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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宠妃逃宫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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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夏知道,今日这宴席会结束得比较晚,且殿中有些喧哗,她怕吵着儿子,因而开席半个时辰后,便叫秀菊先带梁岷回华阳宫去。
  
  坐了这么久,她也有些累了,便借送秀菊和梁岷之机,出了殿。
  
  送走了秀菊和儿子,她还想在外面透透气,便没直接回去,而是沿着桂湖的湖堤,随意地走着。
  
  虽然已是初冬,但湖边的桂花未残。清新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甜香,向着她的鼻端扑了过来,令她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绕过这丛桂花林,她继续向前走着。
  
  突然,前边一个黑影向着她直直地撞了过来。
  
  她一惊,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便听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初夏,别叫,是我!”

 33。第三十三章

  沈初夏一呆。
  
  她听出来了; 这是胡一鹏,不,错了,应该是徐质的声音。可他为何会来这里?为何他又直呼自己的闺名?难道他真是胡一鹏穿越到这里来的?可自己已经不是许蔓的模样,就算他是胡一鹏; 他也不应该认得自己啊?
  
  她按下心中的疑惑,问道:“你是何人?”
  
  “初夏; 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徐家阿芒啊!”男子慢慢从桂花树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月光下,他的脸也变得清晰起来。正是徐质。
  
  听到他说; 自己是徐家阿芒?沈初夏微微蹙眉。
  
  这名字好像有点熟?
  
  对了; 上回韦氏进宫的时候; 曾提起过这个名字。看那模样,好像他与沈初夏之间还有些渊源。
  
  不过; 她虽然熟悉这脸和声音; 可她只记得许蔓与胡一鹏那些恩怨纠葛,对这徐质与沈初夏之间的事情毫不知情啊。要是自己说错了话; 被徐质发现自己不是真正的沈初夏,那可怎么办啊?这般一想; 沈初夏便干脆沉默下来; 不与他搭话
  
  看着沈初夏一脸警惕地望着自己; 徐质的面上露出一丝苦涩:“初夏; 中元节那日,在灯市上遇到你,可你不肯与我相认; 又听到陛下叫你阿蔓,我还以为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自己认错了。可后来殿试的时候,我见到陛下,才知道那天那人真的是你。你那日不愿意与我相认,是因为陛下在吗?还是你真的只想当我是一个陌路之人?”
  
  沈初夏微微皱起眉头,冷冷说道:“徐大人,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沈初夏的回答,徐质面上一僵:“初夏,你,你可还在怪我?”
  
  看着徐质这张熟悉的脸,沈初夏无可避免的想起了胡一鹏,一想到他飞车过来撞自己那一幕,她心里便愤懑难平。因此,虽然心里清楚这个徐质与胡一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她还是忍不住把对胡一鹏的恨加在他身上,冷笑道:“徐大人,你误会了,我没什么可怪你的?”
  
  闻言,徐质沉默了半晌,说道:“初夏,我知道,当初我没有答应与你私奔,你才不得不进宫来。所以,一直都在恨我。”
  
  私奔!
  
  听到这两个字,沈初夏只觉得一道惊雷从自己头顶劈过。自己,不,是原来那个沈初夏,居然要跟这个徐质私奔,。徐质没答应她,她才被逼进的宫。
  
  难怪那天韦氏说到此事,吞吞吐吐的。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怎么还可能向自己提起此事啊?
  
  正在沈初夏极度震惊之时,徐质又说道:“之前听说你没被选上,我还欢喜,想等你放进宫来,我再明媒正娶迎你过门,没想到后来你承了宠,还为陛下诞下三皇子……”说到这里,徐质语气有些艰涩。
  
  听到他这么说,沈初夏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前世胡一鹏渣,没想到这个徐质也不是好人,辜负了一个可怜的女子。可见,长成这副模样的都是渣男。她抬起头,一脸冷淡地望着徐质,说道:“徐大人,既然你知道我不仅承了宠,还为陛下生了孩子,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徐质微微一愣,说道:“我,我就想问问你,你,你真的过得好吗?”
  
  “徐大人,我过得好与不好,干你何事?”沈初夏冷冷说道,“上元节那晚,陛下对我如何,你不是亲眼见到了吗?你觉得我作为陛下的宠妃,过得会不好吗?”
  
  徐质望着沈初夏,哑了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初夏,我知道,你还是在怪我!”
  
  看着徐质一脸便秘的模样,沈初夏简直要吐血了。她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还吊在他这颗树上?无论是相貌、权势和金钱上,梁洹都比他强太多,更何况梁洹对自己还那么好。就算是原来的那个沈初夏,如果梁洹像对自己这么对她,想必她也会把这个负心汉抛到九霄云外去。
  
  她正在想要如何跟他说,才能既不让他发现自己不是原来的沈初夏,又能让他明白自己根本对他没有一丝情意。正在这时,她突然听到身边的树丛里传来一声“啪嗒”之声,像是有人踩在枯树枝上发出的声音。
  
  她一惊,忙向着桂花林深处,大声问道:“什么人?”
  
  徐质也听到了声响,赶紧上前,将那丛桂花林拨开,其后赫然站着一脸惊讶的孙贵妃和曾芷清。
  
  徐质愣了愣,忙下拜行礼。
  
  看见二人,沈初夏一呆,脱口道:“贵妃娘娘,芷清,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孙贵妃冷冷望着沈初夏,厉声喝道:“大胆沈初夏,你居然在此私会情人!你怎么对得起陛下?”
  
  听到孙贵妃的话,沈初夏懵了片刻,才明白她在指责自己对红杏出墙。天哪,这顶帽子要扣下来,她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于是,她赶紧说道:“贵妃娘娘,你是不是误会妾了?”
  
