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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姜姬-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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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街上的人都知道了。那个很得公主欢心的白公子终于当官了,是个侍郎,同僚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月娘。
  赵荟也听说了,笑道:“看来这个姜氏倒是不必担忧啊!”这十几个郎中一封,倒是叫他看出鲁王是什么底细了。
  他开始暗中联络被姜奔敲诈过的人家,打算先借姜奔,给姜氏挖一个大坑。
  赵荟一动,龚獠立刻得到了消息。赵家人竟然又回来了?他马上把消息送到行宫给龚香。
  龚香接到消息还有些不相信:“赵荟?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赵荟严格说起来跟他年纪相仿,两人是曾经打过交道的。他是很了解赵荟的,同样,赵荟也很了解他。
  姜姬对赵荟一无所知,问:“叔叔,此人很难缠吗?”
  就算到现在,她对这个世界的一些事还是不够熟悉,比如她觉得赵荟现在冒出来也不会有大问题?他们家不是全家叛逃了吗?这种污点,应该很好利用吧?
  龚香摇头道:“公主不知,此人是个极不要脸的人!”
  能被龚香这么评价,她开始好奇这人到底有多不要脸了。
  龚香说:“公主,一切都可以慢点再说,你现在应该做的是立刻让大王召赵荟来。”
  “召他过来?不能直接拿下绑去山陵砍头吗?”她很好奇为什么不杀赵荟。
  龚香摇头:“不妥。赵荟一个人来,赵家其他人在哪里还不知道。所以大王待赵荟应当宽容,不然很容易让赵家被他国利用。”
  姜姬就懂了,其实就是嘴皮子官司不好打,打起来很容易让围观群众一边各打五十大板。
  当初赵氏到底为什么举家潜逃,姜氏可以说是赵家命赵王后害了朝午王,或者赵家大逆不道等等。但赵家也可以说是姜氏对不起赵家,因为朝午王得位不正,赵王后也可以说是朝午王抢进宫去的,赵家是不得不屈从。至于为什么全家一起逃了,这个理由就更好找了,蒋氏嘛。蒋氏是坏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但当初是蒋氏把姜元迎回来的,所以赵家如果说他们早就看出蒋氏狼子野心,姜元又错信恶人,赵家为保存自身才跑的,这也是能说通的。
  话是怎么都能说的。
  所以这个嘴皮子官司就不能打。
  对姜旦来说,白白落一个恶名不划算。
  跟赵家比,姜旦是玉,不能硬碰。
  而龚香确信赵家一定是逃到别国去了。赵荟会显露名字,就是为了让姜氏投鼠忌器。
  姜姬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怀柔。先把赵荟叫进来,再让他把赵家叫回来,过上几年,想办他们再找个理由办了就行了。”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但想也知道,赵荟哪里会听话?
  “他来不来是他,我们请不请,在我们。”龚香道。
  姜姬点头,正好新封的侍郎还没放出去。
  赵荟刚接待完一个客人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出去一看,半条街都被堵了。
  门前是十四个鲜衣怒马的青年,个个风姿不凡,最后的那一个长得最好看。
  他看了眼这些人,拱手道:“在下赵荟,敢问诸位有何见教?”段毛毛下马,大礼相拜,抱住赵荟就不放了:“赵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大王都盼了你好久了!”
  赵荟出来前就有准备了,但真的遇上还是有些吃惊的。
  ——听说大王身旁有高人,果然不假。
  这个应对,倒是将了他一军呢。


第364章 从与不从
  等着见赵荟的是龚香,而赵荟也在见到龚香后; 露出“果然是你”的神情。
  那个躲在鲁王身后的人; 果然是龚四海!
