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人记忆典藏 -水淼 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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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硬物,因为烟壳要比报纸稀有,所以“三角”一般充当着游戏的筹码,由“四角”充当游戏工具。玩法跟拍纸画差不多,只是一个“拍”,一个“打”;一个“趴”着玩,一个“站”着玩而已。将“四角”放在地上,如果对方能用手中的“四角”将其打翻过来,就算对方赢,对方将赢得一个烟壳“三角”,也有直接把赌具“四角”做筹码来输赢的。
这两种游戏是男生专用,能锻炼手臂力度。女生帮男生剪纸画,折三角,或许是因为小时候折得太多,如今留下了后遗症,很多人见到车票和人民币都会无意识地将它们折成了“三角”和“四角”。
自由自在的游戏(3)
丢沙包与打弹弓集体作战类游戏。
丢沙包是打仗扔石头的改进版游戏。三个人以上,分成两组,两个人互扔沙包,另一队人在两人之间移动,被沙包砸中者下场,如同伙用手接住沙包算得一分,使被砸中者重新上场,有点像棒球中“投手”和“捕手”。斗智斗勇,锻炼敏捷性。
沙包的形状类似正方体,六个布面事先按一定顺序缝好,最后留一边把大米粒或玉米粒什么的放进去。为了不被打疼,又能接得稳,沙包里面通常都是用的大米粒,很受用。身影庞大而身手敏捷的人可谓如鱼得水,打在身上不疼,反弹之余利用时间差正好把沙包接住,记得当时班上有个长得像《机器猫》里大熊的男生,就是这样的,他扔起沙包来更是稳、准、狠,当时被女生深恶痛绝。
弹弓的出现方便了同学们远距离“作战”,而且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子弹”。在“Y”型的树枝上套上皮筋便成了一个简单的弹弓。在铁丝枪出现之前,弹弓是男孩们的御用武器,几乎人手一个,颇有“拉弓射小鸟”的气势,特别是看到电影上的儿童英雄用弹弓打倒日本兵后,备受鼓舞,每天纠集一帮同伴,练习打仗,不少麻雀也死于非命,也不知碎了多少玻璃。
打水枪与铁丝枪男孩子玩的最多的游戏就是打仗,先进的战斗工具很重要,“枪”的出现使平原作战更上了个台阶。
水枪有很多种做法,不管用什么材料做成,原理跟注射器一样,有时候用打点滴用的橡胶管,用气管子(打气筒)先打点气,然后把圆珠笔笔头的笔心去掉,用铁丝绑在橡胶管上,在水管上加入水,挤压水管,水就出来了,威力十足,经常打得敌人浑身湿哒哒的……大人们对小孩的这种玩具是深恶痛绝。
铁丝枪算得上是水枪的升级版了。用粗铁丝和橡皮筋做的手枪,也有用旧自行车链条做成。这种半自动武器比弹弓射程小、威力弱,是专用来打人而不是打鸟的。扣上小纸团做的子弹,趁人不注意,在后面开完枪便跑,躲到没人的地方偷着乐。如果打的是男孩子,就互相追着打;而如果是女孩子,除了当场被骂以外,多数还要晚回家,免得碰到告状的家长。
打乒乓球和排球最常见的体育类游戏。
作为“乒乓球王国”的学生,每个人的书包中时刻带有乒乓球拍也是无可厚非的。当时,没有标准的球台,就在水泥地上用粉笔画个长方形框框,或者垒几块砖,门板往上一搁,就成了球台。用两块木头架起一根竹竿,就算网子,有时候打乒乓球没有桌子,就在地上画一条线,人就蹲着打,打得起劲了就站起来抽杀。
中学时代教室前面有一排水泥乒乓球桌,都有一丁半点的坑洼破损,中间用来权当作球网的有时是几块砖头,有时是几个人从书包里掏出来的课本,即使这样,下课铃一响,从各个教师里冲出来的人都为了能抢到一张而雀跃,都恨不得把少年时期充沛得无处发泄的体力消耗在这么一张桌子上。因为一张水泥乒乓球桌,下课铃响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老师,会被小小的心灵记恨足足一个夏天。
