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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厨娘当自强-第42章

小说: 厨娘当自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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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记食单上记载了古法松鼠鱼;挂的蛋黄糊;炸过之后;用油,酱油烧制而成;这样做出来的成菜不够漂亮。
    经过历代大厨的改进;到了现代;手法已经大为不同;现代是拍干豆粉;入锅炸过之后;再把炒好的卤汁儿浇在鱼上;这样做出来松鼠鱼,颜色漂亮;形状也更为逼真。
    一道成功的菜肴;需要色香味意形俱全,缺一不可。浇在鱼上的卤汁儿极为重要;熟虾仁;笋丁;香菇丁;青豌豆;绍兴酒;盐;葱白;糖霜;鲜汤;蒜末;豆粉;麻油;猪油;除了这些;还需更重要的一样;山楂。
    现代多用番茄;炒出的卤汁颜色鲜艳;酸甜适口;古代还没有番茄这种食材;古法里找的酸甜口;都是用山楂。
    只要炒的适当;颜色也能达到要求;而且,用山楂调出来的酸甜口;比番茄更有层次。
    第二道菜;安然打算做一品酱方肉;这道菜是正经南菜;做法也算简单;取上等五花肉;至少七层以上,方为上等;焯水,洗净;入葱姜,上笼屉,蒸七成熟;取出,等待冷却后;改刀成方块。
    锅里垫一层香葱;入生姜香料等;铺上竹篾;五花肉皮朝下摆好;加调味品;黄酒必须没过五花肉才行;中火烧制一个半小时;取出;原汁勾芡浇在肉上就算成了。做好的一品酱方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咸淡适中;搭配米饭最好;是一道下饭菜。
    第三道,安然打算做碧螺虾仁;这是一道苏州名菜;以虾仁为主,搭配苏州所产碧螺春茶炒制;成菜茶香悠远;清淡爽口;且虾仁色白如玉;其间点缀茶叶嫩芽;漂亮素雅;既有河虾鲜美又有茶的清香;别具风味。
    第四道,安然做的是清蒸狮子头;这道菜也是南菜中的经典;选料最为重要;必须七肥三瘦的猪肋条;这样做出的狮子头才能保持其嫩度。
    刀工要求细切粗斩;绝对不能剁;肥瘦分开;先切细丝,再斩成肉丁;颗颗如石榴米一般大小;再混在一起;入调料,搅拌上劲儿;捆至表面光滑;入砂锅鲜汤之中烧煮焖炖至少两个小时;这样的狮子头方能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至于点心,安然做了一道糯米藕;算是地道的江南甜点吧;再配上一个炒青菜;也算一桌颇为地道的南菜了。
    安然做菜的时候;除了打下手的帮厨;其他人便做着手边的事儿;眼睛也不住往安然这边儿瞄。
    安然知道;自己年纪小;就当上了大厨;这些人难免不服;便不敢表现出来;心里也一定觉得自己是徒有其名;甚至,因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加上跟大老爷前头的事;估计还会自己杜撰一个爬床丫头上位史。所以,一听安然上灶,必会十二分的关注;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而安寿不用偷瞄;直接站在外头的廊子上,不错眼珠的盯着安然;安然做菜从不怕人看;比起安记烹饪学校的学员;这点儿人实在不算什么;在现代自己做菜的时候,还会把需要注意的要点;讲给周围的学员;如今不用开口;更轻松了。
    若不是帮厨跟自己配合不够默契;这几道菜早就成了;也不至于耽误到这会儿;即便如此,也把安寿给震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虽说自己的亲哥安福一早提醒过自己,别因为小看,慢待了安然;这位的手艺比府里两位大厨都强呢。
