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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厨娘当自强-第20章

小说: 厨娘当自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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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知道她的心思,大师兄进灶房提出一筐萝卜来放在地上;安然挑了一个周正的,切开拿在手里;不一会儿;一朵漂亮的月季花就托在手心上。
    高德明笑道:“小师妹的刀工当真了得。”说着自己也拿了一个萝卜;伸出手:“先借小师妹的匕首一用。”安然忙递过去,知道大师兄要雕萝卜花。
    雕花是学厨子的基本功;举凡学厨师先要从雕萝卜花开始;安然只看大师兄拿刀的手法就知是顶级高手;尤其,速度还快;安然只觉大师兄的匕首在萝卜上一转;便停了,萝卜却还是原来的样子。
    安然愣了愣;却见大师兄对她笑了笑;接过二师兄递过来的白磁盘;手里的萝卜放在盘子里;轻轻一点;安然顿时呆了;那层层叠叠的花瓣竟仿佛慢镜头一般徐徐展开盛放;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映着下头的瓷白的碟子;说不出的惊艳。
    果真爷爷说的是;厨艺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大师兄这一手雕花的刀工便是自己再练十年恐也到不了如此造诣;这简直是鬼斧神工。
    见把小师妹震住了;高德明颇有些得意;嘿嘿笑着把匕首还给了安然;郑老爷子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显摆;一点儿师兄的样子都没有。”说着颇慈祥的拍了拍安然:“你大师兄也就这手刀工拿得出手;还是自小就练的;等过几年,你肯定比你大师兄强,咱不生气啊。”
    师傅这明显的偏心眼倒把安然逗笑了;认真的道:“便再给我十年,恐也练不出大师兄这般神鬼莫测的刀工;爷爷跟我说过;刀工也需天赋的。”说着眼巴巴看向二师兄。
    赵永丰见小师妹的样子;毛茸茸的大脸皱了两下:“想来小师妹还未吃早饭;二师兄就做个鸡蛋炒饭给小师妹尝尝吧。”说着,转身进了灶房。
    只有内行人才会知道,越是家常简单的吃食越看功夫;鸡蛋炒饭看似简单却最难;要米饭软硬适中;口味咸淡合适;鸡蛋均匀裹在每一颗饭粒上;不能焦糊;也不能欠火;要炒的恰到好处;才算合格。
    想做到这些;就必须每一步都要准确无比;蒸米饭的时候放多少水?刚蒸出的米饭不能用;需放了隔夜才成;蛋液的浓稠?底油的多少?油温的控制?都必须极为精准;才能炒出一盘合格的鸡蛋炒饭。
    显然,二师兄是个中高手;一盘鸡蛋炒饭出锅;颗颗饭粒都裹着鸡蛋;粒粒金黄;香气扑鼻;安然吃了一口;不禁挑起大拇指。
    赵永丰憨憨的笑了起来;挠挠头;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本有些老旧的本子来;本子已经相当旧;上头还有些脏污的油点子;递给安然:“二师兄没旁的好东西;这个本子是我平常做菜的一些心得;有了便记在上头;放在我这儿也没什么大用;小师妹得空的时候,瞧着解闷吧。”
    安然忙两手接过来;安然知道每一位大厨都不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不同大厨做同一道菜;哪怕配料调味都一模一样;做出的味道却仍然不尽相同的原因;每一位大厨对每一道菜的理解都是不同的;而每一位大厨的心得,更是从失败跟成功里吸取的;这不是高悟性就能有的;需要不断的实践;尤其对于自己这种年轻的厨师来说更是弥足珍贵,可以通过这些心得来增加自己的见闻,以及对于每一道菜新的理解;厨艺才可能进步;这等于是二师兄的心血了。
    安然小心翼翼的接在手里:“谢谢二师兄。”
    赵永丰憨憨笑了一声:“小师妹别客气了;还有;我念的书少;字有些丑;小师妹别嫌弃就成。”
    郑春阳哼了一声:“你那算什么字;鬼画符还差不多;去把我的刀盒拿出来。”
    高德明应了一声进屋,不一会儿捧出一个古拙的盒子来;放到桌子上;安然看见这刀盒不禁吃了一惊;忍不住盯着那个刀盒看了又看;心里震惊无比,这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了;这是安家的传家宝;就在自己穿过来之前,去安家祠堂祭拜祖先的时候;这个刀盒还好端端的摆在祠堂最中间的供桌上。
    里头装的是一把厨刀;传说是当初安记食单的那位老祖宗用过的厨刀;怎会在这里;在师傅手上?
