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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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抓缰绳了!抱马!快死死抱住马!”
时轶稳住重心,尽可能地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加速。
也亏得身下这匹黑马和她天生契合,才会在第一天就这么听从她的指令。
“顾席!你那马要撞上护栏了!你还是顺势落马吧!记住一定一定要把脚抽出马蹬!”
她能瞅见后面赶来的教练,但因着形式危急,她一咬牙,还是加大了夹马腹的脚力。
黑马发出低低嘶吼,一下往前疯狂冲去,差点将她整个直接掀下来。
“时轶你干什么!”教练呵斥起来,脖子爆出青筋,“这是一个不够还要送两个吗?!”
真他妈绝了!他还没见过哪个新手,才第一天就敢驾着马狂奔的!
时轶捏死缰绳,努力在黑马即将与棕马齐驱并进的时候,大喊道,“顾席快跳!”
顾席跟随着声音本能做出反应,但还记得教练说过的话,于是蜷曲起了身体向后重重落去。
尘土张狂袭脸,空气在一瞬间撕裂起他的耳膜。
本以为会摔个头破血流,但在下一秒,他的身体却被人用力包住,最后砸进一片温暖,滚了又滚。
“咯——”一切静止后,哪里的骨头发出好几下清脆声响。
“靠……”时轶疼到连骂脏话都无力起来,眼皮逐渐耷拉下沉,晕晕得只想睡觉。
顾席唇瓣完全发白,手背擦痕严重无暇顾及,只是捧着她的脸,眼泪打湿了下眼睑,一圈红得骇人,“时轶时轶!别闭眼!别吓我!”
教练终于赶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提高嗓音,“别、别动她!先打急救电话!”
120很快赶来。
急救人员小心翼翼地将时轶和顾席抬上担架,运进救护车里。
而后扬长而去。
只留下了教练和一堆学员心有余悸。
好一会,教练才继续组织训练,但这回长了教训不再偷懒,而是手把手挨个教。
直到乌云彻底笼罩训练场,新的黄叶在护栏上打了卷落下,才宣布解散。
接着点了根烟,打起电话,星火子被风搅得忽明忽暗,“喂?是谢老板吧。嗯,对,是我小楚,上回您不是要我多留意点时轶吗?现在这情况是这样的……”
挂断电话,他嘶口冷气,将烟一抽到底,然后踩灭踢进了偏僻的枯草堆里,清嗓子吐出口老痰。
“啐!有钱人果然干啥都跟闹着玩似的,妈的时轶那臭小子都伤成那样了还非得我等她回来!”
本来他是想着全额退款息事宁人的,毕竟主责任在那两人自己身上,而且过段时间他也想着请个假出去旅游。
结果现在可好。
这谢老板不停地给他加价让他留下来继续看着那时轶。
如果他态度强硬拒绝了这差事也就算了。
偏生他又不能跟钱过不去!就只能牺牲自己的假期了!
“好你个时轶,对自个弟弟都这么坏,也难怪谢老板不放心你了,看我下次怎么盯死你!”
505号病房。
被褥、桌几、窗纱……满目洁白,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四下弥漫。
时轶透过对面电视机的黑屏,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一条胳膊和一条腿都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我去——受伤这么惨重的吗?”
她发出阵霜陨般的哀叹。
在刚睁开眼的瞬间,要不是看到身上条条杠杠的蓝白色病号服,她差点都以为自己已经去了天堂。
周围无人,隔壁床空,整个病房内里只有一点暖空调的制动声。
时轶无法动弹,又没法闲聊,只能直愣愣地数天花板上有几条缝。
过了许久,外面才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你可真行啊。”
第51章 亿万星辰都不及你半分耀眼
门被推开,白姝走进来,将肩上装了复习资料的帆布包给取了扔在病床柜上。
然后二话不说就要将自己身上的羊剪绒大衣给脱掉。
时轶立马打停:“等等!你不是很怕冷的吗?别脱别脱千万别脱!”
她还真是怕这个臭妹妹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白姝撇她一眼,目光略微有些古怪,正要开口。
后面又有人走了进来,轻奢定制毛呢西装百折不皱很是抢眼,长身玉立,衬得他手里拎着的不锈钢保温桶都高级了不少。
时轶差点哽音:“谢、谢老板您怎么也来了?”
她不过是骨了个折,倒也用不着这么大排场吧……
惶恐,甚是惶恐。
“别紧张,霁叔今天刚好有空,所以在听说你住院后,就让人熬了三七炖鸡带着刚放学的我一并过来了。”
白姝还是将羊剪绒大衣给脱下来搭在了床尾,说话温柔似江南女儿,竟难得配上了她那张仙气十足的脸。
时轶一点也没放下心,反而更惶恐了。
敲,这臭妹妹今儿个难道是抽风了?!
“瞧我身上这件针织衫,熟不熟悉?”白姝打断她的惴惴不安,弯弯眼角,一颦一笑满是灵韵,“你上次说那图片上的模特穿起来很好看,那我穿起来好看吗?”
时轶:???
她啥时候夸过图片上的模特?又啥时候瞅到过这件针织衫?!
谢霁没说话,只是走近拉出病床上的可伸缩塑料餐桌,将保温桶给轻叩了上去。
然后拧开盒盖,垂眼取出了里面的煲汤和铁勺。
在这个要紧关卡上,时轶终于接收到了白姝眼中的威胁信号。
仿佛是在说:敢不配合我你就死定了!
