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被穿后我成了团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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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想说喝,被桐桐按了手。
村长攥着钥匙,磨磨蹭蹭地不给,摆谱道,“祠堂里面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尤其是贡果——”
“给我!”黑儿婶不耐烦。村长一抖腿,似乎想起了夜晚被恶婆娘支配的恐惧,讪讪地把钥匙交给他婆娘。
黑儿婶是个伶俐人,笑着说,“只能让你住两个月,不然村里其他人有意见。”
刚被村长暗指他有偷鸡摸狗的前科,小王子咬咬唇,“嗯。”
两人刚拿到钥匙,不速之客就来了,是隔壁家的奶奶,七十多的年纪,之前小王子没少偷她家的鸡。
她枯瘦的手指着小王子鼻子,“不能给他,前几天把我孙子文杰打进住院,文杰现在啥情况我都还不知道。”
老太太瞧着矮瘦,嗓门比铜锣还大,很快将周围几家人引了过来。霸文杰是老太太三儿子家的,三儿子在外做生意,霸文杰前几天就被送去医院了。
老太太的另外两个儿子媳妇也过来了,跟着老太太一起骂,“烂心烂肺的狗东西,他也不是霸家儿孙,凭啥让他住祠堂。”
他家大儿子更阴毒,“住也可以,既然相当霸家儿孙,偷盗违背祖训,皮鞭抽一顿,在祠堂跪几天就当他住了。”
小王子气得牙齿咯吱咯吱响,要冲上去打人。
桐桐拉住他,小脸也气的通红,深吸一口气,双手叉腰,“谁偷东西了?!谁偷东西了?!你们不要脸!血口喷人,我焉巴哥偷黑儿婶家东西了?”
突然被cue到的黑儿婶连忙说“没有”。
桐桐又分别问了几个来凑热闹的媳妇,都说没有。
老太太见状,气急败坏,“各家都知道霸焉巴隔三差五偷我家鸡,偷我家衣服。”
桐桐冷笑,“我焉巴偷你家东西?老太太你少给脸不要脸,好几次是你孙子霸文杰撕破我焉巴哥的衣服,我焉巴哥才拿你家衣服,上一次是你关我家的缺脚鸡,我焉巴哥拿回我家的鸡。就是你造谣,让我焉巴哥没办法抬头做人,你老不要脸。”
老太太被骂懵了,几个媳妇冲上前线,正准备开口大骂,霸桐桐忽然换了一张脸,十分沉痛,“几年前老太太摔山沟了,是谁背她上山的?是我大伯,焉巴哥的亲爸,你们一家不懂知恩图报,按祖训又得挨几十鞭?”
老太太气焰一下就熄了一半。
“我大伯为人怎么样,当年祠堂塌了一半,村里没钱,出不起钱,我大伯老好人,自己是石匠,不算自己工钱不说,就连砖头和水泥钱都是他出的,才修好了祠堂。他们自家住的还是茅草房,咱们摸摸自个儿良心。现在茅草房塌了,我焉巴哥没地方住,借宿两个月他有错?”
随后又看向老太太一家,“你们这家人口口声声说我焉巴哥不是霸家子孙,你们对得起我大伯吗,我大伯只有焉巴哥一个送终的。祠堂都是我大伯建的,你们进去不怕被祖宗绊脚吗?”