  “误会?刚刚我听到的那些是假的吗?”孙贵妃冷哼一声,说道,“要不是芷清气闷,我陪她出来走一走,还看不到你们这出大戏,陛下还不知会被你瞒多久!”
  
  “贵妃娘娘,我真的与这位徐大人没有任何牵扯!”沈初夏急切地解释道。
  
  “没牵扯?”孙贵妃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望着沈初夏,冷笑道,“难道他说的那个,要与他私奔的人,不是你?”
  
  听到这话,沈初夏一愣。她确实不知道原来那个沈初夏有没有想与徐质私奔。不过,听这徐质今日所说的话,又联想到那日韦氏的表情,十有八九此事是真的。就算自己不愿意承认,如果皇帝下了决心要查,肯定是能查到的。
  
  顿了半晌,沈初夏才说道:“贵妃娘娘,以前的事,妾,妾都不记得了。但妾如今对陛下是别无二心的,妾与徐大人之间也是清白的。”
  
  孙贵妃冷哼一声,说道:“这些表忠心的话,你留着去给陛下说!看他还会不会信你!”
  
  孙贵妃心里一直对沈初夏便有所不满,如今寻了机会,还不好好整她一番?于是,她话音一落,便伸手来拉沈初夏,要拉她进殿去找皇帝。
  
  在没有想到如何给皇帝解释之前,沈初夏如何肯去?见孙贵妃来拉自己,她便挣扎起来。孙贵妃却不依,非要来拉她,两人在这湖堤上便拉扯起来。
  
  曾芷清见状,忙上前对着孙贵妃劝道:“贵妃娘娘,还是先别拉昭妃娘娘进殿去吧。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如今殿里有那么多人在,你这样拉昭妃进殿去,说她私通外男,不是明摆着让陛下难堪吗?”
  
  听到这话,孙贵妃一怔,问道:“那该如何?难道今日就这么放了他们?”
  
  “不如先把昭妃娘娘和徐大人带到偏殿去,再请陛下亲自过来问。”曾芷清说道,“这样既可以把此事交给陛下处理,也算保全了天家的颜面。”
  
  “芷清这番话,甚是有理。”孙贵妃点了点头,“那便先去偏殿吧。”遂又来拉沈初夏。
  
  沈初夏这回没有再反抗,随她去了偏殿,路上想着自己一会儿要如何跟皇帝解释。
  
  见孙贵妃与沈初夏往偏殿而去,曾芷清回过身,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徐质说道:“徐大人,你也过来。”
  
  “是。”徐质沉声应道,起了身,跟了上来。
  
  到了偏殿,孙贵妃叫人把殿门守了起来,又让曾芷清守着沈初夏和徐质,自己去了正殿叫梁洹。
  
  今晚这事太令人震惊,也太复杂,沈初夏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给梁洹才好。她不是原来的沈初夏,跟这个徐质一点感情都没有,她来到这个世界,爱过的人只有梁洹一人。可之前那沈初夏惹下的是非,却不得不让她来面对。
  
  她不可能跟梁洹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哪样非得被当成怪物看不可。可之前自己骗明兰和韦氏的什么喝过孟婆汤,或是在稽岩山撞了头的梗,在梁洹这里统统用不了啊!就算说了他也不会信,那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啊?
  
  正在这时,她听到脚步声和梁洹与孙贵妃说话的声音。她知道,孙贵妃一定在加油添醋的跟他说自己与徐质的奸。情,她一下有些手足无措。
  
  她怕他会误会自己不爱他,而自己根本向他解释不了。
  
  门开了,梁洹出现在门口。
  
  曾芷清与徐质忙上前见礼。而她紧张得连礼仪都忘了。一看到梁洹,她便忍不住叫道:“陛下……”
  
  可是,只叫了这两个字,她便不知道还要跟他说些什么了。
  
  梁洹向她望了过来。目光中却没有了平日的温暖,全是冰冷刺骨的寒意。她知道,他肯定信了自己出杏出墙的说法。不要说他是皇帝,这天下任何一个男子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对自己不忠。她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
  
  她咬着唇,低头沉默着。
  
  梁洹收回眼,走到座上,坐下。然后抬起头,望了望殿中之人,冷声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孙贵妃一听,忙说道:“陛下,是这样的。今晚……”
  
  梁洹打断道:“不是你。”
  
  沈初夏抬头望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陛下……”
  
  “也不是你。”梁洹指着徐质说道,“你说,你与昭妃之间到底有何关系?”
  
  徐质身子微微一震,随即“扑咚”一声跪下来:“请陛下明查,臣与昭妃娘娘并无私情,今日偶然见到昭妃娘娘,只不过想叙叙旧情。”
  
  “叙旧情?”梁洹冷冷说道,“朕记得在上元节的时候,你们俩可都跟我说不认识对方的啊?怎么现在又有旧情了?”
  
  徐质脸一白,说道:“当时臣确实没认出昭妃娘娘来。”
  
  “没认出来?这种鬼话也敢跟朕扯?”梁洹冷笑,“那你说说,昭妃与你到底有何旧情。”
  
  “回陛下,我们都是犀城县人,在昭妃娘娘进宫之前便认识。”徐质回道。
  
  “仅仅是认识这么简单?”梁洹一脸阴郁,“徐质,你可知欺君可是大罪?你若是不想连累你的家人,最好如实说。”
  
  听到梁洹赤。裸裸的威胁之语,徐质僵了半晌,终于开口说道:“陛下,在昭妃娘娘进宫来,曾与臣有过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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