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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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院不是买卖;不是轻易能开的;更何况,官府里如何报;算做哪一类;如果官府不能通过;学院如何能办的起来。
倒是没想到,安然借着今天这个机会,用自己的天下第一厨换了这个;或许,在外人看来;这丫头傻了;用脚后跟儿想,都知道皇上御口亲封的天下第一厨,多金贵光彩;只要顶着这个名头;安然就能永远站在厨行的顶端。
但她却换了一个没什么用的厨艺学院;举凡学厨子的,大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想凭着这个赚银子谋利,绝无可能;说不定,还得倒贴出去不少;这也是厨行里那些知名大厨,不怎么收徒弟的原因。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若天下的厨子人人都有一身精湛的厨艺;那这些名厨大厨谁还会稀罕;所以,安然这个请求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半点好处;唯一高兴的,大概只有那些底下的厨子;或者想学厨子的人。
但安嘉慕知道,这是安然一直想做的事儿;只要她想做;她喜欢做;自己就无条件支持;自己稀罕的,爱的,不就是这样一个执拗而古怪的丫头吗;而,遇上她,喜欢她;娶她;爱她,自己从来没有后悔过;也永远不会后悔。
皇上开口应了;御厨大比的结果也出来了;不用说,自然是安然赢;而韩子章忽然疯了一样,仿佛忘了这是何处;开口道:“这御厨大比是我赢了;太后;是我赢了。”
太后皱眉看着他;没好气的道:“谁让你不会做治瘟疫的神仙粥;输了就自认倒霉吧。”
太后这话说的颇有些**份。
韩子章却道:“若如此论;那小的还做了青精饭呢;青精饭可是比神仙粥还要厉害的神物;吃了青精饭能羽化成仙飞升天界;这岂不是比神仙粥强多了;凭什么就判定小的输。”
他这不提还好;一提青精饭;林杏儿不禁笑了出来:“韩御厨你就别糊弄人了;什么羽化成仙,飞升天界;没见着谁成仙了;不过都是些没边儿的事儿;漫说青精饭并无如此神奇的功效;便有;你那道又不是青精饭;把这样的好事儿往自己脑袋上按;奴才都替你臊得慌。”
太后听了脸色就是一变;冲着青精饭的名头;自己刚可是吃了整整两碗;这会儿还撑得慌呢;这忽的怎么又说不是青精饭了;那自己吃那么多做什么?想着阴沉沉看向韩子章:“ 林兴儿说的可是;你真是糊弄哀家的?”
韩子章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太后娘娘;您莫听这奴才胡;胡说;小的做的就是青精饭。”说着瞪向林杏儿:“你;你懂什么;你怎知我做的不是青精饭?”
“你做的确不是青精饭。”安然上前一步开口:“青精饭乃南烛木染制糯米,经九蒸九晒而成;虽无飞升成仙的神功;却可改善气色;益肠胃;只不过,这南烛木只有初春才有;如今即便有;叶子也不可用于染制青精米;又哪来的青精饭;刚在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方才想起韩御厨所用之物;莫不是青石脂。”
太后忙问底下的周子胜:“何为青石脂?”
周子胜终于等到一个表现的机会,忙道:“本草上曾有记载;青石脂三斤;青粱米一斗;用水浸泡三日;捣成李子大小的药丸;用开水服食一两丸;不会感到饥饿;传说张良辟谷便用此物。”
太后刚松了一口气;便听林杏儿道:“张良成仙与否;奴才不知;不过,奴才倒是知道魏晋至唐;青石脂曾大为流行;服石求长生者不胜枚举;后被朝廷严令所禁;方才渐渐消弭;想来,当时朝廷之所以禁食此物;不是怕老百姓吃了都成仙得道吧。”
林杏儿一句话;太后娘娘的脸色更黑了;这奴才虽未明说;谁不知魏晋这点儿烂事儿啊;因服石中毒者众多;其中多是权贵,当时的朝廷才下严令禁食;这韩子章弄来这东西;哪儿是想让自己延年益寿;分明是要送自己上西天。
想到此,不免怒上来:“韩子章,你竟敢用此种毒石哄骗哀家;该当何罪?”
