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BOSS他姐-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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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巴不得不提孙儿的话题,忙做闲话状,请杨夫子与赵安然坐了,这才说道:“我娘家是邾城汪家,这次回去,是因兄长过世,前去吊唁。论起来,出嫁这么多年,不论是爹娘还是姐弟仙去,我都不曾回家过,这一辈子,也没能回个娘家,若再不回去,怕是没机会了。”
话题有些伤感,杨夫子安慰许久,方问:“邾城汪家,莫不是那城主汪家?”
林老夫人抬起头:“你也知道我娘家?不错,我父兄皆是城主,不过我兄长前些年坏了身子,早早的让我那侄子做了城主。”
杨夫子忙笑道:“原来老夫人是邾城汪家人,早年我游历至邾城是,与如今的城主义结金兰,算起来,他是我异姓兄长啊。”
林老夫人大喜,连连问了许多多年前的事儿,问得是眼泪汪汪:“想当年我出嫁洛城的时候,他还不足五岁,是个小娃娃,抱着我喊,姑母不要走……如今看着夫子你,再想到那五岁的娃娃,已然是四十开外的人了哇。”
杨夫子亦是唏嘘:“一别经年啊……”
话题太过感伤,朱流霞清脆的声音便响起了:“老夫人何必这么伤心,马上要见着伯父,老夫人该是开怀才是。而且上天,也是在预示好兆头呢,这不是,我们才行了半途,就遇着伯父的结义弟弟。”
连嬷嬷等人听了这话,也连忙来劝,总算是让老夫人开怀起来。
时辰还早,这庙宇又太久无人住,下人们拾掇的时辰便也长了些。左右无事,林老夫人便着人弄了些简单的饭食,邀杨夫子一道用膳。
邀了杨夫子,自然不能不顾他身边的赵安然。
老夫人勉强开口道:“赵所长也与我们一道可好?”
赵安然听了这么久的话,原是乏味得很,此刻见老夫人问她,便上前行礼:“老夫人实在是客气,那安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走上前,头一抬。老夫人这样久,才认认真真看清眼前的少女模样,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你是何人?”
第82章
不止是老夫人; 便是她身边的朱流霞,也是大吃一惊。许是太久没看到赵安然了,昨夜天黑; 她也不曾仔细看; 今日看得分明,赵安然那张脸,那右眼下方的泪痣,竟跟那个人像了足有三四分。
赵安然微微笑着:“林老夫人; 我是安心托幼所的所长,名唤赵安然。”
这一晃神,林老夫人回过神; 又细细看了看赵安然,觉得也不是那么相像。只心里头还是好奇,问道:“你……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赵安然故作思考的模样,复又笑起来:“前阵子在洛城书院遇着首辅家的千金小姐,也说我像旁人。不过; 你们都是显赫之人; 而我出生乡野; 家住与洛城千里之外的湛州荷香镇; 若不是这托幼所; 哪里见得到像你们这般的贵人呢?”
林老夫人听她说的是宋安素; 心里头便细细想着宋安素的模样,再与赵安然类比,觉得她们果真是有两分相似,不由得更是疑惑。
朱流霞嗤笑一声,娇嗔道:“老夫人您也真是的; 哪里有您这样盯着人家女儿看的?虽则安然姐姐模样好看,也不能这样吧。”
一句玩笑话,林老夫人笑着收回眼光,故意嗔了朱流霞一眼:“怎的,那丫头好看,我年岁大了,就喜欢好看的东西,不行吗?”
