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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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顺子,高炳义跟安嘉慕共事许久;虽说如今变了样儿;性子又没变;一见安嘉慕那脸色;没一个上前找不痛快的;能躲多远躲多远。
不过,梅大这摇身一变变成了安家大老爷的事;顺子狗子,哪怕高炳义,虽一开始觉得意外;却并不太难接受;反而觉得,许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儿;如今方才合情合理。
梅大一个梅先生的家仆;虽在安然跟前;又劈柴又干活的;装的挺像那么会儿子事儿;可管人的时候却不然;尤其料理了富春居失火的事之后;那凌厉的气场;非同寻常的狠辣手段;如今想起来,都令人毛骨悚然;谁家要是有跟这样的家仆;估摸主家连觉都睡不着;天天都得担心给家仆收拾了。
再说,瞧见过谁家的家仆还有买卖的;而且,买卖还不小;后来知道是安家大老爷;这一切才算顺理成章。
却也因为此;梅先生格外心虚;这次来京都躲着不敢过来;生怕安然一恼起来;失了理智,拿厨刀把他剁了。
狗子顺子俩人都觉先生想多了;不说师傅自来就有涵养;便再气再恼;如今木已成舟;便把梅先生剁了,又能如何;更何况,如今师傅师爹两口子过得恩爱甜蜜;想来梅大这档子事就算过去了;哪还会怨恨梅先生;说起来梅先生虽帮着扯下了这样一个弥天大谎;却也是师傅师爹的大媒。
所以,先生实在没必要担忧;不过,梅先生不来也好;先生不来,师祖就不来;师祖不来;也就没人管他们俩了;这京城可好玩的紧;回头睡足了好好出去逛逛热闹去。
两人打着这个念头;回到安府客院蒙上被子睡觉去了;哪儿管师傅师爹怎么折腾;反正怎么折腾都是两口子;他们当徒弟的得学会瞧眼色;不然,大师兄可就是他们的例子。
所以说,安嘉慕对安然这两个小徒弟,还是颇能忍耐的。
岳锦堂本来还打算跟过来蹭饭;可一瞧安嘉慕那黑脸;还是算了;这蹭饭什么时候蹭都行;真把安嘉慕这家伙得罪了;后果可不堪设想;为了以后的佳肴;如今忍忍吧;再说,也得跟郭子善进宫回话儿。
这名厨大赛可是皇上牵的头;怎么也得让皇上知道结果啊;可一想到皇上跟前的林兴儿;岳锦堂头皮都发麻。
他就纳闷,这才多少日子;自己不过去了一趟江南;这紫禁城里就蹦出这么个奇葩来;说起这小子得宠的经过;还真让岳锦堂一头雾水。
之前连这么个人都没听过;不想,忽悠一下就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这俗话说的好,宰相门人七品官;这皇上跟前当差就更不用说了;别看是没根儿的太监;真要是得了意;一品大员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那好处就更别提了;拿到手软。
虽说这些,大家都明白;可像林兴这奴才如此明目张胆要好处的也不多;即便这奴才没敢朝自己伸手;可这奴才瞧自己那眼神;想起来都让岳锦堂浑身的不舒服。
也不知是他想多了,还是那奴才就是个变态;每次进宫都觉那奴才贼呼呼的一双眼;有事儿没事儿就往自己身上扫;不应该说贼呼呼;应该叫色眯眯。
这要是个宫女还罢了;虽说宫里的女人不能惦记;可宫女好歹是女人啊;给女人色眯眯的瞧几眼;说明自己魅力十足;可让个死奴才小太监这么色眯眯的瞄着;想想都膈应。
故此,岳锦堂如今是能不进宫就不进宫;偏今儿不得不去;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心里万分期盼着;那死奴才今儿不当值。
可惜冤家路窄;刚到御书房外头就瞧见那死奴才站在外头,笑眯眯的迎着他们;那双若是生在女子脸上算颇好看的眼睛;溜过岳锦堂;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顿时让他有种被扒光了感觉。
岳锦堂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听见那死奴才道:“万岁爷请郡王殿下郭大人进去。”
岳锦堂忙快步往里走;迈进门槛的时候,忽听这死奴才开口:“郡王殿下,您的东西掉了。”
岳锦堂不得不停住脚;见他手里果真拿着自己的玉佩;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上;空空如也;若是别的,赏他也就是了;可这是母妃留给自己的;异常珍贵;便伸手去接。
手碰着玉佩的时候;就感觉手背给这死奴才摸了一下;岳锦堂脸都黑了;刚要发怒;可见这奴才一脸无辜的样儿;想到他是皇上跟前得宠的;不好计较;便瞪了他一眼;跟着郭子善进去了。
见了皇上,把今儿厨艺大赛的结果一说;皇上龙心大悦:“这么说郑御厨倒是收了个好徒弟;对了,听说她如今嫁进了安家;那岂不成了安侍郎的嫂子。”
岳锦堂:“正是安侍郎的大嫂。”
皇上颇有兴致的道:“如此好厨艺,朕倒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时郭子善走了;皇上留下岳锦堂说话儿;两人说了些正事;便又提起闲话;皇上瞧了他一眼:“你最近怎总不进宫?”
