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里飞[穿书]-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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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前辈当年隐居之后,江湖上有许多对他不利的传言,他也一直没有站出来自辩澄清。若是朝廷出面,确认他做了于国有益的事情,不是胜过更多的辩解么?莫非邢前辈做的也不能说,是秘密,说出来会引得北国人产生更多的仇恨?”
谢无药笑而不语。怎么说呢,邢子卉做的事情若真的被公开,的确会引来北国人不满。从北国人如今把邢子卉的性命列为第一位要谈的条件就能看出来,当初邢子卉虽然没能达成任务的全部诉求,却也足够让北国的那个目标人物对他乃至对整个中原武林恨之入骨了。
柳观晴见谢无药不说话,他自认为应该是朝廷的秘密不能外泄了。他便没在上面追究,转而关注起了谢无药的身体:“今晚,还要不要一起睡?”
话问出口,才意识到睡这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尤其是在两人还发生了那种亲密的关系之后。
谢无药的手抚上了柳观晴微微发红的脸,戏谑道:“我怎么感觉我们的关系好像颠倒了?明明你是主我是仆,怎么好想你一副被我欺负调戏的样子?”
柳观晴心里美滋滋的享受着被谢无药“调戏”的过程,嘴上却服软道:“谁让我理亏,又打不过你。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睡就怎么睡,你睡床里还是睡床外,随便你挑。”
谢无药笑道:“那我选睡你怀里,要一直抱着我才暖和。但是你不能对我再做什么,先让我养几天伤,好不好?”
第33章 解药下落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谢无药睡得温暖舒适不想起,柳观晴却因着怕碰到谢无药的伤处; 整晚各种小心维护着怀抱姿势; 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双眼无神。
不过他惦记着早点离开谢府的事情; 匆匆洗漱好,陪着谢无药用了早饭就去了隔壁拜访杜灿。谁知杜灿一早饭都没吃便出门去了彭府,带着礼物向林妩道谢去了。
柳观晴沮丧归来:“无药,估计又要耽搁时间了。”
谢无药却说道:“那咱们不妨先去牧前辈那里吧。等改日送帖子,邀请杜先生出来喝茶聊天也行呢。”
柳观晴一想也对; 他见谢无药的气色比昨天好了许多,觉得还是早日搬离谢府更稳妥。他对谢府仆人说了今日要离开的事,仆人立刻通告给大公子谢承铭。
谢承铭闻讯后匆匆赶来; 却见柳观晴已经将包袱行李收拾停当; 连无药也有个小包袱背在身上。谢承铭担心无药的身体,出言挽留柳观晴:“柳少侠这么快就离开,是否哪里招待的不妥?”
“在下本是江湖人; 喜欢四处游历,京中也有几位长辈都没有拜访完; 总是在谢府叨扰实在不好意思。”柳观晴客气解释,“正好前几日我去拜访了京中一位前辈,他家开了赌场、酒馆之类的买卖; 说是好好款待我; 我便过去逍遥几日。”
谢承铭一想年轻人爱玩,出入那些玩乐之地,不喜欢住在官宦之家觉得规矩多束缚大也是情有可原。见柳观晴心意已决; 他也不好一再挽留,只说:“柳少侠以后若是来京中,别忘了到谢府坐一坐。还请你多关照无药一二。”
柳观晴并不敢流露出对谢无药的真实情感,只泛泛道:“承蒙‘内相’大人看得起,愿意将无药借给我使唤,我自然会珍惜这等机缘。”
谢承铭就吩咐仆从去将柳观晴的马牵来,在车马院子备好。
柳观晴原想着要不要从谢府借辆马车让谢无药乘坐,谢无药却提前就说不必麻烦,一来是不想让谢府的人清楚他们下一站落脚的地方,二来避免被谢浩然察觉柳观晴对他的关爱。
所以柳观晴也没麻烦再借车子,自己牵着马离开了谢府。
走在长街之上,谢无药却并未与他并肩,而是错后几步,守着主仆礼仪。他今日仍穿着谢府那套普通的仆人衣物,并没有换上左家赠送的锦衣。
柳观晴问道:“都出了谢府,你还守着那些规矩做什么?”