朱流霞挽着她的胳膊:“老祖宗您喜欢谁,都是行的,不过此刻要用完膳了呢。天儿凉,一会儿可得早点歇息,不能受了凉。其实吧,安然姐姐也不过是打眼一看像而已,仔细看,也不怎么像嘛。”
林老夫人再看赵安然,想着她不过是一介商户女,满身的铜臭气,这两年借着个托幼所妄想攀高枝,自是与她们这样的皇亲贵胄不能相较了。
于是再看,便觉得不过皮囊略略有些像,气度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呀。
等用膳的时候,赵安然虽说礼仪上一丝不错,但毕竟她是现代过来的,没古人那么多拘束,看着总不太精致。
林老夫人多看了两眼,便越觉得安然的乡土气息甚重,压根不值一提。
大抵好看的人,长得都有些类似吧。
用了膳,杨夫子与赵安然便辞了老夫人,自去了西面的禅室。
赵安然的屋舍在西面的正中间,透过禅室的窗户还能看到后院那边总草丛生纷乱的景象。难怪林家宁可住在狭小的禅室,也不肯多走一段路,住到后院去。
只是看着,总有些阴深深的感觉。
赵安然出门走到廊下,往东面瞧了瞧,这东面离前殿更近一些,许是林家人多,他们那边显得格外热闹。
这会儿天色才刚刚黑下来,又因林家那头灯火通明,并没有夜晚寂静的感觉。
杨夫子闲来无聊,也出来透透气,见着赵安然在外面,立时邀请:“所长可愿手谈一局?”
他是听叔叔说,赵安然这丫头棋艺还不错,一路上若得空,总要拉她下几局。
赵安然颔首,圆圆立时去摆了棋局。
杨夫子没有格外偏爱下棋,棋艺不算很好,但比史副院那种臭棋篓子好多了。算下来,他与赵安然棋艺相当,二人你来我往,倒是惬意得很。
跟着的除了素锦与圆圆两个,睁着两双眼睛一眨不眨之外,其他人都不会,便各自寻了自个儿的活计去做。
没一会儿,便有妇人过来行礼:“小姐,林家表小姐过来拜会您。”
赵安然下棋下了一半,可不想为了朱流霞而扫兴,便只对素锦说道:“你去与她说一声,说我在下棋,若她乐意看,便邀请她进来吧。”
杨夫子听赵安然这般随意,不免好奇的抬眼看看她,笑起来说道:“那个丫头还是聪明,听说还考上了洛城女院。你与她是旧识?不过我观你的模样,似乎与她并不亲近。”
赵安然不可置否:“原是一个镇上的,说起来,我家中长辈与她母亲还有过龃龉,过世之人的话自不好再提,只我与她也不算什么特别熟识的。”
这个小丫头,还用一只草编的蚱蜢换了安杰的贴身物件呢。哪怕知道她有女主光环,赵安然也从没想过要与她亲近半分,躲还来不及呢。
朱流霞倒是温温柔柔的走进来,也不言语,只勾头看着二人下棋。
待一局下完,朱流霞方笑起来:“刚刚最后一轮,安然姐姐若是下在这个地方,便不会输了。”
杨夫子颇有些兴致:“你也会下棋?”
朱流霞大大方方:“也不算很会,只学过一二罢了,与夫子和姐姐可不能比。”
这便喊上姐姐了,赵安然低头饮茶,也不接话。
朱流霞仿佛没觉察她的冷意,只轻轻说了声:“一别数年,我便是在林府,也时常听说安然姐姐的名声,安心托幼所乃造福大齐之举措,安然姐姐与从前一样,甚是忧国忧民啊。”
赵安然听她恭维夸赞,只是一笑,摇摇头:“我哪里想得那样多那样远?全都是为了挣钱而已。倒是你,如今已经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了。”
朱流霞到底还年幼,听她这样说,眼神露出一丝迷茫与伤感,很快又欢欢喜喜点头起来:“我一切都好,多谢安然姐姐记挂。”
……
赵安然这会儿觉得,原女主自己能想开的性子也很是不错嘛,她无处可去,国公府的日子是好是坏,除了忍受,别无他法。与其整日伤怀,不如接受现实,开开心心的好。
朱流霞迟疑片刻,才算是切入正题:“安然姐姐,安心托幼所做得甚大,我与身边的友人都是听说过的。只不过一直没听说安杰哥哥的去处,莫不是,安然姐姐将他留在湛州了?”
