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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师兄听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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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千述冷着脸:“你这些话无非是对我说的。我明白叔父的好意,但只能心领,不能遵从。”
  花锦双眨巴一下眼,转过身倒退着走,说:“父亲果然要收你做弟子?”
  “是。”
  “你不答应?”
  “是。”
  花锦双一下乐了:“我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都猜对了?”
  程千述眼底藏着怒火,捏紧了拳头道:“你方才那些话,不就是说我不知好歹吗?”
  花锦双嗨了一声,摆手:“你不了解我,我花锦双做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我若看不惯你,我就指着你鼻子骂,何苦拐弯抹角?我还怕落了什么话柄不成?”
  程千述半信半疑,又看那鹦鹉:“它果真挑食?”
  “可不嘛?”花锦双笑着拿手指戳了戳花凤眼下那橘色的斑块,道,“最近厉害着呢,负责喂养它的人还被它啄伤了。”
  程千述点点头,不发一言继续往前走。
  花锦双拦了过去,说:“我都猜对了,可有奖励?”
  程千述不悦,声音低沉:“奖励?”
  花锦双道:“我之前说了,若我猜错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那我现在猜对了,不得有奖励吗?”
  程千述一脸荒唐道:“我从未说过要同你赌。”
  花锦双哎了一声,晃了晃手指:“你也没反对啊!”
  程千述:“……”
  程千述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一时有些恼火,他心里本就藏着事,偏偏这花家老三要来搅合,也不管别人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非得强逼着自己跟他胡闹,实在不是什么大家做派。
  程千述想起之前花家大哥的宠爱,心说:只怕是个被宠坏了的,这若是放在程家……
  想到自己严苛的父亲,慈爱却赏罚分明的母亲,程千述心里就又发酸发疼更恼火起来。
  再装得冷漠严肃,他也不过是个十七的孩子。
  在大乾,尚未婚配便谈不上成人,程千述虽自小被严苛教导,但好歹是程家嫡长子,也是被无数人捧在手心的明珠。现下父亲被谋害,母亲被下狱,他被管家拼死送出,带着两个护卫赶往江南花府,路上又遇暗杀,两个护卫均已身死,他好不容易逃出虎狼之穴,不敢招摇,只好在路过一处村庄时同那里的村民换了粗布衣衫,典当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只留了母亲的一只玉镯,权当留个念想。
  他抹黑了脸,弄乱了发,一路伪装逃难的灾民,走偏僻小路来了江南;他不愿脏兮兮地进花家门,于是又用典当得来的碎银买了一套衣服,这才敢叩响花府大门。这一切的一切,在他前十七年里从未遭遇过,教他心里如何不委屈?不愤怒?不狼狈?
  而此刻,花锦双还非同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副饱人不知饿人饥的天真烂漫,心里登时来了火气。
  “我来花家不是为了苟且偷生的!”程千述一下爆发了,站在青石板小路上吼道,“你花家若是不愿相帮便不帮,何必如此待我!”
  花锦双看着他,不发一语。
  程千述气得脸色涨红,甚至隐隐发紫,额角青筋暴起,脖颈上的血管鼓起,模样看着有些可怕狰狞。
  花凤感觉到了威胁,立刻叫了一声,羽冠张开竖起,翅膀打开,羽毛几乎要根根立起来了。
  “你家若有祖训在身不得违背,我断不会说什么!”程千述目眦尽裂,“原本爹招来杀生之祸,我也未曾想过别人能帮得上忙!可娘非要我来,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我只想陪在她身边!我只想陪在她身边而已!”
  “你花家势大,想入花家门下之人数不胜数,是我不知好歹!”程千述直喘粗气,声音迅速哑了,“但人各有志,我要为爹娘报仇,为我程家洗清冤屈!若要我苟且偷生,倒不如一刀杀了我干脆!”
  程千述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音,脚下一晃,眼底布满血丝,他的脸颊两侧泛起紫红,仿佛整张脸即刻要爆开;程千述一手捂住心口,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窒息,心下暗道不妙。他还未来得及凝神定气,用内力打通被堵住的经脉,就见前方一直不言不语的少年突然动了。
  花锦双面无表情,却是不笑也笑的模样,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带着程千述看不懂的情绪,抬掌携着五成内力朝程千述胸口袭来;若是平日,程千述必然是能躲开的,可现在他浑身僵硬,血气翻涌,眼睁睁看着那一掌袭来却避无可避,只得闭上了眼睛。
  那一掌打在胸口上,程千述便一口鲜血喷出,沾染了花锦双华贵的衣衫和锦靴。
  花锦双并不躲避,顺势伸手捞住了要往后倒的人,抬指飞快在几个穴位上点过,程千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用意,只是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花锦双摇了摇头,心疼地捋开怀中人凌乱的发丝,手指抚过那疲惫憔悴的轮廓,将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快速朝自己院落走去。


第5章 缘由
  “是个好孩子,有骨气,”花锦双房间内,床榻边的椅子上,花无琅点了点头,道,“程兄教得不错,就是性子还是急了些,得再磨炼磨炼方能成大事。”
  花锦双翘着腿,坐没坐相地在窗台下道:“他内力虚浮,显然是受了伤还未大好,如今心有怨气无处发泄,差点出了大事。啧,这种事还得我来做才行,爹你说是不是?”
  “你倒有理了!”花无琅眼皮子一翻,瞪了糟心的儿子一眼,“你这一掌却是让他伤上加伤!”
  “以毒攻毒,只能如此。”花锦双不服气道,“爹和大哥是激不了人的,要让他将这口血吐出来,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他若醒了以后不理我了,爹你怎么赔我?”
