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 >

第41章

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第41章

小说: 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流复起身便推门而出,杜聘从一旁上前请安道:“太后那边在等长公主。”
  流复让慈宁宫的嬷嬷进来,流复道:“庆阳这孩子玩累了刚小憩一会,正醒了要走,嬷嬷便来了。”
  那嬷嬷请安道:“太后惦记长公主也惦记着王爷,刚叫送了醒酒汤来给二爷。”流复谢过,嬷嬷又道:“太后叮嘱王爷饮了汤便早些休息,莫要到外头吹风。”
  庆阳也出了殿门道:“嬷嬷,天也晚了,送本宫回了也就是了,再去请安怕打扰母后。”嬷嬷只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庆阳道:“那也罢了。”
  流复目送庆阳而去,头愈发昏昏沉沉,便随手掀开食盒,端了汤便喝了大半,流复皱着眉头道:“什么怪味?”杜聘取过来尝了一口道:“葛根汤,好像还加了些什么药材。”
  流复推开那碗道:“以为是鲜汤原来是药汤,不喝。”杜聘道:“葛根解酒,但这汤不像解酒的,倒像是补肾气的。”流复摇摇头便进殿休息去了。
  “庆阳自请罚过。”庆阳伏地拜道。
  太后只不说话,捻了佛珠靠在软枕上小憩。柏柘上前去扶庆阳,庆阳继续拜道:“母后,您知道儿臣胡闹惯了,不是那些侍读的不是,您只罚了儿臣,若是牵连广了惊动皇兄也是不好的。”
  太后道:“你竟为了个侍读这般认错,还是哀家那个娇蛮的女儿吗?”庆阳抬头道:“母后,儿臣只是与他们吃了两盅酒罢了。”
  庆阳起身坐到太后身边道:“儿臣与那柳良确实有些交情不假,却只当他是个小侄,教诲他些事倒也有趣。”说罢笑道:“母后瞧儿臣这样的身份难道会对这个半大的小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可那帕子和花总是不大好。”
  “女儿最不计较这些,便是父皇在,见了也只是笑笑罢了,怎么会把孩子的玩笑当真呢?”
  太后这次睁开眼道:“那也是他不好,长个狡童模样,总不像个安分孩子。”
  “母后若是不喜欢他便罚他,罚个十几下板子再抄几篇书出出气,若是您罚的重了又赶他出宫,旁人还以为女儿与他怎样了,没有的事倒成有了。”
  太后抓了庆阳的手道:“这样便宜他,连宁妃都禁了足,他便这样轻轻放过?”
  “说到底是女儿不好,是女儿先去了哥儿们吃酒的地方胡闹,若真深究起来,牵连太广。况且女儿与他们交往也不单单是玩闹。”
  庆阳瞧着太后道:“儿臣终究要嫁人出宫的,公主府内若无助力便难支持。女儿能学着处世也是为日后打算。”
  太后拂袖道:“那也不用你一个女儿家操心,母后自然为你寻一个好夫婿。”
  庆阳道:“夫婿自然要紧,但总还是有自己的心腹最好,儿臣今日见了二皇兄,他自成府后便自寻独立之法,女儿也觉有理。”
  太后仔细打量庆阳,许久才道:“庆阳如今真是大了,竟然有了这样的心思,只是母后想护着你,不想你为这样的事操心。”
  庆阳伏在太后膝头道:“也不是什么废心神的事,女儿只有母亲一个依靠,若是将来母亲百年,女儿受了夫家欺辱总要有些依仗才是最好的,稍稍世故,也是周全的。”
  太后叹气道:“只可惜你没有同胞兄弟照拂你,可怜你小小年纪便要担心日后种种。也罢了,只说那小子踏足禁地罚个十下板子面壁思过七日,宁妃管教不严禁足三日暂免她协理六宫的差事,让柔艳担着些。至于你,只是宴席间更衣又未出过含元殿的宫门自然也无不妥,早些就寝,明个还要去读书。”太后抚着庆阳的背,慈祥的笑了笑。


第44章 封王赐字暗藏玄机 治水平患初现端倪
