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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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迎头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你,你做的好事。”
上官瑶给这一巴掌打的摔在地上;捂着脸一脸惊惧的看着暴怒的上官义;忽听院里一阵鬼哭狼嚎,夹杂着啪啪打板子的声儿;心里仿佛明白了些。
上官瑶虽蠢,这时候却也知道;怕是自己跟刘易财的事儿曝露了;她爹才这般发火;迅速转了转念头;到了这会儿,也只能死不认账;反正她爹没抓着。
想到此,便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儿哭一边儿道:“爹爹这是在何处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就来打女儿;纵然女儿哪儿做差了;爹爹直说,也好让女儿明白改正;这么一上来就打;女儿可不要委屈死了;女儿近来连府门都未出;怎会做出什么惹爹爹生气的事儿来……”
上官义死死盯了她半晌;见她坦坦荡荡;不像装的;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便疑心,莫非委屈她了;毕竟自己也没亲眼瞧见;而那刘易财之所以被人写了字挂在城门口;明摆着就是冲自己来的。
或许是想坏了瑶儿跟宁王的婚事;编出这样的谣言来;不对;何人如此大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自己作对;这里可是江南;自己的地盘。
想着不免底细打量女儿;这一看,顿时怒火攻心;自己是过来人;怎会瞧不出这处子跟妇人的差别;如今的瑶儿;眉梢眼角都透出几分难言的妩媚韵味;这个样子明明白白就已破了身子;却还想用话来哄自己。
心里更气上来,抬手又是一巴掌;上官义是武将;力气本来就大;又是怒到极致甩出的巴掌;直接把上官瑶打飞了出去;直接撞到后头格扇门上;就见上官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裙下竟流出一滩血来。
上官义脑袋嗡一下;便他再不明白;这会儿也知道;是小产之兆;既然小产;就说明她跟刘易财私,通,并非一日两日;自己女儿竟然做出这等丑事;传出去;叫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如今这张老脸也都丢尽了。
站起来,再不瞧上官瑶;转身走了;瞥见院子里的婆子丫头;顿时怒从中来;恨声道:“都给我打死;另外找几个妥帖的婆子过来;给我看着小姐;除一日三餐;不许人进来;府里若有人提起此事;直接打死。”
总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说,总督府的差事从今儿起可不好当了。
即便上官义不让府里的人提;可他当街杀了刘易财;可是好些人瞅着呢;加上刘易财肚子上的字;宁王退婚;这一连串的八卦;哪里能捂得住;不过一天就在苏州城传了个沸沸扬扬。
堂堂的总督府千金;却跟个厨子;勾搭成奸;上官瑶的名声也彻底臭了;上官义无法;忙着寻了个手底下的小官儿;把上官瑶收拾收拾嫁了出去;别说三媒六聘了;连酒都没摆;就一顶轿子抬过去完事。
且,刚成了亲;便拖了门路;远远调到别处上任去了;是死是活也不再理会。
一想起这些;岳锦堂就不由叹气;虽上官瑶做错了事;认真说起来,却是上官义教女无方;只顾着自己的仕途;亲生女儿都不管;以至于成了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蛮性子。
便刁蛮些;有上官义的名头护着;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却偏去招惹安然;安然好惹;她男人安嘉慕岂是好惹的角色;那就是个睚眦必报从不吃亏的主儿;这世上能让安嘉慕忍让;吃亏的就那丫头一个;上官瑶非去碰这个雷;能好的了吗。
安嘉慕这是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上官瑶身上;怪不得,他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上官瑶送信戳破他的身份;以至夫妻失和;安嘉慕便直接捉了刘易财;把两人的奸;情捅出来,弄得人尽皆知。
