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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嫡妻谋略-第122章

小说: 嫡妻谋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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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她规矩的彭姑姑曾经说过,王妃是宗室中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室体面。即便有机会去护国寺,那也得跟其他命妇一样规规矩矩地跟在皇后身旁往大殿听经,进出都有轿子,周遭里三层外三层除去禁军就是宫女。
    别说吃小食了,就是逛逛摊子也别指望。
    钱氏也知道杨姵心思,但实在没办法。
    作为未来的瑞王妃,杨姵德行不能有半点闪失。庙会上人多纷杂鱼目混珠的,倘或磕着碰着或者有点纷争,传出去就是大事,尤其还有李、王两家人时不时紧盯着。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杨姵拘在家中,哪里也别去。
    杨姵岂有不明白的,只得强颜欢笑继续回屋绣衣裳。
    与杨姵一样闷闷不乐得还有安平。
    安平手上并不宽裕,只七八两银子,都是她哥临终时留给她的遗产。
    上次给魏珞做衣裳,她咬牙用掉半数买了匹昂贵的灰蓝色潞绸,如今手上只余四两多。
    好在张大娘及时地送来了月钱,还说往后每个月都有。
    安平长在乡间,还以为是魏珞体贴她,特意送给她的零花钱,高兴地不行,侧眼一瞧旁边腊梅也拎着半吊钱,那欢喜就减了些,笑着问道:“大娘,月钱是怎么回事,我吃住都在家里,用不着这么多钱。”
    张大娘解释道:“大户人家都是这样的规矩,从主子到奴才,每月都发点零用钱。就像隔壁魏府,毛老夫人每月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银子?”安平惊呼一声。
    张大娘笑笑,续道:“秦夫人每月二十两,诸人依次递减,像姑娘小姐们则每月四两或者五两不等,这是主子。当奴婢的也是各不相同,外院大管事每月十两,比几位少爷都多,贴身伺候姑娘的大丫鬟则每月一两,小丫鬟则是几百文钱,各人不一样。”
    安平掂着手中八百文钱,眼珠子骨碌碌转一转,问道:“大娘每天这样辛苦,魏大哥肯定不会亏待大娘吧?”
    这是变着法儿打听张大娘的月钱。
    张大娘人老成精,又在魏府当过多年的差,哪会不明白这个弯弯道儿,笑着答道:“身为下人就该尽心尽力地伺候主子,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月钱多少都是主子恩典,即使不给也没什么可挑理儿的。”
    安平套不出话,顿时觉得手里沉甸甸的铜钱也不像适才那样好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聊胜于无。
    而且,张大娘不也说过,有些奴才的月钱比主子还多。
    她吃住都不花钱,细算起来,八百文也能做不少事情,当务之急就是添置两身漂亮衣裳。
    安平现下衣裳不多,有两身是从宁夏带过来的,不但衣裳式样土气,质地也不行。
    再有就是回京途中,魏珞吩咐承影买的两身,可一个小厮哪里会买衣裳,衣裳料子还算不错,大小却差得太多,又是素色的,上面别说绣花,就是连片叶子都没有。
    她根本没法穿,还是上个月身子爽快了些,才把衣裳改得合身了些。
    要想引得魏珞注意,自然就是要先打扮得好看。
    想到此,安平满脸堆起笑对张大娘道:“大娘几时有空,咱们再往绸缎铺子转转,我想买半匹布做件秋天的袄子。”
    张大娘想想她的宝贝孙子柱儿快五岁了,以往都是改了大人的旧衣给他穿,这会儿过生日,不如就给他做件新衣裳,顺道自己儿子也该添件衣裳了。
    两人商定好,将屋里收拾妥当,跟泰阿知会一声,又吩咐了腊梅看家,就结伴往离府不远的白马巷子走。
