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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神农(种田+系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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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奔傻眼了。
  其他人都同情的看着这个只有蛮力的傻大个。
  良子倒是松了口气:“周大哥,如果不是赵道长出手相救我只会死得更快,把诊金和药费给了,我们回去吧。”
  周奔有些无措:“良子?”
  良子哀声道:“周大哥,求你听我的吧。”
  周奔红了眼眶,他嘴唇动了动,回头问:“诊金多少?”
  小药童低声道:“除非出诊,我们济世堂从来没收过诊金。”
  周奔从身上摸了一块碎银硬塞给小药童,看看明如大夫和德鸿大夫,抱拳道:“今日实在太对不住二位,我周奔不该对二位动粗,我先送我兄弟回去,改日一定登门请罪!”
  两个大夫唯有叹息,到底原谅了他。
  周奔转头又问赵小禾:“道长,你这个药……多少银子?我想买一瓶。”
  赵小禾大致算过成本,人工费暂时没算进去:“加上瓶子二十文,不要瓶子十文三钱。”
  一个肉包最多才五文钱,可见赵小禾给的价格是多么便宜了。
  廉价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哪怕三钱的分量只够一个人一次所用,可这种药粉一次就能把寄生虫全部排出体外,所以足够用了。
  在他们离开之前,赵小禾对周奔道:“留个地址吧,如果我改变主意了会去找你们的。”
  这是赵小禾的托词,她主要是想知道良子家的住址,人参她不会给周奔,但要救良子未必没有别的办法,她已经想到一个,只不过还得等她回去验证一番才行。
  周奔灰暗的神情顿时一亮,不顾良子的阻拦把自己住的地方告诉了赵小禾。
  良子来医馆是周奔背着来的,脸上罩着一层命不久矣的死气,离开的时候仍然很虚弱,却能在别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动,脸色完全缓和下来,再也没有之前时时刻刻被寄生虫折磨的不适和痛苦。
  先前见过良子的病人惊讶极了,也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忍不住上前询问,周奔心中感激赵小禾,加上对济世堂有愧疚,当然不会说任何不利于他们的话,再者他心里也盼着兄弟能好,所以不管谁问都肯定的回答:
  “治好了,回去养一阵子就行了!”
  别人一问他到底是什么病,周奔脸色忍不住发青,和良子两个都不大想说话。
  然而肚子里生虫子这种病症就和感冒发烧一样十分常见,尤其是小孩子最容易因为这个病死,现在有药可治是大好事一桩,虽说周奔和良子都挺难受没能早点遇到赵小禾,却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心里不平衡不告诉别人。
  于是经他们两个一宣传,当日跑去求药的人差点没把济世堂的门槛给踏破了。
  赵小禾做的那么点药粉哪里够卖,再者和济世堂合作的章程还没拟好,现在就开始卖太仓促,容易出乱子,因此赵小禾借口没有了,叫众人过几日再来。
  奈何人们太热情,打发走了一波又来了另外一波,赵小禾实在应付不来,把篮子里的药草给潘大夫留下后带着差点人群晃的头晕眼花的灰十二和大猫从后门跑了。
  张实秋跟着一起出来,对她喊道:“道长请留步!”


第62章 布衣之怒
  赵小禾转头笑道:“张统领; 天色已晚,我事情还没办完; 如果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我们改日再谈吧。”她斯斯文文的抱了抱拳,“告辞。”
  赵小禾转身就走,走的大步流星,衣袍飞舞; 长发飘动,背影颇为潇洒帅气。
  可惜现场只有一个直男和猫狗,谁也不懂欣赏。
  张实秋伸着手臂,瞠目结舌; 脸上一个大写的懵,呆了一呆才反应迟钝的迈开步子继续追:“道长!”
  赵小禾走的再快也不及张实秋跑的,没表情的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青年一会儿,微微笑了笑:“张统领此举; 是不是有些无礼了?”
