姐姐有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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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又诬陷我。”我借酒撒疯,“不过是朋友的亲吻罢了。”
“这是偷工减料的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真正的吻是什么。”
“捡日不如撞日……老祖宗教导我们说:今日事要今日毕!”我信口胡说,但当他把放倒地沙发上时又有些后怕,感觉到他的鼻尖划过我的额头。
“你是个奇怪的姑娘。”他碰碰我的头发,目光在我脸上搜寻,“没有一个吸血鬼猎人会亲吻对手,更不会这么平静的共处一室。我们,不是应该彼此厌恶吗?”
“你长这么好看,想厌恶你很难。”
他笑起来,帅到死。
“人类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会本能的排斥与自己不同的生物,并集体攻击弱者。”
“老大,你不算弱者好不好?普通人到了你们的手里,只有凭借宰割的份儿。现在……你不是要我吧?”
“我要女人的话,不必用强的。”他得意地说。
也是,就他长成这样,女人们得前赴后继地扑上去。这让我想起山海经中的一种怪物,可以令猎物自动送上门来,当它的食物。
造物主真神奇,蓝颜祸水啊!
“我不会碰你的。”
“为什么?!”我怒了。
不想跟他那啥那啥是一回事,他拒绝我就是另一回事了,女性的自尊容不得他人、尤其是吸血鬼侵犯。
他抓起我一缕头发把玩,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团阴影,显得有些羞涩似的,“在最兴奋的时候,我们总会咬对方,或者你又想用毒倒我?应该不会。”他把鼻子贴上我的颈窝,“我闻得出来,你有处女的芬芳。”
“你以为处女就不会胡来?或者我以前没有机会。”我反抱住他的脖子,眼睛张得大大的看他,要用他的影子压倒另一个顽固存于心底的影子。
该放手对不对?女人要学会残忍冷酷,该留的留、该放的放。可是我做不到,也许破罐子破摔容易些。
“你心里有人。”
“没有。”
“有。”
“没有!”
“是那个刚才救你的人对不对?他是谁?”
“没谁。”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说了没事了。”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你很八卦诶,事实上你是我见到的最多事的吸血鬼。”我服了他了,“打听我的事干什么?”
“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愣了。
为什么?一见钟情?这年头还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以我多疑的品性和一肚子花花肠子来说,听到他这话,脑海里就自动冒出很多阴谋诡计,但当我看到他苍白无血色的英俊面庞,他总带着点迷茫和绝望的眼神,却没来由地坚信了他所说的话。
本能吧?女人的本能,只能归到这一类了。毕竟,我大脑在运转,并没有花痴得停掉。
“哇,跨越种族的爱情,很禁忌啊。”我故意嬉皮笑脸,转移心中的不安感。
调戏帅哥、嬉笑怒骂,以发泄心中尘封的痛楚是一回事,可看到刘易斯那么认真的样子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他并没有说爱我,只说要和我在一起,大约是性吸引力吧?
“你要明白,所谓禁忌,就是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能踫的东西。一旦触踫,就要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无论是谁……”我提醒他。
他再度变色,皱眉道,“如果不是了解他,我甚至以为你是他的传达者。为什么你每句话都说得和他一模一样?”
“谁这么智慧?”我大言不惭。
“先告诉我今天救你的人是谁?”
我笑了,因为哭不出来,心里的那座山,那个繁星点点的夜,堵住我了一切要释放的机会。不过,我的酒意却涌上来,迷蒙了一切,令我开口说话,虽然我觉得那不是我,却终究是说了。
“我是个坏女你,你知道吗?活该受折磨的。”我还是笑,“我其实……是个小三。”
“小三?”他不太明白。虽然在这个世界上普通话是官方语言,但太专业和通俗化的语言对外国人来说也是很难懂的。
“我抢了我妹妹的男朋友。”
“你有妹妹?”
“师妹。”我近乎用一种自辱的方式来回忆起过往,“我师兄和师妹本来是一对儿,可有一天我发现我也爱上了我师兄,于是我抢走了他。”
“他呢?”
“他恨我。所以……他走了。”我干呕了几声,并努力挤挤眼睛,可我还是哭不出来。
有泪,却流不出,那种心头的酸涩难过,有谁会懂?
刘易斯伸臂把我抱住,“没关系,我来了。你忘记他吧,以后只记得我。”
你来有什么用啊?忘记又有什么用啊?难道记住的,就永远不会消失?
“别想说点装13的甜言蜜语就能蛊惑我。”我在自己心上割开一刀,让疼痛令我缩回去。
然后我推开他,倒不觉得这种亲昵很过分,外国人惯爱搂搂抱抱,在街上遇到受惊的姑娘,陌生男人还会抱着安慰呢。我只是想说话顺顺气儿,“你刚才说的他……那个与我同样智慧的人是谁?”
他露出厌恶的神色,“他是本州的副领主,我的创造者,里昂亲王。”
13 我们约会吧
哇,!
没想到刘易斯还有这样显赫的身世,奇怪的是他的创造者是亲王级别的,为什么他连个仆人也没混上呢?要知道吸血鬼发展新成员是很严格的,身为亲王,应该拥有着非一般的骄傲,不可能放任着自己的“孩子”不管。再想想刘易斯提起这位里昂亲王的神色,难道他们交恶了?
上帝你老人家太不照顾我了,好不容易搭上,却还是个废太子!
