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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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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皇帝日夜不离。
  彼薪行礼拜见,皇帝并不停歇道:“换衣裳,拿剑上来!”彼薪听令而行。
  边上武教师傅启奏道:“禀陛下,殿下年纪尚轻,不宜用真剑对之。”
  皇帝只冷冷道:“你只管拿真家伙给他,朕瞧他平时练的挺好。”
  彼薪接过宝剑,只见那锋刃银光闪闪,寒气逼人,绝是一把利刃。
  皇帝双手握剑,作出战斗姿势道:“今日你与父皇过招,无论输赢朕都不怪你,但定要全力以赴,绝不退缩!”彼薪用指尖划过剑面,冰冷刺骨的感觉警醒全身。
  彼薪把剑反握在手,抱了个拳朗声道:“儿臣领命!”紧接着便只听兵刃相击之声。
  彼薪与流复从前经常一起比剑。流复虽看着年小体弱,其实极善骑射剑术,彼薪身为兄长与他比试也定要使出全力相陪。平时二人如何好,如何玩闹着让出几分都无妨。但只要真刀真枪动武,两边就绝不含糊,每次也是实是凶险。
  彼薪即使如今面对剑术高超的父皇也不惧怕一分,只以命相搏。就见武台上二人战在一处,人影晃动,兵刃剑痕挥动不止,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和人奋力呼喝之音此起彼伏。
  只见皇帝飞来一剑极为狠辣精准,直逼彼薪面门而来,彼薪转头躲闪,那剑光贴着耳朵划过,斩断了几缕头发。比武之时被砍掉头发是极为羞耻的事情,即使只是几缕,也是处于下风的表现。
  彼薪散了半边发髻挡住脸庞,更觉少年桀骜不屈的英气。彼薪也不慌乱,闪身之后,顺势冲到皇帝背后,一剑抵在其背说:“父皇您输了。”
  皇帝怎想到他被斩了头发还一丝不乱,身手也极为迅猛。就在此时,皇帝竟弯腰反绕过剑锋,一转身以跪姿举剑顶在彼薪喉咙之上。
  所有人都吓的跪下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彼薪也脸色顿变,跪地叩首不语。皇帝厚重的声音响在彼薪耳畔:“你身手是好,心中也不慌乱,但你没有堤防对手会出阴招要你性命。父皇只想告诉你,日后所行诸事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最信任的人也要存一分疑心,这便是帝王心术。”
  彼薪磕头称道:“儿臣受教。”
  皇帝扶起彼薪替他拢好发髻又放下剑,带着他回了紫宸殿的院子里散步,奴才们都不许跟着。皇帝领着彼薪来到一棵并生的榕树下,观树而语。
  彼薪和流复从小就在这树下玩耍,都曾惊异于这树竟能合并而生,两棵树硬生生长成一棵。
  皇帝问彼薪:“你觉此树如何?”
  彼薪道:“儿臣觉得此树甚异,绝是奇观。”
  皇帝抚着树干道:“此树交缠而生,不给彼此一点空隙,虽得一时奇秀,却不能长久。”
  说着指着树上的叶子道:“快要入夏了,这叶子还这样凋零,怕没有几年光景了。”
  彼薪攀住树枝道:“那可有解救的法子?”
  皇帝摇头道:“命该如此,何必逆天而行?”皇帝又道:“这树缠住对方以为可以护住彼此,却不想反倒害死所爱之侣。”
  彼薪眉头微动,问道:“那该当如何?”
