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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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跟大老爷前头有那么一回事儿;虽说给大姨娘发落到了外厨房;可万一那男人要是注意到自己怎么办?
不是安然自恋;这丫头虽性子糊涂轻浮;却着实长了个好模样儿;男人的劣根性,她大约知道些;即便睡过了,也保不齐抽风又看上;若给那个渣男种马的大老爷看上;可是大大的不幸。
在现代她是不怕;可这里是古代;安府里这位大老爷简直就是土皇帝;招惹不得;不是自己胆小;而是这种力量悬殊的男女关系;对女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
柳大娘见她有些犹豫;心里猜着,莫非她是忌讳大老爷;便道:”若你怕大老爷却大可不必;咱们这位大老爷最是个风流种儿;女人来来去去数都数不清;有些恐怕大老爷自己都记不得了;也因此,当初大姨娘才敢把你发落到外厨房来;就是拿定了大老爷记不得,不理会;便再见了你;恐大老爷也是认不出的;况;你不过是大厨房粗使的杂役丫头;出头露脸的事儿;怎么也轮不到你;却,大厨房油水最足;又常伺候宴席;时常放赏;大厨房的管事人也算厚道;便杂役丫头也能得着赏钱;你不是想赎身吗;在大厨房熬上两年;估摸赎身银子就攒下了;到时候,干娘出头帮你赎身出去;岂不比在外厨房有指望的多;再有,你不是想找大厨学手艺吗?如今府里就有一个了不得大厨;曾经给万岁爷做过御膳的郑大厨;正是如今大厨房的主厨。”
安然眼睛一亮;是啊,自己怎么忘了这个;安记祖上出过一百多位御厨;安家食单之中;专门收录了一个类别,就是宫廷菜;因年代久远;许多菜菜名仍在;具体的烹饪方法却已遗失;若能近身接触一位御厨;对于安记食单中宫廷菜的补充;大有益处。
至于那位大老爷;自己一个杂役丫头;此生跟他还有什么干系;而且;大厨房可是府里最肥的差事;干娘能谋这个机会给自己;不定使了多少银子;拖了多少人情;干娘一心为自己谋划;自己若不领情;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更何况,自己的确需要攒钱赎身;一举数得的好事儿,还犹豫什么;想到此,点点头:“干娘安然听您的。”
柳大娘立马眉开眼笑起来:“这就对了;听干娘准没错,走,跟干娘走;干娘给你介绍我那个老姐们儿;往后你进了大厨房,也好有个照应;说起来啊,我这个老姐们儿也是因跟大厨房的管事沾了些远亲;才谋了这个好差事;虽说有油水;却也不清闲,一忙起来便没个早晚;今儿还是她的生辰呢;却听说大老爷今儿又在花园子里摆了宴;这一忙活起来恐连生辰也顾不上了。”
安然心里一动,拉住柳大娘:“干娘;不如咱们等等再过去;安然趁这会儿给那位大娘做个寿桃包;好歹是个心意;总比这么扎着两手去的强些。”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日三更
☆、炒牛肉
寿桃包安然虽没怎么做过;却是现代时;安记速冻面食的招牌。随着生活节奏的不断加快;老百姓的饮食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无论男女都要在职场中不断奋斗,才能在现代社会中得以生存;最直接的改变,就是没有时间再耗在厨房里。
便是节假日,也大都有应酬;速冻食品便应运而生;国外的汉堡刚出现的时候,给了大家很多惊喜;方便快捷又能吃饱;大大满足了老百姓的需求;而中国自己的东西却渐渐退化,这是相当令人遗憾的。
安然并不否认国外的美食有它的独到之处;却执着的认为;只有中国的美食才能称为文化;文化是需要沉淀的;而中国有着数千年的文化传承;这些曾经灿烂无比的东西;随着时光流逝,或许有些被掩埋;有些被遗失;但安然相信;只要有我们中国人;或者说,只要有华人;有我们的传承;终有一天会重新挖掘出来;再次站在世界顶端熠熠生辉。
