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韵 (完+番外)+作者:悄然+-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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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错,在三个孩子的百日宴宴热闹过后,惜言与灿银两人便一大早的过来跟我说想去游湖。
坐在亭里两眼望着那微风拂过起了圈圈涟漪的湖面,终是敌不过那一个两个只顾着埋头拼命灌茶的人。
比耐性我是真的没法跟惜言比,只是为什么灿银也能不出声呢?有些无奈的开口:“我说你们两个,这湖早在八百年前我便看厌了,你们还要我看到什么时候呀?”所以有话就快快说吧!
第 131 章
“悄然……”灿银放下茶杯后,那轻易不敢开声的模样与我轻快的语调根本不搭边,我的心“咯噔”了一声,一种说不出的沉闷忽然跑上心头,心跳加速了,我抿抿嘴没出声,“前些日子你发过几张请柬过去我家,理应知道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并不在家,那是因为我出商到凤国去了。”
她停了停,瞄了我一眼后才往下说:“其实如果真的只是因为经商问题我是不会在凤国逗留那么久的,只是……我在那的时候无意间却碰见了一件让我有些许疑惑的事情,所以我便推迟回家想弄清楚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了头,所以灿银的语速越来越流利越来越快:“与我金家有生意来往的那家姓许,许家是在凤国能点出名的大商家,与他们的生意本不该是我负责,只不过我心血来潮跟着走了一趟,却在许家家主招待我住进他们家里时让我发现了一个挺奇怪的现象。这家主是许家,但姓许的却不能独揽大权,要做什么大事却还必须得另一姓氏点头同意方可,这一姓氏是凤姓。”
我一惊,凤姓?
她瞄了瞄我,才说下去:“想必悄然你也清楚,这凤姓可不是随便的姓,是凤国的国姓,可奇怪的就在这里,虽说凤氏在许家也有半权,他们也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事,但是在外头却也没什么人知道,我在外头问过,最多外人也只是知道许家的祖先里有一位是凤国皇子下嫁的。”
哦……只是你能拿出来说,想来这事也不应该止于此吧?
“但那也是挺多代之前的事了,原本我也不曾理会,可是却让我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几句话。‘那唐门的人又过来要钱了,明明说好了那人会给剩余的六成,为什么现在还要我们给?人给她顶罪了,现在钱还要我们拿出来,是认为我们不敢出声么?’”
我猛的一惊,望向灿银,唐门?那是卖毒药的地方。
“据我所知,唐门在江湖是不下于药谷的一毒门,一个别人口中安份守己的商家怎么会和毒门有金钱的往来呢?唐门的事情我没法查得到,反正这事也与我无关,本该是就此放下,只是我也不知道当时出于什么心理,神差鬼使的对惜言说了,让她去查一下,江湖的事我想惜言该是比我更能得到详细的消息。”
说罢,只望向惜言,我也跟着她的视线转了过去,等了有很久的一会儿,惜言才低低的开口:“悄然,我与灿银这么多天来看着你的生活,本是不想将这事再告知于你,但是……”
她苦笑了一声,却没再说下去,转而接下了灿银的话:“我只能查到两件事。差不多是两年前时有一人在唐门买了一种药,药性很慢,人服下后却不会为一般人所察觉。这是第一件。接下来的便是,那人说好了她先付四成,剩余的六成将会有人送过来,但是一直都没有见到那钱,追了近两年才追了回来。在这之后我也曾努力想深探下去,但无论如何都没有进展,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所有有关的人全部都死了,这不可能;二是这事让一权大势大人给挡了。而能挡的只一种人,朝中必是权力滔天之人。”
便只是说到这里停住了。
这也太短了吧?甚至连事情的经过都没能说清楚。惜言还真是惜言,连这种话都不肯多说两句。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居然还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我知道她们知道我已经想到了哪里。我也知道她们如此过来告诉便是说明她们也知道了此事与我所想查之事的关联。可是脑子里却转来转去的都只是那几个念头,我茫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在我看来也一样是茫茫然的人,无法作出反应……
两天后,灿银与惜言两人便告辞,我坚持着要送她们到城门外,一路上的气氛有些许沉闷,大家都没什么可以说的,干脆便闭嘴不言。自知道这事开始,我都没有问过她们俩在查探这些事情时是不是有过什么危险,直到站在城门外将要目送她们离去时我都没有一言半语是对于她们安危的关怀之语,灿银与惜言也没说过一语半句来劝说我怎样行事。只按我教出来的分别礼节拥抱过后说了一句。
“有事便过来吧!”
“小然啊!你姐姐我可是能力金钱与时间同在的啊!”
该怎样做?该做什么?还用得着我们说出来么?
我想了又想,还是拿定主意并不向谁透露口风,最终还是只修书一封送到凤朝辛佳将军那里去,告诉她事情的疑惑处,稍稍提点了一下便放手等她的消息了,在书信中我什么想法也没写上,只在信尾处用括号括了一句话:您只需告诉我在凤朝中是谁布的局便是了,对于之间的关联与前因后果就不用赘述了,对于我来说用不上的,我一概不理。
是的,我只需要知道是谁干的便行了,我只想让她尝上一尝那同样撕心裂肺的感觉,那么前因后果又与我何干?