赵安然这会才抬起头正眼看她,许是眼神太过凌厉,将小丫头吓得一个瑟缩。
赵安然低头喝茶,许久才低声说道:“他走了。”
朱流霞整个人都呆住了,茫然问:“安杰哥哥走了?他……去了哪里?”
赵安然摇摇头:“不知道,他想要从军,我不乐意,他寻了机会就偷偷跑了,这些年,连个只字片语也没捎给我……或许……”
她再一看,见朱流霞控制不住,一双眼整个都红了,眼泪再眼珠子里打转,还努力不让泪珠滚落下来。
赵安然心下好奇,这一番话,她是故意说给朱流霞听的,只希望朱流霞听了,能够打消勾引安杰的念头。他们这一生,一点交集也不要有才是最好。
只是朱流霞的神情不似作假,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了,呆呆傻傻,一丝儿精神气都没了。
杨夫子并不了解赵安然的家世,也不知赵安然除了赵竹林,还有个弟弟叫赵安杰。
只看着小丫头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不由得软了心肠劝了句:“世事无常,少年总是倔强的,等他长大些,想开了,或许就回来了。”
朱流霞忍着泪珠,低低说了句:“可是安杰哥哥那么依恋姐姐,他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姐姐,连一封信也不捎给姐姐?”
许是又觉得,自己的胡乱猜测不大合适,便苦笑一声,勉强又道:“但是安杰哥哥又努力又能干,若是他真的从军了,也一定会成为大将军的。姐姐,或许他是有事,不能与您联系,等他无事了,一定会想法子给您捎信的。”
她的语气太过诚恳,赵安然的态度也软和下来:“借你吉言。”
朱流霞咬着下唇,许久才讷讷:“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才知道,只有安杰哥哥待我好……”
赵安然侧头看着朱流霞,见她依旧神情恹恹,知她说的是心里话,不由得更是唏嘘。这位原女主朱流霞,大抵最开始的时候,是真心当安杰是好友的吧。
奈何渐渐长成,她将他当朋友,他却只想得到她,二人这才渐行渐远。
朱流霞心性坚强,这几年寄人篱下,夹缝中求生养成的习惯,喜笑不形与色,可今日却将心事透了个底,自觉不好意思,便起身告辞,说是要去侍奉老夫人。
待她走远,杨夫子才问:“你还有个弟弟?”
比起家中担心不已的外祖与舅父他们,赵安然是知道安杰不会有生命危险,是以只淡定点头:“我们赵家来洛城之前,我两个弟弟离家从军,再无踪影。”
杨夫子张张嘴,有心想安慰几句,他又着实不擅长。
赵安然轻笑起来:“这么些年忙碌,我们早就习惯了。”
杨夫子待想说话,忽而听见远处似有梆绑的声响,若不细听,还以为是打更的人。但这荒山野岭之处,哪里会有打更的声音。
他站起来,走到外面,往那荒芜的后院看去。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又是一片寂静无声,仿佛刚刚都是错觉一般。
还未等他走回棋盘面前,就听赵安然一声笑:“咱们今晚,怕是不必睡了。”
许是仗着杳无人烟,想要偷袭的人很是肆无忌惮,第二次梆绑声响起的时候,不止赵家,林家那边也是惊动了。
赵安然扬声吩咐:“不要管行礼,每个人都拿上趁手的东西做武器,我们要聚在一起,万万不可以分散。”
第83章
赵安然并不知那群人有多少; 但想也知道,定是看到林家声势浩大,不论是车马还是穿着皆是华贵无比; 便起了谋财的心思。
而林家看似人多; 其实根本就是一盘散沙,老夫人一辈子平平安安,哪里经历过这等事情?估摸着她的心思,都用在内宅里头去了。至于她那一双孙子女; 一看就是不经事的。
林家唯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