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寻琴记 >

第17章

寻琴记-第17章

小说: 寻琴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明惜本以为那日在病榻上裴云惜说的是气话,没想到他是真话,“云惜,薄公子也时常问起你,你们……”
    “好了,你们怎么回事,硬是逼着云惜就范。他不愿,便罢了。”裴老爷出声制止,“若他愿意,自会前去,是吧云惜?”
    可惜裴老爷的讨好也未得裴云惜的应声。
    酒会那日,裴明惜再次被裴云惜毅然决然拒绝。
    “云惜,你还在为梦桥的事而怪罪于戴大人吗?他不过是好心帮忙……你要怪,怪大哥吧!”
    “大哥……即便我不再因这事怪罪他们,我也不会再结交他们。”
    “为何啊,云惜?”
    几番纠结下,裴云惜一五一十道出贺廉的遭遇,这听得裴明惜惊异万分,“这……这怎可能是真的?薄公子断然不是这样不辨是非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哥,你我与他不过泛泛之交,如何知晓其真实秉性?”裴云惜叹息,“他不仅傲慢清高,还如此冷血无情,实非善类,还是少碰为妙。”
    裴明惜想起薄肃此人,愈发不可置信裴云惜说的人是他,“云惜,想必是有何误会,你莫要轻断薄公子,他可是帮——”
    “嗯?”
    “没事,没事。”裴明惜庆幸吁气。
    当晚,裴明惜出发去柳居,裴云惜出门去看望贺廉。
    今夜是贺廉巡逻当差,裴云惜买了壶凉茶,在街上寻到他,拿碗倒给他喝。
    贺廉道:“云惜,你何必大费周章提着茶壶和碗来寻我?”
    “贺大哥,你巡夜辛苦,我只不过夜里送壶茶,算何大事呢?”裴云惜怜他孤苦无依,身世漂泊,便想多帮帮他,对他好。
    贺廉心道这裴云惜心地过善,犹如羔羊,“看来我得来世当牛做马回报你对我的好了。”
    “贺大哥太言重了,哈哈……”
    两人聊得起兴,一辆马车飞奔而过,驾车的人以为眼花地瞄了裴云惜一眼,惊叫道:“诶这不是裴二公子吗——”
    裴云惜捧着茶壶,也愣了,这人似乎眼熟……
    驾车的人忽的勒住缰绳,在前方停车,对车中人道:“公子,公子,遇见裴二公子了!”
    他兴高采烈道,裴云惜却暗道,坏了……
    