时轶咽口唾沫星子,忽然想到了件事。
之前她有问过这臭妹妹的父母,白姝回答的很是云淡风轻——死了,一场车祸。
其实海啸总是很难预测的,海浪也许在上一秒还会照常拍打在礁石上,静静地卷走一部分泥沙,下一秒却会无情地吞噬掉沙滩上玩耍的游客。
而人心亦然。
有的人,往往表面过分风平浪静,底下却极度汹涌。
所以时轶当时就果断选择了闭嘴,没再多问下去。
虽然不排除白姝有可能是真的冷血,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所以她向来会优先选择将人往好了想。
但此时此刻,她脑内灵光一闪:
既然谢霁是白姝死去父母的好友,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相当于白姝一个新的家长了?
所以白姝才想要表现出和自己关系和谐的样子,好让叔叔放心?
“好看,”时轶竭力挂搜出自己的词汇量,然后使劲往天上吹,“亿万星辰都不及你半分耀眼。”
……
病房忽然安静。
白姝大抵也没料到时轶会说出如此文艺的话,当即愣在了原地。
谢霁直起腰身,用纸擦去指端一点汤渍,表情无异,只是语调微微压着:“你对多少女孩子说过这样的话?”
时轶:???
要回答是第一次吗?
可谢霁都这么问了,那就摆明了觉得她是个老手。
不过也是,在她没穿过来之前,这原身经常出入烟花柳巷,肯定没少撩妹子。
这点,谢霁一定都派人调查过。
思忖半天,她一会张口一会闭嘴,就是没蹦出一个字。
太难了,承认或是不承认,说出来都要命。
“你喜欢就好。”白姝打破僵局,主动靠前拿起铁勺挖进汤里,递到她面前,亲热得不行,“快喝,这三七活血化瘀,对你骨头愈合有好处。”
时轶不自觉缩出了双下巴,但还是勉强张口抿了抿,瞬间眉心拧成疙瘩:靠,这三七正特么苦!
“是不是苦?”白姝转身去抓帆布包,拿了橙汁出来就要拆开吸管。
“囡囡你干什么?”谢霁沉声。
“给她喝啊,这三七苦,需要喝点甜的换换口。”白姝回答地很是理所当然。
他眼窝深邃,眼神专注起来很致命,像黑洞能将所有宇宙碎片都吸进去:“她已经骨折了,在这个时候喝饮料,只会加剧骨质疏松。”
时轶:“……”
这就很悲伤了。
不过说起来,这臭妹妹的橙汁还真不少啊,不仅上学随身携带,家里的冰箱冷藏室最下格还塞了满满一箱。
白姝砸了下嘴,讪讪将橙汁给收回书包,却在眉眼低垂间不经意划过一丝笑。
霁叔很少会这么快制止她的。
今儿个还是第一次。
不知是谁的手机忽然响起。
大提琴交响曲。
高雅得不落凡尘。
时轶望向谢霁,果然见他取出手机看了看,而后迟疑几秒朝她们道:“你们继续,我先去接个电话。”
“喂,您好……小楚?”
谢霁边走边接听,剩余的话被随后掩上的门给隔绝。
第52章 他要是哭起来一定很好看(礼物加更)
“行啊你!还挺会夸人!”白姝合起掌心拍手,笑容狡黠像吸了天地灵气的小狐狸。
但下一刻便收了表情:“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时轶毫不犹豫:“坏消息。”
只要能听完坏消息,自己应该就没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了。
“坏消息就是,由于坠马事故是你自己造成的,所以期间两周的医药费住院费我概不负责,而且按照合同还要收你一笔误工费。”
时轶登时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喀嚓——喀嚓——
不由蜷了下自己没受伤的脚指头:“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白姝支手撑在座椅面上,晃起脑袋不带正形,“因为某些原因,高导演临时决定将骑马戏份推迟到下半年,所以我就大发慈悲不收你误工费了。”
时轶:“……”
为何她开心不起来?
误工费是不用收了,但这也意味着,自己骨头恢复好后还是要继续练习骑马的啊!
靠!天杀的资本主义家!就会剥削无产阶级!
“三七炖鸡很香耶,”白姝忽然笑起来,恶作剧般地拈起汤勺夭了一大瓢往她嘴里塞去,“来来来,先喝掉汤再吃鸡肉。”
“我——咕噜咕噜——我踏马——咕噜咕噜——啊好苦!我不要喝了!”
时轶虽然脖子上没打石膏,但因着害怕所以也不敢乱动。
但在好几次都差点被这三七汤给呛死的情况下,她终于忍无可忍地伸出了自己尚好的那条左胳膊,往眼前这臭妹妹的腰间挠去。
“噗啊哈哈哈哈!”白姝本能想躲,又怕热汤洒到病床上被霁叔嫌弃,只好一个转身将汤勺高举起来,然后用背去压制时轶的那条胳膊。
一来二往之间。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进来的却不是谢霁,而是拄着拐杖的顾席。
他看着几乎快躺在时轶怀里的白姝,不禁当场愣住,由于眼周还微红,有泫然欲泣之感,整个人瞧上去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
时轶见状不由眉骨微抬,凑近白姝耳朵,呼出的暖气拂动了她鬓角的碎发:“看到没,他要是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白姝:“……”
这臭流氓不仅又暗戳戳占她便宜还嘲讽她哭的丑。
顾席不知道该把眼睛往那放,踌躇再三就要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
“欸!来都来了走什么,你腿没事吧?”时轶出声挽留。
白姝白着眼把汤勺扔回餐桌,朝他勾勾手:“听说时轶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那你就过来喂她吃。”
她的乐趣是让这臭流氓受苦,可没想着过来伺候她。
而且今天在霁叔面前演的戏份也够足了,不需要再虚情假意。
所以现在既然有免费劳动力,那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