  张实秋神情尴尬,手脚都十分不自然,有些抹不开面子的模样,硬着头皮道:“人命关天; 求道长相助。”
  赵小禾指着医馆后门:“大夫在那里,张统领自便。”她绕开张实秋; 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张实秋脸皮再厚也不能继续阻拦; 神色颇为懊恼和难堪; 胸口起伏几下又压下去; 回过头冲着赵小禾喊道:“太医说宣景侯的病情不能再耽搁下去; 他昨日回去又发作一次,今日我陪他上门请罪但是扑了个空,他现在就在医馆外的马车里等着,连路都走不了了。只有你的药能救他的命!道长,你到底怎样才肯救他?!”
  赵小禾猛地转身回来,面色愠怒,大步走到张实秋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推着连连倒退。
  张实秋没防备才被她推的后退两步,回过神后也怒从心起,下盘一沉,双脚定在原地。大猫却从赵小禾身后扑来,一跃而起,如同一颗威力十足的小炮弹一脑袋撞在张实秋的肚子上,赵小禾趁机发力,主宠两人默契合作,“砰”的一声将这个自幼习武的大男人压在了墙上。
  十二已经放下篮子,身上肌肉暴起,不复大狗笨拙顺从的无害形象,嘴角微微露出森白的獠牙,做出攻击的姿态,无声且冰冷的凝视着这个男人。
  大猫站在赵小禾的肩上,神色不如十二外露可怖,但它的眼神完全是真正的猎杀者,张实秋丝毫不怀疑这只猛兽会在第一时间咬碎他的喉咙。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跟在赵小禾身边的猫狗,一直都是真正的野兽,而这两只战斗意识和机敏程度,乃至和赵小禾配合攻击他表现出的聪明与智慧……根本就不正常!
  张实秋深恨自己大意,没把表弟讲过的被蛇戏耍的经历放在心上,完全低估了这道士的危险程度,以至于落到这种任人宰割的地步。
  赵小禾……完全没想这么多,把张实秋砰的怼上墙后心里顿时舒爽了一些,不管怎么说,十二和溜溜干得好!
  “张统领。”赵小禾余怒未消,冷冷的直视张实秋的眼睛,“你听好,第一,我从来不干以德报怨的事情,有句话帮我问问你那位尊贵无比的小侯爷,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第二,他生病不是我害的,我们非亲非故没有交情还有矛盾,我没义务去关心他拯救他,请你们摆正自己的位置。敢用身份压我……”
  “布衣之怒尚可如白虹贯日彗星袭月,何况我非凡人。”
  炎炎夏日,烈日当空。
  张实秋全身紧绷,神色紧张的看着赵小禾,后背已完全被汗水打湿。
  似乎只有在这种完全处于弱势的情况下他才真正把对方的话听进耳朵里,听到心里去,才不得不放低姿态,以普通人的身份去思考这些言语的含义,反思自己的过错。
  扪心自问,若被宣景侯冒犯的是国公府中的任何一个人,他还会这样堂而皇之的上门提人,还会把对方赔罪的要求不当回事,带着自以为客气实则理所当然的态度一再要求对方救助冒犯自己却不以为意的人吗?
  不会。
  张实秋看着赵小禾的眼睛,终于明白这个年轻的没有任何背景的道士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发怒,为什么每一次见到他态度都如此冷淡。
  不是小肚鸡肠,不是心胸狭窄,而是可亲不可劫,可近不可迫,可杀不可辱的刚毅气节。
  赵小禾:“……”
  这家伙突然露出来的是什么表情?
