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有病要我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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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洌明了,冷笑道:“在你眼里,朕便是如此无用?”
“不是……如今毕竟还是太后势大……”叶清溪摇头道。
萧洌手一松,叶清溪便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你怎知,朕便没有别的法子帮你?”萧洌眼里冷意弥漫,“你先前言之凿凿,说让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信任你,朕还当你多有决心,没想到不过如此。原来,你的所谓真心……不过如此。”
叶清溪知道萧洌说的没错,她其实真的一点用都没有,来之前信心满满,然而实际上却没有能力应对这样的困境。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高估了自己。”叶清溪低着头,完全承认了自己的无能。
“不必道歉,”萧洌的声音似乎很平静,“反正,朕不会答应你。”
叶清溪蓦地看向他。
萧洌道:“你以为朕的身边,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第86章 明年之约
萧洌的话对叶清溪来说算在情理之中,之前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然而她已进退维谷; 总要选一条路走。
“对不起……”
萧洌根本不想听叶清溪的话; 挥手打断她:“朕不想听。你之前如何,之后还是如何; 朕不许你半途而废!”
“但……”
“卫桑之事,你其余所谓朋友之事,朕来解决!”萧洌不耐烦地盯着叶清溪道; “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回去,朕不想再听!”
叶清溪双唇颤了颤; 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好的; 表哥。”她最终低声应道。
她没法去救卫桑,亦不能离开皇宫,唯有指望萧洌了。或许正如萧洌所说; 她也该给他一点信心,相信他能在她两相为难时帮她一把。
萧洌像是不想再看到她; 转过身去道:“你随皇叔回去吧。”
叶清溪没再说什么; 默然离去。
萧洌兀自站了会儿; 离开文华殿暖阁回了乾清宫。
看到萧洌回来; 太后面上也不见多少诧异; 微笑道:“洌儿,今日议事累了吧?快过来坐。”
萧洌笔直地站在那儿望着太后; 并没有依言过去。
太后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沉寂下来; 目光沉静地看着自己这个从来不让她省心的儿子。
“母后; 放了他吧。”萧洌突兀地开口。
太后嘴角微动; 僵笑道:“放了谁?母后不明白……”
“卫桑。”萧洌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来。
太后面色微沉,随即笑道:“洌儿,卫桑目前还未招供,母后怎能放了他?他的幕后之人胆大包天,母后亦是为了大梁着想。”
萧洌没有理会太后的理由,直直地望着她道:“母后,朕知你想做什么。”
太后抿紧唇,不再解释什么,只是嘴角噙着一抹笑道:“母后不知你在说什么。”
萧洌看着太后,太后亦不惧地看了回来。
对峙中,萧洌突然道:“以明年三月中为期,之前母后不要干扰朕,而那之后,母后想立谁为后,想往宫里塞几个人,都随母后的意。”
太后面色一变,吃惊地看着萧洌,似有些不敢置信地说:“母后若不准清溪留在宫中,你也愿意?”
萧洌满不在乎地笑道:“这有什么不乐意的?”
太后诧异地看着萧洌,眉头紧皱,再问道:“母后不明白,若是如此,这些时日你为何非要留清溪在身边?”
萧洌似是清爽地笑了笑,目光微斜,落在地上,嘴角的弧度淡淡的:“母后,朕又不是多么大方伟岸之人。叶清溪骗了朕好些日子,险些便让朕失去活下去的意志,朕本不打算节外生枝,她却偏偏不知好歹再次撞上门来,这叫朕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太后第一次听到萧洌对于叶清溪的归来居然是这样的想法,惊疑不定了好一会儿才试探道:“洌儿,你是皇帝,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那有什么意思?”萧洌嘴角含笑,“她骗了朕,朕自然要骗回去。她以为她渐渐感化了朕,最后真相大白时,她定会痛苦万分吧。”
太后一时喜一时忧,喜的是萧洌并非她想的又被清溪迷住了,忧的是如今距离洌儿所说时限还有三个多月,不知这其中会发生些什么,清溪的本事,她也是有所见闻的。而且还有一点令她担忧的是,洌儿说的不一定为真,说不得只是缓兵之计,故意说来让她放松警惕,破她局的。但若说他的话为真亦有可能,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自然要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若母后答应,朕便不计较过去母后做的事了。”萧洌见太后并未立即表态,突然出声道。
太后眉头一皱,似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洌儿,你在说什么?”
萧洌灿烂笑道:“母后该不会以为,朕只对叶清溪一人睚眦必报吧?”
太后心头一紧,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却对上了萧洌那仿佛了然的目光,那些辩解便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母后以为如何?”萧洌再次催促道。
太后顿觉心神不宁,难以抉择。
她抬眼望着萧洌道:“母后还以为,洌儿至今依然对清溪念念不忘,不忍伤害她。”
萧洌出乎她意料地点了点头:“是啊,朕哪那么容易便忘记她,朕从记事起到如今,尚未遇到如她对朕这么好的女子。”
太后心头一阵不愉,洌儿怎么能说她这个母亲还不如一个外人对他好呢?
但下一刻萧洌的话却让她不再多想。
萧洌依然嘴角带笑,声音里却透出几分冰冷:“可一想到那些好都是假的,朕便寝食难安,恨不得让她也尝尝朕当初得知真相时的痛苦与绝望。如今朕很是庆幸,当时母后赶来救下了她,否则她若死了,一了百了,朕又如何‘回报’她呢?”