谢无药恭谨答道:“京中各派势利眼线众多,我还是守好了规矩别露什么破绽。等晚上关起门来没人看到的时候,再陪着柳少侠玩闹不是更好?”
一说起晚上在房内的“玩闹”,柳观晴抑制不住又有点想入非非,花了好大力气才将自己的理智拉回来,两人开始了正常聊天。无非是谢无药为柳观晴讲解一下京中的景致。
其实谢无药对京中的了解,多是为了方便执行任务,利于杀人跑路。他对京中每一条街道的名称、巡防人员归属派系,京中各方势力的控制范围都了若指掌。但这些根本与常规的京中游览,哪里有什么名胜古迹、好吃好玩的一点都不沾边。
偏偏只要是谢无药说的,柳观晴就觉得好听,听得津津有味。
一边聊天一边走路,就不觉得时间久。到了牧家宅子,柳观晴更是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安置好了马匹,拉着谢无药挑了一处宽敞明亮的客房住进去。
牧野这几日也没闲着,打听到了林家抄家后物品的去向,见柳观晴带着那位一表人才的朋友一起住进他这里,更是欢喜。
牧野只恨自己的几个女儿年纪还太小,否则肯定是引荐了一起来玩耍。江湖儿女没有世家大族那种规矩,不太讲究男女大妨,若是来了世交家的子侄辈,一块相处着增进情谊也是常有的。
牧野是有个儿子,名为牧胜,年初才满十八岁,自从认识了南方越秀派的女侠,坠入情网非她不娶,如今连家业都不管了,陪着侠女四海为家行侠仗义,说是等赢得侠女的芳心再回家。牧野以过来人的眼光看,觉得这儿子算是白生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女侠眼里压根就没有凡夫俗子。
与自家糟心儿子一比,上心家国大事的柳观晴,洁身自好连风月场所都没兴趣,牧野越看越是顺眼。现在柳观晴说不娶妻也好,等着自家女儿长成,凭着他与柳观晴的母亲周氏这么多年的交情,说不定能落个金龟婿。牧野打着这样的小算盘,便不再对柳观晴谈什么介绍对象的事情,反而对柳观晴所托更加上心操持。
“柳贤侄,我那边也找了不少关系,终于打听到了当年抄没的林家家产去了何处。”牧野递上来一张抄写工整的字条,“能查到的去向都列了出来,不过条目之中只有大类,不可能细分到某一瓶药。”
柳观晴郑重谢过牧野,又问起杀害邢子卉的人是否有了线索。
牧野摇头道:“这事至今还是悬案,不过邢大侠身故的确不假。最近江湖黑白两道有好几拨人,问我打听天丝宝甲与邢大侠那把宝剑的下落。”
柳观晴说道:“我和谢老弟这一次是接了任务,要将那把宝剑寻回。”
牧野略一思索便了悟道:“是朝廷又发了悬赏么?可是邢大侠那把剑恐怕不好找,我这边也没有任何头绪。说不准是被杀害邢大侠的凶徒拿走了呢。”
柳观晴没有透露谢无药已经算出了剑的位置这件事,只含混道:“朝廷给了我们线索,牧叔叔,若是您那边察觉到有什么异动,还望及时通知我们。”
“你放心,既然你们有了线索,有关寻找宝剑的消息我肯定不往外卖了,也会替你们盯着看究竟什么人在打听这种事。”牧野拍着胸脯许诺,而后又问道,“那天丝宝甲呢?我这边有消息说北国人很早前就在打天丝宝甲的主意。江湖传闻那宝甲就在邢大侠手里。”
“宝甲在朝廷手里,江湖传闻纯属无稽之谈。”谢无药接了一句话,“牧前辈,若有人打听,您不妨直言相告便是。”
牧野对此将信将疑。
柳观晴补充道:“牧叔叔不瞒您说,我这兄弟出身谢府,师承‘内相’大人,他说的消息准没错了。”
牧野立刻换成了更为敬重的态度,再无怀疑。