如此一来,不用他出手;上官瑶这辈子都完了;这一切都为了安然;可这丫头却什么都不知道;躲在这崇元寺里;鼓捣她的素斋;殊不知整个苏州城都因她翻了天。
而始作俑者安嘉慕;还一脸讨好的时不时凑上去帮忙;一会儿帮着摘豆子;一会儿帮着磨豆浆;实在没事儿了;就劈柴;一脸忠厚老实;费尽心机的讨他媳妇儿的欢喜。
安然如今越来越拿安嘉慕没辙了;这家伙脸皮厚的叫人无语;不搭理他根本没用;他会主动凑过来跟你没话找话;你不理,他也说他的;逮着机会还会赔个不是;表表衷心什么的。
安然觉得,如今的他更像是梅大跟安嘉慕的结合体;在崇元寺住的一个多月;彻底把梅大跟安嘉慕合在了一起;就连她都分不清了;有时觉得像梅大;可有时却又是安嘉慕。
不过,有他帮忙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安然正在做豆腐;暑天过去;眼瞅就立秋了;正是腌制豆腐乳的好时机。
当初在桃李村从疯和尚哪儿学了法子;一直没实验过;正好在这里试试;如果做成了;既可做素馅儿;又可单着吃;也算一道难得的美味了。
只不过,做起来却不简单;需做出豆腐挤成豆干;飞盐涂匀;放置一夜;划成小块;在日头下略晒之后;入锅煮开;放在筛子里再晒;浸好酱内卤一夜;洗净晒干;最后以酱油;酒酿;花椒面;红曲粉;拌和入瓮;以花若扎好;用泥封住;数日可食;若腌制一个月;味道更佳。
安然如今正用盐涂抹豆干;涂抹好了;梅大就用纱布盖住;放到旁边的架子上;两人配合的极为默契。
岳锦堂在旁边瞧了半天;好奇的不行:“这是做什么呢?”
安然应了:“豆腐乳。”
岳锦堂更迷糊了;却知道从安然手里出来的,必然都是好东西;忙道:“回头给本王留些。”知道安然做吃食全凭喜好;每次做的都不多;若不提前预定;等做成了,肯定没自己什么事儿。
梅大嫌弃的瞪了他一眼:“王爷倒真闲在;天天往庙里头跑。”
岳锦堂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不是他把上官瑶跟宁王的婚事搅合黄了;上官义也不会三天两头的来找自己。
也不知上官义到底抽什么风,大概是觉得宁王靠不住;想从自己这儿寻个自保的出路;早干什么去了?当初上官义刚调到江南的时候;自己可是几次三番的提醒他;虽说两广任上贪了银子;只要在江南好好当这个总督;皇上瞧在端敬太后的面儿上;说不准就会放他一码。
可上官义都干了什么;贪了两淮治河的银子不说;连朝廷赈灾的银子都贪了;还跟宁王暗里来往;要不是安嘉慕一通搅合;上官义如今可就成了宁王的老丈人。
安然把豆腐干腌上;见岳锦堂的脸色,就知道有事儿找安嘉慕;便洗了手;去寻崇元寺的僧厨请教素斋去了。
等她走了;岳锦堂才道:“你也真够狠的;上官瑶一辈子都毁了;说起来,不就这么点儿事吗;至于赶尽杀绝吗。”
安嘉慕挑眉看他:“真要是赶尽杀绝;十个上官瑶的命都不够;还能好端端的嫁人;你比我清楚你表妹的秉性;以她对安然的恨意;必然会想方设法的谋害安然;千日害人没有千日防人的;便这么着;我也觉得留下了后患。”
岳锦堂:“算了吧;什么后患;经了这件事;她的性子也该收敛了;况且,远远的嫁了;这一辈子也就这么着了;哪还有机会谋害你媳妇儿;不过,有件事;得先知会你一声;你媳妇儿如今声名远播;已经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前些日子皇上信里可是问起了安然。”
安嘉慕眉头皱了皱。
岳锦堂:“安然如今的名声;藏是藏不住的;更何况,韩子章的事儿早晚需有个了结。”
安嘉慕:“只怕皇上不是想收拾韩子章;是想把太后跟宁王的势力彻底拔除吧,韩子章连个喽啰都算不上;只不过,韩子章到底是太后的人;皇上便再使什么手段;也不会对太后如何;若因安然;折了这个棋子;怕会迁怒。”
岳锦堂倒笑了起来:“你安嘉慕虽不在朝为官;你安家的买卖却遍布大燕;安然如今已经不是毫无背景的小丫头了;她是你安嘉慕明媒正娶的夫人;便太后心里再不满;能拿你安家的夫人如何。
而且,五年前郑老爷子输给了韩子章;并且断了手腕;安然既承了老爷子的衣钵;给师傅讨回公道;也是一个徒弟的本份。
况且;除了她;这厨行里还有谁能赢得过韩子章;韩子章的厨艺可不是王品荣之流;那是真有本事的。”
安嘉慕瞪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倒像是格外期待似的。”
岳锦堂呵呵笑了两声:“不是只我期待;只怕整个厨行都在等着你媳妇儿跟韩子章这一场厨艺比试呢;想想韩子章的厨艺;再想想你媳妇儿的本事;这场比试绝对精彩过齐州跟松月楼;不瞒你;我也想看看这丫头还有什么没露出来的本事。”
安嘉慕跟岳锦堂不一样;岳锦堂跟自己的交情再好;也终是个外人;不会设身处地的为安然着想;或许就像他说的;太后不会对安家夫人如何?