    第十三章
    
    阿萍的叫喊唤出了薄肃的视线,当他探出头往车后望去时,便瞧见裴云惜慌忙地推搡着身边人,那人迟疑一下,便转身离去,腰间的佩刀在昏暗的烛火下折闪出一道光亮。
    “云惜。”
    拎着茶壶端着茶碗的裴云惜不得不硬着头皮挪上前,颇不甘愿道:“竟是薄公子,真巧。”
    薄肃见他双眸低垂,并未直视自己,问道:“方才那是何人?”
    如此直白的询问,怕是不合适吧?裴云惜怎料他会单刀直入地问,心道他们这等人怎会懂得尊重他人的私事呢。
    “是在下的朋友。”
    “朋友?”薄肃不过是想多关心裴云惜几分,未曾想他已在云惜心中逾矩,“莫非是那日望湖楼相约之人?”
    裴云惜一颤,没料到他想得如此深远,生怕贺廉的踪迹被他发现,打马虎道:“呵呵……在下的私事不足为道,结交的都是布衣朋友,怎能劳得薄公子关心?”
    薄肃道:“你的朋友,很多。”
    “薄公子玩笑了,公子的朋友才是广布天下,在下怎能比得?”裴云惜悄然地抬起眼眸,觑了薄肃一眼,发觉车内的他神情淡泊,冷若冰霜,心道,薄肃认识的人自然多如牛毛,但真心愿与他交心的,定无几人,如他这般清高冷傲、心硬如铁的人,有谁真能忍受?……哦,戴大人似乎是个例外。
    薄肃方才怔愣了片刻,因他察觉裴云惜的态度,似乎与之前大为不同,他知晓裴云惜向来对他以礼相待,客客气气,但从无这般暗带讥诮,好似一直在推拒着他,将他靠近而来的扁舟一脚蹬开,顺流漂远。他待人确实冷淡,但不代表他不懂人情,听不出话中有话。
    “云惜,你可是有事?”他问道。
    裴云惜蹙眉:“何事,薄公子?”
    “你……”为何对我愈发冷淡?薄肃怎能问出口,他纠结着,暗自酝酿着合适的言词。
    “薄公子,这夜色已深。在下要回府了,便不耽搁薄公子的行程了。”
    裴云惜提着茶壶欲走,薄肃恍然,赶紧叫住他,“今夜竹君府上有酒宴,我想他是邀过你与你大哥的,为何不去赴宴?”
    无奈下裴云惜又转回身,笑得敷衍,道:“薄公子有所不知,在下才疏学浅,着实应付不来酒会上的行酒猜拳,吟诗作对,说来让薄公子笑话,呵呵。”
    薄肃道:“你的琴艺足以统摄全场,无须自谦。”
    “这……”裴云惜没想到薄肃会这么直接地夸赞自己,顿时受宠若惊,乱了阵脚,“这……在薄公子面前,献丑了。”
    “你——”
    “薄公子,时候不早,戴大人怕是久等,在下便不再打扰,告辞!”
    裴云惜两手满当,朝前一拱,慌乱地转身离去,步子越迈越快,脚下生风。他心慌意乱,怪哉,何时自己竟如此不禁夸了,薄肃一言,犹如雷霆万钧,劈得他心神恍惚,飘飘然不知所以。许是人本有虚荣之心,取得高手称赞,自然是洋洋得意……嗯,定是如此。
    回到府上,在门前正撞上裴何氏,神色匆匆,裴云惜问道:“娘,何事发急?”
    “啊呀,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出门一趟!”裴何氏将手中木盒往裴云惜怀里一塞,“这盒玉石棋子,你就替我送去戴府吧,我一个妇人家,不方便出入。”
    “棋子?”裴云惜低头打量,怀中木盒雕工精巧,他打开搭扣往里一瞧,摞着青白二色棋子,剔透圆润,煞是好看,“莫非是这便是要送予戴大人的谢礼?”
    裴何氏道:“呵,自然了,亏得戴大人的帮衬,你爹谈成了笔大生意,这棋子差玉器行连夜赶制,刚刚才送上府,你那缺心眼儿的大哥,竟道贺礼不来,便罢了,独身前去。这戴大人生辰宴上,他便这般两手空空,岂不是丢裴家脸面,被人说道我们不懂礼数规矩?”
    原来今日是戴洺洲的生辰……怪不得薄肃的马车赶那么急。裴云惜胡思乱想着,定了定心神,道:“这便差我送去?我——”
    “你不去也得去,云惜!你三个弟弟跑得没影儿,你也想气死你娘?”裴何氏训斥道。
    裴云惜有苦难言,前脚拒了薄肃的邀请,后脚巴巴送礼贴上去,耳刮子打得脸生疼,岂不是又被薄肃轻视,道他这种人故作矜持,给脸不要脸?
    ……罢了罢了,裴云惜深思熟虑一番,应下裴何氏的话,转身又出府。他道丢人的次数已然多得无须掩藏,君子就该坦坦荡荡,说了错了,也不该碍于一张脸皮躲躲藏藏。
    他一人抱着木盒潜夜而行,西大街上灯火通明,车水马龙,果真是大排场。到了柳居大门,守门的侍卫认得他,毕竟薄肃亲自带进门的人实在太少,不认得都不行。裴云惜着了一身白衫,捧着木盒,穿梭在人流中,他既无华丽衣着,又无折扇佩饰,素落落一人,显得格格不入。