    白马巷子说是巷子,其实跟条街也差不多。
    路面不算宽,可密密匝匝的全是铺子,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非常热闹。
    安平留心看着经过的路人,她们长相极少能有比得过自己的,可打扮却比自己好太多,最起码都没有人穿自己身上的这种土布。
    越比越觉得自己可怜,越觉得心酸。
    张大娘有相熟的铺子,直接就走了进去,选定一匹亮蓝色的棉布,花了四十文,此外还饶了块墨绿色的缎子布头,打算给柱儿做鞋面。
    安平则选定匹湖绿色的棉布,花了三十文裁下来半匹,比她预想得要便宜些。
    选定布料,两人打算买些骨头回去炖。
    正往生肉摊子走时,安平忽然瞧见路旁一家绸缎铺子,门口当招牌挂着的布料。
    布料是极浅的粉,被风扬起来,似西天云霞,又像杏花堆烟,轻柔飘逸,单是这样瞧着已然让人移不开眼,若是裁成裙子穿在身上,岂不像是漫步在杏花春雨中,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伙计看安平入神,唇角咧一咧没作声,也没想着驱赶她。
    这布料叫做霞影纱,十五两银子一匹,他天天迎来送往,看安平穿着就知道她买不起。不过她长得漂亮,漂亮姑娘总是让人格外宽待。
    她既然想看就让她多看两眼。
    安平其实买得起。
    当年宁荟离开时,除了给收养她的那户人家抚养费外,还给了安平一支簪。
    簪是竹子的,就是普通的湘妃竹,雕工也粗糙,簪身粗大,簪头刻成梅花状,在乡村集市上经常可以见到,三两文钱就可以买一支。
    安平这支却不同,竹簪是空心的,里面藏着支玉簪。
    宁荟曾千叮咛万嘱咐道:“这玉是古玉,别看细小,可值百两银子不止,你好生收着,等走投无路的时候拿出来救急所用。”
    因为簪子太过平常太不起眼,别说她的养母没惦记着要,就是儿时一同玩耍的小伙伴也没人抢,所以安平很顺当地留在了身边。
    现在算不算是紧急时刻呢?
    安平盯着布料想象自己穿上衣裙的样子。
    听说杨姑娘长得很漂亮,可自己相貌也不差,如果穿着这样一身衣裳,魏珞定然也会看得错不开眼珠吧?
    然后再整治两个小菜,备上一壶酒。
    半醒半醉时候,谁能保证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安平打定主意,对张大娘道:“我内急,想小解,大娘先去买骨头,我待会就过去寻你。”
    张大娘不疑有他,点点头径自往前走,安平寻个偏僻地方趁人不注意掏出竹簪,拔开机关,将里面玉簪倒出来。
    白马巷子有两家当铺,安平打量片刻挑了家顺眼的走了进去。
    朝奉一扫她的穿着心里有了数,爱答不理地问:“来干什么?”
    安平递上簪子,“有急用,当点银钱。”
    朝奉细细扫一眼玉簪,唱道:“杂玉簪子一支,五两。”
    那边票台正要记录,安平沉声道:“八十两,少一两不当。”
    “八两,”朝奉掀起眼皮打量下安平,仍是懒洋洋地说。
    “八十两,”安平面不改色重复一遍。
    “最多十两,爱当不当。”
    安平拿过玉簪,冷声道:“至少五十两,如果少于这个数,我就不当了。”
    朝奉道:“四十两是死当,若是想赎回去,就只能当二十两。半年内拿着三十两银子来赎。”
    二十两是本钱,另外的十两是当铺的保管费。
    真是太黑了!
    可成败在此一举,只要能打动魏珞的心,以后何愁没有银钱使用。
    安平咬咬牙,“那就死当!”
    朝奉将玉对着光又细细看一遍,取出两张银票递过来。
    安平认识得字不多,不相信银票,只信得过白花花的银元宝,便道:“我不要银票,要现银。”
    朝奉轻蔑地撇撇嘴,换成了四只十两的银锭子。
    安平咬了咬,是真的,将银锭子揣进怀里出了门。
    “又赚一笔,至少六十两,”朝奉笑着正要将玉簪收起来,忽觉眼前一黑,却不知何时进来个彪形大汉正站在案台前,挡住了外头的光。
    大汉手里拿着把短匕,他轻轻朝刀锋吹了口气,气定神闲地将短匕往桌面一插,短匕顿时进去了大半。
    朝奉头皮一凉,赔笑问道:“好汉是要当东西?”
