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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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不得宠的姨娘。
想到此;倒定了心;刚要跟着安福去;却听师傅道:“有件事倒该安管事知道;我今儿已经收了安然丫头做我最小的徒弟;往后这丫头在大厨房;有个不妥帖;还望福管事照顾提点一二。”
安福愕然;以为自己听差了:“老;老爷子您说啥?”
赵永丰不耐烦的道:“你耳背了不成;我师傅说收了安然当徒弟;从今儿起,安然就是我们的小师妹了;小师妹年纪小;让你瞧着照顾些。”
安福傻了;却听老爷子又开口了:“这丫头刚进我门下;手艺不精;德明你跟这丫头去一趟;大姨娘要什么吃食;你做给她;让这丫头在旁边瞧着学学。”
高德明答应一声;跟安然道:“小师妹走吧。”
安然点点头,刚要跟着大师兄出去;忽听老爷子道:“丫头刀别忘了;这可是咱厨子吃饭的家伙。”安然忙过去把桌子上的刀盒捧在手里。
安福看见那刀盒;差点儿没晕过去;老爷子这是来真的啊;连这刀都给了;这可是老爷子使的;给万岁爷切过菜的刀啊;照安福想,都得一天三炷香的供着;如今倒好,直接给这丫头当拜师礼了。
这丫头倒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啊;不知亲眼看见;亲儿听见;打死安福都不信;大姨娘还想收拾这丫头;做梦吧;郑老爷子的关门弟子;怕是老爷都的给几分面子;大姨娘算个屁啊。
☆、第21章 葱香千层饼
安然觉着自己的运气实在不差;过后想想;冲动之下把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是非常危险的。这里是古代;这里的人信神佛,敬鬼神;对于穿越这种事情的接受度,几乎为零;即便知道了,大概也只有两种结果;一个是把她当成妖女捆起来烧死;一个是觉得她疯了胡说八道。
自己其实也清楚这些;当初跟干娘解释的时候,才会绞尽脑汁的编了那么个理由;可今天面对师傅的时候;对爷爷的思念;穿到这个未知世界的恐惧;受人排挤欺负的委屈等等……这些被自己强自压在心底的情绪;一看见跟爷爷相像的师傅;尤其师傅那一句,丫头有什么委屈跟爷爷说;那一瞬间,她觉得师傅就是爷爷。
爷爷还好好活着;爷爷还在自己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受了多大委屈;都有爷爷帮自己撑着;有爷爷让自己依靠;便再也压不住了;更来不及想后果;便扑进爷爷怀里痛哭起来;絮絮叨叨把自己所有的心事委屈都说给爷爷听。
等理智回笼,不该说的,不该做的,都说了也都做了;好在师傅并未把自己当成妖怪;两位师兄也没把自己看成妖女;或许他们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是胡说八道;但仍然选择相信自己。
而且,既然安家的传家宝是师傅的厨刀;即便师傅不是安家菜的开山鼻祖,跟安家也必然有脱不开的关系;不然,怎么解释安家的传家宝在师傅手里。安然坐在大厨房的院子里,想着这些,越想越想不明白,索性丢在一边儿不想了。
今天大厨房又是难得的清闲;估计那位大老爷不在;唯一折腾了一回的大姨娘;也让大师兄打发了。
提起大师兄,安然心里顿感温暖;自己有两位师兄了呢;现代的时候,她也有师兄;不过师兄比较多而已。
爷爷的嫡传弟子只有自己一个;但烹饪学校那些爷爷教过的学生;见了自己都会称呼一声小师妹;自己也会称呼师兄;哪怕是闻名遐迩国际扬名的烹饪大师;也会如此。
这样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哪怕经年不见;彼此生疏了;这般一叫,也立刻拉近了距离;感觉亲近起来。
自己的年纪小;但辈分大;称呼自己小师妹的师兄很多都跟父亲的年纪相当;更有几个跟爷爷差不多;所以,把自己这个小师妹当成女儿甚至孙女一样疼爱;自己不到二十岁便能在烹饪界声名鹊起;跟这些师兄们的照顾提拔,脱不开干系。