    安然发现师傅抚在刀盒上的手有些轻颤;他的目光更是悠远起来;仿佛还带着些许凄然跟遗憾;很是复杂;半晌儿方道:“这是师傅的厨刀,师傅七岁学厨;从师傅学厨那天开始,这把刀就跟着师傅了;师傅今年六十四了;算算年头啊;这把刀跟着师傅足足五十七年了;跟着师傅大江南北的走;在皇宫里给万岁爷做过御膳;也在家乡给四邻八舍的老乡亲们,做过杀猪菜;如今啊,却只能躺在这盒子里生锈;说起来是我不中用;对不住这老伙计了。”
    大师兄脸色一暗,忙道:“师傅今儿您收了小师妹;该高兴才是;怎又提起这些来了。”
    赵永丰却忽然道:“师傅您放心,我跟大师兄一定会学好厨艺给您老人家报仇;把韩子章那老家伙从皇宫里赶出去;让天下人知道;天下第一厨是您;不是他那个卑鄙的老家伙。”
    老爷子听了,却怒起来一拍桌子:“胡说什么;仔细祸从口出;更何况,的确是师傅比输了;愿赌服输;何来什么报仇之说;此事不可再提;再让我听见你们说一个字;就不是我郑春阳的徒弟。
    ”
    老爷子一句话;两位师兄顿时低头,不敢再说;见安然发愣;只当她是给吓住了;安慰她:“丫头别怕;都是十来年的老黄历了;还提什么;德明说的是;今儿是该高兴的日子;师傅这把厨刀;你大师兄一直想要来着;可师傅偏不给他;就知道得有你这么个可心的徒弟;师傅给你留着呢;这把刀就当师傅的见面礼儿吧。”
    安然忙道:“这如何使得。”
    郑老爷子一瞪眼:“你若不收就是嫌师傅的刀不好。”安然没辙了;只能道:“那安然先帮师傅收着。”
    老爷子摆摆手:“少说这些没用的;咱们厨子的刀又不是摆设;这是咱吃饭的家伙什;没有供着一说的;就得使唤才行;刀越使越快;若是搁着,早晚就是个生锈的铁疙瘩;有什么用;你师傅是伤了腕子;不然,这把刀也舍不得给你呢。”
    伤了腕子?安然这才想起听干娘提过此事;只刚才从一见老爷子到现在,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也就忘了此事;这会儿师傅一说;方仔细端详师傅的手腕。
    仔细瞧方看出,师傅左手手腕有些吃不上劲儿;不禁道:“我瞧瞧。”说着伸手拖住师傅的左手;仔细摸了摸师傅的腕骨。
    赵永丰好奇的道:“小师妹还懂接骨吗?”
    安然摇摇头:“有个朋友是大夫;日子长了,也就知道了些皮毛;师傅的腕骨可是断过?”
