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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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轶一时没吭声。
却在心里不由自主替他补全了后半句:
但因为感觉不到他们的爱,所以我就只能爱我自己了,就只能爱我自己的梦想了。
……
绝望而又无力。
最终,她又重新蹲了下去,掏出纸巾给他擦汗,也笑了笑:“你可能是热昏了。说吧,你打算跪多久。”
他不假思索:“跪到我跪不动为止。”
“我不允许,”她撇嘴,“除非你先让我给你这副膝盖上个保险。”
他闻言,定定望向她:“我是认真的。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不是我废掉膝盖就能报答得了的。”
时轶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只好双膝一曲,也面朝大门跪了下去,“行,那我陪你。你跪多久我就跪多久。”
“时轶?”顾席出手想要阻止。
却被她拍开:“我跟你一样倔,所以我劝不了你你也别想劝得了我。”
……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烈日骄阳之下,顾席已经分不清自己的脸上是汗,亦或是泪腺里分泌出来的液体。但总之,都很热很热,热到了他的心窝里。
稍稍偏过头,就能看见时轶坚毅的眉眼。
哪怕是跪着,她的背也是挺直的。练家子味十足。
不禁想,只要有她在,他就不怕这天会塌下来。因为,她一定会陪自己扛。
“时轶……”再出声,他的嗓音已然干哑,“我不跪了,我们都不跪了。”
他宁愿接受一辈子内心的谴责,也不愿意看到时轶跟着他一起受苦。
时轶猛地泄出一口长气:“好。”
原谅她用这种方式逼迫顾席就范,这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医生跟她说过好几次,他的膝盖断不可再承受长时间的压迫或者高强度的碰撞。万一哪次不搞好,真的会有可能残废。
艰难站起来,她伸手去拉顾席。
等到膝盖处的疼痛都有所缓和后,两人才慢慢朝云栖玫瑰园出口走去。
大门内,突然响起轻轻的嗟叹。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也有做错的地方。为什么一个外人,都比我们会表达对小席的关爱。”
“若是回到家里的我们,能卸下在商场上的强势,多给予小席一些柔软与包容,或许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再不济,多回家看看他,也会好些吧。”
……大门内随后一阵无言。
在返程的路上,时轶和顾席有好几次都睁不开眼,但怕司机走错路愣是没敢睡。
等到好不容易撑着返回办公室,他们一个窝进转椅,一个躺上沙发,互相道了声午安就要补个下午觉。
但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重重敲响。
时轶猛地一抬头,只想骂人。
“谁啊?!”
“检察院的,有人举报你这明星工作室偷税漏税。”
时轶一个激灵,彻底没了睡觉的欲望。
趁着顾席还浑浑噩噩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迅速奔过去将门打开了一丝缝。
在确认了一番面前人的身份后,她道:“你们不会是搞错了吧?我这工作室可一直都是依法缴税的。”
“不管搞没搞错,都要请你和顾席先生跟我们走一趟了。”
眼看着旁边聚集来的员工越来越多,时轶慢慢拧眉,“那我会计呢?”
“早已经被我同事请走了。我们这几个人是专门留下来等你们回来的。”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时轶只好大大方方把门开给了。
然后转头朝顾席耸耸肩:“看来我们要跟着他们走一趟了。”
第343章 污蔑
离开工作室,进入检察院。
对面相关人员的审问近乎咄咄逼人。
“有人举报你们为了逃避缴纳税款故意指使手下员工隐匿、故意销毁会计凭证、会计账簿。你们可认?”
时轶和顾席对视一眼,脸上只摆着两字那就是荒谬。
相关人员的语气骤然降至冰点:“回答我的问题,要是你们再眉来眼去,我就会将你们分开进行审问。”
时轶立马道:“不认,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想了想反问:“是谁举报的我们?我觉得这个你们没必要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们,毕竟如果我们真的干了这事,在知道举报人的身份后,肯定更容易心虚。”
相关人员缄默几秒,而后回答:“李婉妍,你亲自招来的会计。”
“不可能。”时轶下意识摇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从来没指示她干过任何违法的事情。再者,她每每次交给我的财务报表,我都有认真检查,根本没有任何出入,哪里就逃避缴纳税款了?”
“这是她的举报信,你们自己看好了。”
眼看着那封举报信被推过来,伴着相关人员的暗嗤“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时轶没有及时伸出手,只感觉脑子有些嗡。
突然想到,最新的财务报表自己好像还没抽出时间详细检查。
顾席见状,主动拿起那封举报信,将其拆开细细看了一遍。
而后望向时轶:“极大可能就是李婉妍的字迹,你要再确认一下吗?”
时轶有时候也会给他过目一些财务方面的文件,上面就会有李婉妍的签名。
所以,凭着在拍戏过程中打磨出来的记忆力,他相信这字迹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都来源于李婉妍。
时轶似乎天人交战了一会,而后咬住指甲偏头看过去。
最后抓了这举报信扔回桌上,声线一条直线毫无起伏,像极了没有生命迹象的心电图,“信了。”
第一次,被熟悉的人背后捅刀,这滋味,妙不可言。
“那你们现在认吗?”
