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宿命之相携-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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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账已经结了。”掌柜也礼貌的对他笑了笑,余光扫了一下不到“饭时”店中不怎么生意兴隆的大厅。
“结了?我没付过银子。”白衣男子虽气度不凡,老成稳重。
但是,与常人眼中。便也觉得他不过是弱冠之年不会更大了。
“方才那姑娘结的。”老掌柜又笑了,‘原来这个年轻人,不知道那个女娃是谁?’
“她?为何替我结账?”此时放在别人身上也许高兴白捡到便宜还来不及。
只是!稳重,并不同等于“少言寡语”。
店掌柜听他这么问,面露正色。
把原本直立的身子伏在身前的柜上,为的就是里男子近一些讲话。
“公子有所不知。此女子乃中天城中,镇氏一族的单传少家主。”先主要介绍了一下身份。
而后又道,“她行事清冷,从不欠人情债。更不会乱使族中钱财。小店上房不过一两纹银,她一下子撇下了二十两,就说明她这是在还君方才相助之情。”店掌柜久居小城,但此城与中天城相距不远。
客栈本就是个人来人往的聚点,他知晓这些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在讲话时故意压低声音。就像在与柜前的白衣男子说悄悄话。
“那孩子不是叫她姐姐么?”提到“镇氏一族单传少家主”一事,男子便将钱袋塞回袖中。
瞄了一下那铸有“镇”字的银锭子,目光中有一闪即逝的“不明”情绪。
略略偏了一下脸,向身后看了下,厅内几乎没有什么人。
“什么姐姐,一看就知道是个小跟班。公子大抵是从他国游历来的,咱们两仪国中,无人不知镇氏血脉孤得很。这主儿,不好惹。”店掌柜神神秘秘地将但凡是大城之中百姓都知道的传言告知白衣男子。
“是么?不好惹?”白衣男子面上淡淡的,亦如掌柜初见他时一般无二。
仿佛什么事都是淡然的,看不出他对此时感兴趣,可他偏偏又问了。
“您没瞧见吗?方才您谦和有礼,她可是一字未言。听说她只言自觉有必要的……”讲到这儿,掌柜特地以那双“精明”的眸子扫了一下进口进来的几个,被小二引到堂中里侧的客人。
复道,“都道此女不仅有助人铲除邪灵、魔怪之力,还能摄取人魂。所以,今年已至二八芳华了,也没有一个男子敢上门提亲。”
有关镇云魄的传闻,两年来各种版本如风四起。
有说她面容奇丑,所以整日不以真颜世人;有说她妖精转世,因而不屑与人为伍。
众说纷纭之下,还属店掌柜这一条比较“综上所述”。
“无人求亲、镇氏、摄取人魂?”传闻在白衣男子脑中过了一遍,他捡了重点的三处由重到轻总结性地复述了一次。
店掌柜闻言连连点头,赞许的目光不加掩饰。
“劳烦掌柜再见镇家小姐时帮我传达一声,在下有事相求。若她不听便罢,假使她应下了我的事,掌柜可差店中的小二去中天城中找在下。我会在城中相府恭候,这是您的酬劳,成与不成您都收下。”
白衣男子再次从袖中取出钱袋,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柜上。
讲此番话时声音也不高,但却不似店掌柜那般鬼祟。
“这事好说,只是公子。这镇氏少主‘出山’,佣金可不便宜呀!”但凡是开店的,没有几人不是“见钱眼开”的。
这个店掌柜之所以与白衣男子费了许多口舌,自是以他那多年来练就的分辨“穷与富”的独到眼力找到了“金主儿”。
“掌柜周到,切记告诉那姑娘,在下不想经由镇氏家主办此事。所以,佣金至少五千两白银,只多不少、没有上限。”白衣男子又怎会不知道店掌柜的目的。
只不过眼下之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互相利用也相怨不得。
既然这个店掌柜将自己看轻了,自己也没必要扫了这店掌柜“自以为是”的雅兴。
“方听公子讲,去都成找你。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也方便小人派人去寻。”店掌柜庆幸自己打对了“算盘”。
‘这男子的穿着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原来是相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相爷的公子,若是的话可得多留意。’店掌柜的“如意算盘”自觉天衣无缝,正暗自沉浸在“财源滚滚”的幻想中。
“在下复姓月光,名叫炒饭。去相府打听,你定找得到。”这话入店掌柜耳中之时,白衣男子已然没了踪影。
彼时,门外一声鞭马之响伴着听来就知道是千里名驹的嘶声,一齐消散在月色中了。
“月光?炒饭?果真是他国来使……”店掌柜一听之下更为惊讶,回味着白衣男子留下的名字。
闻听店掌柜的喃喃之音,隐在楼梯口的黑影一闪不见。
第一百二十九章 败露(求订阅)
夜半,轻纱幔帐之中。
女子衣不解带将本该盖在身上的被子都蒙在头上,小手的里面还握着十来枚铸有“云、魄”二字的铜钱。
“姑娘就大发善心帮帮我们吧!”幽幽之音在帐外徘徊不去,扰得镇云魄片刻不得安宁。
镇云魄不怕他们,只是一到夜里就来求她这、求她那。
她是人,也要休息的。
镇云魄明明只与仁心相隔半面墙住着,为何他们不去找仁心,鬼不是最爱缠孩子的么?
心里轻哼一声,‘都怪那男子!’