即便是太后,也因为萧洌面上淡然和语气森冷所形成的鲜明对比而心头一颤。这一刻,她倒真有些信了他的话。
“若母后答应你,你便愿意过去种种一笔勾销,再当我是你的母后?”太后最心动的,还是这个约定。她奋斗半生,成果都在唯一的儿子身上,若他与自己离心离德,她甚至不知道过去的二十年究竟为了什么。
“是。”萧洌说地干脆利落。
即便心里依然带有一丝疑惑,即便之前花了些心思布局让清溪无路可走,太后依然因为萧洌的话而决定忘记过去的一切布置。
“好,母后答应你。”太后道,“一直到明年三月初一为止,母后便当清溪不存在。”
“如此便说定了,还请母后尽快放人。”萧洌似乎并不惊讶太后会答应下来,神色自然地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太后本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却又放弃。他们母子的关系迟早会修复的,不急在这一时。
叶清溪不知道萧洌会怎么跟太后谈,在摄政王府焦急地等了一下午,摄政王的人终于传来消息,卫桑被放了出来!
叶清溪一时高兴于卫桑的获救,一时又好奇萧洌是如何说服太后的。总体来说还是高兴居多,好像眼前的迷雾顿时被掀开,露出了脚下的康庄大道。或许,她确实该改一下面对萧洌时的心态了,他已逐渐能跟太后抗衡,她不必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稍晚些叶清溪得到了进一步的消息,卫桑受了刑,放出来后没有离宫,而是在太医院养伤。具体如何,叶清溪只能等见到萧洌再问。
第二日终于到来,叶清溪见到了神色如常的太后,神奇的是,直到离开,太后也没有看过她。
等最终只剩自己和萧洌,叶清溪忍不住好奇道:“表哥,你是如何说服太后的?”
萧洌深邃的视线落在叶清溪身上,慢慢绽开笑容道:“你觉得呢?”
叶清溪皱眉想了想,太后如今最在乎的,不外乎是萧洌跟她的母子之情,若萧洌拿这个做文章,或者还真容易让太后妥协。然而问题是,太后被萧洌以母子之情“要挟”过后,怎么好像不生气?刚才太后是真的完全无视了她,萧洌的“要挟”那么有效?
“我猜不到。”叶清溪摇头道。
萧洌笑了笑:“猜不到便算了,你只需记得,从今往后莫再当朕是个无能之辈。”
叶清溪从善如流:“我记住了。”
她还是惦记卫桑的伤,但又有些担心萧洌会不高兴她提起别的人,迟疑了好一会儿打算迂回询问时,却听萧洌道:“不许问!”
叶清溪看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萧洌冷笑:“你当朕不知你想说什么?卫桑不过受了些皮肉伤罢了,你不必多问,更不许去看他。”
叶清溪连忙点头道:“好,我不问,也不去看他。那我其他的朋友……”
“你放心便是,母后答应朕了。”萧洌脸现不耐烦,这令叶清溪不敢问太后都答应了萧洌些什么。
可她想,既然萧洌如此斩钉截铁地说了,她就信好了。
叶清溪眼中闪现喜意,轻快地冲萧洌笑道:“谢谢表哥!”
萧洌的视线轻飘飘落在叶清溪的欣悦笑颜上,他伸出手,轻轻从她的面颊上拂过,微垂的眼睑挡住了他的大半情绪,他莫名笑道:“清溪,你总是笑得这般好看。以后,可也要如此啊。”
第87章 再一次
叶清溪并没有再见到卫桑; 但有摄政王手下带来的消息,她也知道卫桑虽然受刑了,好在伤并不重,过了几天也就差不多好了。同时; 太后并没有放他出宫; 而是给了赏赐; 大概算做他这一场无妄之灾的补偿吧。
叶清溪没能从萧洌嘴里问出他是如何跟太后“商量”的,她问起萧洌却转开话题后她就不再询问了; 只是心里一直有些在意。然而; 卫桑暂时没事了; 她所认识的朋友也暂时没有危险; 她不如先放下。
她还有必须有做的、必须抓紧时间做完的事。
因为没有了太后的纠缠; 叶清溪能将充足的心思用在萧洌身上。临近年关,事情不像之前那么多; 萧洌也多了不少闲暇时间; 叶清溪陪着他看书; 聊天; 不提过去的事,二人仿佛回到了最交心的那段时光; 一切的误会矛盾都烟消云散。
这日在叶清溪回摄政王府前,卫桑那边自己不方便; 辗转请人送来了一封短信; 叶清溪回到摄政王府才打开; 信里卫桑猜到是她帮的忙; 向她表示谢意,其余的并未多说。
这信看得叶清溪很不是滋味。把卫桑抓起来的人是太后,说动太后放了他的人是萧洌,卫桑或许不知道萧洌做了什么,也更看不出她在这其中发挥了什么作用。但卫桑能猜到是她想办法救的他,一定也能想到他被抓亦是因她而起,然而他在信里却连提也不提一句,仅仅是向她表达谢意。
天气越来越冷,选秀延迟了,日子变得平静。即便明明能察觉到那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叶清溪也无能为力做些什么,只能按部就班,一点点地尽力向萧洌展示自己的全部诚意。
刚进入腊月没几日,叶清溪便感冒了,前一天晚上还只是喉咙痛,第二天便咳得难受。她不想把病菌传染给萧洌,便请摄政王替自己跟他说请假几日在家休息。当日上午就有个御医来摄政王府给叶清溪看诊,叶清溪任由他诊脉,但御医开的药她没打算吃。一般感冒是“不治之症”,病程大约一星期,吃药不吃药都一样,而且这人虽然是萧洌派来的,但太医院那些人积年累月都处于太后的淫威下,她真不敢乱吃对方开的药。
下午,叶清溪想起自己已好一段时间没去看过薛大叔一家,不知他们情况如何,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