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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厨娘当自强-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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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炳义求助的看向安然;安然想了想:“从蒸笼移到砂锅的时候,下头可放了熟猪皮。”
    见高炳义疑惑的表情,安然就知必然没放;笑道:“下次在再做的时候;记得砂锅底放一块熟猪皮试试。”
    梅先生不禁道:“需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做菜差一点儿味儿就不对了。”说着看向安然:“只你这丫头肯出来当大厨;老夫就出头盘下富春居;不然,便老夫盘下来;也不过是砸了南菜的招牌罢了。”
    高炳义顿时大喜过望;若安然能当富春居的大厨;那可真是他们这些南派厨子的福音了;虽只见过三次;但安然的性子高炳义也差不多摸清了;是个绝不藏私的;而且,还会悉心指点教导;只要自己跟着她,哪怕一个月;都比跟别人学十年强。
    想到此,忙要给安然磕头;安然吓了一跳;赶紧避开:“安然年纪小;若论起来;您可是前辈;拿能受您的礼;不用如此;我答应就是。”
    ”
    高炳义跟狗子娘俩都松了口气。
    梅先生:“放心,不用你天天上灶;高炳义的厨艺不差;你只略指点他几句;富春居的招牌就砸不了;不过,有件事你也得做好准备;你们厨行可是有个规矩;新换了东家的馆子;得接受别家厨子的挑战;这也是先头老夫不想管这档子事儿的原因;这挑战就等于厨艺比试;听说这一比就是生死局。”
    安然明白梅先生说的什么;所谓的生死局;并不是要命;而是砸饭碗;就像当初的师傅跟韩子章;比输了;师傅当众自断手腕;手腕子折了,颠不起勺;就等于砸了自己的饭碗。
    还有在冀州府的老孙头;也是如此,虽自己想放过他;却让然给安嘉慕折断的腕骨;这辈子就等于绝了厨子这一行。
    梅先生叹了口气:“而且,听说这种情况都是挑战的人选菜;富春居虽卖的是南菜;可齐州府的八大馆子却是北菜的翘楚;说白了;这兖州府就是北菜的根儿;人家要是上门来跟你挑战北菜;丫头;你可有把握赢吗;?若是赢了自然千好万好;不仅保住了富春居;也给兖州府的南派厨子争的了一席之地;即便不能像五年前那般风光;至少不会比如今的境遇差;却,若输了;输的可不止是一个富春居;怕还会使南派厨子从此再无立锥之地。”
    梅先生话一出口;高炳义脸色都变了;是啊;怎么忘了他们厨行还有这个规矩;厨子虽分南北,挑战的时候可就不分了;对方就是来砸肠子的,自然会挑自己的绝活;而齐州最有名的八大馆子,几乎每一个馆子都有自己的绝活;便安然侥幸赢一两场,算下来结果必输无疑。这些北派的厨子恨不能把天下的南派厨子都挤兑的没饭吃才好;哪会手下留情。
    安然想了想;虽没有必赢的把握;凭自己的手艺也不会输;她顾虑的不是输赢;是经此一战,自己势必藏不住了;若是安嘉慕知道自己在齐州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又有麻烦。
    见她沉吟不语;梅先生不禁叹道:“此事却太过为难你这小丫头了;莫说你;便你师傅面对齐州八大馆子的绝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安然想了想:“我倒不是怕;只是,此事可否不传出去?”
    梅先生愣了愣:“这怎可能;无论输赢,只你要敢接这个挑战;必然一战成名;你顾虑什么?怕韩子章知道你是郑老头的弟子,为难你?”
    安然摇摇头:“不管是为了师傅还是为了天下的同行;早晚安然都要与他一战。”
    梅先生笑了起来:“这句话才像郑老头的徒弟;就凭这句话;老夫怎么也要替你兜着些;手艺上我是帮不上忙;老夫舍了这张老脸,至少能保证那天的评判绝对公平,如何,丫头敢不敢接。”
    安然看了看高炳义;忽想起爷爷的话,逆境中也要坚守住自己的本心;这件事是自己相帮的,也该帮;若是此时退缩,她还是厨子吗。
    想到此,目光一定:“好,有先生这句话安然就放心了;只要先生把富春居盘下来;安然就能让富春居在这齐州站住脚。”
    兖州梁府客厅,知府梁子生把齐州八大馆子的东家大厨都请了来商量富春居之事。
    梁子生看向聚丰楼的钱弘跟汇泉阁的冯继:“两位东家你们说,此事该如何应对?”