桐桐站在了道德制高点,老太太那一大家子被怼得哑口无言。
桐桐这段话说的巧妙,当年祠堂塌了,村里人不是没钱,而是不想出钱,她说他们没钱修祠堂,照顾到了村里其他人的面子,那这些人也该拿个态度。
果然没一会,黑儿婶起头,“霸老太,您这就仗势欺人了。焉巴小子是我们看着长大,他心地不坏。”
“对啊,咱们虽然分了村,但还是一个祖宗,霸老大掏钱修祠堂,自己儿子还不能住几天。被人知道了,不得骂我们霸下村狼心狗肺。”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附和,“做人不能不懂知恩图报啊,断子孙气运。”
“霸文杰那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那眼睛就常盯我家女儿看,流里流气,被打进医院了真解气,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
老太太听到人骂他乖孙,两眼一翻,身子骨往后一栽,气得全身抽筋。
众人声音这才静下来,自觉让开一个圈。
霸老太躺在大儿子怀里,枯树皮一样的脸,脸色越来越紫。
她大儿子接连喊了好几声,“妈,妈,你别吓我。”
小王子刚刚特别爽,心想不愧是我家桐桐,这会儿心情又不好了,低声和桐桐说,“她好像要死了。”
桐桐也慌了,她把老太太骂死,她会被爸妈打死的。
霸老太大儿子抬头,恶狠狠地看着霸桐桐和小王子,“我妈要是死了,我找你们拼命。”
大儿子媳妇帮腔,“不给我们二十万弄死你们。”
一群畜生,老太还没死呢就想讹钱,黑儿婶暗骂,心里也慌得不行,这贼老太要是死在她家里,晦气!
她眼尖地瞧见人群后的霸无棱,看到了救星,“无棱大侄,无棱大侄,快进来瞧瞧。”
霸无棱被喊了进来,众人目光落到他身上。村长跟他婆娘说,“你把他喊进来又啥用。”
“你懂个屁。”黑儿婶说。
村长缩缩脖子。
“无棱大侄,你给老太太看看。”黑儿婶把他带到老太太面前。
村里人也附和村长的话,“无棱又不是医生,赶紧送医院吧,老太太看着要断气啊。”
霸无棱掀眼皮瞧了一眼桐桐和小王子,小女孩一改刚刚斗战胜佛的样子,嘴唇有些发抖。霸无棱收回眼神,蹲了下来,给老太太搭了一下脉。
他气定神闲的,周围的人忽然觉得他有几把刷子。
周围一个媳妇忽然想起来,“昨天霸无棱给三黑儿接骨,就嘎嘣一下的事。”
“这么厉害,以前没看出来啊。”周围的人说道,但也不抱希望,“老太太眼看着要死了,除非大罗神仙来救她。”
霸无棱把了脉,“短暂性脑缺血,之前还有低血糖,今天一天应该都没吃饭。”
老太太的二儿子连忙点头,“今天我妈说吃不下饭,的确一天没吃饭。无棱,你救救我妈。”
霸无棱淡淡地说,“再不施针,一刻钟就会死。”
“那快施啊!”黑儿婶子急道。
霸无棱放开老太太的手腕,站了起来,“救人可以,但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救。”
老太太大儿子怒了,“霸无棱你什么意思?!”
霸无棱一笑,红唇潋滟,说出的话却十分森冷,“我不救垃圾,除非……”
“除非什么?”
“霸家祖训,我记得,诋毁诬陷长辈,得跪下给长辈磕三个头赔礼,”霸无棱身型笔直,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家人,“做媳妇的,给桐桐道个歉,做儿子的,给霸焉巴磕三个头赔罪,不过分吧。”
好死不死,霸上村人的辈分比霸下村的人高一辈,霸焉巴和老太太是一个辈分的。霸焉巴就他们的长辈。
那两个儿子脸都气成了绛紫色,比他们老娘更紫。
“你们还有十分钟,老太太快断气了。”霸无棱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周围的村民抱着点看好戏的心态,催促道,“全旺,全盛,跪下磕吧,不然你妈真的死了。”
“对啊,这时候由不得你们置气啊,老太太死了,有你们后悔的。”
“快跪吧,霸焉巴的确是长辈。”
于是当着霸上村和霸下村全村人的面,大儿子全旺和二儿子全盛,跪下来给小王子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小王子矜持道,“不必多礼。”
全旺和全盛拍拍灰站了起来,真恨不得晕倒的是自己。
小王子撇开头,对上霸无棱得意的眼神,刚升起的一点感激全都没了!他就是在显摆,臭显摆!
两个儿媳给霸桐桐道歉,“对不起。”
霸桐桐点了点下巴,“以后别说我焉巴哥是小偷。”
几个人满口答应,再耽误下去,老太太真咽气了。
黑婶儿焦急问道,“无棱大侄,现在可以施针了吧?”