岳锦堂脸色一滞;琢磨是不是把外头那死奴才的恶心恶状告诉皇上;让皇上注意些;毕竟,弄这么个小变态在跟前,实在不像话。
刚要开口,却见那死奴才端着茶进来了;只能先闭上嘴;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却差点儿喷了出去;震惊的看了这死奴才一眼;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这死奴才连皇上的豆腐都敢吃。
刚自己明明白白瞧见,他给皇上端茶的时候;趁机摸了皇上的手一下;可皇上却连点儿反应都没有;莫非是没感觉出来;还是不注意;亦或是,皇上也好这一口?
想到此;岳锦堂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想起过往自己跟皇上一起念书练武的情景;激灵了一下;蹭的站了起来:“那个,皇上;臣忽然想起府里还有些要紧事未料理;这就告退了。”
皇上倒也不怪罪他;挥挥手:“去吧。”
岳锦堂鬼追一样出了御书房;快步往宫外走;可没走多远就听见后头那死奴才的声音:“郡王殿下请留步。”
岳锦堂不情不愿的停下;却下意识离她几步远;板着脸:“叫住本王作甚?”
不想那奴才倒难得正经的问了一句:“奴才有件事想跟王爷扫听扫听;今儿的名厨大赛,赢的可是外头传的那位安姑娘?”
岳锦堂:“你扫听这个做什么?”
小太监目光闪了闪:“不瞒郡王殿下;过几日太后寿辰那天的御厨比试;如今宫里以此设下了赌局;小的手里有几个银子,想赚几个便宜钱;却拿不准压谁;听说郡王殿下跟那位安姑娘颇有交情;这才斗胆跟郡王殿下扫听。”
赌局?岳锦堂眼睛一亮;自己怎么没想起这事儿来呢;既然宫里头能为这事儿设赌局;外头自然也能;而且,外头的人更多,银子自然也赚的多,别看这些朝廷大员皇亲宗室,一个个正儿八经的;骨子里谁不爱热闹;若是自己这个逍遥郡王出面坐庄设个局;那还不赚死啊。
想到此,忽觉这死奴才稍微顺眼了那么一丢丢儿;至少给自己指了一条发财的道儿;虽说如今自己已经不缺银子了;可有这样轻松赚银子的机会,也不能放过去啊。
脸色渐渐和缓;咳嗽了一声:“我怎么记得宫里严禁赌钱呢?”
这死奴才却不怕,嘿嘿一笑:“不过就是个乐子罢了;不瞒郡王殿下;这赌局甚大;不止奴才宫女;连各宫的主子也都纷纷压了老本下去;奴才方动了心。”
岳锦堂自然知道宫里什么德行;这些太监吃酒赌钱是寻常事;哪是能管得住的;因为心情转好;也不想为难这奴才;开口道:“若是赌最后的御厨比试;你压安大厨,保你稳赚不赔。”
林兴儿:“那个,能不能知道安大厨的名字?”
岳锦堂眉头皱了起来:“扫听名字作甚?”