  花无琅瞪大了眼睛:“放肆!你……”
  “爹,”花锦夜笑着阻了父子二人的争执,道,“双儿说得不无道理,在气人这事上,爹和我加起来也比不得双儿。若要请大夫来看,未必治得了根,说到底千述心头有怨,让他把话都说出来,比汤药更有用处。”
  花锦双打了个响指:“正是!”
  花无琅指了指他,摇了摇头,懒得再多说一句。
  三人正说着,床上的人幽幽醒了过来。
  花锦双立刻冲了过去,将父亲挤开,把脑袋探过去满脸乖巧模样道:“程哥哥?你醒了?”
  程千述眼神茫然,一双还带着血丝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花锦双,随即晕过去前的记忆回笼,他一下坐了起来:“你……咳咳!!”
  花锦双压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好:“不要着急,慢慢说,来先把药喝了。”
  花无琅被糟心儿子挤到了一边,连说话的时机都找不到,登时吹胡子瞪眼。
  花锦夜笑着扶父亲站到一旁,看弟弟小心地吹了吹勺中的药,亲手喂了过去。
  程千述见面前的少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旁边又还有人看着,只好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喝了。别看花锦双平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照顾起人来却仔细得很,一口汤药都没洒,程千述喝一口,他还学着那些下人的样子,拿帕子轻轻给他擦拭嘴角。
  一碗药喝得程千述鸡皮疙瘩直冒,头皮发麻,身上的肌肉都僵硬得疼了。
  好不容易喝完了药,程千述立刻道:“多谢三弟。”
  若是之前不明白,这会儿他怎么也明白了。他胸口的淤堵感已好了不少,那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也消散了,头脑也清明了些。
  现下他一身轻松,心头沉甸甸的感觉也消失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悲愤过度,一路颠簸风里来雨里去,心头有积怨,被人追杀时又受了伤,早已走火入魔,经脉淤堵却不自知。
  “你若再晚几日上门,”花无琅叹气,“你这条小命危矣,傻孩子……”
  程千述掀开被子,撑着一点力气下床给花无琅下跪:“叔父的救命之恩,千述无以为报!”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花无琅忙将人扶起来,道,“傻孩子,你别怪叔父和大哥在书房那般待你,我们只是为了让你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否则你这心病难治,身体也难好。”
  程千述惭愧地低头:“千述不敢。”
  花锦夜温和地笑着道:“这事还是双儿出的主意,你要谢啊,该好好谢谢他。”
  程千述闻言转头,就见花锦双端着药碗,红唇嘟着,一副不满的样子。
  程千述走过去,认真地拱手施礼:“三弟的救命之恩,千述没齿难忘,还望三弟原谅我先前的无礼。”
  眼看程千述又要跪,花锦双忙将人拉住了:“哎!行了行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不怪你,你不要怪我便好了。”
  花锦双转了转眼珠,笑着说:“你若真要谢我,从今日起就叫我双儿吧?”
  程千述耳根微微红了,在舌尖将这亲昵的名字翻来覆去嚼了几遍,才轻轻道:“双儿。”
  花锦双得意地笑起来,冲父亲和大哥调皮地眨了眨眼。
  花无琅摇摇头,但眼底到底藏着对孩子的宠爱,他道:“现在淤血已除,你先好好休养身体,待你大好了,咱们再商议你爹的事。这段时间你不可思虑过多,明白吗?”
  花锦夜也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既有这份骨气,便要能沉得下心好好磨练自己,不可胡乱伤身。”
  程千述点头:“侄儿明白了。”
  花无琅见他将自称换成了“侄儿”,这便是终于接纳了他们,给与了信赖,花无琅很是欣慰,满意地点点头,领着花锦夜转身离去了。
  门窗被下人掩好,花锦双扶着程千述坐回了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说:“这是我的屋子,你且先在这儿休养着,有什么需要的让花伯去办就行。明日我再给你找两个得力的小厮来,你若使唤不惯,再给你换。”
  程千述看着花锦双,想着之前自己心头的埋怨,更觉愧疚,于是并不阻止,一律点头应好。
  见程千述突然变得这么乖巧,花锦双高兴起来,一时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程哥哥,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你若有了心事不得瞒我,好不好?”
  程千述点了点头。
  花锦双又道:“那花凤你要不要了?”
  程千述道:“我帮你养着吧。”
  花锦双笑起来,欢喜地看着程千述:“以后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吗?”
  程千述迟疑了一下,见花锦双开心非常的样子,便念着救命之恩点头道:“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便是叫你杀人放火也行?”
  程千述皱眉:“这……”
  花锦双立时笑起来,拉着程千述的手说:“逗你的!放心,保证不会是什么坏事!”
  之后,程千述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早在程将军出事前,程家人已经知道了会招此祸,程将军早早送了封信给花无琅,写明事情原委,让花家届时收留保护程千述。
  “我原本是要亲自前往,救出你和你娘,”夜里,花无琅坐在院前,叹息着说,“可你爹不愿让花家被卷进宫廷斗争里,你娘也誓死要跟随你爹,我劝不动。”
  程千述鼻头发酸,眼眶通红,抖着手拿着父亲的亲笔信,在廊下细看。
  “你娘说她对不起你,”花无琅道,“她本该护着你,可你已经长大了,未来总得靠自己,而你爹身边却不能无人,所以她选择守着你爹。”
  程千述紧紧地捏着信,仰头,将眼泪尽数吞了回去。
  花锦双沉默地坐在廊下,轻轻地晃着腿;花锦夜则坐在花无琅身边,低眉不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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