第 132 章
很快便有消息传来,只是核实了凤国亭城的许家确有干过此事,便朝中之人却还只能锁定几人,究竟是谁还是她们几人都有份就还没能清楚的知道。
虽然我说过不用知道前因后果,但辛将军还是附了一纸写上了一并给我送了过来,她在信中对我提了个要求:现还没能确认是谁在朝中兴起这股风,所以恳请婿暂别告知贵朝庭,以免轻起战事。
我知道辛佳将军只是从凤国的利益出发,虽说也想为自己的孩子报仇,但也不希望因为这么一件早就结束的事情就挑起两国纷争,最主要的是凤朝根本就不是天朝的对手。
我把信给烧了,信中所提的要求不用别人来说我也知道应该怎么做,现在还不是起纷乱的时候,如果是借了朝庭的手,就当真会和凤朝开战么?告诉朝庭只会让皇上为难,出兵吧,凤国确实不是对手,但真的就那么容易?最终两败具伤。而且谁都知道这个暂时平稳的国与国的局面不用说现在,就是将来的好几年都还不能打破,那么不战?这样子失去的不只是面子了,更是一国的尊严吧?说来说去,战与不战都选择不了,何苦要给她们出这样的难题?更何况,这事伤的本朝也只是面子尊严,我失去的却再也找不回来,那么便自己动手吧。只我一人便可回敬她们了,用得着那么大的阵势么?
只因为凤姓便不想被遗忘?希望通过交易得回百年前的地位?
我在心中冷笑,这样想这样做本无可厚非,只是……
那就由你们寄予莫大希望的朝庭来除去你们吧,这样也算是善始善终罢?
我让秋霜一人只身上路,通过那么一点关系将话递到了凤朝宫中,不多不少且刚刚好的让那凤国主听到了一些加了威胁的话,大意便是‘事情是如何如;如果两年前你们答应我的钱还不给我的话我定不会再将这事收藏,到时不知道会不会传到哪国哪国’如此罢。
《孙子兵法》真的很好用,虽然我记不全也记不准,但就那么一点皮毛便足够用了。时间并没有过上多久,算上秋霜来回在路上所花的半月的时间,前后不过两月秋霜便回来了,带回了一个消息:亭城许家触犯天颜,满门灭!
当初娘知道我这么做时根本就不同意,她清楚的知道,一旦扯出来,受祸的不只一人一家那么简单。因此知道这个消息时她惊诧万分。
看她不解的样,我有些好笑:“娘,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只是转个方向看问题便明了了。娘,如果本族远房姓东方者因为自己的利益秘密的去刺杀铎朝国主,就算不能得手并且一时间铎朝查不出来,可这事却让你知道了是谁做的,那么娘你会怎么做呢?”
娘的反应很快:“灭了她们!”话音一落我便见她眼一瞪,随后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儿。
我笑了笑:“是的,在其位者谋其职。真有这样的事,别说是远房姓东方者,我想就算是我们这些直属皇亲国戚,就算不会灭门,只怕也难逃。”我停了停,对啊,这便是皇族皇权,苦笑着叹了声,“因为国力及不上铎朝,我们必须要有时间,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哪怕只是流言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谁都可以牺牲,就算你没有做过。所以那许家便被灭门了。位越高权越重者心便越狠,娘,这不就是当初你逃离的最终原因么?”
所以,我们也该离去了,如此的名声利益我也收获到了,只要远离了朝庭远离了政权,不对上上位坐着的那个人造成任何的影响,不犯下弥天大祸,还有谁能动得了我们,那么见好就收吧……反正,我也只剩余一件没了事而已,这事一完府也该迁了……
我是一缕外来的灵魂,我从来就不认为身处庙堂之高是一件幸事。如果能够有自己的封地,手把着为数不多的能保护自己家人的兵力,这便是最好最好的所处了,当然,如果外围还有着手握重兵的将领来实行对我的监管的话,那就更好了。
只是,我担心这只我一人的想法,府里的人特别是娘,她会同意么?娘生来便是皇家的人,享尽的是荣华福贵,虽然在途中远离政权中心,却也是被迫的。
倘若娘不同意出京,我也没办法走啊。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好好的跟娘谈一谈,反正还不知道她会不会不同意呢,不答应的话就说到她答应为止不就好了么?
娘的态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跟她说完我的打算后,再详细的将自己的担心与考量告诉了娘,整一个书房里就只听到我的声音,越说下去越看到她没表态的神情,我的音量就越低,不由得在心里哀嚎:娘啊,你到底想怎样你也得给表个态吧?要不给点暗示也成啊!不同意的话也早点告诉我让我准备好说服你的用词么……
说完了,又过了一会了,娘终于叹出了一声:“我本就想着,你本就不适合在这皇权威威的地方过上一辈子,只是想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不向皇上申请外调?这些年来看你忙碌朝庭,才慢慢的猜到了你的意图,但你却在现时就提出向皇上要封地,又糊涂了,更是不很明了你是如何想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吧。”
敢情这两年来娘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一直都在琢磨着?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为什么不问呢?我还以为你一直都知道,所以我干什么你才都一直在支持着我呢。”
“只是隐隐知道罢了,只要你没做错,我又为何不支持你?只是这次,你总得给个理由我了。”
“娘,其实这很简单啊。两年前我无功无绩,无论做什么都没有自己能够说话的权利,就此离去了我拿什么来护着我想护的人?现在我虽说没实权,但东方悄然的名字已不知不觉间传遍朝野。朝庭上有我说话的地方,身边有我能支配的暗卫,我已经很有把握能完善的保护家人,就这点便够了。”我笑了笑,“我还记得小的时候,娘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