林兴目光闪了闪:“郡王殿下别误会;奴才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人去庙里给安大厨挂个平安符;保佑安大厨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参加御厨大比;也让奴才赢几个棺材本。”
岳锦堂不禁乐了:“你才都大;就开始存棺材本了?”
林兴一副苦巴巴的神色:“有道是黄泉无老少;更何况,这宫里的祸福更难料;早存出来;也省的到时候连口棺材也买不起。”
岳锦堂倒有些可怜起这小子了,忍不住就告诉了他:“安然;那丫头的名儿叫安然。”撂下话转身走了。
走到宫门忽觉不对;自己给那死奴才忽悠了啊 ;什么棺材本;说的那么可怜;自己虽回来的日子不长;可这死奴才的恶名却听了满耳朵;那好处收的;寻常东西都瞧不上眼儿;非得价值连城的宝贝,方才能入他的眼。
以这死奴才如今的家底;别说买一口棺材了;估摸就是把京城所有的棺材铺都包圆了,还有富余;自己一时不察,倒上了这死奴才的当。
不过,这死奴才好端端扫听安然的名字作甚?莫非惦记上安家的好处了;真要是跟安嘉慕对上,没准就有好戏看了,自己收拾不了这死奴才,安嘉慕可不一样。
岳锦堂若是这会儿掉头回去;一准还能看见,刚那小太监;这会儿傻愣愣站在廊子上发呆呢;嘴里喃喃的嘀咕:“我这是真找着安然那死女人了啊;真找着了;就说除了那女人,还有谁的厨艺能这么厉害;不对啊,柳海昨儿晚上可是刚给自己送了好处来;这女人还真叫人不省心;怎么就得罪柳海这种阴人了呢;不行;自己这心里不踏实;得找机会亲眼瞅瞅,到底是不是安然……”
☆、第77章 一鱼四吃
安抚吃醋躁动的男人,从来只有一种途径;安抚的结果立竿见影;安家大老爷从内院出来的时候,跟刚才回府简直判若两人;刚那一张黑脸,谁瞧见心里都哆嗦;如今却精神奕奕满面生辉。
刘喜儿这心也才方下来。
安嘉慕本来是想陪着小媳妇儿歇午觉;不想刘喜儿叫人传话说宫里的林公公来了;说要见大老爷。
安嘉慕倒真有些意外;说起这林兴,如今可是皇上跟前最得宠的太监;别看就是个奴才;可得了皇上的意;那就比朝中的一品大员还有用;毕竟,这天天在皇上跟前伺候着;只要这奴才嘴歪一歪;抽冷子使个绊子;弄不好头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所以,如今这位林公公不止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也是满朝文武;地方官吏;争相送礼上好儿的一位;风头都盖过了大内总管张德跟司膳太监柳海。
而且,别看这位才得宠没几个月;却最是大胆的,敢明目张胆的要好处收贿赂;稍不如意,立马就给你个样儿看看。
好些吃了亏的大臣;私下都骂这奴才狡猾奸诈;心肠歹毒;可骂也没用;人家照样混的风生水起;弄得好些大臣都说皇上糊涂了;宠这么个奸诈歹毒的奴才;不知多少臣子要遭殃呢。
安嘉慕是不信这种传言的;当今皇上可不是个善茬儿;当年端敬太后早丧;先帝立了王氏之女为新后;且诞下宁王;如此不利的形势下;皇上依然保住了储君之位,并在先帝薨逝之后顺利登基为新帝;并能使大燕保有如今的盛世;岂会是个崇信奸佞的昏君。
所以,这林兴之所以得势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者可以说,林兴干的这事儿都是皇上默许的;也或者,皇上就忽然有了兴致;想宠这么个奴才。
毕竟皇上也是人;是人总有喜好;尤其皇上虽贵为天子;九五之尊;仔细想想,却异常苦闷;数不清的朝政要务要处理;只能天天关在皇宫里;稍微有点儿出格;言官御史就会跳出来;就连晚上招哪位嫔妃侍寝,都得左右衡量。
如此周而复始,给自己找点儿乐子有什么新鲜的;宠个奴才就如同养了条狗;平常逗弄逗弄;看谁不顺眼了;放出去咬上几口;也能解解气。
这是安嘉慕给林兴的定位;以安嘉慕看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