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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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还很认真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后来我才想起,那些人身上都有血。”
景行微愣:“还有追兵?”
这个他着实没料到。
叶濯林倒是满脸不在意:“有时候会有,有时候没有,也没什么的。”
这种不在乎的语气偏偏听得景行有些难受。
叶濯林六岁在深山里独居的那段时间,居然是处在这种危险之中的。
双双沉默了一会,待走到一处小巷无人拐角时,景行突然将叶濯林抵在墙上,额头相触:“我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早点遇到你,也就不至于……你会懂事得那么快。”
叶濯林对于景行突然的壁咚显得有些无措,接吻这种事,哪怕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每一次他还是会紧张和激动。
“要是早几年,我们也不会认识,我那时候还在山里埋着呢。”
景行闷闷“嗯”了一声:“怀茵谷,我很早之前听人提过。”
“多早?”
“十年前我还是小路路的时候。”
“……”
景行松开叶濯林,两人双双靠着坐在拐角,周遭很安静,倒是个适合交心的好氛围。
“那时候嘛……我以为你会对我的情意十分抵触,所以我跑走了,你还记得吧?”
时至今日再忆起当年事,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景行用掌心包住叶濯林的手背,缓缓接道:“我那时候在木屋里遇到个老太太,给我劝导了一番心理,说来也是……挺谢谢她的开导,但她无意中提到过一件事。”
“她曾经救过一个年轻的将军,姓叶。”
叶濯林一顿,看似随口道:“那又怎么,姓叶的人太多了,巧合而已。”
“那个老太太就住在怀茵谷。”
“……”
“就那个将军的事,发生在十几年前,而且据那将军自己所言,他有一个怀孕的妻子。”
叶濯林还是一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模样,但已经暗暗捏紧拳头,景行有些心疼,还是补完了最后一句话:“但那个将军再也没回来过,很有可能是战死了。”
叶濯林缓过神,深吸一口气:“这些说法……没什么关联,哎!”
景行突然抓住叶濯林的手,隐身后召唤荒合剑,直接朝皇宫的方向飞去。
“做什么?”
“查典籍,或者官员的记录,要弄清楚一个将军的身份背景,太简单了。”
对于他二人来说,藏书阁简直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刚一落地便看到史官在奋笔疾书,叶濯林凑过去瞄了两眼,正好看到史官在写今日赵黎处斩的事。
南昭史官所写的有三本书,一本记录皇帝起居,一本记录当前朝代大致发生的事,还有一本就是官员名册和介绍。
这些书,除了名册之外,其余都是严格保密,尤其是与皇帝相关的资料,可以说史官在撰书时,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或偷看。
叶濯林就这么一感慨一边肆无忌惮地偷瞄,书上把赵黎所做事的罪恶直接放大了数倍,不过言语倒是简洁。叶濯林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只不过当看到”国师“两字时,内心还是不免波动了一下。
景行没凑过来一起看,他顺着书架在寻找官员名册,一本本翻,这本书放的并不算隐秘,在转到下一个拐角时,景行发现了这本书。
一阵风吹过,史官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瞬间进入熟睡,景行将书抽出翻了两页。
“韩烈,李芒,贞裕行……哎,一个没听过。”
“以前听陛下提过两句,不过……都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叶濯林缓缓凑过来瞄了几眼,“这些是叛逃的官。”
“嗯?这样吗。”景行看了眼封皮,“哦确实,那找找其他的名册。”
就在景行将书放回书架的一瞬,叶濯林抓住他的手腕,喉结蠕动,轻声道:“看一下吧。”
景行微愣,将书重新抽了出来,两人坐在地上,仔细扫着目录。
终于,看到了第一个姓叶的。
“叶正邢。”景行找到了记录这人的一面,不过发现这人早在五六十年前就死了,自然不可能是叶濯林的生父。
这一本记录了大概有两百个官员,有文有武,姓叶的有五六个,要么年纪对不上,要么妻儿双全。
快翻完的时候,叶濯林的眼睛有些花了,不过还是舒了口气:这至少代表他爹不是叛国的人。
景行也暗自放松,可是还没等彻底松懈,目录中的最后一个名字映入眼帘。
“叶谦?”景行苦涩一笑,心说又要浪费一会时间,然而但他翻到叶谦资料的那一刻,所有的闲散立刻烟消云散。
他近乎是本能的将书猛然合上。做完才发现这个动作多么掩耳盗铃,简直愚蠢。
好久没这么蠢过了。
叶濯林又不是傻子,自然也察觉出了异常,刚刚还有些犯晕的视线立刻就清晰了,直愣愣和景行对视。
“怎么了吗?”叶濯林语气依旧淡淡的,但已经带了点毋庸置疑的意味。
景行知道隐瞒没有意义,不过兴许只是意外呢?叶哥哥这么好一个人,家国情怀刻在了骨子里,他爹怎么可能叛国?
“你知道你爹叫什么吗?”