  几十日后科举舞弊案虽牵连诸多,但当今圣上却仁和并未大开连坐,只因此罢免了当朝几家保守党的大臣,其余人只打了几板子便放了。有人道是皇帝借此机会产出异己,恩威并施,也有人道本来后面牵扯的人就和这事没什么关系,真正舞弊的只几人而已,处置几个人以儆效尤也就罢了。
  再是那黄河水患因威夷王世子亲自巡查竟治的极好,堤坝重建,百姓安顿,没有再出逃的灾民,连粮价盐价也恢复正常。人人道十几岁的少年郎竟然也这般才能,未来必成大器,不愧为楚累遗风。
  也有不服的认为世子不过靠着家世势力调度得当,再有他父亲手握重兵,易被皇帝猜忌,更有沽名钓誉,自命清高之嫌。
  不过不管旁人怎么样说,易家确实如日中天,威夷王在边疆连连得胜,世子参政得力,易家女处后宫高位。在朝里也渐渐有了易家世子应当照祖制封参政王名正言顺留京的话。
  转眼间入了十月,礼吉已在治水途中受封熠王并以参政王的身份调回京都。礼吉清晨踏着一层薄霜进了城门,顾不得风尘仆仆便听命入宫。
  “礼吉者,禧也。这‘禧’字也有幸福,吉祥之意。好虽好,只是与你如今身份不合,朕赐你一字更显贵重。”
  彼薪略沉吟片刻,道:“用‘禧’字倒不如‘玺’字。玺,乃国之重器,朕有你便是有了国之重器。”
  礼吉听闻忙起身下拜,道:”臣无德无才,承蒙陛下错爱,怎担得起‘国之重器’四字?况且‘玺’为天子象征,臣万万不敢僭越。”
  彼薪面色如水道:“朕无此意。朕要赐你‘锦帆’二字。”彼薪又道:“‘玉玺不缘归日角,锦帆应是到天涯。’朕赐你此字不但为你,也为勉励自身。”
  “陛下乃明君圣主,怎是亡国之君可比?臣已明白陛下苦心,定不负所嘱。”又拜了三拜谢了圣上赐字,退出殿中。
  礼吉徐徐行于长街之上,品咋皇帝刚刚一番话语。“玉玺”“锦帆”两句出于李商隐的《隋宫》。此诗讽喻了隋炀帝荒废朝政,安于享乐最后亡国的悲惨下场。这两句话是说:“若不因天命,玉玺归龙凤之姿李渊,隋炀帝的锦缎龙舟,早该驶遍天际。”虽是嘲讽隋炀帝的词句,但字字读来皆生寒。
  李渊一家早在北周就是侯门贵族,到了隋朝李渊更是因为是隋文帝独孤皇后的外甥,而格外受皇帝信任,荣宠殊胜。到了隋炀帝时期,李渊身为帝妃之舅,手握重兵,功高震主。为了免遭皇帝猜疑他故意受贿以自污,最后在其子李世民的辅佐下反隋称帝,打下大唐基业,却也导致隋朝二世而亡。
  礼吉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侯门,外戚,权势,恩宠。入宫以来自己小心谨慎,处事唯恐不周,所差之事无不尽心尽责,更有那私下情意,原以为皇帝总会对他放心。但帝王终究是帝王,到底皇帝还是忌讳他的出生。礼吉不由长嗟一声,镶银嵌金的发冠愈发压得沉重。
  “怎么在这踱步呢?可要讨王爷的赏呐。”流复笑呵呵地从后头赶上来,假装便要作揖。
  “便知道是你了,旁人可没这样的舌头。”礼吉回了一句。
  流复也不生气,笑着说:“原是要去给皇兄请安的,谁知看见李和巴巴地往外赶,叫住了一问才知皇兄要封赏你,听说还赐了字?”
  “是了,旨意传到易家,行了礼,就是成了。”
  “参政王爷,确实马虎不得。取了什么字?”
  “锦帆。”礼吉声音微沉。
  流复俊眉轻蹙,脸色只是一变,又回复原状道:”‘锦帆’二字甚好,‘锦绣前程,一帆风顺’,看来皇兄十分器重你。”
  “我不过是‘在其政,而谋其位’,没什么大功劳。”
  流复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说这些,你如今赐了字,身份更为贵重,量那些中伤你的小人也不敢放肆。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不拘小节。”
  礼吉微微点头,靠近些笑道:“其实呢,礼吉也不是我从小叫惯的名字。”
  流复听着好奇,便将耳朵凑上前去听。礼吉在流复耳边嘀咕了两个字,流复“咯咯咯”笑作一团也不管旁边奴才们看着。
  “重夕者为多,好一个‘多’呀。”
  “何解?”