韩子章吓的裤子都尿了;忙道:“这青精饭不是小的的主意;是柳海跟崔庆找来的……”81
☆、第82章 青精饭
柳海脸色一变;真恨不能上去一脚把韩子章这蠢货踢死;合着他那脑袋就是摆设啊;这么明显的事儿都看不出来;这道青精饭赢的时候,这丫头之所以不吭气;不就等着这会儿翻出来,好收拾他们吗。
这时候若是咬死了不知道;即便有罪,也罪不至死;更何况,刚这丫头也说了,自古以来就有服石求长生的;如果真有毒;那么多达官贵人都是傻子不成。
即便魏晋时期朝廷下过禁令;可也没证明这东西就有毒啊;这还没怎么着呢,他倒先自乱阵脚的胡乱攀咬了起来;咬崔庆还罢了;这咬自己可连着太后呢;不禁厉声道:“韩子章你胡说什么?技不如认输了就输了;这般输不起算什么大厨;这次输了,回去好好跟人家安大厨学学不就得了。”
柳海也精,两句话把事儿又归到厨艺上了;也是间接提醒韩子章;别胡乱攀扯;真要是把事儿都翻出来;只会更没他的好儿。
可韩子章这会儿哪还听得出来这些啊,一个谋害皇上太后之名扣在脑袋上;那就是掉脑袋灭九族的大罪;心里怕的不行;早已方寸大乱;不仅没听出柳海话里的意思,反而觉得这死太监是想把自己扔出来。
心里头又恨又起;咬了咬牙;指着柳海道:“柳海,到这会儿你想撇干净;没门;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今儿咱们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全抖搂出来;看你柳海还装什么好人;崔庆这会儿还病着呢;都起不来炕,哪找的来青精米;就是说南边有乌饭树浸米吃了能强身健体;可惜这时候已过了时令;弄不来;你便说承恩公府养着不少能人;去承恩公府问问,没准有别的法子……”
韩子章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脚;不是别人,正是陈恩公王庚;从席上下来;狠狠就是一脚;这一脚踹的极重;若不是韩子章身体壮实;这一脚下去,弄不好都能踹断气。
如此,仍不罢休;接着又是一脚踹了过来;这王庚虽说如今年纪大了;早年间,却也是习武之人;带过兵;只要是内行的都看得出来;王庚这两脚那就是想踹死韩子章以绝后患。
安然愣神的功夫;已经被安嘉慕护到了身后;在她耳边低声道:“今儿这场大戏才开锣呢;咱们离远点儿,瞧热闹就是。”
安然不免着急的道:“可是……”
安嘉慕酸溜溜的道:“不用担心你那老乡;那小子比谁都精;更何况,有皇上护着;谁能把他如何。”
安然想想也是;林杏儿可比自己聪明多了;断然不会吃亏;便安心躲在安嘉慕后头;瞧这场狗咬狗的大戏。
岳锦堂哪能让王庚如意;在这儿枯坐了大半天;不就为的这会儿吗;要是让他把韩子章踢死了;这场戏还怎么唱下去;韩子章要是死了;还怎么收拾柳海跟王庚啊。
故此,没等王庚第二脚下去,就跳出来的岳锦堂拦下了:“我说承恩公,您老这火气也太大了;这踹死了韩子章;可有杀人灭口之嫌啊。”
王庚眉头一竖:“岳锦堂你给老子滚一边儿;收拾个厨子罢了;跟杀人灭口什么干系;这样无法无天的厨子,敢毒害太后皇上;死有余辜。”
岳锦堂脸色一肃:“承恩公这话说的可不对了;便韩子章再死有余辜;他也是御厨;有刑部大理寺;就算千刀万剐,也轮不上您承恩公亲自动手吧;更何况,这里头可还有您承恩公的事儿呢。”
王庚瞪着他:“真是笑话,这厨子的胡言乱语谁信;难道老夫还能害了太后。”
岳锦堂呵呵一笑:“本来是不信;可您要是把韩子章踹死;本王就有点儿迷糊了;既然不是您出的主意;就更不能着急了;怎么也得等事情水落石出;把您老摘出去吧,不然,落这么个谋害太后皇上的名头;便承恩公您也兜不住吧。”