80年代初中国女排的五连冠大大鼓舞了全国人民的士气,一些同学放下乒乓球拍迷上了排球,体育课上见到老师提着几个排球出现在面前,就高兴得跳将起来。没有固定的球员,也没有隔网,划地为界,同样玩得不亦乐乎,没有护腕,有时候双手打得通红,也舍不得下场。班级之间经常组织排球比赛,最初的班级荣誉感也是来源于排球比赛获胜后,同学们对排球的热爱不亚于今天的学生对足球的疯狂。
游戏机首次接触到电子类游戏。
七十年代初的孩子,直到高中毕业也没有机会接触到电子类游戏,七十年代末的孩子也是到了初中才接触到游戏机,最先出现的掌上游戏机是跟遥控器差不多大小的黑色小匣子,而且永远只有一种游戏,那就是俄罗斯方块,高级一点的游戏机还会说话。打得好的时候,里面的小人会欢快地说“好棒啊。”水平不好的人常被里面的小人骂“你好笨哦!”越骂越开心,最大的鼓舞莫过于游戏过关后一群小人儿出现在屏幕上跳舞。
玩多了简单自制玩具的我们,对电子类玩具的好奇和渴望是可想而知的,就算几天几夜连续作战也不会倒下,只不过,闭上双眼,满眼都是不停下落的方块,然后在意念中继续堆方块。
街机是掌上游戏机的更高级别。作为高科技产品,它的出现的确极大的丰富了我们这代人原本乏味的课外生活。九十年代初期,它的身影几乎遍布了中国各个大小城市的街头巷尾,比起今日遍地开花的网吧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的游戏厅老板一度被人们认为是最有“钱途”的职业之一。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孩子,在父母看来,我们每天的零花钱总是会不翼而飞。
迷上了街机后,有的人开始废寝忘食,“游戏危害学习论”的概念从此提出来。
大自然中的宠物
它们属于大自然,也属于我们,它们将我们和大自然拉得更近。
萤火虫:“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荧。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牛郎织女星。”多美的意境。满天星斗下闪闪飞舞的萤火虫配合着田野的蛙声,营造出田园的浪漫气氛。抓几只放入备好的玻璃瓶中,等熄灯睡觉时,在它们一闪一闪的亮光中入眠,多么美妙。
蜻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万里晴空时,总有无数只蜻蜓挥动着透明的翅膀,在低空中盘旋。引来了占有欲强的孩子,砍下一枝小竹竿,粘着蜘蛛丝,向蜻蜓群中挥去,一只只蜻蜓就落入手中,用玻璃瓶将它们装好供观赏,等它们牺牲后,又是不错的标本。
蚕:蚕宝宝是女孩们喜欢的小幼虫。白白的,肉肉的,拿在手上暖暖的。在女孩们的精心照料下,蚕宝宝们抽丝结茧,羽化成仙。这让她们关注了一个生命的整个过程,明白了“春蚕到死丝方尽”的道理。
知了:抓一只知了,用一根长绳套在它的肚子上,像放风筝一样把它放出去,跟着它向前跑,等它飞得太远,又用力把它拉回来,一种控制欲从这收放中得到满足;有胆大馋嘴的孩子抓到它们后,串在铁线上用火烤着吃,味道也不错。
蟋蟀、蝈蝈、螽斯:把从草丛中抓来的它们放入竹片编成的小笼中,只是为了听它们美妙的鸣叫声,那是一种清脆的乐声。将它们挂在院子里葡萄树的藤蔓间,仍它们放声高叫,孩子们就在悠扬的鸣叫声中悠然入睡。
蝌蚪:抓一些小蝌蚪,放在玻璃罐头瓶中研究,像养金鱼一样养着,希望有一天能看到蝌蚪变青蛙,可是这个生理过程是多么漫长,瓶子里的蝌蚪通常没等到变身,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捉天牛
