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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快穿之锦绣人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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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宫门前请愿,搏取名声,搏取仕途。竟然是在赌,那便要做好输的准备不是吗?”衡玉轻描淡写。
  许斐看着他,突然摇头叹了口气,“玉儿,爹突然看不透你了。”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衡玉到底做了多少布局?
  其实衡玉一开始并没有刻意做什么。早在最开始,他借“宋氏书坊”做这些暗地里的布局只是为了自保,后来他想要支持赵信推行新政后方才转了方向,把暗地里的布局继续扩大。
  想要整治这些马前卒,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衡玉不急着出手,既然要清算,自然要一撸到底,而且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
  六月初,日子渐渐入了酷夏,衡玉恢复了伴读的生活,也见到了赵信。
  衡玉不曾提及过任何关于册立东宫的事情,赵信也没有提过,两个人只是鉴赏了画作,衡玉把在江南看到的美景述说了一遍,还把自己闲暇时画的风景图送给赵信。
  又重新恢复了这种看似平静的伴读生涯,唯一与以前不同的地方大概是,赵函已被册立为太子,是这一帝国名正言顺的未来继承人。
  这一年,京城刚刚入冬,边境那边突然快马加鞭传来消息,说边境那里如今已经连着飘起了好几天的鹅毛大雪。
  有些有经验的人做出推论,边境可能会有大雪灾发生。边境的官员自然不敢耽搁,当天立马让人快马加鞭把消息送回京城。
  “风调雨顺了好几年,如今突然出了这些事,总让人有些不好的预感。”衡玉仰头,天空突然飘起了冰凉的小雨,衡玉伸出手接起细细的雨水,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凉意。
  对于边境的雪灾,朝廷反应及时,未免灾情扩大,已经提前播下了救济粮和银子去赈灾,还派遣了专门的监察御史跟着运粮队伍一同前去边境。
  衡玉没有继续关注边境雪灾的后续,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许母染了重病。
  冬日飘雪,许母那日起了兴致,出去院子赏雪,却不小心染了风寒,原以为只是个小病,没想到却一连缠绵病榻数日。
  许斐递了牌子上去请了太医来看,太医诊断之后便避开众人,隐晦地向许斐摇了摇头。
  医病不医命,老人家年轻时身体落了病根,这些年一直没有能够根治,如今看似只是染了风寒,实则已是大限将近。
  这些事情许斐没有透露给许母,不过对着衡玉,他直接把太医的诊断说了出来。许母极疼衡玉,一直挂念这个孙子,在母亲最后的时光里,她定然也是愿意让衡玉多陪陪她的。
  老人家对这些事情其实意外的敏锐,在某天吃饭之时突然轻声问许斐与衡玉,“我是不是大限要到啦。”
  许斐眼眶一热,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异样,收敛好心情之后方才笑道:“母亲不过是染了风寒罢了,哪里就这么严重了。”
  许母摇头,“莫要诓我,我昨晚做梦梦到你父亲来接我了。”她的目光慈爱柔和,落在了衡玉身上,“只是遗憾,祖母没能看到玉儿娶妻。”
  衡玉抿唇笑了笑,“祖母也没能看到我金榜题名。”
  老人家坦然得很,“看不到咯,不过祖母可以想象得到,玉儿定然坐在高头大马上,让这京城中的小娘子都看花了眼。”
  这个话题未免太过不详,许斐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停留,硬是转移了话题。
  兴乐十九年,衡玉满了十三岁。冬春之交乍暖还寒,今日难得出了大太阳,照得庭院暖洋洋的,但整个许府却无人察觉到外边的暖意。
  主院之中有哭声响起,整个许府的下人已经麻利行动起来,把颜色艳丽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换上了素色的用品。
  次日,吏部左侍郎许斐上书,要扶母亲灵柩回江南老家。衡玉同时辞去伴读之位,陪伴父母一同回老家为祖母守一年孝期,孝期之后便安心留在江南备考乡试。
  在许斐离开京城之前,赵信微服出宫去找了许斐,与许斐略说了些话,便道出自己今日真正来意——他此来主要是为见衡玉。
  六年时间,当年那个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孩童已经长大,穿着一身孝服站在那里,若庭前芝兰玉树,又好像一把未出鞘的剑,锋芒尽数敛于表象的温和之下。
  赵信与衡玉一同在凉亭里坐下,有下人为两人端来茶水。
  衡玉没有假他人之手,亲自为赵信与自己斟满了茶杯。
  春风习习,触手温热的茶杯慢慢也失了那份温热,衡玉饮了口茶水润喉,“美人哥哥,你是不是在担心。”
  赵信目光落在庭院正中间那朵灼灼盛放的海棠花上,听到衡玉的话方才把目光移转到他身上,先是一叹,“近日玉儿消受了不少。”
  方才回应他刚刚的话,“我朝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内里空虚,就连昔日向我朝俯首称臣的外族都起了异心。边境刚刚度过了雪灾,正是民生凋敝之际,羌人此时突然陈兵边境,并派人前来向我朝索取岁贡。”
  他摩挲着光滑的杯沿,苦笑道:“方严方浩多次在朝会上请求出兵,朕难道不想打吗,但是能打吗。”
  边境雪灾,而青州一带则出现了地动,单是赈灾的银子就是一笔巨额数字。
  所以到最后,赵信自然也觉得应该出兵,但是以如今国家的形势,哪里撑得起发动这样一场对外族的战争呢。
  “几乎所有阁老都倾向于纳岁贡,待过几年民生恢复国库充盈后再发动战争。”
  衡玉静静听着,没有打断赵信的话。待赵信说完,他方才问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边境雪灾,青州地动,朝中是不是有些声音说这是天降责罚,需要有人站出来承担上天之怒。”
  帝王授命于天,既然天降责罚,那么需要站出来承担责任的人不是文官之首的内阁首辅范琦,就是赵信。
  范琦已经老了,不复当年的精神劲。赵信一直是一个宽厚到有些优柔寡断的帝王,他会把罪名都推到范琦身上吗?