    当务之急,找到裴明惜,将木盒交给他,然后功德圆满,功成身退。裴云惜算盘打得哗哗响,找到裴明惜时,他正与戴洺洲和其他几位公子谈得尽兴,笑容灿然,眉梢轻扬。这不禁看得裴云惜愣住,自家大哥竟也有如此神采飞扬的一面?俨然这令他感到陌生,他以为裴明惜陪衬戴洺洲是为难的,迫不得已的,跟自己一般,内心煎熬排斥……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大哥——”裴云惜犹豫着,走上前。
    裴明惜正笑得盎然,笑意难收,回首瞧见裴云惜,讶然:“云惜,你竟来了!”
    戴洺洲惊讶道:“裴二公子,明惜道你身体不适,无法前来,我正深感遗憾呢。”
    “戴大人,在下不过小恙罢了,无须挂怀。”裴云惜将木盒呈上,“大哥鲁钝,出门之时竟忘了将这盒棋子带上。”说罢,他给裴明惜使了个眼色。
    裴明惜会意,随即道:“戴大人,实在让你见笑,本来我还想事后补上,这盒棋子是我们的小小心意,望你喜欢。”
    戴洺洲今日收了无数贺礼,本是不在意,却惊喜裴明惜送礼,他接过,打开一看,顿展欢颜,“这真是……深得我心,多谢明惜了。”
    裴明惜见他满意,笑道:“戴大人不怪罪这礼送得唐突,已是万幸。”
    裴云惜见大事告成,打算功成身退,却听戴洺洲道:“咦,慎言又躲去何处了?裴二公子既然来了,不妨用这盒棋子与慎言对弈一局,他那人,因与你错失机遇,无法切磋,时常抱怨呢。”
    抱怨……?裴云惜骇然,他可无法想象薄肃会如何抱怨!
    “这……改日吧,既然薄公子不在,呵呵……”裴云惜颈后浮起一层冷汗,心头惶急。
    “诶,薄公子不在,我在呀。”突然,身旁窜出一道促狭的声音。
    裴云惜回身,只见戴洺仁大摇大摆而来,“裴二公子,咱俩还有残局未了,你说是吧?”
    “戴二公子……”好了,时运不济,遇上这个小霸王。
    戴洺洲却是乐见其成,道:“二弟,你的棋逢对手来了嘛。”
    “哼。”戴洺仁不甘地瞪了戴洺洲一眼。其实在座棋艺,戴洺仁称二,难得有人敢称一,自从戴洺洲从戴洺维口中得知他与裴云惜拼的不相上下后,常挪揄他,说他横着走路终是遇见拦路虎了。
    裴云惜心累道,又是一笔人情债,唉。
    于是在戴洺仁的胁迫下,他俩带着这盒新鲜出炉的棋子,跑到梦池边下棋。戴洺仁厌恶有人围观,赶走了一群看热闹的。上次的棋局戴洺仁永世难忘,毫无差错地摆了出来。
    “裴二公子,你看对吗?嗯?”戴洺仁挑衅地看着他。
    裴云惜叹气:“戴二公子好记性,佩服。”
    戴洺仁受了他的恭维,紧接着下了起来,他道:“裴二公子多日不来府上,莫非是不愿与我们多来往?”
    “这,戴二公子说得哪里话?”裴云惜打哈哈。
    戴洺仁道:“我还道这是裴二公子欲擒故纵的手段呢。”
    此言一出,裴云惜霎时凝住,“何出此言,戴二公子?”
    “有些话,说明白了,就没意思了。但不说呢,我又憋得慌。”戴洺仁锐利地盯着他,“前些日裴府有喜事,对吧?我道是谁娶亲了呢,原是裴家的远房亲戚,裴家真够意思,想来那霍龄定与你裴家关系甚好……”
    “戴二公子……”
    “霍龄那厮,不巧我认得,我娘极爱他铺子里的水粉,我见过他几面,知道他有个风流的癖好,裴二公子知道吗……”
    “我——”
    “唉,我听闻他来裴府是来娶亲的,谁料最后娶了夏府的小姐,真真怪哉。那是小姐吗?怕不是吧?”
    “够了!”裴云惜喝道,“戴二公子,若想羞辱我,请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嘿,我怎会做那等鄙夷之事?只是很想知道,裴二公子费尽心思攀附薄大哥,是何用意?”戴洺仁讥讽地看着他。
    梦池畔蛙鸣阵阵,叫得裴云惜心烦意乱,“攀附?我何时攀附过他?”
    “你心知肚明。”戴洺仁咄咄逼人道,“你该知薄大哥为人淡泊,何时如此热心过了?”
    “什么?”
    “罢了,你装傻有何用?”戴洺仁挑明道,“即便你回回瞧着薄大哥,眼中含情脉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