  龚香笑得张狂无比,看落水狗一样看赵荟; 也不起身相迎; 也不整冠整衣; 就这么坐在榻上,草草一挥手:“我还当是谁; 原来是阿跛。”
  赵荟是最小的一个儿子,跟赵肃差了快三十岁,真正的老来子。他落地时; 赵肃的儿子都快给他生孙子了。
  因为生他的时候,他娘的年纪太大,生时没力气; 赵荟是被拉住脚拉出来的,生完他,他娘也没了命。
  因为这个,赵荟的父亲就不愿意见这个儿子; 赵荟生下来之后; 没有亲娘哺乳,也没有乳母,哭到快死了,赵肃闯进来把这个小弟弟抱走了,亲手抚养长大; 说是兄弟,更像父子。
  赵荟小时候体弱,一只脚还有些不听使唤,所以得了个阿跛的小名。
  赵荟敏感多疑,聪慧多思,跟龚香第一次见面,两人就发现对方是同类,于是相看两厌。
  后来龚香因为龚嵋的关系没有再出来,关于赵荟的事迹倒是听过不少,听了以后,难免不服气,现在两人风水轮流转了,龚香又肩负要迷惑赵荟的任务,所以嘲笑起赵荟来格外舒爽畅快!
  赵荟被嘲笑也很平静。赵家逃到郑国后,他亲眼看着兄长赵肃郁郁而终,临死都闭不上眼,放不下赵家,忘不了祖宗。
  他一肩挑起,没有回头路可走。风雨经得多了,就算有再多脾气也早磨平了。
  龚香笑完,道:“既得赵兄,乃是鲁国之幸,大王之幸。还请赵兄在宫中安坐,等某禀告给大王后,再让赵兄去拜见大王。”
  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把人给软禁了。
  赵荟在外面的布置已经完成了,被抓进来正好可以跟鲁王——或者是龚香,谈条件。他顺从的跟着侍人出去了。
  他走后,龚香去见姜姬,道:“只怕姜奔用不长了。”
  姜姬也有些可惜,“让人把那几个人都杀了吧。”
  宗族制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整个家族劲往一处使的时候,会充分的证明人多力量大这个真理;坏处就是,只要切掉头,家族里立刻就会乱上一阵子。
  她其实还没想过要对乐城中的世家动手,这些人触觉灵敏,她这边稍稍一点动作就有可能惊动他们,一牵连就是一串。所以她一开始是先对不了解乐城,信息相对滞后的边远城池动手。
  但姜奔这个横空出世的神兵太好用了,他自己就跑去跟乐城世家结仇了。她便顺其自然的顺水推舟。
  赵荟出来的时机不算特别好,但再拖下去,她的贪心也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更不可收拾,干脆见好就收。
  赵荟的目的还不知道,但他眼下想做什么却是一清二楚的。从街上针对姜武和姜奔的流言就可以判断出,他意图向他们两个中的一个下手。
  那姜姬就只能把姜奔送上门去了。
  先让他得逞,才好看穿他接下来的目的。
  姜奔会怎么倒霉也很好猜,他最近做的事,就差最后跑出一个苦主来告状,其他人才好趁机跟上做个附议之人。第一个苦主跑出来是最倒霉的,以前没人愿意当这个人,现在赵荟只怕是已经准备好了人选了。
  所以她要赶在赵荟发难之前,让姜奔发挥最后的余热,干掉她希望消失的人。
  当天夜里,关在羊圈里的十一个人死了。死时身上没有伤口,肚腹不见胀大,口鼻也不见有污物。
  但他们就是死了。
  行宫瞬间就被一堆人给围了,全是孝子贤孙,披麻布扛棺材,还有人直接自尽的。
  姜旦听到行宫外的哭声震天,想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姜智说:“是姜奔惹的祸,他抓人要钱,折磨得太过分,把人给弄死了。”
  姜旦很不喜欢姜奔,两次给他官都是因为姐姐的意思,闻言道:“他这么坏,能抓起来吗?”
  姜智马上说:“当然能抓!大王要抓他,我这就去!”
  姜旦吓了一跳,连忙说:“你不要自己去!多带些人!对了,干脆把他叫进来!不让他带人,然后你带着人在宫里抓他就行了!”
