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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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志如今可是得志意满;在安记酒楼当管事的时候就颇羡慕安子和;能管着好几家的酒楼;如今自己这一去雅舍才知道;安记酒楼实在算不得什么;莫说冀州府的几家,就是整个大燕的都加起来;也不及雅舍啊。
说起来,他刚去的时候还真有些适应不来;这开馆子的还兼卖别的东西;怎么瞧怎么诡异,而且,雅舍里所有的东西都能卖;大到墙上挂的巨幅长卷;小到桌子上的筷子;茶盏;都是明码标价;哪怕是客人屁股下头做的椅子;也一样;只要客人喜欢;交了银子;回家;不出三天就会有人送过去一模一样的;且保证跟雅舍里的出自一人之手。
而能进雅舍的都得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稀罕东西;无论做工还是材质;都得是顶尖的水准;才有资格放到雅舍里来;以至于如今真没多少人把雅舍当成馆子;不少人来雅舍就是为了寻宝;或者送礼;活着收藏;或者有此雅好;都变着法儿的来雅舍;只要来了,必然能找到可心儿的东西。
当然,雅舍的菜品也是最顶级的;两位大师傅为了留在雅舍,连御厨都不当;这事儿在江南早已传为佳话。
说起这事儿,安然也未想到;之前两个师兄不时提起御膳房;安然还以为他们想回去当御厨呢;后来御厨大比之后;韩子章获罪;不少御厨都跟着受了牵连;自然不能在宫里当差;大内总管便来寻安然。
虽知安然不可能进宫;也希望她这个天下第一厨能推荐几个;也好填上御膳房的空缺。
安然便有心推荐自己两个师兄;写信过去问了问,不想两个师兄都不想回御膳房。
安然也私下里问过高炳义;高炳义一听就摇脑袋;死活不当御厨;弄得安然哭笑不得;这御厨之前可是抢不上的差事;如今,却谁都不乐意去。
高炳义可不傻;见识了厨艺大比之后;对于宫里的复杂争斗;心里真有些怕;虽说御厨的名头好听;可这命却是自己的;为了个虚名,回头再把命搭进去;实在不值。
更何况,他觉得在富春居当大厨比御厨也不差什么;硬要比的话,说不得比御厨还要风光;如今自己出去一提是齐州富春居的大厨;谁不高看一眼。
而且,安姑娘也未亏待自己;虽是厨子却拿着富春居的干股分红;这一年下来能有个一两千的银子;这之前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啊;别说一年;一辈子也赚不来这么多银子啊。
再有,就是只要自己在富春居一天;就能跟安然学一天;虽说安然如今回了冀州;可狗子顺子却在齐州;隔不多少日子;冀州就会送来一个小册子,里头有安然一些做菜心得;还有给狗子顺子布置的课业;并且,让狗子顺子把不明白的事儿写下来送到冀州去;她再一一解答。
虽说不能跟在安然身边学;这么着,却也受益匪浅;高炳义如今越来越觉得,安然的话就是真理;厨艺并无止境;只有不停的学习;不停的领悟;创新;才能成为一位真正的顶级大厨;自己还远远不够格;所以御厨他是不想当的;这辈子就打算在富春居待着了。
或许等京里的雅舍开了;自己跟姑娘商量商量;去雅舍待一阵子;听狗子顺子俩小子说;京城的雅舍跟苏州的不同;卖的菜,几乎都是从未见过的创新菜;说的高炳义心里直痒痒;哪肯进宫当御厨啊。
高炳义不去;倒是举荐了富春居的二火余大丰; 安然不禁点头;余大丰进富春居的时候;厨艺已经相当了得;这大半年来跟在高炳义身边儿;更是突飞猛进;尤其他一手南菜做的相当高明。
就安然看来,皇上的口味也更偏重南菜的清淡本味;所以,余大丰进御膳房再合适不过了;再有,就是冀州的周明德;这两人一南一北,正好互补;想来一定会把皇上伺候的熨帖非常。