    两人对了个眼神,钱弘颇有些为难的道:“若梅先生不出面,就凭富春居如今的意思,根本不用咱们对付,已经开不下去了,却如今梅先生盘下富春居,就等于替南派厨子出了头,梅先生曾为帝师,德高望重,又是当世大儒,他老人家这一出面,再若明目张胆的对付富春居,怕不妥当。”
    旁边燕和堂的大厨却猛地跳出来:“依着钱东家的意思,就让富春居在齐州城开下去不成,这里可是齐州城,是我们北菜的根儿,若让南派厨子在这儿站住脚,往后我们北派厨子还怎么混。”说着,哼了一声:“不说别人,就是我师公怕也不痛快。”
    一提起他师公,众人目光或轻或重都有些不屑,可脸色还是变了变,说话的是燕和堂的大厨赵老六,年纪有四十大几了,之前一直是燕和堂的二火,因跟韩子章的大徒弟崔庆攀上了亲,不知怎么论的,倒跟韩子章论了个师公,话里话外叫的格外亲,燕和堂的东家刘成想巴结韩子章,便提拔找他当了头火大厨。
    虽说南北派的厨子不和已久,可厨行里却有一条永远不变的规矩,那就是得凭着手艺说话,手里的活儿能服人,说话才有份量,偏这位赵老六看着老实,却是个靠嘴皮子的主儿。之所以让他坐在这儿,完全是看在韩子章的面儿,不然,就凭他,梁府的大门都进不来。
    不过他抬出韩子章,却不得不给几分体面,梁子生咳嗽了一声:“赵大厨说的也有道理,大家商量着来,商量着来。”
    忽听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商量什么,就照咱们厨行的老规矩不就得了。”说着,瞟了赵老六一眼:“赵大厨是韩御厨高足的亲戚,想必得了御厨指教,手艺精湛,后儿富春居赵大厨打头阵,如何?”
    一句话说的赵老大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好看,钱弘忙喝了一声:“知府大人跟前,在座的不是你的叔伯就是前辈,哪有你个黄口小儿说话的份儿。”
    刚说话的人正是聚丰楼的少东家钱世臣,也是聚丰楼如今掌灶的大厨,像聚丰楼汇泉阁这种传承数百年的老字号,大都是自家的买卖,厨子是一个酒楼的命脉,故此,这两位东家也都大燕排的上号的大厨。
    年轻一辈儿里数着聚丰楼这位少东家争气,别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一身厨艺已尽得其父真传,有本事自然就傲气些,等闲看不入眼,尤其看不上赵老六这种耍嘴皮子的,对于厨子由来已久的南北争斗意兴阑珊,听说梅先生盘下富春居,才有了些许兴致。
    梅先生可不止是帝师大儒,更是大燕有名儿的老饕,虽喜好南菜,却是地道的齐州人,对于北菜更是如数家珍,他可是听父亲提过,这位梅先生对如今御膳房的韩御厨的手艺,都有些看不上,能入他眼的也就之前的郑春阳了。
    这么一位口高嘴刁的开的馆子,得请个什么样儿的大厨,这才是钱世臣最感兴趣的,而且,也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越发想看看能让梅先生看好的大厨,到底有什么本事?
