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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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帮帮我吧,”顾席合起手目光殷切,“这妆是一定得化的,不然我无法上镜头,但如果由剧组化妆师化了去,那粉底一定会很厚很厚。”
她啊起嘴,终于露出明了神情。
粉底一旦过厚,那更会影响皮肤的呼吸以及伤口的愈合。
“好吧。”
既然身份卑微无法对抗现实,那就只能尽量减少伤害。
顾席顺从地闭上眼。
感受起时轶指尖的滑过,随之是刷头的轻微摩擦。
一笔一划,皆是深入细致。
竟似被人捧在了掌心,打磨掉表皮的粉尘,吹出一颗璀璨的夜明珠来。
这样的温柔,他这辈子都未曾触及过。
记忆中的奶香,都来源于月嫂泡出的国外奶粉。
母亲的形象,总是那么声严厉色,永远并肩站在父亲旁边,与之在商场上厮杀。
“好了。”整理化妆品的窸窣声随之响起。
顾席睁开眼,望着木梁搭建好的摄影棚顶,竟发起了呆。
时轶随眼瞥去,眉心轻拢,“怎么成小兔子了?”
他坐直,只觉眼前有点朦胧:“什么小兔子?”
“眼睛红了,”她笑起来,“你自己都不知道?”
他默了默:“现在知道了。”
一发呆就容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是个坏习惯。
但他改不掉。
很多个日日夜夜,哪怕是在该合家欢的节日里,他都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
时轶避重就轻:“你小兔子的时候最好看。”
我见犹怜,想欺负的那种。
顾席一下被她引走了压抑情绪,羞得抓起额前的短发,“都说了,你也好看,别总夸我。”
“我跟你讲,就你这样的去演哭戏绝对渲染力爆表,”时轶收拾好东西,猛地拍上他肩,“我走了,你好好演。”
他肩臂下意识一弹。
脑子就被这一拍给拧清明回来了。
怎么回事,他刚才居然将温柔这词套在了时轶身上?!
“只是化妆手法轻柔而已,”他轻轻扇了下自己的脸,絮絮叨叨自我肯定,“别做梦了,时轶才不是个温柔的人呢。”
下午五点,无夜戏,剧组提早收工。
等到摄影棚渐渐变得冷清,有清洁工进入化妆室进行打扫。
而后在走出来的时候,掐把老腰抱怨:“这一天到晚,化妆品只见多没见少的,难道在保质期内用得完吗?”
黎曼在踏出玻璃门的一刹那听见这话,回头望去化妆室,眼里突生了些诡谲不明的意味。
晚十一点,空无一人的摄影棚内因着幕布微微泛着点绿光。
雨水刚过带着水渍,地面幽幽凉,倒有些恐怖片的气息。
忽地有干瘪身形开了玻璃门上的挂锁,小心翼翼地溜了进去,然后直奔化妆室。
——
第二天,剧组继续昨日的戏份。
有关于时轶家暴自家弟弟的新闻已经被压了下去,再没了大火的势头。
虽然白姝没说,但时轶知道,这应该是谢霁在背后出的力。
毕竟他可是娱乐公司的总裁,自然知道该如何公关。
这般想着她松了一口气,挤出一泵粉底液蘸上海绵片就准备给白姝上妆。
化妆室的门被轻轻叩响,是昨日一个排队想让时轶化妆但没排上的群演小姑娘,只见她探出个小脑袋很快又缩回去,眨眨不大不小的眼睛有些怯生,“时大哥,不知道你今天什么时候有空呢?”
时轶正想回句搞定了自己这尊佛就可以。
结果听到一句懒洋洋的话:“我今天就别化了,反正也只用拍一个送行的背影。”
她便耸耸肩:“OK。”
白姝的底子好,不怕素颜,所以她并不担心这臭妹妹等下会在素颜的状态下被群嘲。
“帮我叫一下造型师,你就可以去练手了。”白姝的头枕在椅背上,整个娇柔的身子似乎都要顺势滑下去了。
看着很是兴致缺缺,模样倦怠。
时轶放下手中的海绵片,伸手就朝她额上探去。
不过还没感受到一丝温度就被挡住了,白姝勉强抬抬眼皮:“干啥?又想吃我豆腐?”
“有人在呢,”时轶变了触摸的手势转而弓起食指叩她脑门,咚的一声闷闷地,“你不要清白我还要。还有,我只是想探探你的体温,看你这萎靡样怕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白姝轻轻啊一声,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神情讳莫如深:“你还有清白?”
时轶哽噎,料想原身的黑历史估计早就被她给扒拉干净了,只好哼一声,唇微撅,显出几分俊俏少年感。
白姝笑得更欢,其实也并没有把这事往心里去,只是随口提来打打趣罢了。
不管时轶以前是个怎样的人,她都只看现在和将来。
因为,有的人就算陪伴得了你的过去,却也能消失在你的未来。
风云莫测,世事无常。
在父母死后,她竟忘了这一点。
倒是活该了。
“看你这样也不像是感冒了,”时轶细细看着她眼下的乌青,明显是浓了不少,眼角和眼尾也分别延伸出了好几条红血丝朝着黑珠子般的瞳孔攀去,才不相信这还是她的天生,“熬夜了?还是——失眠?”
