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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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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宛驹马蹄生风,如穿云箭一般不一会就没了踪影。众人便也不去追赶,反正四周都是巡逻的戍卫,也不怕皇帝陛下有什么安危,若跟的紧了反而还不好施展手脚。
  也就过了半天的时间,皇帝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带着玄亲王二人一骑从临湖岸畔回了大营,亲命了玄亲王巡视百兽。结果他坐回龙座捧了水袋休息时,才想起来自个的猎物还有那马丢在湖边的草坪里早浑忘了。又让侍从们赶紧去把东西寻回来,偷眼去瞧玄亲王,生怕他瞧到了又要笑话自己。
  今儿到了猎宫也才二三日的功夫,赶上了杜聘的生辰,流复那里给他休一日的假,于是杜聘换了身衣裳松快松快。
  杜聘穿了身菖蒲色排穗羽缎大衣,戴了镶玉银发冠半束发,踩了一双螺纹花样的皮靴,真真是套公子哥儿的打扮。平日里得了歇息,杜聘就穿身好衣裳在宫外闲逛,这样标致的哥儿,谁也瞧不出是宫里出来的人。
  杜聘对这猎宫熟悉的很,先帝在时就来过几回,都赶着他生辰,里头一景一物他都看遍了,没什么新鲜,想着外头那么多公子哥儿胡乱的玩,自个出去走走也不会有侍卫觉得不妥,于是拿了流复的令牌溜达出宫。
  猎宫背靠后山,杜聘也不去狩猎场胡闹,就去看看后山的景致。猎宫在京城北郊,又在山上,天气较宫内阴冷不少,花开得也比宫里的慢些,宫中樱花都落得差不多了,这后山有几株散长的樱花开得却正好。
  本来杜聘心情还不错,一瞧到那樱花就来气。自打上回杜聘去了云平斋见过潋止宫,那厮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来。之前云平斋只是一日一回的给流复送些东西,自从那以后一日恨不能送八回东西,吃穿用的,恨不能把云平斋搬空了的送,还特特讲了是给杜管事的。
  杜聘被这样捧杀,又羞又怕,生怕主子那里说不过去。好在流复回了宫成日就在内殿待着,也不知道院子里的事,他吩咐了院子里的人都不许多嘴往外了说。虽然瞒不过彼薪,但好在陛下那边也没为难自己,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随着云平斋的闹。
  杜聘怕这事藏不住,就又偷偷去云平斋求潋止宫收回赏赐,自个受不起这样的捧。潋止宫对他说,若日日来云平斋陪他赏赏花,品品茶,听听尺八就不往彻秋阁送东西了。但杜聘哪有那闲工夫在云平斋消磨,况且就是有时间自个难道是不要这命了和他混在一起?一仆不侍二主,流复那里知道了怕要被揪着耳朵问话。
  谁想那堂堂一国皇子有事没事就去彻秋阁附近堵杜聘,来了一二回杜聘就怕了,便说每日潋止宫下学就陪他走一段路,其他时候千万别来纠缠。潋止宫也十分高兴,说这样就很好,二人说了几天的话,潋止宫把杜聘家世都套了个干净,知道他是罪臣之子,家里人都被杀光了,自己年幼就被送进了宫当下人。因为还识得几个字,就安排在上书房伺候洒扫,流复见他乖觉又是平舒人,就调到自己宫里,和流复混的熟了就成了他身边最要紧的侍从。
  杜聘陪着潋止宫天天下学也心中不那么排斥,听他说些东瀛风物也觉得还蛮有趣的。谁知道好好的,出发前一天,那潋止宫非说家奴们规矩不好,要杜聘再□□□□,半哄半扯的把他拉进自己宫里,结果是备了酒席说出门要与亲近的人一起吃了宴席这才祥和。
  杜聘吃了两盏清酒就匆匆告退,却把帽子都落在那了,折回去的时候就暗恨潋止宫说要摘了帽子用膳才尊敬人,其实明明是看他一头乌发秀丽,席间借着说话的空当抚他的头发。