她心中暗道之人便是“月光炒饭”,镇云魄可不是因为芳心暗动才睡不着的。
这两年,她别的没学会,倒头就睡这一招倒是很精通。
‘五千两,进账我的钱袋倒是蛮好的。只是那个男子,月光?炒饭?亏那个掌柜还真的信了。炒饭吃过……’想到“炒饭”一词,就忽然想到了娘。
‘那不是一样主食么?娘为我做过的。是呀,那…是娘么?’漆黑的脑海中突然蒙蒙的亮了起来,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那亮光里。
虽然不甚清楚,但是强烈的亲切感告诉她,那正向她招手,要她过去吃饭的女子就是“娘”。
“大胆鬼魅,竟敢扰我少主休息。”一生稚气的断喝生生地把正向“娘亲”那处走的镇云魄给揪了回来。
镇云魄气急败坏地坐起身,向帐外看去。
‘咦?不对,不对……’她看过去的时候,小娃娃正立在她的帐前。
而那些方才还纠缠不去的阴魂鬼魅们已退至门口,镇云魄看不见仁心在搞什么名堂。
屏息凝神,那微合的杏眸立时张开,‘这小子,在梦游?那些魂,在惧怕他?这小子有什么值得阴魂惧怕的么?’
好奇心引着镇云魄下了床,轻手轻脚地绕至仁心面前。
众魂见镇云魄出来皆欲上前。镇云魄与仁心对上脸以后就吃惊的怔住了,甚至忘了去理会身后的一干魂等。
“都说了!滚出去。”仁心拾起镇云魄落在地上的印符“云魄”,小手一张,各个铜钱就分置在他们周围。
将自己与镇云魄圈在里头,胆敢近前的阴魂一旦触到他们的“圈”便立即“烟消云散”。
蹲在原处的镇云魄,扬起了唇角。
原来,她真的不是被遗弃的!
“少主,你有没有伤到?”小仁心喝退众阴魂,又重新回到镇云魄身前。
镇云魄玄色的装扮由头到脚,若不是脸和手的白皙与之成为明显反衬。
此时的她早已完全融入了这没有烛火和月色的黑暗里了。
“俎玉。见到你真好。”下一秒。呆愣在床前的镇云魄将面前的小娃拥入怀里。
或许说。她是拥住了仁心不错,但更像是大人之间的相拥。
喜极而忘形,她认得他,不是仁心。
这小娃的样子。分明是她家中那“青梅竹马”的脸刻下来的。
否则,根本不会这般相像。
现下的镇云魄,一点儿也不为见到“青梅竹马”而感到讶异。
她来得,俎玉为何来不得?
“少主,我是仁心。”小娃娃的语气瞬间失去了方才的戾气,有的尽是白日里小仁心的天真烂漫。
怯怯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语气,使镇云魄心生疑惑地放开小娃娃并仔细端详。
是呀!她连亲人的模样都记不得了,为何单单记得俎玉?
镇氏老宅。大长老房内。
“家主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大长老依旧的淡漠态度,着玄色衣袍没有对镇云魄时的和蔼,更没有对待“家主”该有的礼敬。
静静地坐在藤椅上,仿佛只在自言自语。
“那孩子不欠咱们镇氏的。难道折了我一个人还不够?为何要把无辜的孩子也拉进来?”镇蓝忧站在大长老的对面,虽也面无表情,但言语中的关切已超出了她原本该有的情绪。
“要不是因为你没有灵根,镇氏又何苦用一个来路不明却拥有冥神之力的小丫头?”大长老的语气像是在责备,已有许久,镇蓝忧没再听到过这样的“教训”了。
大长老的回应有些漫不经心,甚至让镇蓝忧有一种“既是如此,你为何要活着”的闻后感。
“相信,爹爹也感应到,有一股强大的冥光…在接近她吧。”“爹爹”没错,就是这个称呼,这股血浓于水。
镇蓝忧毅然舍弃了寻常女子该有的一切美好,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此刻,镇蓝忧语气全无,只是浅浅地在陈述。
她做错了什么,狠绝?
以一个女子之身,独挑一族大任。
她不狠,不绝,行么?
没有“灵根”?
那该怪谁?
怪她么?
“家主今夜是……”大长老还要怪镇蓝忧失态,转念之间便领会了镇蓝忧话外有音。
“死丫头,你做了什么?”听到大长老的气骂,镇蓝忧不仅没有气恼反而笑了出来。
“没做什么!只是借自己为咒誓的引子,如若那小丫头有个三长两短,便会有镇氏一族的千年基业为其挡煞。大长老,可还满意,家主我以此法子断送了镇氏?”镇蓝忧在继承大位这数载之中,自不是一帆风顺的。
每每觉得快扛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一下自己是为了父亲。
可是到头来又怎么样呢?
十五年如一日的守护,换了父亲的全盘否认。
在父亲的心里,镇氏依旧比她重要。
“镇蓝忧!”大长老闻言勃然大怒,那只长满皱纹的大手拍在身侧的茶几上。
木质的茶几不仅是被震裂、震断,而是直接粉身碎骨。
“女儿在。”镇蓝忧临此生死大劫眼皮都没抬一下,再不念及父女之情也不至于下死手,是她对大长老仅存的希望。
没想到,她错了。
一阵劲风向她席卷而来,此等情势她想躲开已然是来不及了。
“圣潇湘,你以何等身份来妨碍我与家主密谈?”听到这话,镇蓝忧睁开紧闭的双眼。
而方才欲对她痛下杀手的大长老还在房中,她则是与身畔的圣潇湘立在院子里。
大长老怒视着圣潇湘,他们之间的窗子早已被破坏的只剩下窗框了。
“少主出门前有令,大长老多年来企图独霸镇氏一族。假使大长老欲对家主不利,先杀之而后报,无人敢有非议。”圣潇湘当然不会无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