  以衡玉对他的了解,一瞬间就得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赵信自然是不会的。
  搭在石桌上的手突然握成拳,衡玉微微蹙起眉来,“美人哥哥,是打算下罪己诏吗?”
  “罪己诏”,顾名思义是帝王在朝廷出现问题、国家遭受天灾、政权处于安危时,自省自己过错的一种口谕或是文书。[注]
  赵信露出了今天见到衡玉以来的第一个笑容,“玉儿果然了解我。”
  身为帝王,有几个人不愿自己流芳千古,于史册之上留下千古美名,所以有多少位帝王,有勇气站出来,为自己下罪己诏。
  衡玉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依旧发现自己无法出声去劝说赵信三思。
  若是赵信不承担罪名为自己下罪己诏,那么该站出来承担罪名的人,就是他的师祖范琦了。
  老人家一生清正廉明,在首辅之位战战兢兢不敢有片刻懈怠,临到老了,半只脚已经迈入土里了,难道还要把他推出来吗。
  衡玉知道,赵信也是如他一般想,所以才决定给自己下罪己诏的。
  “可我一直希望我的陛下能流芳千古,被后世永远铭记称道。”衡玉与赵信对视,换了个称呼,掷地有声道。
  赵信被他眼中的认真触动,却是出声劝阻了他,“哪又能真的流芳千古不留一丝骂名呢,朕又不是圣人。”
  就算是圣人,有时候也要承担不认可他之人的诽谤与诋毁,更何况是站在高处决策的帝王呢。
  “陛下不是想要推行新政吗?”
  国库空虚,重文轻武,冗官冗兵。
  昔日的制度如今已经成为了阻碍这个国家向前发展的最大障碍,要想让国家恢复新的生机,那么只有一条做法,那就是进行新政改革。
  可是改革,又哪里有这么容易。
  赵信苦笑,“怕是朕有生之年,也无力推行新政了。”
  世家高官根深蒂固,相互之间的联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赵信想要改革,但是改革势必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
  如今只有那些身后没有家族势力支持的官员愿意站在他身后支持他,但是这样的力量,相比起声势浩大的叶党,太过单薄了。
  而且除了这些高官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
  “皇后出身叶家,近些年来函儿受皇后和叶尚书影响甚大,自年初立了太子后,他的态度逐渐明朗起来,分明就是反对新政的。朕的身子还能撑几年,待朕……”
  望着衡玉的眼神,赵信终于没有把那个不吉利的词说出来,“待函儿登基之后,新政势必没办法再推行下去。甚至于昔日支持朕进行改革的臣子,也会因为一朝天子一朝臣而受到牵连。”
  “但陛下知道,改革才是对这个国家最正确的做法。”
  “是,朕知道。”
  “那陛下还想要改革吗。”
  “自然是想的。”他早已想了十几二十年,哪里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只要陛下想,那么这个新政,就一定会推行下去。”衡玉望着赵信,轻描淡写间作出了自己的承诺。
  他明知前方有千难万阻,但若是赵信想做,那他便也会将自己递上去,做赵信手中利刃。
  “陛下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我必金榜题名,踏入朝堂。”
  他俯下身子,缓缓向他所效忠的帝王行了一礼。
  作者有话要说:  罪己诏的定义主要摘自百度

  第49章 、君臣录

  在衡玉离开京城之前; 他终于等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身披孝服不便出门; 衡玉直接委托方浩帮他把人从码头接来许府。
  如今正是冬雪春融之际; 气温比起前几天还要低了很多。
  在这春寒料峭的时候,衡玉穿着孝服,里面塞了好几件衣服,但也显得单薄了些。
  他站在许府正门,对着被方浩带来的那白须飘飘的老者行了一礼,“事发突然,衡玉多有得罪; 还请相神医见谅。”
  他与方浩点头示意; 方浩已经把人到带; 便向衡玉告辞; 入了内院去找今日回娘家的许瑜还有自家儿子。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悄悄拍了拍衡玉肩膀。他刚刚去接人的时候可是受了一路的冷脸; 这位老神医脾气又臭又硬; 也不知道衡玉是怎么把人带回京城的。
  余光瞥见一直紧跟在相神医身后的那两位腰佩长刀的侍卫; 方浩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方式了。
  也难怪会没有给好脸色。
  被称为相神医的老者脾气不算太好,望着衡玉颇有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许小衙内派人将老夫请来京城的时候可不见如今这般有礼相待啊。”
  衡玉一笑,反问道:“可是去接相神医的人冒犯了您,若是如此; 衡玉自然会好好惩罚他们一番,还请相神医不要怪罪。”
  话语绵软又藏有锋芒,相希瑞见自己与衡玉的对话完全讨不到好,鼻子一哼; 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只是终究还是有些意难平。
  相希瑞不说话了,衡玉却是要说的。他略叹了口气,挥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外面天寒,站在门前说话也不是待客之道,还请神医与我一道入主院休息片刻,饮一口茶水暖暖身子。”
  “我以为小衙内不由分说,直接命人把我带回京城肯定是很赶时间,没想到现在还有心情与我一道饮茶。”相希瑞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只是语气依旧硬邦邦的,显得有些油盐不进。
  相希瑞的医药箱由衡玉派去接他的人背在身上,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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