  越想着杜聘越是恼怒,想着他天天这么耍弄自己,非要和他有个了断,气得鼓着嘴,盯着地上飘落的樱花就想上去踩两脚,但他随了流复,心有惜花之情,又狠不下心去糟践东西,于是转了身准备去找潋止宫把话说清楚。
  “那厮日日来纠缠,这几日倒是不见他,不知道憋着什么坏,让我遇上他,非说个清楚。”杜聘手指绕了一段发丝,自言自语道。
  “几日不见,原来你也是惦记我的。”不知什么时候潋止宫已经跟了上来,一身狩衣装束,薄平形的袖露,手捻蝙蝠扇,头戴乌帽子笑着与杜聘说话。
  杜聘四下看看无人,便道:“我的爷,你可别又来。”
  “今日是聘的生辰,听闻你们国家很注重这个日子,所以想来祝贺你。”
  “我就是个奴才,哪有什么祝贺不祝贺的,能偷一日的闲就是大恩典了。”
  潋止宫上前拉了杜聘的手道:“我带了些吃食,一起享用吧。”
  杜聘无奈的被他拖着走,刚才要上前和潋止宫好好说道说道的勇气都没了。
  走了几步,在一方大石头上放了一个漆木的食盒,潋止宫亲自捧过来,打开来是各种年糕做的点心,杜聘捡了一块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二人边走边说话。
  “这个红豆馅儿的挺好吃的。”杜聘吃着那年糕又韧又香,便笑着道。
  “这是我从京都带来的糯米,以解思乡之情的。这年糕我也有打,算是我一番心意。”潋止宫对着食盒笑道。
  “这是你亲手为我做的?”杜聘看着手里的年糕,神色怅惘了一下道:“已经十五年了,没有人特意为我做过吃的了。”
  潋止宫停下脚步转过脸,一弯美目对着杜聘笑道:“愿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你又哪学的?你们不是不怎么过生辰吗?”杜聘低着头眨眨眼。
  “也不是不过,我过的是一岁的生辰,祭典就是背着年糕走。”
  杜聘险些被一口年糕噎着,眼看着年糕又看看潋止宫,含臊带嗔道:“原来你把我当孩子打发呢。”然后背过身跺脚道:“不理你了。”
  杜聘说着话就觉着身旁草丛里淅淅索索的有动静,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潋止宫放下食盒的声音,紧接着一阵香风刮向杜聘,潋止宫搂着杜聘到一棵树后就蹲了下来。杜聘瞪大了眼却不敢说话也不敢动,鼻子中的气息在潋止宫的手背上来回摩擦。潋止宫的手紧紧贴在他的唇上,这带着温度的触碰让杜聘全身一个颤抖。


第81章 陷危局均一护卿 闻轶事庆阳怼戍
  潋止宫看着远处,低声道:“听闻这里后山有妖物,你千万别出声,不然咱们都要被吃了。”
  杜聘满脸疑惑,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传闻,况且青天白日哪有妖怪敢出来作祟,但看那边草丛里的动静不小,至少也是一只猛兽,所以他任由着潋止宫捂住自己的嘴。
  “这里不能久留,我们慢慢走,别惊动了它。”潋止宫眼睛盯着对面的草丛,杜聘慌得点点头,二人匍匐着在地上前进。
  杜聘跟着潋止宫在地上缓缓移动,身上的汗都冒了出来,越想越害怕,万一真有什么差池,这荒郊野外等御林军到了自己怕连骨头渣都被啃干净了。杜聘颤抖着手扯着潋止宫的衣襟,半睁半闭的跟着前行。
  突然不知怎么,杜聘被什么东西打中腰部,他吓得发出一声尖叫,等慌忙捂嘴的时候,潋止宫已经翻身抱了上来,裹着他往边上翻滚,树叶青草的摩擦还没让杜聘反应过来刺痛,紧接着一个身子一沉,瞬间天旋地转的坠落,摔得杜聘心跳停了两拍。
  杜聘恍恍惚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黑天白夜。杜聘吐出嘴里的草,摸着四周有些潮湿的泥土,眼前事物模模糊糊,他尽力去寻找光源看,他眯着眼抬起头,看到头顶有一束光照进自己所在的狭小空间,他用尽了力气才勉强辨认出自己的处境,他们两个人滚进了一个狩猎的陷阱里。