牧野身在江湖,可是发家致富的产业都在市井繁华之地,少不了与官府打交道,自然想多认识官场上的朋友。如今能与谢府的人扯上一点关系,绝对是求之不得。
谢无药并不隐瞒实情,免得牧野误会太多,再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便正色解释道:“其实是柳大哥抬爱了,在下虽然得主人指点了武功,不过只是谢府内寻常的仆人。如今被指派给柳大哥当随从。”
牧野顿时觉得谢无药是个端方君子,不隐瞒仆从身份,坦言相告。京中谁不知道“内相”权力之大,几乎是大过了所有外臣,谢家出来的人哪怕是仆从身份,旁人也不敢小觑。何况能让号称大内第一高手的谢浩然亲自指点武功,谢无药的身手肯定是不差了。
柳观晴知道谢无药不喜欢显摆武功,这会儿也没提他武功高的离谱的事情。只将他们要去的地方提前交代好了,也便于牧野将来与他们联络。
牧野热情说道:“要不我再给你们配一些人手?”
柳观晴看了一眼谢无药,谢无药轻轻摇头。
柳观晴就说道:“暂时不用了。这种机密之事,人多了反而引人注意。”
牧野人老成精,见这两位年轻后辈说话间眉目传情,总感觉他们已经不是性情相投的好友那种普通关系了。既然柳观晴敬重谢无药,他也不可能将谢无药真当成普通仆人招待,一应用度都是比照柳观晴。甚至还安排了另一个房间。
只是谢无药没有接受,坚持与柳观晴住在一起。柳观晴调的那间是套间,内外都有床铺,住两三个人都没问题。牧野只当谢无药谨守身份才留在柳观晴房内,便也没再强求他另住。
柳观晴和谢无药在牧野这里开开心心住了几日,主仆身份完全颠倒。
谢无药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擦洗涂药全都是柳观晴一手操办,在床上躺腻了,就在牧宅的花园里走走,体验精致的江南园林景观。平素柳观晴好歹还练练剑,谢无药推说伤势未愈,压根就不动拳脚,悠闲咸鱼的生活比现实世界里住在超五星酒店度假还舒服。
在谢无药看来磨刀不费砍柴工,他不养好了伤就出门纯属自己找罪受,古时旅途辛苦舟车劳顿,肯定不如在牧家蹭吃蹭住来的舒服,反正不花自己的钱可劲的享受便是。
就算影七来查探,也只能看出他与柳观晴睡在一间房,日夜厮守,多半以为他被柳观晴困在了床上,才极少走出房门。
谢无药的确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多,却绝对不是谢浩然以为的那样“凄惨”。为了少露破绽,谢无药但凡走出房间,穿的就还是谢府那套下人衣服,行止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一天柳观晴终于约到杜灿出来,在牧野开的酒楼吃饭,顺便问了一下林家的事情。他是与谢无药一起去的,比起谢无药这个急需解药的正主,柳观晴显得更紧张那解药的下落。
谢无药则沉迷在酒楼的诸多美食之中难以自拔。
柳观晴与杜灿谈天说地。转入正题的时候,杜灿明确表示,承认林家有东西留在他手里,只不过他要将那东西一直存着,待林宝瓶或她的后人来取。若真有牵扯转赠或转卖的事,他也不能越俎代庖随便做主。而且那些东西远在陇西杜家宅子里存着,年代久远,究竟有没有那瓶解药都不好说。
柳观晴再三恳求,杜灿只好答应先修书一封寄回家里,让人代为查找。先弄清楚有没有那瓶解药,再说其他。
谢无药酒足饭饱,忽然灵机一动,提道:“我会些卜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