    安寿却仍有些不信;主要,这丫头太小了;十六的有能有什么好厨艺;刚听说苏夫人叫她做菜;安寿心里还有些忐忑呢;生怕安然做砸了,把自己也捎带进去。
    可人家这一上手;安寿就知道;。他哥真没忽悠他;这丫头的手艺的确厉害;不说别的,就是那道松鼠鱼的刀工;就不是一般大厨能比的。
    说起来,松鼠鱼这道菜;自己之前在府里也见两位大厨做过几回;这是一道地道的南菜;好看,好吃,还体面;是一道正经的上席菜。
    可惜冀州府没有新鲜鳜鱼;便只能用鲤鱼草鱼等代替;做出来的口味难免有偏差;安然做的口味如何;安寿是不知道;可就看这形,就觉比什么大厨都强远了。
    厉害的刀工;炸出来一条活灵活现的松鼠尾;浇上卤汁儿;鲜活逼真;自己在厨房这么多年;就没见谁做过这么好看的松鼠鱼。
    再有,那几道菜,随便哪一道做出来都相当地道;便那糖藕都一样;安寿是真心服了;这丫头的手艺;绝对一位顶级大厨啊;也不知这丫头是怎么学的厨艺;才多大啊;这么下去;将来了得吗。
    不说安寿这里如何震惊;且说苏夫人;自己的侄儿是自家人,又自来亲厚;也就不摆那些没用的场面了;只在小花厅里摆了桌子;就算一顿家常饭。苏大人终是赶了回来;三人围着八仙桌坐了,一边儿说话一边儿等着上菜。
    除了安然做的几道菜;还有二火做的几个凉菜;也都是卤鸭等南菜;端上来;崔诚之吃了两口就放了牙著。给姑父敬酒。
    等松鼠鱼端上来的时候;崔诚之眼睛一亮;苏夫人夹了一筷子到他碗里;他还觉的破坏了这道菜的美感,有些可惜;却也尝了一口。
    苏夫人看着他:“如何?”
    崔诚之点点头:“鱼肉爽滑;脆嫩;卤汁酸甜适口;更兼这形;着实不副松鼠鱼之名了;倒跟别人的做法不同;能做出如此一条松鼠鱼,想来跟前头这几道凉菜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苏夫人看了眼上菜的小子;那小子也是个口舌伶俐,分外机灵的;忙道:“回夫人话;前头这几个凉菜是二火做的;从这道松鼠鱼开始,才是安大厨做的。”
    苏大人吃了两口;不禁道:“好是好;可惜不是肉。”跟那小子道:“你去知会厨房;给我烧个肘子端上来;这连个肉都没有算什么席啊。”
    苏夫人白了他一眼:“肉什么肉;就知道吃肘子;今儿诚之来了;是为了招待他,才劳烦安姑娘动手;都是南菜呢,哪来的肘子?”
    苏夫人几句话说出来;苏大人立马嘿嘿笑了两声:“夫人别气,别气;我不就随便说说吗;不过;我记得南边也吃肉来着;不说别家;就诚之家的松月楼;我也不是吃过一回两回了;有道菜叫什么酱方肉;那大块的肉;炖的酥烂之极;咬一口满嘴流油;就吃了一回;我如今还记着呢;总想有机会再去吃一回才好。”
    苏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瞧你这点儿出息;亏了还是个当官儿的;一个方肉就把你馋成这样了;这有什么难的,如今虽在冀州回不去;却有我那小妹子;想吃肉还不容易。”
    正说让传话给安然,再做一道酱方肉;可巧第二道就上来了;打开一瞧;崔诚之都笑了起来:“正是姑父想着的方肉呢。”
    苏大人吸了吸鼻子:“嗯;光闻这股子味儿,就知道做的地道。”
    刚要夹;上菜的小厮忙道:“大人且慢;安大厨特意交代;这个肉需配着饭吃。”说着,从食盒子里捧出个小笼屉;一股子清新的荷香传来。
    崔诚之笑道:“原来是荷叶饭;果然极配。”
    说起荷叶饭,其实是一道粤菜;《广东新语》记曰:“东莞以香粳杂鱼肉诸味,包荷叶蒸之,表里香透,名曰荷包饭。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想象饭里添加的食材如何丰富;到了现代,又翻出了诸多花样儿;可以放腊肉;海鲜。也可以放鸭肉,蘑菇,蔬菜之类;总之,端看喜欢吃什么口味。
    考虑到配这道一品酱方肉;安然便什么都没放;只取香梗米,点了几滴油进去;叫人去前头的荷塘里摘了鲜荷叶;裹着香梗米上笼屉蒸熟;这样蒸出的米饭带有荷叶的清香;配方肉正好;也不会觉得太过单调。
    一个真正的厨子;对每一道端上桌的;无论大菜还是粥饭;都需用心;还要根据季节时令加以变化;如此,让吃的人常有小惊喜;才会享受食物带来的愉悦。