而现在自己也有师兄了;而且,一次就有了俩;想起笑眯眯却浑身透着暖意的大师兄;再想想一副凶神恶煞;实际却憨憨萌萌的二师兄;还有跟自己有着奇妙联系的师傅;第一眼就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的师傅;性子可爱如顽童;只见了一面就护着自己的师傅;安然顿觉自己幸福极了;跟掉进蜜罐里似的;心里甜滋滋暖融融的舒服。
大姨娘哪儿起了头,便没音儿了;估计被今天传过去的消息吓到了;想想也是;这会儿大姨娘一定非常纳闷;怎么一个连做饭都不会的丫头会成了御厨的徒弟;并且这么护着。
安然明白师傅的意思;大师兄二师兄是安府的主厨;哪怕大老爷都要给些面子;大姨娘自是不敢得罪;知道那些菜是出自大师兄之手;也断然不敢再有找茬儿的念头。
越想心情越好;而且,还有师傅的刀;她安家的传家宝;摸着刀盒上的彭祖像;安然便觉有一种归属感;心里异常踏实。
大厨房已经没人了;府里没宴会的日子;这里总是格外清静;比自己的小院还要清静;有种空荡荡的空旷;却让她格外舒服;所以,安然并没有回自己的小院;而且,这里目前来说,比自己的小院更鲜活。
那边池子里时而扑棱几下的鱼;墙根儿的鸡鸭鹅兔子等不时叫几声;还有这宽敞平整的院子;搬个板凳坐在院子里,闭上眼感受一下,仿佛自己已经飞出这层层院落的安府;到了外头广阔的天地中,自在非常。
正沉浸其中,忽听一声轻笑;安然猛地睁开眼;角门处站了个男人;天色已有些暗了;暮色落下来渲染了廊檐屋脊;与角门下长身而立的男子;竟有种泼墨一般的意境之美。
男人仍跟昨夜一般无二;一袭青衫黑巾凉帽;晚风浮动他的青衫;衣袂飘然;比之昨夜的清俊,更添了几分超脱之感;或许今天的天色亮了一些;安然觉得,男人清俊的眉目间;有些不知不觉的傲气;想起干娘说的;安子和曾进京赶考落第;便暗暗点头;读书人吗;总有种刻进骨子里的清高。
一回生两回熟;安然现在已经不打算问他来做什么了;来大厨房还能干什么?想起他做的油泼辣子面;又觉这男人还算接地气;至少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只不过,两人虽吃过一顿饭;真不怎么熟;自己也就知道,他是安记酒楼管事安子和罢了;对啊;既是酒楼的管事;这时候不在酒楼盯着,跑这儿做什么来了?而且,安记酒楼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用得着这么贼呼呼的跑府里的大厨房来偷嘴吃吗;难道偷来的比较香?
想着,不禁道:“这时候;正是酒楼上客的时辰;你不用盯着买卖吗?”
安子和微微挑眉:“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个不入流的小管事吧。”
安然:“便是大管事;也是当差的;难道能像你这般来回瞎逛吗。”
安子和走了过来;在安然不远的廊子上坐下:“你怎知我是瞎逛;而不是回府办事的呢?”
安然撇撇嘴:“大老爷又不在府里;你若是来回事儿的;正主不在;回给谁。”
安子和目光一闪:“你怎知大老爷不在府里?”
安然抬手指了指周围:“如果大老爷在;这大厨房便不是这番光景了。”
安子和:“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不是回来找大老爷回事的;是有些旁的杂事。”
安然点点头:“所以又错过了饭点;便跑大厨房来找吃的。”
安子和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倒是越发善解人意了。”
安然翻了个白眼;心说善解人意;来厨房除了偷嘴还能干啥;忽听安子和道:“昨儿你做的那个苜蓿饼很好吃。”
安然顿时明白过来;这位是吃馋了;侧头看了看兔子笼;摇摇头:“今儿没有苜蓿芽;做不得苜蓿饼。”心里说,自己这儿也也不是馆子;你点什么我就得做不成。
却,仿佛安子和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不如这样,咱们还照着昨儿晚上的法子如何?”