  流复笑道:“很多的锦帆不就是千帆吗?人道‘星河欲转千帆舞’连古人都知道你舞的好呢。”
  礼吉作出噤声的手势,小声道:“你答应我不许说出去的。”
  流复憋着笑道:“谁知那人人眼中的清雅君子竟然善跳楚乐舞,你还真真是个‘香草美人’。”
  礼吉见流复嘴上又没把门儿的,双关取笑他,便给自己找点颜面道:“还不是楚舞涉及巫风,宫中忌讳,若在楚地我非得跳‘招魂’来招招你的魂儿,看你还没嘴的乱说。”
  流复折返进了殿,奴才们伏身行礼。但见彼薪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养神。殿中镂花纹香炉里的龙涎香有些淡了,许是见皇帝与礼吉说了好一会子话,这会又闭目养神,奴才们也就不敢擅自上前添香,扰了圣驾。
  流复轻声吩咐取了沉水香来,轻轻点上。沉水香淡淡的萦绕在殿前,使人神情安逸。彼薪缓缓睁了眼,瞧见流复头戴赤金镶红黄宝石密龙纹压发冠,身着银青色暗绣团龙盘云的缎袍,腰佩水天碧色波浪纹腰带,脚踏茶褐色黑底绣云纹朝靴,朗眉秀目,俊逸不俗。
  “你这会子怎么来了,悄悄换了香,也不叫朕知道。”彼薪说着要来拉他的手。
  流复见奴才们都下去了,不动声色的推了彼薪的手再绕进桌桌内说:“沉水香最能凝神安气,偶尔换来也觉得舒心。这栗子糕我尝来不错,你吃一些吧。”流复打开食盒取了盘点心放在桌上。
  彼薪因黄河水患的事一直胃口不好,旁人送来些佳肴补品彼薪也搁着不吃。此时彼薪眼中含笑说:“旁人来请安不是献参汤就是奉燕窝,偏你送什么栗子糕,倒是你自己爱吃甜的,顺带打发了朕。”
  “哥哥不想吃何必寒颤我?”
  彼薪流出温和的目光说:“是你在便好,换作旁人来朕还觉得辛苦。”
  “哎呀,皇兄为世人叩拜尊崇,却还怪世人不解圣心,我都要喊屈呐。”
  二人坐在榻上挨着小几说笑着用了些栗子糕和西湖龙井,便撤了碗碟。流复转玩着靠枕球,随意着说:“刚来的时候看见李和赶着去忙封赏和赐字的事,皇兄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倒让臣弟吃惊不小。”
  彼薪把手指上的玉扳指轻磕在几面上,说:“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有功便赏。”
  “锦帆,锦帆,皇兄是要许他好前程吗?”
  彼薪早已听出这番话的用意,颔首微闭上眼,徐徐道:“外人只知他黄河水患治的好,却不知各中原由。”
  彼薪睁开眼道:“朕原派了那些人去办,怎想治理黄河劳师动众,边塞军饷吃紧,便要从那些官绅口袋里掏银子,个个不情不愿,阳奉阴违。若要有所为实是阻碍重重。”流复听罢连连点头。
  “朕只得派他去督办,谁想事情是那样顺利。朕本以为是好事,但不曾想全是仗了易家的权势,同样是朕的钦差大臣,倒不如易家一句话强。朕欣赏锦帆不假,但也是存心借此敲打威夷王少以兵权干政。”
  流复和颜道:“熠王是皇兄在治水期间亲封的参政王,皇兄派他去,底下人也知道利害,才不敢怠慢。”
  彼薪起身取了封奏折,递了过来,流复接过看了几眼,脸色便不大好。奏折中是汴州河道付生哲参奏易党结党营私,摆弄权势,欺君罔上,贪污救济钱粮的事,件件有凭有据,虽未弹劾礼吉却处处暗指礼吉纵容包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