这两人自然欢喜;御厨几乎是一个厨子最高的荣誉和肯定;能得这个机会自然不会错过;所以说,有些事儿难说好坏;适合就是好;不适合,再好的差事也不一定是好事。
扯得远了;且说安志虽说一开始去雅舍的时候,觉得这样做买卖着实诡异;可后来就发现,简直是妙不可言;日进斗金啊。
看着就是个馆子;其实囊括了所有最高端的生意;并且,不用自己掏一文本钱;雅舍里得所有东西,随便一个也是价值千金;这样的好东西;却都是白来的。
不禁白来;想进雅舍,还必须得过几道关;先开头,安志去的时候,见雅舍还养着两个当铺里的老供奉;还纳闷呢;后来才知道;这两位是头一轮把关的;过了他们俩的眼;还不成;还得明月先生点头才成;而明月先生;可是全大燕都出了名的眼高。
所以说,雅舍集了所有高端生意于一体;而且,天天来的人都是顶尖的豪富;安志应付这种人简直如鱼得水;加之他去了才知道,雅舍的大管事工钱虽跟自己在冀州时一般无二;分红也一样;可冀州跟雅舍可是一天一地啊;分红是照着净利拿的;雅舍只这半年的净利就是百万两银子;自己光分红就拿了几千两,这不过半年就发财了。
这次回来把银子往自己婆娘怀里一塞;把他婆娘吓的,一个劲儿问他从哪儿弄了这么多银子;安志自己没想到,忽悠一下天下就掉了这么个金元宝来;有时想想,当初真亏帮大老爷瞒着;不然,若是那时候就给大夫人戳破;想来他们安府就没怎么个财神娘娘的大夫人了;自己往哪儿发这笔横财去啊;乐的嘴都合不上。
安嘉慕看不过眼儿;瞥了他一眼:“安志,你在南边倒是待的挺欢喜啊。”
安志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听大老爷的口气可不大好;忙道:“小的虽在江南;却天天惦记着冀州府呢。”
安嘉慕挑了挑眉:“既如此,那就把你调回来吧。”
安志一惊;忙道:“那个;大老爷是小的哪儿做错了?”
安嘉慕却摇摇头:“你做的很好;只不过,看你乐的跟黄鼠狼偷了鸡似的;老爷我瞧着不顺眼。”
安志愕然:“大;大老爷;小的没乐;真的没乐。”说着还故作了一个苦瓜脸;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翘;倒把安嘉慕给逗笑了;挥挥手:“行了;老爷不跟你逗闷子了;雅舍的买卖是好;可你也得小心着;若有大事就去找明月先生,记下了?”
安志点头:“记下了。”
安嘉慕喝了口茶:“过了年若是想把你婆娘孩子带南边去;还是再想想吧;南边如今是看似太平;真要是有个变故;你一人好躲好藏的;带着老婆孩子怎么躲。”
安志心里陡然一惊;莫非是宁王要造反;知道大老爷是提醒自己呢;忙应下了。
安嘉慕并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之所以觉得江南会有事儿;是对皇上的脾性颇为了解;皇上韬光隐晦这么多年;既然开了头,必然会斩草除根;宁王就是不想造反都不可能。
皇上想要乾坤独掌;大权在握;唯有把太后连带宁王的势力,尽数铲除才可能;而,只有造反的罪名,才能名正言顺的杀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宁王必须造反;江南早晚得乱一回。
而雅舍屯财之速;恐怕贪婪的上官义,早就看在了眼里;加上他女儿上官瑶的事儿;心里不定怎么恨自己呢;趁着乱局对雅舍动手也是早晚的事儿。
安嘉慕琢摸着等过了年还是让嘉树找几个江湖的朋友帮帮忙;估摸着开春就有动静了;这一场乱过去;以后也就彻底太平了。
这些事儿安嘉慕是绝不会让安然知道的;在他心里;他家小媳妇儿就适合站在光明之处,做她想做的事儿;权谋诡计都不该跟他媳妇儿沾上边儿。
虽说不喜周家;安然既然要来;也不能让她失望;安嘉慕本来就想自己陪着她过来走一趟;不想嘉言跟嘉树也非要跟来;还有皓思皓玉;两个小家伙虽然小;倒懂事了不少。