  姜智脚下一滞,惊讶的回头看姜旦:“大王高明!”
  姜旦被他一夸,有些不好意思,说:“上回姐姐说如果我想抓人,就这么干,因为我是大王,我在自己的宫里,宣谁进来,他都不能带人也不能带兵器,最好抓,比去他家抓要好抓得多。”
  姜智这才知道公主早就提点过大王了,高兴道:“大王稍等片刻!”
  姜智亲自出去传话,找到姜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温言道:“大王请大夫进去辩解一番,大夫放心,有大王在,不叫大夫吃亏。”
  姜奔根本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抓,听了就道:“那我这就随你去。”
  一边走一边生气,“这些人竟然还敢去找大王,我回头把他们都抓起来!”
  他抓人这么久,还从没遇上过不能抓,抓不了的人。
  姜智不说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在乐城的世家都不能蓄兵反抗,只怕他都被人杀过无数次了,他手中那些所谓的兵,八成都是公主让人暗中投到他手下去的,他还沾沾自喜,以为他那些蝇头小利就能养下这么多人马,对蓝家更是嫌弃。
  这些人在行宫门前堵了半天就听说姜奔已被拿下,割了发髻,发往山陵。
  这就形成流放了,还一朝之间从高高在上的御史大夫成了罪奴。
  然后姜智出来宣读了一番大王的悲痛陈辞,对他放纵姜奔之事深表痛悔,但又念在姜奔对先王的孝心、忠心,所以不忍杀他,只能让他去先王面前恕罪。
  至于无辜被害的那些家人,如有子孙,则恩推子孙,有一个算一个,有十个儿子的,十个儿子都有赏赐,有二十个孙子的,二十个孙子也都有赏赐。
  前惩凶,后赏银,这一通下来,这些人也被安抚得差不多了,都被劝了回去。
  又过一日,姜旦又命人送上他亲自写的诗词,为这些死去的人送葬。
  乐城内外又都是赞美的声音了。
  龚香这才来见赵荟。
  “阿跛替我找了不小的麻烦。”龚香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外对赵荟把整个事情讲了一遍,“好叫阿跛知道,大王得天护佑,那些小人是伤不了大王分毫的。”
  赵荟被关这么几天,门都出不去,只有人来送饭时才会打开门,让他看一眼外面的天。他拱拱手道:“高明的是四海,某这回认输了。”
  龚香高傲的哼了一声,特意叫来侍人,道:“日后不必再关着门了。”
  赵荟等龚香走后,才叹了口气。他这一招看似是折了姜氏的一条臂膀,但看起来,倒像是帮了龚香一个忙。龚香想必是不愿意看到姜氏有太多帮手的。
  可龚香对他有偏见,他就算想跟龚香联手,只怕龚香也看不上他。
  这样一来,只能指望白清园了。
  姜姬看着替她倒水的白清园,觉得他不那么面目狰狞的时候,还真是赏心悦目。
  头脑空空的美人其实真的是解闷的佳品,长得美,脑子笨,反应慢,就像一只懒洋洋打滚的小猫,连爪子和牙都还没长尖,伤不了人分毫,只能任人抚摸摆布。
  她伸出手去,轻轻抬起白清园的下巴,看着这个美人一瞬间脸颊、耳朵、额头全红了。
  不是羞的,是气的。
  他不肯看她,睫毛低垂轻颤,牙关轻咬,嘴唇瑟瑟发抖。
  她又转而抚摸他的脖子,解开他的头发,他都不动也不反抗。
  “啾啾今日好温柔。”她笑道:“我都不敢信了。”她的手继续在他的耳垂间流连,此处皮最嫩。
  白清园背对着她,看不清脸,人倒是在轻轻发抖。
  快气疯了吧?
  “啾啾因何改变了主意?”她倚在他肩头,轻声问。
  只听白清园抖着声音说:“……因为我知公主待我是真心,以往是我不好,不该辜负公主。”
  她也放轻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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