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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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里脊肉加蛋一份腊肠是不是?”李婉妍还是昨日那装束,只是上衣从紧身换成了宽松一点的,把身材遮得更严实了。
“欸,是的是的,你记忆真好居然记两遍就记住了,你舅舅可是记了十几次才记住的。”
李婉妍笑起来:“我舅舅年轻的时候记忆还是很好的。”
“是吗?有多好啊?”她等着也是无聊,于是搭起话来。
“反正比正常的人要好,”李婉妍没直说,很快转了话题,“我把你昨天帮了我的事跟舅舅说了,他说到时候会从老家带点土特产给你尝尝。”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怎么算是举手之劳呢,你那晚担心我害怕,还特地送了我回去,”李婉妍将饼细致地卷起来,拿了挂在一旁的包装袋准备放进去,“这就是有心了。”
时轶撑在旁边的铁架子上,打量着这个从头发丝到脚都透着温雅柔顺的小姐姐,有些话不由脱口而出,“李姐姐,要是人因着些抑郁导致晚上睡不好觉,除了吃药还能有别的方法吗?”
李婉妍将最后的塑料袋套上递给她,语气和缓:“有的。”
“什么方法?”时轶一下急迫了不少。
“想知道的话,就再护送我回一次家吧。”李婉妍摘下口罩,笑容清得像嫩白的水仙,夜色染上去,多了几分纯美。
阮渊的手表忽地亮起,引去了他正玩笔的心思。
'哥哥'煎饼我给你放门卫伯伯那了,自己下来拿,吃完之后好好写作业,然后准点睡觉。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然后输过去:好的。
三天前这男人晚归,看样子今天又要晚归。
起因,都是买煎饼。
拿上钥匙,换好鞋子,他不急不慢地下楼,没先到门卫处取煎饼,反而走出了小区。
面前,果然又没了那小摊车的踪迹。
只有惨白的路灯岣嵝着在粗糙的泊油路上投下光影。
春夏交替之际,小飞虫开始在繁茂的树叶里繁衍生息,一团团聚在他的头顶,显得极其稠黏。
阮渊蹙了蹙淡眉——被这堆玩意给恶心到了。
内心深处渐渐滋生起几丝不痛快。
于是走向旁边的杂货店,买了瓶强效杀虫剂,朝着那团小飞虫呲地一下喷去。
“啪嗒嗒——”无数小小的尸体砸落在地,密密麻麻甚是狰狞。
有人路过,皆被空气里的杀虫剂味道熏得捂起了口鼻,接着一脸诧异地看向这个没事来杀小区外小飞虫的小男孩。
这厮怕是拿了道路清洁费来杀虫的?
不然正常人,要杀也只会往家里杀吧……
阮渊一气呵成,将喷口按得没停直到再也喷不出什么东西来,才放下胳膊走向旁边的大绿色垃圾桶,决然地将其扔了进去。
回去路过门卫室,他表现得客气礼貌,“伯伯,我来拿哥哥寄放在您这的煎饼。”
“好咧,给,”那大伯笑的慈眉善目,“真是个懂礼貌的乖孩子。”
阮渊颔了下巴:“谢谢伯伯夸奖。”
接着后退半步,转身离开。
最后在要进单元门的时候,他把煎饼就着袋子扔到了旁边的台阶上。
晚上,小区里总有不少夜猫出没。
所以他完全不用担心等时轶回来会发现这袋子煎饼。
回了书桌前,阮渊提笔想要将剩余的作业完成。
但几行字后,又莫名得有些烦闷。
于是干脆打开手表,侵入了时轶所在摄影棚一公里内所有的监控领域。
半小时后,他拧了下略微酸胀的脖子。
脑子里什么念头一闪,便又切屏侵入了通信网络。
目标点随着他指尖的挪动而一步步缩近,最后定在了陆柒柒的别墅。
等到阮渊不再触碰手表屏幕的时候,里面已经传出了对话声。
“那神秘大叔怎么就消失了呢?!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帖子废掉了?!”是陆柒柒的声音,清亮却尖,相当有个人特色。
“柒柒,是上面有人想压我们,那大叔又不想再合作了……”
“赵浔你能不能干成一件大事啊!上次找混混吓阮渊结果被他哥哥揍得屁滚尿流,没想到这次在快要成功的关键时候,你他妈又废了!”
第88章 你不是小孩子,却永远是我的小孩子
“柒柒你别生气,虽然事已至此这帖子注定是废了,但等我以后有了能力,我保证一定会把这个帖子重新炒起来的!”
“等你等你等你,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突地盲音。
电话线被硬生生挂断。
阮渊被细细的电流声刺得偏了下头,随即关上手表用手撑住了下巴,若有所思:“原来,你和那幕后之人合作了……”
目光又在微微生锈的漆黑窗沿上转了转,很快勾起一抹鬼魅陆离的笑。
很好啊,陆柒柒。
跟上一世的无脑作死相比,这一世的你,倒算玩出了点新花样。
那么,还不给你点回应的话,那岂不是就浪费了你这一番用心良苦?
黑色幕布拉满天空,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点缀其间。
伴着对门楼层的灯光一盏盏熄灭,这夜,越来越深。
于一片沉睡的沉寂中,门锁被人从外旋开。
时轶踮着脚进来,本想偷偷去厕所洗漱。
未想,卧室的门缝里忽然亮了起来。
随后是开门声:“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她先是一愣,而后皱起眉有点嗔怪:“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没睡?”
阮渊揉揉眼睛:“我十点就睡了,不过现在想上卫生间。”
时轶哦一声:“原来是被尿憋醒了啊。”
他抿了唇默认,而后看她步子轨迹问起来:“哥哥也想去卫生间吗?”
