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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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这件事儿实在过不去;周和也不敢来找安然;即来了,也不敢自己一个人;拽着他媳妇儿陈氏。
陈氏是个种地的乡下丫头;生的壮实;人也规矩老实;虽不如焦杏儿生的好看;却是个过日子人;自打进了门,孝顺公婆;敬重大哥,妯娌和睦;不管里外上下都收拾的妥妥帖帖;大概是觉得嫁到周家高攀了;故此,对周和更是言听计从;周和让她往东,绝不敢往西;老实的有点儿过头。
陈氏虽老实,周和在外那点儿事儿也多少知道些;她倒不怎么在意;出门子的时候,她娘就千叮咛万嘱咐过了;说嫁这么个人家不易;要是男人在外头有个风流账,算不得什么事儿;这年头有银子有体面的才找女人呢,真要是穷的叮当响的;哪有这个闲钱呢。
也知道自己模样儿不济;周和是酒楼的管事;天天在外头见世面;找个女人也寻常;反正自己如今大了肚子;赶明儿生下儿子;即便周和纳妾,自己也是正经的大房。
拿准了这一点;陈氏对周和真是百依百顺;让干什么干什么;不过,这进安府;心里也有些忐忑;虽总听婆婆说起干妹子的事儿;却也知道周家到底跟干妹子没什么关系;婆婆都不敢再把人家当成干闺女;就别提自己了。
更何况,陈氏未到过这样的深宅大院;立在外头一瞧,这体面威严的大门;心里先就怯了;一把抓着丈夫:“周,周和,俺怕。”
周和就瞧不上她这小家子气的劲儿;没见过世面;这点儿跟焦杏儿比,差了一天一地;不耐烦的道:“怕什么;咱干妹子如今是安府的大夫人;说一不二;更何况,如今这府里的大总管是刘喜儿;去年还是大厨房咱娘手下打杂的呢;他敢难为咱么不成。”
陈氏却道:“那那你跟俺说句实话,今儿倒是来干啥?”
即便知道周和在外头有女人;可陈氏也未往这上头想;这事儿跟干妹子提不上边儿啊;而周和的性子她又相当清楚;大夫人回来有些日子了;娘一再嘱咐,不许他们来找干妹子;说以前是以前;如今时过境迁;已得了不少好处;就好好过日子吧;别妄想些有的没的。
故此,周和忽然拽着自己来安府;陈氏心里真没底;总觉得有什么事儿似的;可周和死活不说。
看门都是机灵人;没有不认识周和的;一瞧他,忙客气的把两口让到里头坐着还倒了两碗茶;自己陪着说话儿,寻个小子去给大管家刘喜儿报信儿。
刘喜儿正料理丁守财留下的烂摊子呢;从京里出来的时候,师傅就嘱咐他了;大老爷既叫他跟回来;十有八,九就是要接丁守财的差事,丁守财在府里干了十年;这老混账;心黑;拿了多少好处不说;更安置了不少自己人;嘱咐刘喜儿若是接过手来;头一样就得把各处丁守财的人给换了;不然,以后有的是麻烦。
刘喜儿紧记着师傅的话呢;这些日子没干别的;把几个要紧地方的人换了一茬;不过,安府大人多;事儿更多;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理顺;。
虽说忙乱,刘喜儿却异常兴奋;自己去年还在外厨房里挑水劈柴呢;这府里的下人谁见了自己,都不乐意搭理;如今真是一天一地的差别;真有几分衣锦还乡的感觉。
心里却更明白,自己如今的体面是怎么来的;只要自己兢兢业业的办差;这体面就能一直到自己进棺材。
正想着,看门的小子跑了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刘喜儿眉头皱了皱;果真来了;昨儿晚上,安子和急匆匆的进府来寻大老爷;说的就是周和的烂事儿。
这小子还真有胆儿;前前后后竟挪了柜上五百两银子;五百两啊;如今冀州城最好地段的两进院子,也才百十来两;好几伙,这才多少日子;就弄走了五百两;这都干什么去了;也没见他家置房子置地啊。
这时候跑来;不用说,定是怕保不住差事;来求大夫人的;这事儿还真有些棘手。
没人比刘喜儿更清楚大夫人跟周家的关系;大夫人是真心拿周家当娘家的;大老爷却不然;本来就瞧不上周家;这周和还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这要是传出去,不等于给大夫人脸上抹黑吗。
正因如此;安子和才没声张;而是来回大老爷;可没想到,周和倒是快;今儿就跑来了。
刘喜儿皱眉想了想:“他自己一个人来的?”