谢氏刚走的时候;两人闹了几天;后来嘉言把他们叫到跟前;把谢氏做的事儿都跟他们说了;嘉言教育孩子的方式一贯如此;不宠,不惯;而且,他认为如果不把谢氏的事儿都告诉他们;若他们从哪些下人嘴里听了一句半句的;倒麻烦。
虽然两人小;也该能分得清是非对错;让他们知道;谢氏如今只是在庄子上养病;已是造化;不然,以她的罪过;应该送到衙门里问罪。
两个小家伙从那天起,就真没再提过他们娘;性子也稳重了许多;不像过去一般淘气了;这次回冀州,嘉言还特意留心了一下两个儿子对安然跟大哥的态度;见虽话少了些;也跟过去差不多;才算放了心。
因有两个小家伙;安家的除夕宴格外热闹;到底是小孩子;纵有多大的愁事一沾上了玩,也什么都忘了。
虽说谢氏罪有应得;安然还是对这两个孩子有些愧疚心理;毕竟若不是自己;他们的娘还会好端端的在他们跟前。
出于这种心理;叫人做了许多玩具;还买了炮仗;两个小家伙一来,就让刘喜儿派了几个妥帖的小厮跟着他们到处疯玩;自己也常陪着他们;这才亲近了些。
不过,自己毕竟不是小孩子了;皓思皓玉的年纪,正是喜欢跟同龄人玩的时候;所以,嘉言带他们过来;安然倒是颇为赞成;知道干娘这边儿小孩子多;老百姓家里的孩子;逢着过年没个在屋里待着的;安然是希望,皓思皓玉能跟这些孩子们一起玩;孩子有孩子的世界;不是她们成人可以理解参与的;这对于孩子健全人格的形成颇有好处。
果不其然;这一下车,瞧见呼啦啦围上来的几个小子;皓思皓玉眼睛都亮了;几个小子见皓思皓玉穿的体面干净;都好奇的看着他们;本想上前;却给自家来瞧热闹的爹娘一把拽住;低声呵斥:“老实些;这是贵人;冲撞了可了不得。”
安然可不是来摆谱的;就是想来看看干娘干爹;下了车对周围的人笑了行了个礼:“安然事忙;不能常过来尽孝;亏了众位高邻照顾着;这大过年的;安然备下了一些小东西;也是安然的一点儿心意。”
说着,叫刘喜儿把车里的东西搬出来:“这些点心糖果,有安然亲手做的;也有大厨做的;给孩子们解解馋吧;后头车上是些粮食菜蔬;安然是个厨子;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索性就备了这个;邻居们别嫌弃。”
见凑上来的一群小子,眼巴巴瞅着那些点心流口水;拍了拍皓思的头。
皓思看了她一眼;过去把装着糖的小篮提在手里;递了过去:“那个,你们吃糖。”
那些小子眼见着糖果;那还顾得上什么;一人抓了一把;不过转眼的功夫;一篮子糖就没了。
大概觉得吃了皓思的糖,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明显是孩子头儿的小子;把自己手里陀螺不舍的递了过来:“这个给你玩。”
皓思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皓玉就抢着接了过来:“这个好玩;上回在街上瞧见过。”捏在手里既不舍得撒手了;拖着他哥的手直摇:“哥咱们去玩儿好不好?”
皓思看了安然一眼;安然摸了摸他的头:“去吧;别打架;看好弟弟。”皓思忙点点头;拉着弟弟;跟那些小子跑了;小脸儿上的笑,是从未有过的灿烂;安嘉言不禁楞了楞。
安然看了他一眼:“二弟莫担心;小孩子多跑跑才好;总在屋子里闷着读书可不成。”
嘉言微微躬身:“大嫂说的是。”
柳大娘两口子听见信儿忙不迭的跑了出来;瞧见安嘉慕哥仨都来了;唬的忙要行礼;安然一把拉住了柳大娘的手;整了整衣裳;福身一礼:“女儿给干娘干爹拜年了。”安嘉慕也跟着微微躬身;后头的嘉言嘉树都跟着行礼。
可把柳大娘吓坏了;手脚都不知放到哪儿了:“可受不起,受不起。”
安然却笑道:“干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