王庚目光一闪;瞪了韩子章一眼;不吭声了。
却刚那一脚,正踹中了韩子章的胸口;这会儿呕出一口血来;心里明白今儿不死也得死;可自己死也绝不能让别人好过;尤其柳海。
想到此,瞪着柳海的眼里仿佛射出毒光来;挣扎而起,扑通跪在皇上跟前:“皇上给小的做主;都是这柳海的主意;小的说的句句是实;不止这件事;还有六年前的御厨大比;就是柳海寻了小的;让小的逼着郑春阳立下断腕的誓言;买通了御膳房的几个管事;换了郑春阳的食材;为的就是把小的安□□御膳房;想捞好处,小的本说郑御厨是厨行的前辈;不该如此;可柳海逼着小的干;说小的不干就弄死小的全家。”
噗……这话说出口;好几个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韩子章还真好意思把自己往外摘啊;他不乐意;没有他,就柳海一个能把郑春阳挤兑的断腕之后远避冀州吗;这事儿用屁,股想,也能想明白。
太后心知不好;这么下去柳海可也保不住了;这柳海可是自己的心腹;什么事都知道;若是获罪;把什么都抖搂出来;可就麻烦了。
想到此,冷笑一声:“六年前御厨大比的时候,郑春阳还在御膳房;便照你说的,柳海串通了别人陷害于他;郑春阳难道是哑巴;不会伸冤吗;以他的地位,只要跟皇上说清楚;又何必自己断腕远走;你狼子野心,想要谋害哀家谋害皇上;如今事败,却还要牵三挂四;简直胆大包天;这样的混账留着做什么;打死了干净;还不拖下去;留着他在这儿胡说八道,胡乱攀咬好人不成。”
太后一发话,后头的两个太监刚要过去抓人;却给皇上一眼,忙缩了回去:“此事干系甚大;势必要问个水落石出;且如今还牵连起六年前的御厨大比;更要审个清楚明白才行;若如此稀里糊涂的过去;天下的百姓;满朝大臣;该如何看待朕。”
太后脸色一变:“不过一个厨子罢了;难道还能累了皇上的名声。”
皇上却道:“厨子也是人;厨子也是我大燕的百姓;先帝曾说;天下万民都是朕的子民。”说着看向韩子章:“太后的话你可听见了;你来说说,为甚郑春阳明知你们动手脚的前提下,却不惜断腕认输。”
韩子章吱吱呜呜说不出来。
安然却挣开安嘉慕的手上前两步:“回皇上;民妇知道师傅为何认输。”
这些大臣真看迷糊了;本来一场好端端寿宴加御厨大比;怎么就弄出怎么多事啊;一出接着一出;让人看着心惊肉跳;生怕把自己也牵连进去;却也没想到,这当口安然会跳出来说知道;六年前她才多大;不过十岁出头的小丫头罢了;还不知在哪儿玩呢;哪会知道宫里御厨大比的事儿。
王庚冷哼了一声:“安大厨,这可不是出头的时候;便你是郑春阳的徒弟;六年前你才多大;知道什么?”
安然:“这与年纪大小有甚干系;安然只是明白师傅这么做的苦衷罢了;众所周知;我们厨行里;分为南北两派;两派之间多年来争斗不断;师傅半生都想消弭厨行的南北之争;让厨行真正太平;这才进宫做了御厨;不想,却因师傅当了御厨;南派的某些厨子;仗着师傅的名头;挤兑北派;这南北之争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正赶上六年前的御厨大比;韩子章作为北派厨子跟师傅比试;如果韩子章只是败了还好说;却卑鄙的动了手脚;师傅若当场揭穿其中龌龊;韩子章获罪是他罪有应得;可从此,北派厨子的处境却更加艰难。
师傅常说,厨艺一道南北各有所长;何必非要争个长短;更何况,都是同行;这样自相残杀,也让外行的人笑话;故此,师傅才宁可断腕认输;也未揭穿此事;师傅是想用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