第81章 她曾经是小公主,崇拜着守护骑士
白姝扶起额,好似无奈地嗟叹:“稍微熬点夜就这样了,我能怎么办呢。”
“那就早点睡呗,反正熬夜也没好处。”时轶说完,扬了下手背上的粉底液,“挤都挤出来了,免得浪费我就给那小姑娘用了吧。”
她之前买的那堆试验化妆品,因着量还多,如今已经成了白姝的专用化妆品。
“嗯。”白姝开始闭目养神。
“还有半小时就该轮到你上戏了,可千万别睡死。”
时轶在临出化妆室的门前还不忘再交代一句。
唉,这生活助理啊,还真的是操着老妈子的心,干着畜生的活。
白姝象征性地动了动睫毛,表示知道了。
她便迈向一直侧靠在门边的小姑娘:“走吧。”
两个小时过后。
白姝结束了自己的送别戏份,就打算让时轶骑着她那二手小破驴送自己回去。
因为时轶虽然说她会开车,但并没有驾驶证那小本本。
所以想来,那开车技术也就是以前野生和人学来的。
时轶曾拍胸脯:“敢不敢让我租辆车载你,我那技术绝对杠杠的。”
她当时直接一口拒绝:“我不是九尾狐,没那么多命跟你玩。”
其实在说那句话的时候。
白姝的脑子里,都是滚滚浓烟,火烧天空。
一辆已经烧焦的侧翻汽车,有刺鼻的汽油从里面缓缓流淌出来,最终淹没了她的小红皮鞋。
而那小红皮鞋,是妈妈送给她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
周围的景象似乎都扭曲起来,旁边的人都在奔走疾呼。
只有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连眼泪都忘了流。
看上去,就像个被抽去灵魂的人偶。
但……那只是一个梦。
实际上,当爸爸妈妈出车祸的时候,她还在爷爷奶奶家过暑假,平日里最爱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和可爱的小兔子在田野里嬉戏。
可是等爸爸妈妈被火葬之后。
这个噩梦就开始时不时在刮风下雨、电闪雷鸣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黑白色的精神世界里,毫不留情地伸出丑陋的利爪直捣她的心脏,汲取那里的血液。
之后她会惊醒,死死抱着被子抑制不住地抽泣。
不过很快,那熟悉的檀木香就会包裹住她柔软的小小身躯,告诉她:“我在。”
于是十几年的那些“我在”,便最终构成了她另一个彩色的精神世界。
在那里,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公主。
崇拜着全世界最好的守护骑士。
但如今,那彩色褪去,黑白席卷重来。
枯焦的车下,黑色的汽油,嗒嗒嗒……又黏上了她的小红皮鞋。
“结束了?”和李哥唠完嗑的时轶从个货箱上跳下来,直奔她而来。
白姝眸光一晃,缓过神:“嗯。”
两人对完话就要离开。
不想一声尖叫划破摄影棚顶。
“时大哥!”
时轶猛地一刹车,不明就里地回头。
便见早上那小姑娘双手掩面朝她踉跄跑来,眼睛都肿小了。
“时大哥!你看我的脸是怎么了?”小姑娘含着哭腔站定在她面前,小胳膊抖得不停,好一会才露出张完整的脸来。
时轶望着那斑斑红疹,猜测道:“过敏了?”
小姑娘眼泪刷地一下就坠了下来:“我一定是对时大哥你今天给我用的化妆品过敏了。”
她便启唇想要安慰两句。
不想,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又嚎了起来。
“时大哥!我的脸!怎么也过敏了!”
又有三个群演小姑娘冲过来,捂着脸的手指抽搐:“还好痒好痒!”
时轶这才皱起了眉:“怎么回事……”
该死,这四个小姑娘用的化妆品,可都是白姝的专用化妆品。
原本她只是想着别浪费顺手就将那点粉底液给用了,结果那小姑娘特别喜欢这粉底液的滋润服帖感,就将其宣扬了出去。
于是后面三个群演小姑娘就缠上了她,苦巴巴地说想要试试那个粉底液。
时轶想着自己正好也要洗白,便返回化妆室说服白姝又送了些粉底液出去。
没成想,竟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
怎么回事,若是一个人过敏,还能怀疑是其体质问题。
但这么一小堆人都过了敏,那不就只能是化妆品的问题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全都过敏了?”黎曼环着手臂慢悠悠走过来,细细的眼睛里眼白多于眼黑,有浑然天成的刻薄样,“时轶,你买的化妆品是不是有问题啊?那些经由我手的演员,可从来没有过敏过。”
时轶没看她,只对着那四个小姑娘道:“要不我现在就陪你们去医院检查看看。”
“可、可是我们还有场群戏要演……”某小姑娘的眼睛越来越肿,都快要看不见眼珠了。
“你们在搞什么啊!”摄影人员急匆匆跑来,“快点回去,马上就要你们了!”
“回、回不去了……”另一个小姑娘转向他,急的眼泪鼻涕一把流,说话再也没了顾忌,“摄像大哥,我被时大哥的化妆品给搞毁容了!”
摄像人员望着那四张脸上不同程度的红疹,不由愣在那:“我的妈啊,怎么这么严重!”
他嗓子粗,这么一喊,将高导都给引来了。
“还能不能拍了?”高导尚没弄清状况,语气十分不虞。
但在看清了眼前四个哭哭啼啼坏了皮相的群演小妹后,好半天才有了下一句:“怎么回事?!”
仅仅半分钟后,高导的脸就冷成了个方方正正的冰块。
转向时轶:“你现在就带她们去医院检查,完了之后把检查报告交给我。”
时轶看向白姝,得她颦眉颔首,“付钱的时候用我那卡吧。”
这才温着调子,拿上那些“嫌疑”化妆品,让那些毁了脸的小姑娘们戴好剧组里的一次性口罩随她离开。
其实心情不太美妙,但目前的形式,逼她不得不做出比较得体的样子。
妈的,本来还想早点收工回去研究做蛋挞的。
到了医院,因着不是周末高峰点,所以她带着她们很快挂好了一个正空闲的专家号。
贵是贵,但胜在效率高。
全程的斑贴试验,包括对化妆品的检查都没有超过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