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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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呼风唤雨?你到时候过的必然也不会比齐好和齐妙差!”
“可是苏二是个瘸子,还有那么多妾室通房,我……”
“那怕什么?梅若莘一开始是傻子,白希云还是个病痨鬼呢!苏二不过是跛了一些,别处又没事,再说男人家的,三妻四妾很正常,难道你忘了善妒也是罪了?我可告诉你,你去了苏家也不准表现出不满来,要是敢学你娘那般不守妇道,我第一个要你的命!”
齐将军拉扯着齐婥的袖子,一路走一路训斥,说话间就到了府门前。像是怕苗氏追出来与他吵闹跌了面子,急匆匆的将齐婥塞进来时候预备的马车,随即翻身上马,亲自押着马车启程回府。
苗氏赶着出来时,看到的正是齐将军的马车远去的背影。
她此时已是鬓发散乱,鼻青脸肿,扶着门框缓缓跌坐在地,呜呜咽咽的流下涕泪,脸上的妆容已经糊的一塌糊涂。是
齐妙和白希云缓缓放下了车帘,轻蹙的眉头透露了她此时并不平静的心情。
原以为来看戏,她定然会幸灾乐祸的,毕竟苗氏是她的杀母仇人,且还对她和齐好深有迫害,齐婥更是自小到大一直欺负着她,且还几次三番的觊觎她的丈夫,可以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最应该的就是叉着腰大笑他们倒了大霉。
然现在,齐妙心里却并不舒服,
白希云似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大手顺了顺她散在脑后的长发,安慰道:“别多想了,人各有命,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如今为了他们而动恻隐之心,他们可不会对你留情。”
“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眼看着做爹的这么对待亲生女儿,还是觉得不舒服。”
“你不去狠狠报复他们已经是一种仁慈了。”白希云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齐妙只是默默点头。希望齐将军他们不要再犯到她头上来,否则她是不会留情的。
白希云安排了人去打探齐家的动静,而苗氏这里却不再理会了。反正白永春和苗氏之间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关系,看得多了还嫌伤眼睛,生死也就随他们去吧。
齐妙答应了要给白希远和刘氏看病,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待回府去休息了一天,次日就将两人都请了来,查探过后目录沉思,许久方道:“曾经在府里是谁伺候大嫂的饮食?”
刘氏一听心就悬了起来,紧张的拉着齐妙的手道:“弟妹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齐妙道:“大哥的身子无恙,大嫂的身子也并不是不能调理好,只要日后依着我给的药方,吃上一个月便也好了,只是大嫂有长期服用避子汤的迹象。”
“怎么可能……”刘氏惊愕的杏眼圆睁,她一直急着给白希远养个健健康康的哥儿,自己私下里调理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服用避子汤?
“所以我才会问大嫂以前的饮食是谁伺候的。”齐妙安抚一笑,道:“不过幸而现在大嫂离开那个家了,咱们好生调理也不晚。”
其余的话无需细说,在场之人已经全都明白了。在白家,谁最讨厌白希远?谁恨不得白希远绝后?谁又有可能悄无声息的就给刘氏下药?这答案不用细想都已昭然若揭。
刘氏眼里含了泪,双手紧紧握着裙摆,许久才强迫自己挤出个释然的笑来,这么一会儿功夫,已恨得牙龈都咬出血来。
白希远面色铁青,双全紧握着,忍耐了许久依旧禁不住滔天的怒气,转回身就要往外头冲去。
白希云忙一把将他拉住:“大哥,此时并非该冲动的时候。”
“那个毒妇!”白希远双目赤红,怒声道:“阿昭,我这些年来一直谨小慎微,一再的委曲求全,只想着能够安稳度日也就罢了。我也恨她容不下我生母,可我生母到底是病死的,我也不该将最一切都算在她头上,可是她竟想算计到我断子绝孙!若是此番没有弟妹相帮,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大嫂不是身子有病……”
白希远并无妾室,这些年来刘氏不能为他生养,他也并未起纳妾的念头,他虽然不是个强硬的人,但能够对妻子如此专心,却也是个值得敬佩的男子。是以白希云和齐妙心中对白希远的感官大为改善,从一开始的随手一帮,变成了现在的亲近和真心相互。
白希云道:“无论如何,你和大嫂已经离开了那个泥沼,就再没有必要将自己陷进去。既然出了那个门,就好生的过日子,过的自己舒坦不说,还要过出个样儿来给他们看看,至于与之理论,着实没有必要,和他们牵扯只是贬低了自己,更是浪费情绪。”
白希远仔细想想,自己若是现在带着刘氏找上门去,恐怕除了惹一肚子的气回来别的在没有用处了,他又没有什么地位,又没有人脉,除了吵一架又能有什么结果?