    大汉轻轻将短匕提起来,无意识地玩弄两下,淡淡道:“把方才那姑娘当的东西交出来……要是老实,我如数给你银子,如果不老实……”手轻轻一划,核桃木的台面顿时掉了一个角,“不知你的脑袋是不是比这台面还硬?”

  ☆、第126章 巧遇

朝奉咧开嘴笑道:“那姑娘是来打听人的; 瞧她穿得一副寒酸样,怎可能有东西往外当; 好汉想错了。”
    “当真?”包有隔着案面揪住朝奉胸前的衣襟,将他拉至案面上,锋利的短匕平压在他脸颊,扭头问票台; “朝奉说的是真是假?你要说错了,我再问问其他人。”
    票台筛糠般抖个不停; 吱吱唔唔道:“那姑娘; 那姑娘确实是来……”
    朝奉知道票台素日是个胆小的,必定要抖搂出来,连忙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说,我说。”
    包有松开手; 冷喝道:“拿来!”
    朝奉战战兢兢地将玉簪递过去,“就是此物。”
    包有一把夺过去,收在怀里,转身扬长而去。
    安平得了银子; 先找到张大娘一起将骨头跟先前买的布匹送回家,偷偷将两锭银子藏起来; 又借口想买支簪子戴再度溜到白马巷子。
    有银子傍身,安平底气足了许多,颐指气使地吩咐伙计将霞影纱裁出半匹; 又格外占了半寸宽的便宜。
    料子极轻极软,握在手里感觉不到半分重量。
    而且悬挂起来时,粉色浅的如同暮春时的桃花,可这般叠在一处,那粉就浓艳而热切起来,像初夏的石榴花。
    安平会裁衣裳,以往也替养父母做过,但那都是几文钱一匹的粗布,且乡野人家不讲究式样,只要厚实耐穿就行。
    现在七八两银子的东西攥在手里,安平真不敢下剪子。
    正思量着,忽然瞧见巷子对面有家裁衣铺子,看样子生意还不错,连着好几个穿着很漂亮的年轻女子结伴进去。
    安平打定主意便要过对面,恰此时,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辆黑头平顶的马车,直直朝她驰来,车夫见路旁有人急忙拉紧缰绳,岂知车速太快,根本慢不下来。
    幸好安平反应够快,侧身躲了躲,马车擦着她肩头掠过,撞得她生疼,手一松,轻柔娇嫩的霞影纱便掉在地上。
    再捡起来,上面已经沾了土。
    安平气急,怒喊道:“你赔我!”
    马车里隐隐传来男女的低笑声,有女子掀开车帘扔出一锭银子,轻蔑道:“不就块破布,这银子赏你。”
    银锭子砸在地上“咚”一声。
    安平捡起来感觉挺沉手,跟自己十两的银锭子差不多,足以抵消她的霞影纱,这才感觉舒畅了些,抖净布匹上的尘土,慢慢走进裁衣铺。
    而马车上的男人却“咦”一声,探头向后望去。
    蔡星竹一把将车帘放下,嗔怪道:“怎么,看那姑娘漂亮想下去搭讪搭讪?”嘴里说,却扬声吩咐车夫,“快点赶车,别磨磨蹭蹭的。”
    见马车已走远,薛梦梧暗暗将街道名记在心里,笑着揽过蔡星竹肩头,手指挑着她的下巴,调笑道:“一股子酸味,吃醋了?”
    “谁吃醋啊?”蔡星竹嘟着嘴,一双凤眼水波盈盈,“咱们赶紧去挑纸墨,挑回来没准那姑娘还在裁衣铺,你们巧遇一回,或者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
    “小醋坛子,”薛梦梧低笑声,俯身堵住了她的嘴,手指自她衣襟探进裙里,脑中却浮现出适才惊鸿一瞥的身影。
    仓促间,他并没看清安平的面容,却莫名觉得有些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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