    赵老六如今有靠山,哪会咽下这口气,一拍桌子:“比就比,俺老赵干了半辈子厨子,还怕它个南蛮子不成。”
    梁子生站起来:“既如此,就照着咱们今儿商量的来,能不能把南派厨子赶出齐州府就看在座诸位大厨的本事了。”
    一时散了,钱鸿爷俩回了聚丰楼,钱鸿就把儿子叫到跟前:“你今儿却不该妄言,你就不想想,梅先生是什么人,他找的厨子手艺哪会孬,你到底年轻,手艺还欠火候,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怕要吃亏。”
    梅世臣不以为然:“父亲此话差了,您不是一直教儿子想精进厨艺就要找高手比试才行吗,这次好容易有了机会,您怎瞻前顾后起来。”
    钱鸿叹了口气:“说到底,咱们钱家做的是买卖,若不是形势逼人,爹实在不想掺和这摊浑水,当年郑老爷子为父曾见过,虽是南派的泰山北斗,却并无架子,为人亲和慈善,跟为父谈了许多北菜的经典菜肴与技法,老爷子说,不论是绝活还是技法的难度,北菜都在南菜之上,只不过,许多北菜的绝活渐渐失传,才使得北菜呈颓败之势,鼓励为父好好经营聚丰楼,把自家的绝活传下去。老爷子侃侃而谈,对厨行的未来很是担忧,比之小肚鸡肠的韩子章,郑老爷子才不愧为天下第一厨之名。”
    “即便如此,他终究输给了韩子章,咱们厨子到什么时候,论的也是手艺的高低。”
    钱鸿摇摇头:“你呀,年少得志心高气傲,罢了,这次让你去,栽个跟斗就知道深浅了。”
    钱世臣却道:“父亲怎知就是我输。”
    钱鸿摇头叹息:“就凭梅先生这块金字招牌,富春居的大厨必不是泛泛之辈,只怕这回是个□□烦。”
    不说这边儿北派的厨子个个摩拳擦掌,想一次把南派厨子彻底赶出齐州府,再说安然,这几日却都在富春居忙活。
    梅先生说是把馆子盘下来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甩手掌柜,话早就撂给安然了,他老人家之所以盘这个馆子,就是看上了她的手艺,想着以后有口顺嘴的吃,顺便帮帮南派的厨子罢了,指望他老人家做买卖,想都甭想,若是富春居能开起来,也不干他的事儿,他老人家就顶个名儿。
    唯一能帮安然的,就是把他那个狰狞可怖的仆人,交给了安然,说有什么事儿让他办就是,安然都无语了,却也只能亲手操持起来。
    一开始没发现这个仆人多能干,可渐渐的,安然终于体会到老爷子把他安排过来的用意,这人虽难看了点儿,确是一把干事儿的好手,无论什么事儿交在他手里,都能在最快的时间捋顺,富春居能按时开张,还真多亏了他。
    见识了人家的能力,安然决定把自己的有色眼光收起来,毕竟,人家也不想烧坏脸,本来就已经很不幸了,还要忍受自己的慢待,实在不该,而且,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以貌取人的浅薄之人,看人看的是本质,光长一张好看的脸蛋有什么用。
    如今的安然也暂时搬到了富春居居住,富春居先头那位东家,本来就是为了方便自己才开的馆子,故此,也住在此处。
    当初连着买下了前后两栋宅子,前头开了富春居,后头一个两进的院子用做住宅,虽不大,却极具江南园林之风,前院里小桥流水连着精致的画廊,两侧遍植花木,即便才两进;却也颇有几分曲径通幽之感。只可惜;到底不是江南,入了秋花木凋零,却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意。
    富春居雇佣了的几个仆妇,帮着收拾了收拾,安然就搬进来了,倒格外喜欢这里的意境,而且;也更为方便。
    因有赔罪的心里,加上从昨儿就开始下雨,秋雨淅淅沥沥落下来,侵的人从骨头里发寒,安然便打消了做菜的想法,这么冷的天,菜做好端过来也差不多凉了,倒是该吃点儿热的才好。
    便想起了一道菜,叫仆妇在前院的小亭里摆了桌椅板凳,桌子上置炭火,自己去灶房准备了一上午,晌午的时候,终于做得了,端出来个大砂锅放到炭火上,零星的炭火正好可以温着砂锅,砂锅里的食材早就煨熟了,放在炭火上,只是为了让它持续保持热度。
    这可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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