就拿面食来说;汉堡的方便带给了大家惊喜;但中国自己的面食,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例如寿桃。
如今都知道外国人重视生日;殊不知在我国悠远的古代就已经开始重视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平均寿命低的古代;使得每一年的生辰都格外重要。
有钱有地位的;可以席开百桌;用来贺寿;平民老百姓也会做些寿桃寿面,寓意长久吉祥;尤其寿桃更可以馈赠亲友邻舍,讨个吉利。
用料做法都极为简单;跟蒸馒头差不多;只需小小的变化就会带给人不一样的惊喜;这也是最奇妙的地方。
面粉里适当加些糖;在现代的时候紧包入的馅儿料,安记寿桃便有十二种口味可供选择;在这里;目前也只有豆沙馅儿了;也就没得选了。
捏成水滴的形状;用刀背压出寿桃的纹路;静置片刻;便可放入蒸笼;大火蒸一刻钟即可出锅;已经问过干娘,那位过寿的俞大娘今年正是四十整寿;安然便做了四个寿桃;找了些青菜叶垫在下面;放进提篮里;上头寻了块碎花蓝布盖上;提在臂弯里,娘俩这才往大厨房行去。
安然穿过来有两个多月了;除了上回喝醉酒,跑去西过道儿惹了回事;就没去过别的地儿;天天就是外厨房,自己的小院;自己的小院,外厨房;两点一线,异常简单,大厨房了自然没来过。
大厨房距离外厨房不远;因要大老爷时常在园子里宴客;便设在园子边儿上;临近花园;上菜要吃食也格外方便;远不是外厨房那个破院子能比的;老大一个院子;一排齐整的房舍四通八达;婆子,小厮,丫头,管事;进进出出都是人,眼花缭乱的。
安然随着干娘是从后头小门进来的;一进来就看见好几个婆子正在院一侧的井台边儿上摘菜洗菜呢;当中有一个胖墩墩的妇人;小眼大嘴;一看便不好相与的样儿;瞧着像个管儿事的;正在吆喝着:“你们几个可别磨蹭;今儿咱们大老爷请的客人不得了;是咱们冀州府的府台大人;若因为咱们,菜没及时送上去;大老爷降罪下来;谁也担不起;小霜,你;说你呢;楞什么神儿,快着干活。”
小霜?安然听见这个名字,不禁看向那夹杂在几个仆妇中的小丫头;记得干娘说过,这大厨房的丫头统共就俩个;一个是前次发落出去的山柳,是账房的常贵的闺女;再一个,好像就叫小霜;莫非就是这丫头?
安然不禁底细打量她几眼;皮肤有些黑;骨架也不大;看起来瘦瘦小小;虽姿色寻常;却自有股子惹人怜爱的味道;坐在哪儿不知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
安然正打量小霜;忽听干娘凑到自己耳边道:“那边儿那个丫头,瞧见没,穿绿衣裳那个就是小霜;你要是能进来记着别得罪她;别瞧这丫头不念不语的;却是二姨娘的远房侄女儿,门路硬着呢。”
安然心说,这大厨房谁没有背景;便是自己,不都得靠着干娘的门路才有机会进来试试额吗;可见门路无处不在。
那个管事儿的婆子瞥见柳大娘;眉头略皱了皱;以往是瞧着过去那些年的老情份,才给柳婆子弄些东西出去;加上柳婆子也会干事儿;每次弄东西都不会亏了自己;虽好处不多;好歹是个进项;却不想,前儿吃吃醉了酒,竟然答应帮她干闺女谋大厨房的差事。
醒酒之后别提多后悔了;慢说自己就是一个杂役的小管事;便是这大厨房的总管事安福;想塞个人进来,也得先问过府里的大管家丁守财才成;自己这醉酒之后大包大揽的应下这事儿,简直自不量力;虽说跟安福沾了些亲;到底远呢;这大厨房的差事轮的上自己说话吗。
可已经答应下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寻安顺垫了句话;本以为安福肯定不会答应;到时自己只跟柳婆子说安福拒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不想,也不知是柳婆子走运还是自己走运;安福听了,却说让过来瞧瞧;便去递了信儿;倒不想这娘俩是个没眼色的;偏赶在这个时候来;如今正忙着预备花园子里的席呢;哪有空理会这些事儿;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可人来了也不能往外赶;到底有些老情面;便走了过来;不咸不淡的道:“怎这时候来;正忙着呢。”