可太后这个人能在先帝深爱端敬太后的前提下;从众多嫔妃中脱颖而出;封后生子;手段绝非寻常;真要是恨上安然;也是□□烦,自己得想个应对之策才成。
安然发现,自打岳锦堂走了之后;安嘉慕这几天都是紧锁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儿;安然不禁暗暗猜测;莫非出了什么事儿;让他这般忧心的肯定不是小事儿,又想到若是连安嘉慕都解决不了的事儿,自己更帮不上忙了,索性就丢开了,忙活自己的事。
临近入秋;山里的蘑菇野菜便没那么多了;安然想趁着天还算暖和; 多采些晒干了备着;等到冬天的时候,拿出来做菜;熬汤最好。
这天一早便上山了;每次安然上山;安嘉慕必会跟着;一开始是远远的;后来是不近不远;如今就跟在安然身后。
这男人深谙循序渐进的道理;鲸吞蚕食;让安然想气都气不起来。
安然如今都快忘了,她到底气什么?当时被欺骗的怒意;消散之后;竟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就像这男人说的;梅大就是安嘉慕;安嘉慕也是梅大;而自己是梅大的妻子;也等于是安嘉慕的妻子。
绕老绕去;自己跟他终究成了夫妻;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总之,这男人总有本事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实安然知道,自己已经不气他了;之所以仍没搭理他;是心里的不甘作祟;她不甘心就这么原谅他。看他这么做小伏低,看着自己的眼色行事;让安然有种古怪的满足感;。
正想着,忽觉脚上仿佛被什么缠住; 安然一开始以为是灌木的藤蔓;却听安嘉慕低声道:“别动。”
安然低头看去;见一条黄花的蛇缠在自己的脚腕子上;不免大惊失色;那还顾得上安嘉慕的话;下意识一抬脚;那吐着信子的蛇头一口咬住安然的小腿上;与此同时,安嘉慕已经把那条蛇扯成了数段。
安嘉慕半跪在地上;迅速褪了她的鞋袜;露出被蛇咬的伤口;安然脸色发白;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伤口已经变黑;可见毒性剧烈。
安然不免有些怕;要知道,这里可不是现代;没有蛇毒血清;自己很可能一命呜呼;自己要是死了;安嘉慕或许就解脱了;不用在跟自己纠缠;继续回去过他风流倜傥的大老爷。
可是她不想死;不想让他做回原来的安嘉慕;他是梅大;她的爱人;丈夫;以后还会是她孩子的父亲;凭什么让给别人。
想到此;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我死了,你也不许娶别人。”
安嘉慕一愣;眸光陡然晶亮起来;倾身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我媳妇儿死不了。”说着,把她的腿抬起来;一口一口的吸毒血;一直到把黑血完全吸出来;方才停下。
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盒来打开;挑了些药膏涂在伤口上;撕了自己的中衣给她包上;蹲在安然跟前;让他上来。
安然听话的趴在他背上;安嘉慕背着她往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