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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厨娘当自强-第186章

小说: 厨娘当自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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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也不禁笑了一声;却想到陈氏没了;心里一沉;靠在安嘉慕怀里;看了看孩子:“这孩子真可怜;摊上那么个爹;娘又没了。”
    安嘉慕却摇摇头:“我倒是觉得这丫头是个有福的;这刚落生就成了你徒弟;可是多少人打破头也想不到的好事儿呢。”
    外头的刘喜儿一个劲儿点头;可不是吗;这陈氏别瞧着性子软;关键时刻;还真是个聪明人;便她没死;就周和那个德行;这丫头将来,不定给她爹卖了都可能;倒是如今陈氏一死;这丫头直接成了大夫人的徒弟;瞧大夫人这意思;是想当亲闺女一样养活了;这丫头一跃就成了安府的大小姐;可不是一步登天了吗。
    更何况,能从小就跟着大夫人学厨艺;将来了得吗;所以,大老爷说的是;这丫头天生就是个有福的。
    今儿一天都在忙活陈氏生孩子的事儿;哪有空吃饭;这一回了安府;把孩子安置好;安然就觉着饿的不行,侧头见夜已深;估计小桃那丫头已经睡了;便不叫她;站起来想去厨房做些吃食。
    刚说要去,却见小桃端着两只白瓷小汤蛊进来;把汤蛊子放在炕桌上跟安然道:“这是大夫人上回跟小桃说过的那个梅花汤饼;我觉着有趣;今儿练着做了出来;大夫人瞧瞧,小桃做的可对?”
    安然不免挑了挑眉;揭开白瓷汤蛊的盖儿;见清亮的鸡汤里飘着朵朵梅花形状的小馄饨;乍一看真好像飘在水里的朵朵梅花。
    安然暗暗点头,就说这丫头有天赋;自己随口一提的东西都记在了心里;做出来也八,九不离十。
    舀了一颗馄饨吃了;小桃颇有些紧张的看着安然;见安然并没皱眉;才稍稍放心。
    安然放下勺子看了她一眼:“我问你,何为佳肴?”
    小桃:“大夫人说过,佳肴需色香味意形缺一不可。”
    安然点点头:“你这道梅花汤饼;却差了一样;既叫梅花汤饼;光有其形不成;还需有香才地道;不过,也怨不得你;这道菜我是随口一提;并未跟你仔细说;这馄饨皮却大有讲究;需用水浸白梅;檀香末;和面做皮;如此一来;不禁雅致唯美;还有隐约的梅香;方算得上一道佳肴……”

☆、第93章 生化汤

小桃:“那我再去试试。”
    安然摇摇头:“夜了;先去睡吧;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做菜也一样。”小桃听话的点点头。
    等小桃出去;安嘉慕才道:“你对小桃的确偏爱。”
    安然也不否认:“你不觉得小桃有些像我吗?”
    安嘉慕摇摇头:“不像。”
    安然睨了他一眼:“你才认识我多久;我是说我像小桃这么大的时候。”
    安嘉慕嗤一声乐了:“小桃十五;你也不过才十八而已;比她能大多少;说的这般老气横秋的。”
    安然愣了一下;是啊!自己倒忘了,如今的自己也才十八呢;却总下意识觉得自己还是现代的安然。
    安嘉慕:“不过,小桃做菜的执拗劲儿,倒跟你有些像;你真不打算收她为徒吗;你如今可都收了个刚出生的小丫头;这往后让小桃叫吃奶的孩子师姐不成。”
    安然想了想:“此事过后再说吧。”忽的侧头瞧了安嘉慕一眼:“你心里是不是怪我多管闲事;把这孩子抱了回来。”
    安嘉慕把她揽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肚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记着,别累着自己就成;还有,下个月咱们去京里吧。”
    安然愣了愣:“去京里做什么?”