  “我的老天爷,这有两丈深吧?”杜聘估计了一下这洞的深度,但他很奇怪自己怎么不觉得非常疼呢?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下压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潋止宫。
  陷阱里铺了厚厚的草垛,四周泥土也十分松软滑腻,像是专门捕捉什么野兽设计的陷阱。杜聘来不及仔细看这陷阱里的构造,赶紧抱起潋止宫放在自己膝头,十分焦急的呼喊着他。
  “爷,爷,您醒醒,醒醒啊。”杜聘看着怀里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赶紧检查他的身体,从外表看好像没有什么伤势,杜聘怕他受了内伤外表看不出,抖着手去解他的衣服,想检查一下里面是不是摔伤了。
  “喂,你可别突然这样,要是在这出来什么意外我怎么和主子交代?”杜聘越说嘴唇越抖的厉害,带着哭腔道:“你别吓我,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甩脸子,我知道你有一份心,但我就是个奴才,我能做什么主?求求你别吓我。”杜聘忍不住抹起泪儿来,嘴里求着佛祖老天爷,一边解着潋止宫的衣裳。
  突然杜聘的手被握住,潋止宫眼睛睁开一条缝,气息微弱道:“你这么着急。”
  “呸,你要吓死我呢。”杜聘咬牙啐道。
  “这是哪?”潋止宫皱着眉四处看看,一伸手就摸到滑腻的泥壁。
  “怕是捕兽的陷阱。”杜聘揉着腰道,又扶着他说:“你没事吧,有没有哪不舒服?”
  “脚好像扭伤了。”潋止宫委屈地看看杜聘,指着脚踝道。
  杜聘叹口气,也是十分的内疚,自己刚才喊出声,他怕自己惊到外头的怪物这才抱着自己滚到一边,二人才不慎坠落捕兽坑。
  杜聘抱起潋止宫的脚踝轻轻揉了揉,潋止宫皱皱眉咬了牙,却笑着看着杜聘。杜聘见他又对着自个这样笑,便抬手在他胸口拍了一下,然后道:“爷,您还是瞧瞧怎么出这儿吧,又犯什么痴?”
  潋止宫抓了一把土在鼻子尖闻了闻,皱眉对杜聘道:“这坑底的土是特制的,像草木灰混了香油,十分滑腻松软,那怪物闻到香味掉进陷阱,不会受伤但也很难爬出去。”
  “这是香油的味道?我还以为是你身上的香味呢。”杜聘从潋止宫手里捻起一点土闻了闻。
  潋止宫被逗笑了,便说:“袍服熏香是礼仪,荀令留香也是中原风雅。”
  杜聘听了这话就来气,冷嗤一声道:“你这么懂中原的规矩,难道不知道赐妇人衣是羞辱的意思吗?”
  “嘶。”潋止宫脚踝吃痛,一手握住杜聘的胳膊这才道:“在我国赏赐十二单是尊荣,被赏赐的臣子还会披着到处与人展示,以示恩宠。况且赐女子袍服,赐缠头都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我从不知道中原忌讳这样的事。”
  “真的是恩宠?”杜聘还是有些怀疑,手里的动作放轻了很多。
  “武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唐风如此,我原以为这里也好这些。却不想还有这些不同。”
  “赏些布匹丝绸那都寻常,偏你给什么女子衣衫,难不成瞧我像个女儿身?”
  “若是个女儿身也没有不好,我的院子正缺个管事的主人。”潋止宫握住杜聘揉脚踝的手道。
  杜聘并不看他,只道:“你就说些这个话,你是能做我的主子,还是把我变成主子,何苦想这些有的没的,想好了怎么出去才是要紧。”
  说罢杜聘站起身,试了试那高度实在太高,就是两个人叠在一起也是上不去的,还好下头稻草铺得极厚,否则真要摔出个好歹来。那四周的墙有一丈高都涂了混了香油的草木灰,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除了等人来救再没有别的法子。
  潋止宫斜躺在草堆中,衣襟散乱,褪了鞋袜,懒懒地看着杜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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