看门的小子忙道:“带着他媳妇儿呢;两口子一块儿来的。”
刘喜儿点点头;这小子还挺有心计;不过,这件事自己可做不了主;交代小子先去稳着周和两口子;自己转身进了内宅。
这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过了头仨月;安然的孕吐终于好了;安嘉慕刚高兴没几天;就发现他媳妇儿太能吃了。
前头是什么都不吃;把自己差点儿没愁死;幸亏林杏儿那个药膳的单子来的及时;虽说仍天天吐;到底能吃下点儿东西了。
谁知这一过三个月,他媳妇儿就跟开了闸一般;这一天从早上起来睁开眼就开始吃;一直吃到睡觉;半夜还总心血来潮的想吃东西;有些他听都没听过;更遑论做给她吃了;又不舍得她自己动手;便跟她问了做法儿;自己去灶房鼓捣;这才几天;安嘉慕觉得自己的厨艺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安然也发现,自己男人原来竟是块当厨子的好材料;出于一种爱才之心;便教了他不少菜;也成了两口子之间另类小乐趣。
自打夫人不吐了;这正房里上夜值班的仆妇,便经常瞧见大老爷跟大夫人半夜不睡觉,在小厨房里鼓捣吃食;说说笑笑;亲亲热热;有时瞧着都叫人脸红。
之前安然不吃东西;瘦成了皮包骨;把安嘉慕心疼坏了;这才不到半个月一张小脸都吃圆乎了;这脸一圆,倒是越发显小。
岳锦堂昨儿打趣说:“这要是出去;谁能信你这么个小丫头是安大厨啊。”安嘉慕心里便有些不爽;虽说自己本来就比安然大不少;可以前没什么感觉;如今这孩子都有了;他媳妇儿却越来越嫩;自己反而越来越老;这么下去,要是安然嫌弃自己怎么办。
不过,这些别扭的心思;他绝不会让别人知道;尤其岳锦堂;不然,这混蛋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说到岳锦堂;安嘉慕一开始以为他是冲着厨艺学院才来冀州的;可自己这都忙活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他掺和;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这开学校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有钱,有权,有势;有人就简单多了;安家有的是银子;官府里冀州知府季公明恨不能明儿厨艺学院就建起来招生;到时候,天下的好厨子可都奔着冀州来了;不用想,往后的厨艺大赛;哪还有别的州府什么事儿;都得让他冀州包圆了。
故此,比安然都着急;有事儿没事儿就来安府催安嘉慕。
季公明如何;安嘉慕不在乎;但小媳妇儿心心念念的也是厨艺学院的事儿;自己就不能不上心了。
想了许久;觉得养马的庄子附近颇为合适;当年之所以在哪儿盖养马的庄子;就是因为附近的地不大好;与其种庄稼不如养马。
因为收成不好;老百姓便不想浪费种子;力气;宁可荒着;也因此,附近几个村子都是有名儿的穷;若是厨艺学院盖在哪儿;人来人往;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便不种地;做个小买卖什么的也不愁吃穿了。
安嘉慕之前虽算不上为富不仁;却也没这样慈悲的心肠;想老百姓的日子好不好;加上之前冀州的老百姓暗里头说他缺德遭了天谴,才断子绝孙;心里总有些膈应。
如今不一样了;心爱的媳妇儿就在身边儿;肚子里还怀了他的骨肉;心情大好;这些事儿也就不在意了;更想为安然肚子里的孩子;积些德行;不指望封侯拜相;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就成;别跟前头两个哥哥似的半截夭折。
要说这人都是自私的;安嘉慕更是;虽皓真皓峻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却远远不能跟安然肚子里的孩子相比。