    安嘉慕手放在她肚子上;感觉里头的小东西,轻微的动作;虽早已习惯,心里却仍忍不住感动。过了五个月;小家伙便开始动了;时不时伸伸胳膊;踹踹腿的。
    安嘉慕如今还记得,第一次感觉到胎动时候的激动兴奋;那种自己要当爹感觉;在那一刻尤其真切。
    或许真是爱屋及乌;之前的两个孩子,从有到出生;自己都未在意过;甚至,到他们夭折;自己也没有太深刻的难过;只是遗憾;遗憾自己后继无人;那时的自己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会这般爱怀里的小女人。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只有对自己喜欢深爱的人;才会格外珍惜;更会爱屋及乌;安然之于自己,是老天赐下的珍宝;孩子也一样;所以,他不能冒险。
    今天在周家,安嘉慕头一次感觉到,原来女人生孩子如此可怕;简直是闯鬼门关;而自己,绝不能让安然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他不能失去她;哪怕一丝危险的机率,他也不要。
    所以京城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林杏儿在;即便跟林杏儿互看不顺眼;但安嘉慕相当清楚;只要有林杏儿在;安然就会没事儿。
    更何况,他也需要时间料理挽香院的事;老鸨子贪财是本性;香玉是个粉头,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皮肉生意;自己管不着她接多少客人;可拉周和进来;却着实惹到了自己。
    挽香院也不是那些下等窑子;以周和的身份;断不会入老鸨子的眼;之所以干了这么档子事儿;自然是冲着自己。
    而且过后还拿了安然给陈氏的首饰顶账;这挽香院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当自己是个死人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这样的花活儿。
    再有,这套首饰拿就拿了;还叫人送到安府来;弄得冀州府私下里沸沸扬扬;当个香艳的笑话儿谈论。
    自己早不在意这些了;却怕安然多想;他真怕自己过去那些旧账翻出来;他媳妇儿一生气,不搭理自己了;恨不能把过去那些事儿死死盖住;哪怕前头自己娶过的两个妻子,都不许府里的人提。
    虽有些掩耳盗铃之嫌;却也是真怕;安然的性子,他相当清楚;别瞧平常极好说话;真要是恼起来;扭头跑了也可能。
    而且,如今皇上心心念念的想让安然进御膳房;要是他媳妇儿一生气跑宫里去;可完了。
    这生产坐月子;怎么也得小半年;半年时间,足够自己把冀州的事儿调理的再无一丝隐忧了。
    安然哪知道他这么多心思;想着进京就能看见林杏儿;自然十分乐意;只不过,心里却也有些奇怪;安嘉慕一贯不喜林杏儿;他们从京城回冀州,不就是为了躲林杏儿吗。
    安然总觉着,安嘉慕对林杏儿有种无法隐藏的嫉妒跟防备;林杏儿也是如此;只是为了不让她为难,两人才勉强维持表面的和平,这忽然又要去京城;还真有些奇怪。
    后来想想也就明白了;安嘉慕大概是怕自己生孩子的时候,有什么危险;陈氏难产让这男人有了心理阴影。
    安然虽也有些怕;却知道自己会顺利生产;因从一怀孕林杏儿就给自己制定了一套详尽的孕期计划;从调养到运动;乃至房事都巨细靡遗;她这胎养的极为科学,怎会有差错。
    不过,有林杏儿在跟前;还是比较有主心骨;虽说自己总说林杏儿是蒙古大夫;但真正信任的,只有林杏儿。
    过了初八;安然两口子跟着嘉言一起回京了;嘉树也跟了过去;倒是刘喜儿留在了冀州。安嘉慕说安远两口子在京里管着两府,很是稳妥;倒是冀州事儿多;刘喜儿留下好些。
    安然点点头;这些事儿一贯是安嘉慕料理;也不会怀疑什么;她不知道的是,安府的马车前脚刚出冀州城;后脚挽香院就叫官府封了。
    老鸨子一早起来,脸还没洗呢;就听龟奴说来了好些府衙的官兵;忙提着裙子跑了出去;一见是通判张大人亲自带队;一个个盔明甲亮的官兵;把挽香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鸨子一瞧见这架势;吓得魂儿都没了;忙迎了上去:“哎呦,这不是张大人吗;快请进;请进。”想起上回他跟季大人来;对香怜颇为青眼;忙扬声道:“快去叫香怜打扮好了出来伺候张大人。”琢摸着就算看在香怜的份上;张泰也不会大动干戈。
    不想,这回香怜却不灵了;张泰也不是傻子;即便再中意香怜;也不过一个粉头罢了;跟自己的仕途比起来;算个屁啊。
    更何况,这挽香院封了;香怜能去哪儿;反倒省了自己一笔赎身的银子;到时候寻个院子在外头养起来,岂不比自己往挽香院跑强的多。
    说起来,他中意的其实不是香怜而是香玉,谁不知道这挽香院的头牌是香玉;可惜当日香玉让安大老爷包下了小一年;也算是安大老爷的女人;即便如今如今,安大老爷成了爱妻好男人;这些外头的风流账早就了结了;却这样的女人最好别碰;故此,才退而求其次的相中了香怜。
    老鸨子倒会见人下菜碟;只不过这会儿使美人计,怕是没用了;脸色一沉:“什么香怜香玉的;本官正办大案呢;若谁妨碍了半官的公务;仔细皮肉受苦。”
    老鸨子吓了一跳:“张大人说笑呢吧;我们这挽香院能有什么大案?”