在没有翻身的能耐时,也就只能强自忍耐。
白希远终于想通,懊丧的叹了口气。
白希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厢齐妙已经写了房子交给刘氏,道:“大嫂只需用这药一个月,身子就差不离儿了。”为了缓和气氛,又比了个握拳的手势:“大嫂加把劲儿,争取咱们俩的孩儿将来能一同念书一同玩儿。”
刘氏闻言看了看齐妙隆起的腹部,又看着她俏皮的表情,握着她的手摇了摇,破涕为笑。
第三百七十章 建设
平静的日子总觉得匆匆,转眼间便出了正月。
在齐妙的调理之下,刘氏的气色也越来越好,白希远也被带进百草堂里与周掌柜学习起来。
田庄中的一家子人,虽然彼此之间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相处的十分融洽。白希远和刘氏生活在田庄,生活上依仗着白希云,就总想着报答白希云和齐妙关键时刻伸出援手的恩情,对待他们是客气之中更添亲昵。
而白希云也从逐渐的接触之中发现,白希远夫妇实际上是十分实在又懦弱怕事的人。可以说他们的性格并不是他喜欢的那样,却也不惹人厌烦,每日瞧着白希远见了他都有些尴尬和局促,他都明白的不在生活上过多给他们优待,免得他们住的更不自在,又说等他们有了月钱便可自己开小厨房,或者生活上交一份伙食钱,这才叫白希远和刘氏心里松口气。他们是老实人,也不好总白吃白喝别人的。
齐妙的身子足了六个月,肚子越发的大了。行动起来也不方便,入宫请脉的事便由万贵妃处商议着减少了一半,只隔三差五随机的递帖子去。
庄子里和乐融融时,二皇子与赵其芳的婚事也被皇帝提在明面,提上了日程。二皇子虽不是太子,却是最早封王的皇子,平日里又受皇帝的器重,其在朝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二皇子的大婚,表面上是迎娶王妃,实际上在所有人心里,都像是在给太子迎亲,且这门婚事的女主角将来很有可能会成为新一任的皇后。
是以出了正月之后,整个京城都弥漫在一种轻松欢快的气氛中,那普天同庆之感就仿佛慧帝九年一起过了两个新年。如此足可以看出二皇子在当今百姓心中的地位,更可以看得出慧帝在百姓心中的分量和意义。若是皇帝不受爱戴,谁又会在乎皇帝的儿子成婚不成婚?
就是齐妙和白希云在田庄之中都可感觉到那种欢快的气氛。
“徳王大婚,咱们如何也要表示一下,毕竟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齐妙想了想又道:“你送了就代表咱们俩,我就什么都不送了。”
白希云颔首,笑着拥过齐妙来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角。他知道他的宝贝是极聪明的,想来齐妙长久下来,也发现了二皇子看她时眼神不一般,齐妙已是极懂事的姑娘,自然懂得如何在其中周全,适当的疏远已经足够向二皇子表达出她的心意。
只是这么一想,白希云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发酸,哪里有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媳妇被觊觎的?他至今仍旧能够以平常心对待二皇子,天知道他用了多少的自制力。
越是想,越是不甘,白希云忽然抬起齐妙的下巴,贴上她柔嫩的双唇尽情蹂躏,不似以往任何一次的温柔缱绻,这一次却带着一丝难以压抑的粗暴,却依旧是那般罪人缠绵。贴身服侍的玉莲和冰莲早已红着脸飞快的退下了,齐妙则是沉浸在这个吻中,依着白希云的臂弯才能控制自己不要软倒。
唇舌渐分,二人皆已气喘吁吁,她唇上的胭脂也被蹭在了白希云的唇上和嘴角,带着是浓重的情|欲色彩,将他俊美的五官也勾勒出了妖冶邪魅的轮廓。齐妙耳根和脖颈都红了,低垂着头不敢对上他的双眼。颤抖的长睫和急促的呼吸已经泄露了她的心思。
白希云垂眸,眼神rela的在齐妙的是面颊上痴往了许久,这才叹息着再度将她揉入怀中。
齐妙贴着他的胸膛,耳中是他有力的心跳,充满了健康而阳刚的男性气息,混杂着茶香和药香盈满鼻端,让齐妙真切的感受到白希云的存在。
他的身子真的健康起来了。
从前他身子孱弱之时候,总让齐妙忍不住想要去保护他。虽然白希云头脑精明于常人,谋算常常算无遗策,可是齐妙依旧总是忍不住去多照顾他,希望能够将他保护在自己的身后,让他不再受任何摧残。
可是如今,他的身子好转之后,已经不单单于头脑之上取胜,更是全面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让齐妙想要保护都无从下手,且让她可以完全沉浸在他温暖的怀抱之中,仿佛她什么都不用理会,只专心依靠他便可以活的幸福。
这样的感受,是她前世在现代时也梦寐以求的。
她不知道旁人穿越了会如何。她一朝穿越,是所有想要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幸福,到底是架构在一场虚幻的梦境上,还是能够长长久久的就这样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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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五,天气就渐渐转暖起来了。这样的天湿冷,你要仔细着,千万不要着了凉,更不要随意到外头走动,免得地上湿滑,若是跌碰到了可不好。”周氏虽是白希云属下的母亲,儿子去后却是被白希云好生奉养起来的。如今顶着名儿成了齐妙的正派婆婆,加之齐妙性情温柔善良,更是得了周氏的喜欢和尊重,当真快将齐妙当做自己养的女儿一般看待,每日见了面,总忍不住要唠叨几句。
齐妙笑着道:“知道了。娘您别光说我,您自己还不是总不披着大氅就出来?”感知其善意,齐妙在古代又没有正经的母亲,面对周氏真心付出的疼爱,她自然也更加亲近,这一声娘叫的并不为难。
周氏笑的见牙不见眼:“是是是,我知道,我会仔细的。”
“瞧瞧你们婆媳相处,真真叫人羡慕。”
刘氏见这对“婆媳”相处的如此融洽,想到自己那个婆婆,心内一片失落,不过齐妙这般心善,也正应该得到如此幸福,如此善良的人,就该有这样的福气。
几人正聊着,玉莲就笑着进门来,先行了礼才回话:“夫人,大人请您去一趟前厅呢。徳王殿下带了一位户部的大人来,说是有要紧事要与您商议。”
周氏也刘氏早已经见惯了齐妙和白希云经常与宫内的大人物走动,他们二人所经营的圈子,与他们这等寻常的深宅妇人根本不是一个模样,即便常见,也不能不生出许多敬佩和高山仰止一般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