不知道是因为小时候的昆虫多还是对昆虫有着自然的亲近感,总觉得周围有很多的小昆虫,蜻蜓、螳螂、萤火虫、知了……还有些不知名的虫子,它们都是我们的玩伴。
虫类带给我们的乐趣,最大的莫过于夏天一群孩子玩天牛。天牛是一种在夏天趴在树上“吱吱”叫的昆虫,头上长着两只长长的触角,有着又黑又硬的壳,生命力极强。
每年夏天,总有那么几只天牛碰到我们而开始它们后悲惨的命运。院子里一个孩子一声吆喝:“抓‘吱吱’去噢!”马上会迎来一帮孩子的响应,在炎热的中午,大人们都在午休的时候,我们开始了行动,裤腿一卷,鞋子一脱,踩着老树皮,“噔噔噔”就爬到了树枝上,几只反应迟钝的捉天牛来不及反抗,就莫名其妙地被捕了。男孩子上树,女孩在下面准备玻璃瓶和绳子。
等捉到几只后,用绳子绑住天牛的肚子,拿着绳子的另一头放飞它,我们在后面追着,赶着,它飞得再远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可怜的天牛,不停地逃跑,飞向高空,又不停地被我们拉回来,等它停在树上不飞也不叫的时候,我们又像放鱼钩一样把它放出去,让他继续飞。天牛很犟,总喜欢往一个方向爬,如果将它的头掉过来,它转了个身,还往原来的方向爬;可是将天牛像个陀螺一般旋转了好几圈,它就没方位感了,飞出去的时候就像喝醉了酒般到处乱转,有时候一帮孩子比赛看谁的天牛飞得更高,飞得更远。这似乎有点残忍,但却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它带给我们一种控制的快乐。
到了夜晚一群孩子涌向田边草丛中山丘上的树林中,抓萤火虫去了,这些昆虫曾伴随我们度过了纯真又调皮的童年时代,它们将我们和大自然拉得更近。
非专业收藏
邮票与火花一个书信满天飞的年代,邮票也跟着飞,孩子们看到信封第一反应便是撕下邮票夹入书中。没有多余的钱去买新邮票,更多的是用过的邮票,也没有人懂得如何正确地收藏邮票,没有任何的专业知识,收藏,对孩子们来说,只是为了满足“我有,你没有”的自豪感。那时最常见的邮票是一系列的民居邮票、椰树邮票、万里长城邮票等表现祖国大好河山的邮票,物以稀为贵,要得到别人没有的邮票,只有到垃圾堆里去发掘了,有时候特别羡慕别人有个远方的亲戚,来信上有特别的邮票。
邮票收集方法是粗笨的,看到漂亮的邮票,一激动,不是撕坏了角就是撕下来的时候粘着一大片牛皮黄色的信封纸。大多数收集者看重的是数量而不是质量,目的在于炫耀,而不是珍藏,更没有指望其升值的意识。
同样是女孩们收藏的珍爱,火花的收藏工作就更艰难了,因为它不像邮票,本身就带有流通性。在打火机出现之前,人们使用的都是“洋火”,即火柴,而火柴盒上面贴的小贴花就是火花,这种贴花,跟邮票一样有的成套发行,图案各有特色,与邮票一样,也能在方寸间看世界,它不仅能反映出风土民俗、各国风光、文学艺术、文物历史,它还能忠实地记载历史的变革、社会的步伐。现在火柴也只有在大一点的餐馆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上面的广告也无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了。
糖果纸与烟标孩子们吃糖的机会不多,吃那种有花花绿绿糖纸包裹着的糖果机会就更少了,大多数人家也就在春节时买上一二斤糖而已,想搜集一张别人没有的,可以让自己炫耀一番的糖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搜集糖纸的最佳地点是大街上,垃圾堆中,尽管“脏臭猛于虎”,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常有孩子在街上逛时,眼睛睁得像铜铃,盯着垃圾堆,老远看到地上有一张糖纸就会飞快地跑过去,如获至宝般地捡起来,回到家就把它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