    旁边的衙差头手里捏着的一幅画影图形,刷的打开;在老鸨子跟前晃了晃:“这是江洋大盗吕勇;有人瞧见他进过你们这挽香院;你们这里说不定就跟匪徒有勾结;知府大人下令封了挽香院;一干人等带回去仔细审问。”
    老鸨子脸色煞白:“天老爷啊;这可是哪儿的话儿;我们挽香院可是良民啊;哪见过什么江洋大盗啊;冤枉冤枉……”
    张泰冷哼了一声:“冤枉也到衙门里再说吧;拿人,封门。”
    两队官兵直接闯了进去;这一下可热闹了;那些还在姑娘房里的嫖客;都给赶了出来;有的都没来得及穿裤子;姑娘们更是衣衫不整;官兵可不管;直接把人锁拿带走;封条往门上一贴。
    老鸨子急的忙拉着张泰;往他怀里塞银票;却给张泰一抖手推开;却凑近她道:“跟你撂句实底儿,就算把你挽香楼的银子都给本官;也没用;你得罪了谁;自己莫非还不清楚;咱们安大老爷可是爱妻成痴;你说你讹周和也就罢了;偏去找大夫人作甚;弄了套头面送去安府,不是按着心想让大老爷后院起火吗。”
    老鸨子这才知道是那套头面惹的祸;那日从周家拿回了那套赤金头面;心里正欢喜发了笔横财;香玉却给她出了主意;说跟安大老爷也小一年了;怎么没个情份;就把这套首饰送回去;十有八,九能把安大老爷勾来挽香院;只要大老爷肯来;到时候多少首饰没有。
    说的老鸨子心动了;即便如今外头都说大老爷如何如何稀罕大夫人;老鸨子却不信;这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尤其,安大老爷自来就是个风流种;又跟香玉有过这么一段;加上大夫人如今怀着身子;跟前儿没人伺候;不正是个空儿。
    而且,香玉说的是;安大老爷可是财神;出手阔绰;只他来了;还愁没银子吗;都没仔细琢磨琢磨;安大老爷真要是个好色之辈;哪能把府里的侍妾通房都遣出去;被银子迷了心;脑袋一热就把首饰送去了安府;盼着安大老爷这一瞧见首饰,说不准就记起了跟香玉过往的情份;哪想却惹来了封门的大祸。
    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见张泰一脸公事公办毫无情面可讲的样儿;便知完了;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张泰心说在冀州府开买卖;什么人不能惹都瞧不明白,有这个下场真是活该;叫人把挽香院抄了;这一次不禁搭上了安家;还发了横财;这挽香院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兴儿在街角扒头瞧着;一直等到官兵都撤了;也没敢露头;心里直扑腾;大正月里竟出了一身汗;心说,亏了今儿自己来的晚;不然给抓进衙门里;这条小命估摸就没了。
    抹了把汗;却又愁上来了;自己这好容易找了个活儿;如今挽香院一关门;自己的差事也黄了;虽说从周和这儿拿了些好处;却让自己前儿在赌庄输了个精光;这会儿口袋比脸蛋还干净;这样家去,他家那母夜叉能饶得了他。
    想了想,决定去寻他干爹接济几个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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