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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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着白希云来田庄的人,不是忠心耿耿,就是以前便是白希云的心腹,白希云对待他们只会更加温和,是以笑道:“你们不必紧张,一来娘娘并非挑剔之人,不会在乎这些小节。二来咱们此处本就是田庄,田庄便要有个田庄的样子,宫中贵人见惯了雕廊画栋,来咱们这里见见野趣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大人说的小的们明白了。”管家与管事嬷嬷安心的行礼退下,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
白希云则与管钧焱并肩回了内宅。
管钧焱道:“想不到他们还是有些人情味儿,知道来关心你们。”
管钧焱性子洒脱,可不在乎对方是贵妃还是皇子,就只看先齐妙那惊险程度,他一个旁观者,从白希云的脸上都看出若是齐妙有事他也活不下去的决心了,他心里都跟着憋闷的慌。他是想兄弟英雄气短,又羡慕他能有个心心念念牵挂的人,更是心疼他们夫妻多灾多难。
现在得知肇事者如今只是被关了禁闭,而齐妙却差点因为这一次而失去孩子,女子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若是真有个什么万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尸两命都有可能,一想到白希云真有可能因为失去齐妙而做出什么傻事,管钧焱就觉得浑身冒火,愤怒不能自已。
白希云不愿齐妙胡乱担忧,特地回去告诉了她一声。
其实齐妙早已经从玉莲口中得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见白希云如此爱重自己,她依旧是觉得心中十分甜蜜。
略想了想,既是要接驾,总不好太过马虎,虽然万贵妃临时告知,便是有意让他们不要太过预备而麻烦,但好歹也要表现出身为臣子的敬重才是。
齐妙便起身吩咐玉莲:“取我的大毛衣裳来,我还是要去看看。”
玉莲和冰莲原想再劝,但思及齐妙与白希云伉俪情深,她自然是一心为了白希云着想,贵妃即将亲临这等大事,身为主母的若是不去张罗一番,齐妙到底也不能够安心。
二人也不再劝,各自去取了齐妙的大氅来服侍她披好,又有一个取了暖帽来给她戴上,将手炉也以锦缎的罩子套好了塞到她手中,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出了门,乘暖轿到了前院。
白希云一见齐妙出来,立即迎了上来,语气责备又关切的道:“怎么出来了?”一想她必然是不放心,忙道:“你好生歇着,难道还担心我处理不好这等小事?”
“当然不是质疑你的能力。”齐妙微笑拉着他的手上了台阶,站在廊下四处看了看,见下人们正有条不紊的预备着,她笑道:“只是咱们田庄简陋,贵妃娘娘又是头一次来,我到底不心安,还是要看看才放心。”
白希云右手轻轻地捏了下她的脸颊,似无奈又似疼惜的道:“你呀,就是这么个操心的命,难不成我都给你打点好了你也信不过我?”
“哪儿的话。”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齐妙便与他站着说笑起来。
下人们有了白希云的一番嘱咐,自然很快就将一切打点妥当。
齐妙与白希云在前厅稍作休息,外头就已有内侍先行前来传话,通告贵妃一行人行程至于何处。
待到最后一人来报,说贵妃距离田庄不过一里时,白希云和齐妙忙穿着妥当,迎到了大门前。
贵妃虽不是皇后,可也是天家的媳妇,且掌管六宫事宜多年,即便不是皇后,看在她自身能力以及背后母家的份儿上,众人对她也是敬重非常,依仗上也没有丝毫的马虎。
齐妙与白希云相携行礼接驾。
万贵妃在门前下了马车,颔首微笑,“本宫封皇上旨意前来探望齐大夫。”
“臣谢皇上隆恩。”
“臣妇多谢皇上挂怀。”二人再度齐齐行礼。
万贵妃的背后,吴妃和于嫔也站立妥当。二皇子则是复杂的望着齐妙,眼神略微有些复杂闪躲。
齐妙出事后,二皇子就没在白希云面前出现,他自然无从得知二皇子的想法,对于四皇子公然摔倒推了齐妙的事,白希云不在现场不的而见,也不认为那只是个意外,更不认为四皇子会愚蠢到当着皇上的面儿行凶,总觉得背后必然有黑手。
是以此时微笑看向二皇子时,眼神之中就酝酿了不可言说的情绪。
不过,白希云惯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二皇子只看出他笑容温暖,与从前一样心无芥蒂,他的心也似安定了不少。
一行人进了田庄,仆妇们也才两侧跪列叩头行礼,一番礼数周全之后,白希云引着众人进了正厅。
万贵妃端坐首位,二皇子立在万贵妃身旁,吴妃和于嫔按着身份在一侧落座。
白希云与齐妙相携,再度行了礼。
“快起来吧,齐氏身子重,又在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本宫一直记挂着,又岂可如此行礼?在本宫面前就不必拘泥了。”
第三百三十章 释疑
听闻万贵妃此言,吴妃和于嫔也听出了风向,都连忙赞同的点头。二人都急忙起身相扶,吴妃理直气壮,又因三皇子的关系觉得与齐妙更亲近一些,动作也毫无犹豫,自然快了于嫔一步,双手拉住了齐妙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阿弥陀佛,真真是菩萨保佑,你是有福之人,此一番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今后必定福泽绵长一切顺遂。”
“多谢娘娘吉言。”
齐妙体会到吴妃的亲近之意,虽知道万贵妃与吴妃这两位斗了大半辈子的是面和心不合,但于外人眼中,她不过是外命妇,立场应当是中立的,她也乐得与人交好,当即便笑着屈膝:“娘娘,三殿下可还好?”