安然斜眼睨着他:“你还打算用油泼辣子面跟我换;可惜今儿我却不想吃面了。”
安子和:“你不喜欢也无妨;我跟你约定;你今儿给我做一样吃食;回头我请你去外头吃一顿;咱们冀州府的馆子你随便点;如何?”
安然眼睛一亮;却瞬间黯淡下来:“你明知我是府里的丫头;根本出不去;这话岂不是哄我的吗;。”
安子和愣了愣:“丫头难道没有休息的日子吗?可以赶在你休息的日子出去;我在外头等着你不就好了。”
安然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们这些管事啊;丫头是府里地位最低的奴婢;尤其像我这种买进府的;能进大厨房已是做梦都笑醒的运气了;还休息;想的美;想出去得先赎身;赎身了才能出去;也不知道赎身得多少银子啊;?”
想到这个,安然又有些发愁;虽说有了师傅,有了师兄,有了干娘;有了徒弟;却仍然没有自由;见安子和半天不说话;想想这人终究是酒楼的管事;自己的二哥哥周和在酒楼当差呢;便不能上赶着求他;至少也不能得罪。
忽想起刚才大师兄做菜剩下了一些肉馅;便侧头道:“做个肉饼你吃不吃?”
见他点头;安然站起来往里走;边走边道:“那进来和面吧。”
既然是两人吃;自然都得动手;没有白吃的理儿;更何况,这人面和的极好;也能省自己不少力气;见他用热水烫面,不禁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安子和笑了:“好歹我也是酒楼的管事;天天瞧着;若是连做饼需要烫面都不知道;岂非太笨了吗。”
安然打算做的是千层肉饼;算是很家常的一道面食;要想做的好吃;诀窍却在面上;需要两种面合二为一才行。
见安子和的烫面揉好了;便又舀了些面在陶盆里;兑温水和成面团;再把两个面团揉在一起;放到一边儿盖上,让它发一会儿。
肉馅是现成调好的;只需切些葱花;把发好的面团擀成长方薄片;一层肉馅,一层葱花涂抹在上面;然后,上下划四刀分成九分;再上下左右互相对折;捏好接口;按成饼状;放入锅中烙成两面金黄;出锅切成角码放在一起;便是一盘香喷喷的勾人垂涎的葱香千层饼了。
架子上寻了一罐镇江香醋,分别倒了两个小碟;忙活完,天也黑了下来;大厨房今儿早早就没人了;廊子上的灯笼便也未点;好在跟昨晚一样;月亮大;还有漫天的星星;倒比昏昏暗暗的灯光更好。
安然索性让安子和挪了张桌子出去;两人一边儿一个坐在板凳上;对着月亮吃肉饼;若是这会儿进来个人;肯定以为这俩人是神经病;但两人却一点儿没有这种自觉;吃的格外香甜。
安然对这安子和的眼力劲儿越来越满意;刚发面的时候;这男人就用小砂锅熬了一锅小米粥;等她的肉饼烙好;小米粥也熬得正合适;一人一碗;小米粥配葱花肉饼;头上是明晃晃的大月亮;说不出的惬意。而且,这回吃完了;安子和还异常自觉的把碗刷了;这令安然对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些。
俗话说吃饱了食困;尤其安然昨儿根本没怎么睡;刚饿着还好;这会儿肚子里有了食儿;加上今儿还大哭了一场;积压在心里的那些担心委屈不知名的恐惧;一股脑发泄了出来;如今格外轻松;便更没精神了;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气的打。
等安子和把碗刷好;收拾妥当;提起刀盒便催着安子和出去;安子和的目光扫过她的刀盒,不禁惊了一下:“这是你的刀?”
安然这会儿困得恨不能立马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哪有功夫应付他这些有的没的;点点头:“自然是我的;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不成;走啦。”不由分说催着安子和出去;把角门锁上;挥挥手;转身就走。
安子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