安然目光一闪;便知干娘跟这位俞大娘交情并不深厚;想想也就明白了;若当真交情好;这位俞大娘在大厨房大小也是个管点儿事的;便权利不大;大管事儿跟前说句话儿;把干娘调过来当个杂役也应不难;却干娘一直都在外厨房熬着,可见就是想图好处;即便干娘这儿好处不多;好歹也有些;大厨房虽油水足;可她一个管着杂役的恐怕也轮不上;自然要想别的法子了。
见干娘受了俞大娘两句冷言;脸色有些尴尬;却仍笑着讨好:“这不是怕来晚了;让别人抢了去吗;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老姐姐可要多帮忙啊。”说着,一块碎银子不着痕迹的塞到了俞大娘手里。
安然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儿;却明白一点儿;这个干娘自己是认着了;自己将来若能出去;一定要好好孝顺干娘。
干娘都这么帮自己了;自己也得努力才成;想到此;把臂弯里的提篮递了过去:“听干娘说,今儿是大娘的生辰;安然也没别的孝敬;亲手做了样儿吃食,给大娘添福添寿,图个吉利;您老莫要嫌弃才是。”
俞大娘倒是愣了愣;安然她是知道的;这丫头爬上了大老爷床还被大姨娘发落出来;成了满府里的笑柄;之所以不乐意管柳大娘这档子事儿,也是因为这丫头;就不明白,以前这丫头可没少为难柳婆子;如今落到柳婆子手里;不正得收拾吗;不收拾死她,都对不住以往受的那些冤枉气;可柳婆子倒好;不禁没收拾人;还认成了干闺女;一门心思的替这丫头谋划起前程来;心善也不是这个善法儿啊;简直就是烂好人。
就这丫头之前干的那些事儿;是个什么好东西不成;便以后得了机会出人头地;又哪会记得柳婆子的好处。
心里死瞧不上安然;刚才故意装没瞧见她;却不想,这丫头倒主动跟自己搭起话来;而且;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顺耳;跟之前那个尖酸刻薄的丫头,简直判若两人;不免仔细瞧了她两眼;这一瞧倒真有些惊诧。
这还是那个丫头吗?眉眼儿虽未变;可这气韵,怎么瞧着怎么不像一个人;之前的安然就是一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妖里妖气的,成天就知道勾男人;如今这丫头大大方方站着;小脸儿不施半点脂粉;却更有红似白的通透;清清爽爽;过去的狐媚劲儿竟半分也寻不见了;噙着个笑容;爽爽利利的说话;叫人着实讨厌不起来。
便有些好奇这丫头给自己做了什么;揭开提篮上的碎花布;不禁怔了怔;四个白生生的寿桃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篮子里;趁着下头翠绿的菜叶;虽简单;却叫人忍不住喜欢;最要紧是寓意好;吉利。
瞧见这个;俞大娘早前心里那些不满,不知不觉便消了下去;胖墩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以往倒没瞧出来;你这丫头竟是个如此手巧的;这寿桃真不知怎么做的;瞧着就叫人喜欢。”
安然低声道:“没别的好东西贺寿;便只能做几个寿桃应景儿;大娘不嫌弃就好。”这几句话说得甚得俞大娘的意;笑了一声:“行了,你的心意;大娘领了;这就领你过去给管事过过眼;咱们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便我领你过去;此事也不一定就能成;到底如何还要瞧你自己的造化。”
柳大娘忙道:“这是自然;姐姐肯帮这个忙;已是我们娘俩修来的福气了;成不成都不干姐姐的事儿。”
俞婆子点点头:“你们明白就好;你且在这儿等着;记着别乱走动;大厨房不比你们外厨房;规矩大着呢。”柳大娘忙满口答应,靠着墙根儿规规矩矩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