儿子是吴妃的软肋。见齐妙刚刚大难不死,竟还记挂着三皇子的伤,心里对齐妙越加又是感激又是喜欢,赞许的回头对万贵妃道:“贵妃娘娘您看,齐氏真真是不愧对大夫这个称呼,也忒有医德,如此情况依旧不忘了关心伤患,真的叫臣妾敬服。”
吴妃将万贵妃也引入相谈甚欢的谈话之中,却不理会一旁几次预插言的于嫔,愣是将人孤立在谈话之外,是对万贵妃示好,也是表明了立场。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暂时是朋友。
“齐氏的确是本宫所见最出色的女大夫。于嫔,你说呢?”
万贵妃哪里会不懂这些,她心疼齐妙,痛恨四皇子,更是将于嫔教子无方也给恨上了,但她宫中挣扎多年,能够在皇帝未曾立后的后宫之中稳居六宫之首圣眷不衰,自然有她的一番处世之道。
此时,她是不能表现的太过激进的。
中立永远是最好自保的立场,虽然她心里恨不能将欺负了齐妙的人剥皮抽筋。可她毕竟不是独自一个人,背后还有那么一个大族与她同生共死呢。她相信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会明白,是以她大方的将于嫔也拉入谈话圈子中,顺带收获了一个感激的笑。
于嫔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一双几日下来熬的通红的眼睛是此时已经笑的弯弯,妆容浓重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殷勤的代替了方才吴妃的位置,拉着齐妙的一只手道:“可不是么,嫔妾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女医生,齐大夫不愧是师出名门。这一手医术让人赞叹,三殿下不留神摔伤成那么严重的模样,您也有本事妙手回春。”
吴妃冷哼了一声:“被人害了还被说成不留神摔伤,可见于嫔妹妹并不在意皇上所言。就连皇上都罚了四殿下罪魁禁足,才放出来没几天又将齐大夫也给害了,于嫔妹妹竟然还能颠倒烟白说成不留神摔伤,真真是脸皮厚。”
于嫔想不到吴妃竟当面呛声,面色变了几变,强压着怒气道:“吴妃姐姐,今日不是登门来探望齐大夫的吗,怎么这会子又这般闹事?”
吴妃看了看一直垂眸面色不变的齐妙,随即冷哼道:“是否闹事,你心里清楚。你这个做母妃的也好好想想自己是否尽责教导过皇子,怎么能将皇子教唆成那个样子,你对得起皇上多年的爱护么!”
于嫔气结,刚要还口,万贵妃却道:“好了,这是在白家。”
淡淡一句,声音不高,但压迫甚威。吴妃和于嫔都忙禁了声。
于嫔想起此行目的,强行挤出笑容,拉着齐妙的手继续关心道:“瞧着齐大夫的模样,身子可是好了?”
齐妙就像没听见方才他们言语交锋一般,面色如常的道:“多谢于嫔娘娘关心,臣妇已经好多了。”
只淡淡一句,却叫于嫔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心中暗恨吴妃的搅局,强笑着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于嫔又不能说“多亏你医术卓绝才没被我儿害了”这种话,脸上的浓妆几乎已经盖不住她难看的面色。
女子们这厢交锋,白希云笑着引了二皇子出了门,去了侧厅奉茶。
侧厅临窗的暖炕上铺了厚实绵软的藏蓝色锦缎弹墨坐褥,白希云侧身小心翼翼的坐下,对二皇子前然一笑:“我伤还没好利索,如此无状,倒是叫你笑话了。”
“哪里的话。”二皇子叹息道:“我原没想到,当日好端端的去给三弟治好了腿,事后竟会发展成这样。幸而弟妹医术高超,又有师门留下的灵丹妙药,否则事情不堪设想,我也再没有颜面再见你了。”
“事情既已过去,妙儿又没事,殿下又何须再自责?”白希云微笑,转而问道:“殿下,当日你也在场,可看清楚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也询问了妙儿身边贴身服侍的婢女,可是当时场面混乱,丫头光顾着害怕,人都已经吓呆住了,再问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皇子心里原本是很忐忑的。当日他没有照顾好齐妙,让她一个孕妇遭受这般无妄之灾,无论是从兄弟之间的情谊上,还是从他私心里对齐妙的心意上,他都觉得十分内疚。他也担心白希云会多想什么。而近日白希云能当着他的面开诚布公的问起当日之事,反而叫二皇子觉得安心。
“当日我正与四弟并肩下台阶,前面便是弟妹,台阶上落了一层轻雪,四弟脚下一滑就摔倒了,我眼见着还拉了他一把,可是他依旧是撞了弟妹一下。”
二皇子眉头蹙起,眼中有化不开的郁闷和懊丧,“我若是手快一些,当时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白希云在二皇子说话时,一直仔细的观察他的神色。见他话与坦然,再加之这些年来他对二皇子的了解,便看得出他并未说谎。心下对二皇子的些微怀疑便也去了。
“原来竟真的是四殿下不小心。”白希云喃喃。
可他心里却并不这么想。
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于皇家子弟来说,不可能基本的拳脚也不会,即便不能如同江湖中人那般飞檐走壁,也绝不会笨重如寻常人,四皇子自幼身强力壮的,又不是卧病多年的他,即便是滑倒,也不该是向前扑去,将个孕妇也给撞到。
反正不管怎样,这笔账他就记在四皇子身上了。
二皇子一直在仔细观察白希云,此时他知道白希云并不怀疑自己,确定他并非皇子后放下心,对白希云的友谊又增一层,且更多了许多同情之感,此时对他的心情也是极为关心。
见他蹙眉呢喃,仿若齐妙之事竟这般无疾而终而苦恼,二皇子便禁不住身有同感,叹息道:“且不论如何,四皇弟那里不论对错,父皇说他一句毛躁莽撞,罚了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