    高德明点点头:“断过;生生砸断的;若不是太医院精于接骨的太医帮忙接骨;恐怕师傅这手都要废了;如今养了这些年;却仍提不得重物;阴天下雨也总是疼;也,再不能上灶了。”
    安然自然知道,作为一个顶级大厨;不能上灶意味着什么;有这样的后遗症估计是当初的骨头并未接太好。
    想到这个,就不得不提自己的损友林杏儿;虽说自己总喊她蒙古大夫;医术一道上却真是个牛人;当年自己有一阵子迷野外攀岩;不小心从山壁上摔下来;摔断了胳膊;要不是林杏儿;即便能康复;恐怕也不得不放弃厨师这一行了,拎不起炒锅的厨子还算什么厨子。
    林杏儿的接骨技术,加上她林家祖传的膏药;三个月后自己的手臂完全恢复如常;没有留下丝毫后遗症;可惜,那女人不再这儿;不然,师傅的手腕即便不能恢复的跟以前一样;至少不会想现在这样处于半残的状态。
    安然道:“师傅别着急;回头有机会再寻神医为师傅医治。”
    老爷子摇摇头:“师傅今年都六十四了;有道是;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师傅这都过了耳顺之年;还有什么可在乎的;便是那些旧年恩怨,也都放下了;更何况,师傅六十四还能收了你这么个可心的徒弟;还有什么不满意;咱们当厨子的;说白了就是靠手艺;师傅就盼着你们仨学好手艺;将来能安安稳稳的混口饭吃;师傅就比什么都高兴。”
    正说着,忽外头安福走了进来;瞧见老爷子在院子里坐着;忙紧着几步小跑过来作揖:“呦,老爷子您在这儿呢;可是小的造化;小的这儿给您请安了。”
    郑老爷子瞧了他一眼:“安管事这话说的;老夫如今是你们安府的厨子;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一句话噎的安福差点儿背过气去;却也知道老爷子的脾气;伺候过万岁爷的御厨;哪能没点儿脾气呢;说白了,若不是老爷子伤了手;不能伺候皇上;便大老爷再本事;怕也请不来这尊大佛;噎自己一句,是自己的修来的福气;要不,凭自己这身份;想得御厨一句数落,还够不上台面呢。
    不过,安然这丫头还真跑这儿来了啊;刚听俞婆子说;自己还有些不信呢;郑老爷子喜静;满府里都知道;大老爷特意发过话;不许搅扰老爷子;为此,还发落了好几个吵闹的小子呢;这个小院除了这爷仨;别人想在这院里待一会儿;门都没有,安然这丫头倒是哪儿来的造化。
    而且,刚一进来他可就瞧见了;老爷子望着这丫头的目光和颜悦色;慈祥非常;仿佛就是看自己一个疼爱的小辈儿。
    高德明颇通俗事;客气的问了一句:“福管事来,莫非大老爷有什么吩咐?”
    安福忙道:“倒不是大老爷;是大姨娘;想让安然做几样吃食送过去。”说着,不禁瞥了安然一眼。
    安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麻烦真来了;从自己进大厨房那天开始,安然就知道;早早晚晚有这一天;这丫头前头干的事儿着实脑残;爬床不说,还四面树敌;就看莲儿瞧自己的目光;安然就能猜到;这丫头之前不定得罪了多少人;连月姑娘一个通房丫头都跟她有恩怨,更何况上头四位姨娘了。
    尤其,这位兰院的大姨娘;就看她发落自己的一连串手段;就知不是什么善茬儿;而且,最不希望自己出头翻身的恐怕也是这位。
    自己爬床成功还被发落下来;可见大姨娘心里多恨自己;从三姨娘跟红棉的例子来看;自己房里的丫头能得老爷喜欢;那就是个现成的帮手啊;大姨娘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也不会买个会弹月琴的丫头回来,往大老爷跟前送,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却为什么撇开自己这个爬床成功的丫头不用;巴巴的跑到外头再买一个;定是因为自己前头太招恨;就连大姨娘这个主子都恨上了自己;自然不肯给自己这个攀上老爷的机会;正好大老爷没当回事;就把自己发落去外厨房了。
    虽忌讳自己跟大老爷有了这档子事儿,不敢直接要自己的命;可这一招也不可谓不毒;大姨娘自然知道,自己当初为难过外厨房的人;料到自己到了外厨房;必不好过;以自己前头那个性子;也只有一死求解脱的下场。
    不得不说,大姨娘料的极准;若不是自己恰好在这丫头上吊的时候穿了过来;恐怕如今安府里已没了安然这个人。
    如果自己老老实实的在外厨房忍着;或许还能安生;却如今来了大厨房;恐大姨娘不会坐视;虽之前有主仆之份;经了这些事儿;还说什么主仆情份;生怕自己翻身之后;找她寻仇报复;自然要先下手为强了;故此,这会儿安福来,定是大姨娘想出招儿要收拾自己。
    可惜,如今不同往日;以前自己在外厨房孤立无援,就是一个杂役丫头;如今自己可不是大厨房的杂役;而是帮厨;现在更成了老爷子的最小的徒弟;便是大老爷对师傅都要敬重客气;更何况,她只是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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