    而且,这道荷叶饭正好跟最后的秘制莲藕前后呼应;也不显得这道甜点太过简单。菜肴前后顺序;荤素搭配真有大学问。
    苏夫人只在别院住了三天就回冀州成了;临走跟安然说府里有些急事儿要料理;过些日子得了空;再请她到通判府说话儿。
    说穿了,安然跟苏夫人也没什么交情;不过就是那碗阳春面,让苏夫人借机□□了一回丈夫罢了;自己不过是安府的丫头;跟苏夫人身份有别;人家肯如此折节下交;已相当难得;自己应该感恩。
    只不过,内心深处仍有些说不出的失落;不过,这种失落很快就消失了;安然从来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她更不会自卑;她牢牢记着爷爷的话;哪怕处于逆境也应该坦然以对;这样方有收获。
    更何况,自己那些莫名的失落;仔细想想毫无意义;苏夫人不是林杏儿;自己不应该在她身上寻找友谊;自己只是有些想那个神叨叨不靠谱的色女了。
    苏夫人虽走了,安然倒未回安府,安寿没通知自己回去,自己也乐得在这里避暑。
    苏夫人走了之后,整个别院更为清静,尤其安然住的地方更是如此,大概离着客院近的缘故,平常绝少有人到这边儿来,慢慢的,安然竟有种度假的错觉,而且,是个品质极高的度假。
    安然还找到了个好地方,比她的小院更好,就是前头的荷塘,大老爷的确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这个别院处处透着舒服跟巧思。
    在冀州府这个地方,能依山建一座别院,已经相当不容易,他还在这里挖了如此大的一个池塘,栽了荷花,如今正是夏天,满池粉荷映着碧波,恍惚有种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景致。安然在附近找了条小船,大概是用来摘荷叶莲藕的,琢磨要是躺在上面,在荷叶间穿行,定然十分凉快。
    白天安然可不敢,自己就算顶了大厨的名儿,却仍是个丫头,大张旗鼓的在荷塘荡舟,让人看见,怕是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倒是晚上,水边上不会有人过来,自己荡一晚上也没人知道。
    起了念头,吃了饭就眼巴巴盼着天黑,好容易天黑了,背着一早收拾好的竹篓,奔着荷塘去了。到了边儿上跳上小船,解了绳子,船桨撑住岸略一用劲,小船便钻进了荷叶间。
    安然划着船桨在荷叶间的穿行,见有饱满的莲蓬,便摘了一个丢在船上,荡到荷塘中间,水深了,周围的荷花便有些稀稀落落,如此,倒让月光洒落下来,美得如梦似幻。
    安然便也不再往别处划,身子一仰躺在小船上,任小船随着水波一荡一荡的,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幽幽荷香充溢整个胸腔,说不出的舒服。
    忽然想起朱自清那篇脍炙人口的散文荷塘月色了,不正应了此情此景吗,想了想开,口念了几句:“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
    忽听一个声音传来:“若在这里小睡,明儿醒过来怕要着凉了。”
    安然坐了起来,往声音处看了看,果然,不远的石桥上站着安子和,也不知在哪儿站多久了,月色染上他的青衫,远远看去,有种遗世独立的清冷。安然不禁又一次叹息,这男人真生了一副绝好的皮囊。
    安子和把小船划到了石桥边上,看着他:“你怎么来别院了?”
    安子和挑挑眉:“怎么?就许你来,不许我来不成。”
    安然翻了白眼:“我是来当差的,你来做什么。”却见安子和已经走了下来,腾身一跃落在船上,小船左右摇摆了几下,安然急忙用船桨戳在岸上,小船才算稳住,不禁白了他一眼:“你想自杀别拉着我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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