谢氏虽罪大恶极;而隐隐安嘉慕还觉得自己该谢她;不是她如此歹毒;如果自己现在有妻有子;便用再多的心机;安然也绝不会嫁给自己;更别说,如今甜蜜蜜的小日子了。
选好的地方就容易多了;老百姓都不傻;本来那就是些荒地;没什么指望;这忽然听说要盖厨艺学院;都知道这是件大大的好事;没有一个捏着地不卖的;没几天地就收上来了;还帮着平了地;就剩下奠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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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基是大事;更何况这厨艺学院本就是安然开的;她这个天下第一厨不到场哪成;季公明催了几次;安嘉慕却担心安然的身子;拖到了现在;眼瞅着安然不吐了,身子也养了起来;才选了三天后的吉日举行奠基仪式。
奠基过后,等明年一开春就能破土动工了;至于怎么盖?盖成什么样儿?安嘉慕心里也没谱,虽安家的买卖多;可也没开过学校啊。
也是到这会儿;安嘉慕才发现;他媳妇儿还懂盖房子的事;这些日子;他媳妇儿每天都趴在桌子上画学院的草图。
安嘉慕一开始没当回事儿;后来发现;他媳妇儿竟然真会;便不能跟那些专业的工匠相比;却也有模有样。
而且,从她绘制的草图来看;安嘉慕觉着,她一定对厨艺学院的格局相当熟悉;才能绘的如此细致真实。
其实,安嘉慕不知道安然的纠结;自己虽熟悉烹饪学校的格局;但这里却是古代;不可能把整个安记烹饪学校平移过来;只能比照着格局,填入古代的房子;想着简单;。坐起来却难;毕竟她也不是学建筑的;对于房屋设计;并不熟悉;只是闲暇的时候学过几天绘画;勉强能绘制草图;真是颇为纠结。
画了半个月才有了些样子;却还要不停修改;还要跟盖房子的工匠沟通;即便安嘉慕已经帮她处理了许多;有些事儿也要自己亲自出马才行。
好在明年开春才破土动工;自己还有一冬的时间研究修正;倒也不用太着急;现在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胎;还有,就是怎么才能让安嘉慕出去溜达溜达;这男人太宅了。
安然可记得,之前自己在冀州的时候,这男人几乎不怎么在府里待着;只要在府里;必然是大摆筵席的折腾。
如今既不出去;也不折腾了;甚至很讨厌来人;除非必须见的;像知府季公明;以及脸皮厚直接住进安府来的岳锦堂;其他人来了,大都寻借口不见;更别提摆席了。
几乎天天在自己跟前晃;这两口子再亲;这天天都在一处;日子长了;也有些受不了;尤其,这男人很是霸道;只要他在,别人都别想在跟前。
狗子顺子;让他以富春居的买卖火,怕高炳义忙不过来为由发到齐州帮忙去了;好容易来了个小桃;却也是个机灵丫头;不知是不是她娘嘱咐她了;只要大老爷在跟前;绝对躲得远远。
而且,安然如今非常怀疑;正是因为安嘉慕的关系;干娘一家子才不敢来走动。或许是怀了身孕的关系;安然最近总想起当初刚穿过来那段日子;虽然艰难;可有外厨房那些人;也觉分外温暖。
即便人人都有私心;却本性良善;对自己这个名声差,品行差的丫头,从一开始的防备厌恶到最后的接受;都让安然颇为感动。
安嘉慕见她愣神不禁道:“想什么呢;墨都滴到图纸上了。”
安然回神,忙用棉布沾了滴下的墨迹;好在这张图还没画几笔;不然就麻烦了;这毛笔真使不惯。
抬头见安嘉慕疑惑的望着自己,摇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想起过去在外厨房的一些事儿;说到这个;也不知干娘干爹的身子如何;等回头找一天,我想去瞧瞧她们;你说好不好?”
安嘉慕目光闪了闪;柳婆子跟周老实这两口子还算本份;周泰也老实;就是周和却干了件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