对上相关人员那讥讽的眼神。
时轶翘起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没做过的事情,你让我们怎么认。建议你们再刮搜点证据出来让我们心服口服。”
“行,那你们就继续在这呆着吧。48小时后见。”
相关人员收好东西径直离开。
几许沉默后,顾席问起来:“李婉妍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轶舔舔下唇,而后咬住。最终略带艰难般地猜测出声:“可能,是为了报复我拒绝了她两次表白?”
“……”
没再听见顾席说话,她转头看向他,眼睛在偏暗的灯光下微微澄亮,“你信我没指使她干这种事么?”
他注视回去,在察觉到她一点点的紧张后,不由笑了起来,“还记得当初在坠马住院后,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冷不丁被反问,她努力回想起来。
半晌摇摇头:“太久远了,只记得我们俩从那天起就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了。”
“嗯,生死之交,”他的笑意愈发柔和,眼里似有星子洒落铺了一方广袤平原,“那一天,你跟我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相信现在的我。然后我告诉你,我相信,且,往后永远相信。”
时轶一时有些沦陷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莫名感觉,他好像还有很多话没说出口。
但最后只是收回视线轻轻搓了下指甲,也笑起来:“你相信我就好。”
“咳咳。”门口忽然离奇响起咳嗽。
时轶闻声看过去,笑容微微一滞。
什么情况,李子庚和阮渊在那边站多久了?
“那啥,我们来打听一下情况,好帮你们一把。”
李子庚一边说,一边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妈的,旁边这小子上辈子怕是个冰窖。
“也没啥情况,就是被污蔑了……”
时轶表情平静,开始梳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现在就看他们能搜查出什么证据来了。要找不出来,自然会放了我们的,”说着,她看向始终没啥表情的阮渊,有些慰藉般道,“所以不用担心。”
他对上她的目光,睫毛忽地颤颤,伸出了被弱白灯光笼罩着的右手。苍白无血色。
“……你还有纸巾吗?”
在商场里,在云栖玫瑰园里……
时轶用来替顾席擦拭的纸巾,似乎总是很多的样子。
在场人皆怔住,不知道阮渊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是几个意思。
最后还是时轶主动掏出了口袋里剩下的一包纸:“最后一张了,你要用吗?”
“嗯。”阮渊接过,缓缓抽出那张纸,然后并了大拇指和食指开始用力。
众人只听得撕撕几声,再看过去,发现那张纸就已经被他细细五马分尸了。如同破败的柳絮,死状有点惨烈。
李子庚看到顾席和时轶的表情都有些难以言状起来,连忙尽职尽责,“阮渊他可能是想解压。上次不就是为了解压所以吞了一瓶安乐片最后进医院了吗。”
“是我们这事给阮渊弟弟造成压力了吗?”顾席温声道,“你别太有压力,我和你哥哥都没做亏心事,所以——”
“他想解压就解压吧,不用在意。”时轶仰望着天花板突然开口。
呵,解压,怕是因为他最近和倪曦玩的太多,被媒体盯得太紧,所以才又有压力了吧。
李子庚挠挠头,莫名感觉阮渊和时轶之间的气氛不大对。
阮渊就算了,总是有点喜怒无常阴森森的。
但问题是,今天的时轶是咋了,怎么会对自己弟弟怎么冷淡,明明之前都很热情的。
阮渊玩弄起手里的碎纸,好像对时轶的态度没什么感觉,只是继而幽幽道,“出柜新闻,是真的吗?”
“假的。”时轶果断回答,完全没注意到顾席的欲言又止。
李子庚揉揉眼睛,怎么回事,他似乎从时轶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挑衅?
像是在说,瞧啊,我一点也没犹豫说清这新闻呢,那你呢?
阮渊纤瘦的指骨倏然叩过桌面,而后低头慢慢团了那碎纸入掌心。周身的冰冷气息在这过程中一点点消散。
等到都收拾完毕,他重新望向时轶,又恢复了往常亲昵的语气:“48小时内,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时轶没露出感动神情,只是别过头哦一声:“尽力而为就行。”
出了检察院的大门。
李子庚正寻思着要不要去找个专业人士分析一下时轶她们目前的现状。
却听到阮渊道:“你可以走了,我自己来。”
“你自己去找人吗?”他下意识问起来。
阮渊被浓密睫羽遮挡的眸底,微微闪动起嗜血的寒光,嘴角竟有了那么些上扬,“是的,我自己去找人。”
擦着天边最后一抹橘光。
李婉妍从检察院里走了出来。
很快感受到一点凉意,于是她重新穿上了外套。
但就在拉链滑过胸口,快要到底顶端的时候。
她手腕处忽然跳出了个德制迷你刺刀,猛地转身朝后刺去。身手异常敏捷如同野豹。
可来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很轻松就避过了她的攻击。
她迅速横空一划,转了刀尖对准那人闪过去的身影。
但下一秒,她的双臂被牢牢锁住,无法动弹。小腿也同时多了未知冰冷,似乎已经刺破了她的皮肤。
这非人的速度,让她忽地想到了当年血溅白墙,所有人踩着失败者的尸体往上爬的场景。
“你果然,”那人覆在了她的耳畔,说出的话犹如地狱的诅咒,“是所谓二爷身边的一条狗啊。”
她唇瓣不禁一颤:“是你。”
“放心,我现在不会动手,甚至如果你愿意配合,我还能给你你想要的。”
那声音明明那么浅那么凉。
却如同白无常手里的镰刀,生生勾住了她所有的注意。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