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越想越怕;眼泪都下来了;想起自己跟红棉跟前的菱儿私下有些交情;忙看向她;期望她能帮自己说两句话。
菱儿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园子里的席还未散呢;这会儿老爷叫姑娘去,定是想听姑娘的琵琶;等会儿姑娘弹得好;说不定今儿晚上就留姑娘伺候了;若是耽搁了;就怕别人争了先;奴婢听说大姨娘哪儿前儿新买了个丫头会弹月琴。”
红棉一听,顿时恼恨起来:“贼娼,妇,满心眼就知道使坏。”
说着瞪了菱儿一眼:“既如此,还等什么;赶紧着;老爷还等着呢,琵琶抱好了;若摔了;看我不打死你。”一甩袖子匆匆去了。
莲儿这才松了口气;心说,亏了有菱儿;不然今儿自己真难过这关了;抹了把冷汗,从地上起来;忍不往里看了一眼;这里就是院门口;小院本就不大;刚她们说话儿;月姑娘自是听的着;却并不见出来。
虽莲儿早料到是这种结果;却也不免心寒;想自己伺候姑娘也有两年了;便姑娘怕惹事;不敢跟红棉起争端;可同是房里的丫头;替自己说句话;难道也这般难;只姑娘替自己证一句;便红棉再霸道;也不敢把这莫须有的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吧。
可姑娘却一丝给自己出头的意思都没有;跟了这样的主子;能有什么指望;叹了口气,提起食盒子进去了。
果然,月桂瞧见她问都没问刚才的事儿;只瞥了她手里的食盒子一眼:“那柳婆子当真做出来了?打开我瞧瞧;若她敢糊弄我;这就去寻管事发落她出去;也好让我嫂子得了差事。”
却瞧见莲儿从食盒里拿出的那个碟子,不禁愕然;玉白剔透的糯米,裹着红润的豆沙馅儿;异常漂亮;捏着咬了一口;糯米皮儿软糯;豆沙馅儿清甜;便她常在老爷跟前伺候;也未吃过这般好吃吃的点心;不觉一块吃完又拿了一块。
不大会儿的功夫;把碟子里的五块白玉卷都吃了;却仍意犹未尽;不满的道:“这柳婆子真真抠门;既做了,怎不多做些;这么几块够谁吃的;可见没把我放在眼里。”
莲儿忙道:“姑娘这可冤枉她了;想那外厨房到底不能跟大厨房相比;平常做的都是些粗食;难得有糯米豆馅儿这样的好东西;今儿这些恐都是那柳婆子私里头的存项;也是姑娘的面子;才拿了出来;可见心里着重姑娘呢;估摸也是想靠着姑娘,往后在府里多个依仗。”
月桂瞥了她一眼:“莫非你拿了她什么好处;不然,这好端端的怎替她说起了好话。”
莲儿忙跪下:“姑娘明鉴;莲儿不敢。”
月桂琢磨那柳婆子手里也没多少好处;而自己跟前如今就莲儿一个;还得指望着她呢;不好太过;刚红棉为难她的事儿,自己没替她出头,不定心里怨自己呢,这会儿再疑她,恐冷了心。
想到此,便换了个笑脸:“瞧你这丫头;我不过说了句笑话;怎就当真了;你虽是我的丫头;可在我心里,跟我自己亲妹子也差不多少,快起来,地上凉呢。”说着,伸手把莲儿扶了起来:“只要咱们姐俩的心往一处使;等我熬出头;断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奴婢明白。”莲儿心知,这是姑娘亏心,□□填个自己呢,若真拿自己当妹子,刚才怎不见替自己出头,心里虽明白,却深知月桂的性子,面儿上丝毫不露,想起柳大娘,遂开口道:“奴婢还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月桂摆摆手:“咱们姐妹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莲儿这才道:“姑娘既要出头;倒不如拿个主意让老爷高兴;老爷一高兴;姑娘的想头,也就望得见了。”
月桂咬着牙往窗外看了一眼:“这些我岂会不知;只竹院那贱人跟红棉这小娼,妇里外联合;竟把老爷哄的五迷三道;莫说我;便大姨娘能如何;还不是干看着。”
莲儿小声道:“奴婢可是听说兰院里新买来个会弹月琴的丫头;模样儿颇为出挑;想来若不是有别的想头;何必买这样的丫头进来。”
月桂哼了一声:“大姨娘倒真使的出来;不过也别高兴的太早;别说会弹月琴,便是爬上老爷的床又如何;前头兰院那贱丫头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说着,看向莲儿的表情有些疑心:“你莫非也想我跟大姨娘学?”