  皇帝拳头捶在树上道:“坚强!唯有让对方坚强才能让他好好的活下去。你不可能护一个人一辈子,让他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下。你只有磨砺他,让他像你手中的利剑一样,能与你并肩作战。哪怕有一天你无法护他,他也能靠自己面对一切风浪,你才不会追悔莫及。”
  皇帝看彼薪若要所思,就说:“让一个人坚强是个痛苦的过程,有时候会让各自遍体鳞伤,但你会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意义的,哪怕受些委屈,那都是值得的。”
  彼薪点头受教。皇帝便露出慈父面容道:“听闻你与复儿不大在一处走动,兄弟间能有什么隔夜仇?你是兄长,要拿出气度来,才能兄友弟恭。”彼薪一听喜上眉梢,忙跪地谢恩。皇帝笑着说,有什么好谢的?就放彼薪去了。
  皇帝慈祥的望着彼薪欢喜离去的身影,只望他能比自己更好。就在此时,皇帝再也忍不住胸口的那一口气,皱紧眉头,抓住树枝”噗”的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树干上鲜红一片,刺的眼睛发疼。
  他只觉眩晕无力,倒在树边,抱着树干轻抚,眼中含泪,喃喃道:“不要怨我,我只是想保你万全。”能让受天下人顶礼膜拜的九州之主说一个”我”字,那到底是怎样的人物?
  奴才们听了声都赶过来,皇帝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架起,有人忙去传太医,皇帝止住他们说:“都不许惊动外头。”又剧烈的咳了两声道:“快把道士们叫过来。”


第10章 佳人偶夜续前缘 美人花月牵后情
  已是深夜,流复宫中还点着灯,原来师傅的功课还未完成。流复提笔写不出半个字,烛光晃动,蜡泪淌了几行。萍纶拿着小剪子剪去烛芯,那蜡烛又亮了些。萍纶是从前伺候焘妃的旧人,二十七八已经过了出宫的年纪,自打焘妃离世就拨过来伺候流复。流复一直敬她是母妃的人,十分信任亲近,不呼其名,而是以”姑姑”称之。
  流复静静的坐着好似有一缕埙音隔着夜色吹进屋中。那曲子在寂静的夜晚细细品来,韵味无穷,竟能隐隐感受到埙乐中的暗香溢满整个彻秋阁。流复搁下笔,用心去感受那乐曲,那人好像吹出了与自己一样的心思。
  流复轻声问萍纶:“姑姑,外头会不会是他在吹埙?”萍纶微微笑道:“主子何不去看看。”流复点头同意,萍纶给流复披上斗篷,跟在身后。
  流复寻着声音看见院子后的宫墙上坐着一个人,对月传音。那人除了彼薪还能有谁?萍纶早提着宫灯悄悄退了,院子里只剩彼薪流复二人,月影婆娑,只把二人影子拢在一处。
  流复仰头道:“真是越长越回去了,墙头上也是可以胡乱爬的?”
  彼薪笑着止住埙声,俯着身子道:“你可上不来吧?”
  流复最是不服输的,双眼一瞪道:“你别小瞧我了,我这就上来捉你!”
  说着蹬壁就要往上翻。可是宫墙修的有一丈多高,墙体平滑,流复手够到墙头都难,更别说攀了。流复自然不死心,后退着冲了几次,幸得他身手灵健未伤半分,但还是差了一点。
  彼薪看着有趣儿,道:“且求了我,就帮你。”流复道:“那是不成的!”又试了几次未果,见彼薪这会儿伸了手像是认真要帮他,这才奋力蹬了墙面几步卸了力,同时抓住彼薪的手,飞身扑到彼薪怀里。
  流复见上了墙,拍着头道:“可被你害了,两个呆子半夜坐在墙上还不叫人笑死!”说着就要喊人。
  彼薪搂住他的脖子,遮了嘴道:“再叫就真成呆子了,我今儿寻你可有要紧事要做呢。”说着彼薪纵身跳到宫墙外侧,伸手又要扶流复。
  流复这回可不需要人帮,只飞身一跃就稳稳落了地。彼薪拾起一盏宫灯点亮,拉着流复乘着夜色从小路而行。二人在路上以假山高石为依托,躲过了巡夜的宫人,直直来到御湖边。御湖边停了艘乌篷小船,在细波中微微荡漾。彼薪流复执着手进了小船,船里有被子,斗篷等物一应俱全,竟然还有个小炉子,大有在此过夜的意思。
  彼薪站在船头划船,湖上清风吹着他衣角摆动,明月映着湖面波光点点。流复身子半探出船口,伸出手好像能触到月光的温柔。