“没事,你先上吧,”她抬手打了个浓重的哈气,“我先去沙发上躺一会,等会你出来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声。”
“好的。”
冲水声不过几分钟便刷刷而过。
阮渊走出来,往沙发上一看——那男人果然已经睡着了。
还睡得很死,嘴微张,难得没打鼾,却是漏了点呜呜的音。
听来……竟有点挠人。
如同小羊羔没吮到奶,于是嗷呜。
他不由叩了叩额头,小脸绷直。
胡思乱想,要不得。
行至沙发跟前,他摇起她:“哥哥醒醒,可以去卫生间了。”
时轶的呜呜声却猛地拔高了一个音调,尾音还甚至带起了细颤。
阮渊的小脸于是绷得更直,连带着后背,都能感觉到有一缕缕的酥痒从脊椎骨钻了上去。
他眼底沉了情绪,转身抽出一张纸想将她的嘴给堵上。
明明觉得人撒娇是世间最恶心的事情。
却在此刻,觉得这男人无意识的撒娇不仅没让他感觉到反感,甚至还……
一定是自己熬夜熬坏了。
手里的纸刚触及到时轶的嘴角,她突然吸了口气,不呜呜了。
下一秒睁开眼,看着他眼神迷茫:“什么情况?”
“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冷静地用纸擦她干干净净的嘴角,“都留口水了。”
时轶倦倦地由他擦了去也不害臊,随口聊起来:“我跟你讲,就那个煎饼李姐姐,她有着一手绝好的祖传按摩手法。”
“哥哥怎么会知道?”阮渊装模作样继续擦,力度稍重了些,“你试过了?”
“我送她回去后,她就帮我按了按头。还别说,这按摩真的超级能催眠人!我当时差点就在她家睡过去了!好在我想着你一个人在家有点危险,这才撑着回来的。”
听着她上半句话的他,拧破了些薄纸的一角,但在听到了她的后半句话后,便收了不知哪来的一分戾气将纸轻轻扔进了小垃圾桶。
“哥哥不用担心我的,我都快初二了,不是小孩子了。”
时轶嘿嘿笑了笑,于一团看不大清人的夜色里,拽了眼前这屁大点高的小孩到怀里。
语气裹着点鼻音:“你不是小孩子,却永远是我的小孩子。”
养了快一年了,他这身高怕是蹿了有两厘米。
真…太让她怀疑人生了。
不过看多了他的身高,她也就习惯了不少。
不长高其实也没啥,至少她还能和他随便闹腾没啥压力。
而有的小孩长得太高了,反而和长辈的关系就疏远了不少。
所以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矮矮的阮渊更有利于她培育感情。
阮渊的屁股腚枕在她的大腿上瞬间僵硬,就连微微呼吸一下,都有点娇娇哽咽的味道:“哥哥……”
时轶眨巴了下眼睛,意识飘在云端:“好听。”
他向来高速运转的大脑被这句话激得一下当机。
下一瞬的空气就仿佛沾染上了甜酱,只听得她缓缓开口近似挑逗,“来,再这样叫一声哥哥。”
轰——
什么东西炸开了他脑内的糊浆。
士可杀不可辱。
这词充斥了他目前所有的意识。
不禁闭紧了嘴巴,死也不再开口。
“怎么不叫了?”时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抓点什么东西来填填,于是摸着黑伸出手,探到了熟悉的一张嘴上,又像捏果冻一样捏巴起来,“你叫嘛,再这样叫一声,好听呢。”
阮渊能觉察到,一抹热度开始从他的耳根灼上了他的鬓角。
本能想挣脱开这个怀抱。
却被收拢得更紧,那男人犹如魔咒的话在他耳畔重复重复又重复。
好听……再这样叫一声……好听……
好听你个大头鬼!
周遭的温度愈加烧人,阮渊的脸渐渐桃红,如野玫瑰娇艳欲滴。
时轶并不能看到,只是执着地喊:“叫嘛再叫一遍,完了我就去洗漱了。”
“哥哥……”妥协的轻声最终从他齿唇中流泻而出。
她舒开眉眼,嗯哼一声,表示终于满意了。
他趁机从她怀里溜出,身子在空中歪斜了下。
但没管,只是稳了稳重心,随即逃一般地回到了卧室。
偏硬的床板很快发出剧烈的咯吱声。
想来是阮渊直接蹦到了上面。
啧,她想,这娃大晚上还挺有精气神的嘛。
时轶又懒懒打了个哈气,这才勉强撑着眼睛进了厕所。
极度缓慢的洗漱过后。
她拖着笨重的身子进了卧室,连门都忘了关就爬上了床。
而等头刚靠上枕头,几乎是一瞬,她便陷入了沉睡。
所以并没有见到不远处的内侧,阮渊已经用被子将他自己给裹成了个密不透风的球。
好一会,他才探出了一双眼睛。
里面幽不见底,眼眦发红中竟透出些许水汽,湿漉了些睫根。
——是被羞辱的。
但可悲的是,他竟然没有任何想整治回去的欲望。
大抵,是自己对这男人的忍耐度又新上了一个台阶吧。
这般想着,越发觉得合理。
于是背过身,逼迫自己开始睡觉。
第89章 我哥哥,护短从不讲理
第二天的某早,他是被她给摇醒的。
“快起来,都要七点了!”
阮渊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一时没有动静。
直到看到时轶快速下床的背影,才终于聚了神道:“哥哥你这是要复工了?”
她摇头:“离复工还有三天呢,我今天是跟李姐姐约好了,要到她家去学习些按摩手法。”
他沉默了下,方才嗯一声。
“快点起床!不然你又要没时间吃早饭了!”
时轶俯身径直将他身上的被子给扯了,然后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