莲儿下意识缩了缩:“大姨娘这个法子也不过是跟着三姨娘学的;老爷的性子,姑娘又不是不知;这头一回新鲜;二一回,恐就没用了;得想个别的法儿。”
月桂见她不是想毛遂自荐;脸色才缓了缓:“那你说,还有什么法子?”
莲儿指了指桌子上的点心碟子:“奴婢说句实话,姑娘别恼,便姑娘帮着谋了差事;恐您娘家的哥嫂也指望不上;若将来有个不好,怕还要连累姑娘;倒不如作罢;让那柳大娘继续管着外厨房;她有这个手艺;若给些好处;让她做些新鲜吃食;姑娘给老爷送过去;若老爷喜欢;自然会想着姑娘的好。”
月桂眼睛一亮:“倒是这个理儿;只不过,就凭这一样点心;也不能认定柳婆子就有好手艺啊,你要知道咱们大老爷最是讲究人,于吃食上更是如此,需的稳妥些才好。”略想了想:“这么着;一会儿你再去外厨房跑一趟;底细问问那柳婆子;看看她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假的。”
莲儿忙道:“何必如此麻烦;便问了也不切实;不如吩咐她再做一样点心来;咱们试试她;岂不好;只那外厨房没什么油水;柳婆子便有好手艺;恐也弄不来好东西。”
月桂:“这有什么难的;有了钱还怕没好东西;你去先拿一串钱与她;也别说是给她买材料的;只说是我给她的赏钱;再让她给我做一样点心;想她断不会推辞。”
莲儿虽觉一串钱少了些;可想到姑娘抠门的性子;这一串钱估摸也得心疼些日子呢;哪还能多;好在就做一样点心;也算过得去眼儿;便忙着去了。
柳大娘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莲儿就去而复返了,心里直打鼓,暗道,莫非刚那点心不合心意,找茬儿来了。
正想着怎么应付,莲儿却已笑眯眯的开口了:“大娘,我们姑娘说刚才的白玉卷合胃口,想劳烦大娘再做一样点心。”
见柳大娘一脸为难,莲儿把钱拿了出来:“这些钱大娘拿着,是我们姑娘给大娘的赏钱,虽不多,大娘也别推辞才好。”
柳大娘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让安然丫头做的白玉卷勾起馋虫来了,这还真是件好事儿,只要用得着自己,想来就不会再挤兑自己,更何况,还有赏钱,虽说得踅摸材料,可只要有钱,什么没有,自己那些大厨房里的老姐们儿,给了好处,弄些东西还不简单,倒是安然丫头成不成?转念一想,既能做出白玉卷,再做一样儿应不难,想到此,满口应下。
等莲儿一走便来寻安然商量,见这么会儿功夫,便把厨房收拾的妥帖干净,不禁暗暗点头,这个勤快利落劲儿,就跟前头那懒丫头两样儿,拉着她:“想来刚外头我跟莲儿说的话,你都听见了,这事儿若成了,是条财路,咱们娘俩也不用虚头巴脑的,虽说在府里能混上吃穿,可手里没钱,也甭想舒坦,咱这外厨房没什么油水,若能寻条赚钱的道,往后也就不用愁了。”
说着,把那串钱拿了出来:“这么着,往后你出手艺,我寻东西,得的好处咱娘俩五五分。”不由分说分了一半钱,塞到了安然手里。
虽说安然想赎身 ,却也没瞧上这点儿钱,一个是差的太远,二一个,她之前的人缘太差,也需要打点打点,让自己目前的处境略好些。
想到此,把钱塞回到柳大娘手里:“这个钱劳烦大娘帮我置办些酒菜,等晚上忙活完了,安然想请外厨房的几位大娘一起坐坐,您瞧成不成?”