霸无棱说,“我没带银针,三黑儿,替哥哥跑一趟。”
三黑儿可喜欢霸无棱了,皮猴儿似的从后面窜出来,一眨眼跑得没影。村长在后头喊,“慢点,穿件皮袄!”
从这儿到霸无棱家,少说也要二十多分钟,刚刚霸无棱说老太太只有十五分钟。一家人察觉到被耍了,敢怒不敢言,响头都给人家磕了,还能丢人到哪儿去。
黑儿婶给霸无棱他们三个倒热糖水喝,一大屋子人等了二十分钟,三黑儿气喘吁吁跑回家,吸溜一口鼻涕,“哥哥,给!”
“谢谢。”
霸无棱用打火机给银针消毒后,给老太太扎了几个穴道。
不一会儿,老太太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了霸无棱,她沙哑着嗓子,“我到天宫了么,好俊的仙官。”
霸无棱收起银针,丹凤眼不带一丝情绪,“您死了也是下地狱。”
老太太又嗝屁了。
霸无棱再施了一次针,老太太再次醒来。他这回没再刺激老太太,收起针离去。
少年背影颀长,穿着件暗红的棉袄,如雪中孤零零的一株红梅暗香。
他步履坚定地向前,即使踩到了狗屎,也绝不回头,酷,就非常地酷。
小王子和桐桐小跑跟在霸无棱身后。
小雪暂歇,藏了大半天的太阳露出边角,微弱暖意的阳光铺满前路。
“无棱哥哥,你太厉害了!刚刚谢谢你。”
深藏功与名的霸无棱一愣,抿着花瓣唇:糟糕,又让霸桐桐认为我是个好人。
第7章 腊肉片 等天气好了,去山上弄点松针吧……
祠堂分前后两个屋子,前屋摆着供桌,其上有香火,还有几颗不知摆了多少天的苹果,靠墙处有张折叠铁床。
桐桐说,“后屋用来停尸。”
“别说话。”
小王子和桐桐看完祠堂回家,在家门前,为防止鞋子上黏着的雪沫子进屋融化,打湿鞋子。
桐桐蹦了几下,甩掉鞋上黏着的雪沫子,忽然伸直了胳膊,一蹦一蹦的,“焉巴哥,你看我像不像小僵尸。”
“像……你能不能闭嘴?!”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坟头草早已有两米高了。也是有桐桐,小王子才能忍这么久。
桐桐嘻嘻笑了两声,她喜欢看鬼片和鬼故事,担心小王子真的吓到,于是说,“都是假的,没有鬼。”
“嗯。”小王子拍掉身上的碎雪。
“只有僵尸。”
“霸桐桐!”
霸桐桐笑闹着从小王子胳膊底下溜走,开门回家。
霸妈妈见着女儿回家了,递上刚灌的热水袋,“怎么这么久?”
桐桐暖了暖手,招手让小王子凑过来一起暖和一下。随后向父母汇报了下午的战况,轻描淡写了下自己骂人的场面,着重描述了霸无棱医术之高明,全村人如何如何地惊叹!
她忽然想到,既然霸无棱医术这么神奇,那他可以救她大哥啊!
“妈,爸爸,让无棱哥哥给大哥看病怎么样,大哥昏迷好久了。”
霸妈妈和霸爸爸互相对视一眼,看向桐桐说,“我和你爸商量商量。”
桐桐见爸妈欲言又止,她怀疑爸妈不相信霸无棱的医术,“就让无棱哥哥看看,你们同意了再治好不好?”
霸爸爸和妈妈都是没主见的人,有主见的霸森反而躺在床上,霸森继续昏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夫妻两问二儿子的意见。
霸橙阳说,“那就让他看看吧。”
谁知霸橙阳去叫霸无棱帮忙,霸无棱却冷冷拒绝,“不去。”
大门一关,霸橙阳碰了一鼻子灰,就很不服气,霸无棱都给霸老太看病了,却不给一起穿越过来的战友看病,脾气也太怪了点。
霸无棱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霸橙阳走远,才问弟弟,“果果,刚才哥哥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