我想打听他们之间的八卦,万一将来可以利用这段关系呢?可是酒意一旦上涌就阻止不来,潮水般的淹没了我的意识。
我睡着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很整齐,只被脱掉了外套和鞋袜,脸却似乎洗过,头发也梳理过了。四处看看,发现房间很舒适。感觉一下,身上没有宿醉的不适感。再看到床前小几上那一份纯英式早餐,我忽然有一点点温暖窝心的感觉。
这个刘易斯,是个很体贴的男人哪。
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在地下室找到了一副棺木,想必是刘易斯的“卧室”。我没打扰他,而是跑到客厅打电话。令我奇怪的是,我和刘易斯之间哪里来的信任感呢?我居然安心睡在一个吸血鬼的巢穴里,而他竟然不避讳的沉眠于一名猎人的眼皮子底下。
地毯上的血迹清理过了,我抬起手腕,自嘲地笑。真没出息到头儿了,再难过也不能买醉,居然还玩自残呀,被师兄师妹师弟知道会都看不起我吧?下回再不喝这么多了。现在我得静下心想想,这一团乱麻中到底有没有一点头绪。
首先,刘易斯说没有泄露我的秘密,那吸血鬼为什么指名道姓地要我为威廉十六偿命?
以前我就怀疑协会里有内奸,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可那个奸细到底是谁,究竟要干什么?他(她)的目的决定了威廉十六为什么会死,宝石为什么会丢,我为什么会被陷害。找到这个人是重中之重,可惜我现在没有任何线索。
要不……寻求帮助?
当然了,我在协会内没有朋友,维克和奇奇勉强算得上,但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过通过连续两次对我的调查,使我看清了一些桌面下的问题:协会内部斗争激烈,至少分了三派。
一派是以费舍儿嬷嬷为代表,她似乎要弄死我,或者把我踢回中国才甘心,她目前是我绝对的敌人。
另一派是以格雷神父为首的一群人,不知为了什么,他们很想拉拢我似的,这证明我有利用价值。
第三派就是泰戈尔院长及其背后的豪斯会长,他们态度暧昧,好像又关心我又排斥我,在没弄明白他们的真正心意前,绝不能表达我的观点。
想来想去,这三派间绝对有利益冲突,都在谋划着什么。权衡考虑,格雷神父暂时可以结成同盟,而且以他的势力来说,我联络他应该相对安全。
其次,我师兄为什么会及时出现?
他知道我会遭到围攻吗?若说他是无意间到了那里,无意间救了我,未免太有缘了。那么,所发生的一切与他有关系吗?他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当初他为什么离开中国来到这里?这三年间他都做了些什么?或者,他表面上离开我,其实却一直关注我,所以会在我最危险的时刻出现?
这想法令我心头一热,那么多故意忽略的感情像枯萎的花园,瞬间就开满了花,似乎有什么种子要复活,要重新生根发芽。
可是第三,我现在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我必须提前搞清楚,不能冒冒然行动。
沉吟了一下,我打通了格雷神父的电话。
本来,我是没有他的电话号码的,但上回他对我进行“单独恳谈”时给了我,还说有事可以找他。难道,他早料到我会有这一天?
“小乙,你终于需要我的帮助了吗?”电话那端传来格雷神父温柔的声音,真有点上帝代言人的感觉。
不过,他为什么说“终于”?
“格雷神父,我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我开门见山地说。
既然寻求了同盟,偶尔还是不要装傻了,毕竟不表现得聪明一点,人家会以为我没有利用价值。
“小乙……”他没有连名带姓的叫我,显得很亲切,似乎我从来就他的人,“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在真相大白之前,我对你的信任和你的自我辩解都没有用。不如,先避避风头为好。”
“协会抛弃我了?”我听出他的弦外音,不禁心里冷笑。
好啊,很好!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遇到摆不平的事,就把我孤立起来,把事情撇清。果然外国人是不知道“仗义”这个词的,中文过了专业八级也一样。而且,他们连最古老的忠诚与骄傲也丢失了。
格雷神父叹了口气,“这非我之意,实在是费舍儿嬷嬷觉得不能因你一人而牵连到整个协会。她认为你是自作主张犯下如此罪行,不但不值得拯救,还需要追究。我多方争取无效,泰戈尔院长和豪斯会长都没有立场替你说话,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
我很镇定,做为来自东方的道教交流生,这点骄傲我还有,“谢谢您,格雷神父。我知道您对我一向是有心的,可惜我一直不能跟您合作驱除邪恶。您就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吸血鬼方面对你下了江湖格杀令。”格雷神父的语气很愤慨、很伤心,“协会对你下了全界追捕令。”
我大约愣了三秒,忽然大笑了起来。
格雷神父关心地急道,“小乙,你不要太担心,就好好躲着,我会尽力洗刷你的罪名。实在不行,我可以安排你回国,你现在在哪里?”
“谢谢您,格雷神父,我会还自己清白的。”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行啊,马小乙,遭到了两界追杀,简直到了天地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地的境界了。英雄末路,我也体会一把个中滋味。
奇怪的,我没有害怕,更没有感觉愤怒委屈,而是很平静的接受了现实。
中国的老祖宗们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威廉十六的死,从外表看虽然疑点重重,却没有一点头绪和漏洞,可见幕后人策划得多么好,连替罪羊都找好了。而作为被冤枉的炮灰级人物的我,应该乐于看到水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