  赵小禾心里莫名其妙,脸上神色平淡,说完这番话便放开张实秋,拉开距离望着他,淡然道:“还有最后一点,我本非铁石心肠不讲道理之人,我的药以后会放在济世堂卖,只要是病人都能买。但现在它还是我一个人的东西,你要是不想等到它面世那一天再去济世堂买药,就拿出点诚意来。”
  孙子兵法:穷寇莫追。
  又不是深仇大恨,赵小禾当然不会把事情做绝,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记恨这俩人的意思,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诚恳尊重的态度。
  张实秋神情怔愣,似乎有些羞愧,他张嘴:“道长,我——”
  赵小禾见他实在说不出来,叹息一声,语气缓和了一些:“张统领,告辞了,我还要往泰兴楼走一趟。”
  张实秋眼看着赵小禾走远,情绪低落又烦闷,踌躇片刻,怏怏不乐的原路折返。
  宣景侯白着张脸脆弱非常的抱着锦被趴在马车里睡,他当然没睡着,等张实秋等的满心焦躁,几次恨不得下车亲自过去找赵小禾算了,但每次都被身体和脸面打败了。
  张实秋一回来,他立刻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表哥,怎么样了?药拿到了吗?我快疼死了。”
  张实秋看着自己这个表弟,头一次对他露出嫌弃和责怪的神情,满腹怨气道:“薛长垚,你要么好好反思自己错哪儿了,自己去找赵道长求药,要么我告诉老太妃,我不帮你了!”
  宣景侯如遭雷击,哀嚎:“不要啊表哥!老太妃会打死我的!”他不顾形象的抱着张实秋的手臂痛哭流涕,“表哥救我呀,你说我哪儿错了我都改,别告诉老太妃我不想被关起来啊。”
  张实秋看着手臂上的大号挂件,面无表情的说:“松手,我要回宫了,我一整年的假因为你全都用光了。”
  他越是这样说,宣景侯越是抱着他的手臂死都不撒手:“表哥你可怜可怜我,我改啊,我真的改啊,你说什么我都改!我以后都听你的真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可听话了呜呜呜疼死了别让老太妃知道啊。”
  张实秋:“……”
  一个声音满是好奇的问道:“什么不能让老太妃知道?”
  宣景侯咔吧咔吧的扭过头,呆滞的看着眼前英俊朝气的少年,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得绝望。
  赵小禾领着两只大小毛茸茸到了泰兴楼,马老板一听她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事情接待,赵小禾跟着他上楼上的雅间坐,大致看了眼楼里的情况。
  环境挺雅致的,只是刚过午时没多久,大堂里的位置居然没坐满,这还是城内比较好的地段了,可见泰兴楼的生意是真的冷清。
  但马老板却丝毫不在意,他看着挺高兴的,叫小二上茶,给大猫和十二也准备了一碗清水。
  赵小禾把碗端给它们的时候悄悄把清水转化成灵水,摸了摸两只的脑袋作为鼓励。
  十二一闻到灵水的味道眼睛都绿了,伸着舌头吧嗒吧嗒的舔,大猫动作斯文点,但速度也快得很。
  马老板笑道:“天气热,渴坏了吧?”
  赵小禾但笑不语。
  马老板不过是随口一说,转头便对小二道:“叫金师傅炒几个热菜一起过来吃,就说道长来了。”
  金师傅就是大师傅。
  赵小禾问起酒楼的生意,马老板浑然不在意,自信满满的说:“不着急,先叫他福源楼再得意几日,我这边一准备好就重新开业,有道长提供的独门秘法,这酒楼的生意想不红火都难,呵呵。”
  被呵呵一脸的赵小禾十分淡定,笑容没变:“开业之前要关门重整吗?”
  马老板还当赵小禾在指点他,连忙请教:“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门道?要不然道长给我挑个黄道吉日?”
  赵小禾汗颜,她一个假道士哪儿知道什么黄道吉日,干笑道:“我只是好奇,觉得既然推陈出新,那么把酒楼内部的装潢跟着变一变,一切焕然一新,图个新气象嘛。”
  马老板若有所思:“有道理,只是要怎么变?”
  酒楼生意是否红火直接影响着赵小禾到手的收入,马老板问了,赵小禾也开始认真思考,对比着后世的饭店酒店的布置和服务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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