柳大娘心里暗暗点头,这倒真是个明白丫头,之前若如此,哪会受这些罪啊,笑着点点头:“这有不成的,菜就不用了,随便拾掇几个也就是了,你放心,那几个婆娘都是馋酒的鬼,只有酒便足了,这些你不用管,我自会料理,先把眼前的事儿支应过去要紧,需要什么你赶紧跟我说,我好去寻了来。”
安然笑着摇了摇头:“这倒不用了,刚那糯米粉跟豆沙馅还剩了些,再寻些芝麻,做炸麻枣正恰好。”
☆、卤猪脚
炸麻枣的做法跟白玉卷差不多;区别只是白玉卷要蒸,而炸麻枣是油炸。把水;糖放在一起煮开;入糯米粉;细精面;烫熟;扣倒在案板上;加入些许猪油,揉成纯滑面团;再搓成长条;分成若干小面团;压薄,包入豆沙馅料,成形后裹上芝麻;入油锅炸至金黄便成了。
面案上的活儿虽精细;炸麻枣对于安然这样的大厨来说,也算简单;这还是手边儿家伙什儿不顺手;灶台,火,油还罢了;这刀真有够钝。
从她第一天跟着爷爷学做菜;爷爷就告诉她;刀对于一个厨师来说相当于剑客手中的剑;尤为重要;想做一个好厨师;先要有一把趁手的刀;并不是贵就是好刀;要用心才成。
自己现代的那把刀;从选基料到成型;开刃,都是爷爷手把手带着自己完成的;当把刀握在手里的时候;感觉就像自己新生的孩子;而随着使用熟悉,会变成相伴一生的伙伴;朋友。这种亲近的感觉;不可宣之于口;只能用心去体会。
自己忽然跑到了这里,变成了这里的安然;自己的刀就不用想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寻一把趁手的,至于这把刀,一会儿寻块磨刀石磨一下;勉强凑合着用吧,好在这里是外厨房;做的都是下人吃的大锅饭;也不会讲究刀工。
安然刚炸好麻枣;柳大娘就极有眼色的递了个盘子过来:“安然丫头,你瞧这个盘子成不?”
是一个极素净的碟子;并无花俏的缠枝纹路;或者福禄寿等常见的团花字样;只是瓷本身的淡青色;虽做工有些粗燥;也算素雅;遂点点头:“柳大娘这个碟子选的好;正趁这道点心。”
柳大娘顿时欢喜的眉飞色舞:“安然丫头,不是大娘跟你吹牛;如今是不得闲功夫了;大娘在家做姑娘那会儿;我们家几个姊妹里;数着我最会配色;举凡打个络子;绣个花;什么样儿的底儿配什么样儿的绣线;她们都照着我得样儿学呢。”
安然抿着嘴笑了笑:“怪不得大娘会挑碟子;当真有见识。”
柳大娘顿觉脸上十二分有光彩;这两样点心做下来;柳大娘是打心眼里头服了安然;虽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死了一回,却长了做菜的本事;可柳大娘也瞧得出;这丫头做菜的手艺那=绝对不一般;虽说是两样点心;可那手法;气场;就是一位真真儿的大厨也不过如此了;能得这么位有本事的大厨夸一句;怎能不高兴。
笑着就要把炸好的麻枣往碟子里装;安然忙伸手拦住她:“且慢,大娘可有白宣纸?”
柳大娘摇摇头:“咱们这也不是书房;哪来的白宣纸;而且,那东西贵着呢;寻常人家都使不起;咱们这儿倒是有糊窗户的;开春的时候留了些;不知成不成。”
安然点点头;聊胜于无,总好过没有吧。
柳大娘忙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一摞窗户纸进来;安然笑道:“用不了这么多。”挑了中间一张,还算平整细白的;比着碟子裁了个圆;折起来;寻了剪子来;咔嚓咔嚓剪了几下;打开,便是一个镂空的花样儿。
柳大娘不禁笑道:“这窗花倒是剪的巧;只不过用白纸剪花;可不大吉利;倒是做什么用啊?”
安然把剪好的纸垫在碟子里;方把炸好的麻枣马码放在上面:“这麻枣是入油炸的点心;即便沥了油;难免也会残留着一些;垫上这个,能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