  船停在湖心,彼薪就回了船舱。
  流复笑道:“这就叫上了‘贼船’了。”
  彼薪道:“这可不怕你跑了。”
  流复在路上就问彼薪到底何事,彼薪神秘兮兮非要保密,到现在也不吐露半个字。彼薪点了小炉子放了些菜进去煮,流复便问那是什么。彼薪笑着告诉他,这叫‘禾秆菜’是民间常吃的野菜。
  原来启夏宫的宫人按照家乡习俗挖了些这种菜和着豆干子炒了吃,正巧让彼薪碰上了,尝了些确实味道十分鲜美,就想着让流复尝尝。
  流复听了扑哧笑了,道:“以为哥哥带我出来是到湖中赏月,好生风雅。不成想是拉我来做当乡野村夫,煮野菜吃,倒是成了乡野之辈。”
  彼薪盖上盖子道:“有这良辰美景,乡野村夫我也当得。”又道:“难为他们费心去找这些野草,都过了吃的时候,要是老了可就失了滋味儿。”
  等野菜烧好了,彼薪捞了两碗出来。那清汤只加了些盐,纯粹是乡村野味。流复吹开夜色中袅袅飘起的白气,只喝了一小口就觉香味萦在齿间,顺着舌头滑入喉咙,整个身子都浸满了野菜特有的清气,热汤把晚上的最后一丝寒意驱散,有一种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奇异感觉。
  流复突然想到什么,逼视彼薪道:“你可是和我那些宫人串通好的吧,不然刚刚怎么没一个人出来拦我?”彼薪笑而不答。
  “哥哥真是会哄骗人的!” 流复转过身道
  彼薪与流复背靠背而坐,头枕在他肩上笑着说:“你宫里都听我的话了,你可再拦不得我了。”
  流复抿着嘴笑了一声,但心里想起以前的事,又忧虑重重道:“你也不怕外头闲话?”
  “父皇吩咐的,我怎能驳了他老人家的意思?”彼薪语气有些得意。
  “父皇不怪罪你了?” 流复转过头看着肩膀上闭着眼微笑的人道
  “人都走了,谁是谁非有什么要紧,父皇也是通情达理的人。”
  流复目光有些黯然道:“到底是让你受了委屈。”
  彼薪搁下汤碗,从后头搂住流复脖子,脸贴着他的鬓角道:“委屈,有时能让人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就明白了想要什么,这比懵懂不知要好的多。我们如果再勇敢些,就不会再惧怕委屈和痛苦。身在帝王家,我们的宿命就当如此。”
  “我明白。”流复拉住彼薪的手,低头轻声道
  彼薪给流复铺好被子,让他先睡一会。流复也是有些累了,在小船轻缓的晃动下,渐渐闭上眼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彼薪把他推醒。彼薪给了他一碗荷叶上露水煮的茶,只因还在晚上寒气重,就不放荷叶去煮,怕伤身。
  彼薪去船头划船,流复穿上衣服,看见彼薪刚才用过的书具,那砚台还没干,流复就道:“你不会一直没睡吧?”说着有去看那写的东西,竟是师傅布置的功课,想起自己的还没写,有些懊恼明天如何交差。彼
  薪看流复的表情打趣道:“莫非想偷了我的去?”
  流复翻看那文章了几眼道:“自然不是,如今这功课还得自个儿写,要是没学问连杜聘都要打趣我的。”
  彼薪用桨轻轻划开水波道:“这样最好,可得好好学了。”
  流复放下文章道:“都到了这地步了,总别卖关子了吧。”
  “我这就带你去赏‘月下美人’。”
  “月下美人”就是昙花的美称,又称为琼花。
  流复一听“哎呀”一声道:“可让你白白哄了这一遭了,如今还未入夏呢,哪来的昙花?”
  彼薪笑道:“若是夏天的昙花有什么稀奇,花房里培育了新种,如今就能开了。”流复听了也好奇,就想去看看。
  船停在岸边,流复提着水月灯上岸,彼薪拴住船,这才出发。两人一路到了花房,花房有两个奴才已经等着了,默着声打了个千,把二人引到一个花圃边,就退了。
  流复最是好奇这花是什么样子,还未提灯照到,幽幽的凝香就已经沁入人心。二人举灯而观,那花圃中尽是琼花,有的已经花瓣尽数展开,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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