叶濯林被问的莫名其妙:“知道的话我早就直接问了,不过……我娘似乎喊过什么……言哥的,我以前也查过,没找到名字里有‘言’的。”
言,言兼,谦。
景行的心凉了一半,叶濯林像是也知道了什么,面色一沉,就着景行的手将书页翻开,“叶谦”两个大字明晃晃的写在纸上,墨色早已干涸。
后面的字迹那么普通,却又如刀尖般锋利,狠狠扎在人心头。
“叶谦,南诏人,骑兵营副将,曾立下赫赫战功,声名显赫,威名远扬……”
叶濯林慢吞吞轻声读着上面一行行字,只是越往后越小声,景行几乎要侧耳才能听到。
“后叛国逃离,逃离时于怀……怀茵谷被当代皇帝奉命铲除……年仅二十三,其妻儿,不知所踪。“
第117章 回家(6)
叶濯林缓缓将书合上,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也不知是无奈还是失望:“我爹……怎么会是叛逃的将领?”
“有可能……巧合?”景行夺过叶濯林手中的书,哗啦啦重新翻向最后一页,就在此时,一张纸从书中滑落,被景行眼疾手快地接住,“嗯?”
最后一页和封皮之间居然夹了一张纸,上面有一串小字,这串字和整本书的字迹都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一定是不同的人写的。
“这是陛下的字。”叶濯林错愕的接过纸张。
景行也愣了愣:“赵封怎么会撰写官员的记录?”
“不知道,古往今来没有先例,先看看。”
赵封的字并不难看,内容也不多,也就寥寥数语,足矣一扫而过,两人却看的很艰难。
“叶谦将军叛逃属实,然事出有因,其妻儿遭歹人胁迫,欲除之胁之,迫于此而降,且饮剧毒,先皇杀之,以护妻儿平安。”
“叶谦将军有一子,失踪数年,寻得时刚满十四,单名唤丛。”
按照规矩,皇帝不得在史官的书上动笔,所以赵封选择把纸条夹在里面,将过往之事以一种近乎幼稚的手法掺和,掺杂着私心,不愿其湮灭。
纸张上的墨迹已经有些褪色,显然不是新的,字也歪歪扭扭带着几分稚气,若不是叶濯林认识赵封认识的早,否则谁也看不出这是当今天子的字。
“……所以,赵封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叶濯林的目光死死钉在纸条上,竭力把情绪压制住,显得自己不那么在乎,“那他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原来十多年前与太子殿下的偶遇并不是巧合。
……是嘛,堂堂太子殿下,无缘无故哪会闲着无聊出宫乱逛,还随便捡个小孩回宫。
景行看出叶濯林是迷茫下的自言自语,因此没有接话,叶濯林乱了一阵,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那我娘呢?”
景行依旧不言。
叶濯林眼神闪烁,几度张口,最终几乎以哀求的语气说:“你……能不能,先解了我身上的术法限制,我想查一下。”
自从来到原世界,景行为了防止他瞎蹦跶用术法导致被反噬,就已经禁了他的修为。谁也没想到居然还有用的上的时候,更没料到堂堂八尺大将军,在面对自己的过往时,会显得那么无助。
“叶哥哥,你先别急,术法有反噬,我习惯了但是你不行……”景行左手凝了一道白光,笑道,“之前不是答应你用系统帮你查嘛,既然普通方法不行,动一下也没什么。”
叶濯林后退两步,格外倔强:“跟你没关系,我自己来。”
景行肯定也是不愿答应,二人就这般焦灼着,直到那史官悠悠醒来,看到有本书居然悬浮在半空,险些重新晕过去,边踉踉跄跄往外跑边大喊:“有鬼啊!”
“……”
史官何等重要,尤其是这种地方,一点差错都不能出。闻声,立刻有一大批人马火速赶来,哪怕明知道别人看不见自己,叶濯林还是不由自主有些慌乱。
更离谱的是,就在此时,门外一声长音拖了出来。
“陛下驾到——”
在南昭,帝王和史官之间的关系很复杂,虽说功过是非由得后人去说,但这东西就像别人给你画画像再用来贴出去介绍你这个人,总归是担心画功不足。
史官的要求不低,祖上不能有污点,不能和权臣走太近,所以历代帝王,选的史官都是在这个范围内尽量和自个关系好的,唯独赵封是个例外——这憨憨直接从百姓里挑了个人,老小五代全是杀猪的屠夫,当然和一切官员都没有交集。
确实都符合了。
由于赵封尽干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所以他修改官员记录册的事,也没人愿意去探究了。
况且他都不算是修改——不过是在书里夹了张无关紧要的纸条,风一吹就再也看不到了。
“陛……陛下?”史官哆哆嗦嗦挪着小碎步,“您……您怎么……刚刚……”
“朕路过,正好想将书里的内容翻阅一遍。”赵封缓缓走上前,“刚刚惊叫什么?进贼了?”
“不……”
史官说不清话,估计也是受到了不小惊吓,赵封一蹙眉,对着身后跟来的亲卫使了眼色,众人围着门口缓缓靠近,然而就在此时,书架后慢悠悠走出一个人。
赵封立刻愣住:“濯林?”
“陛下。”叶濯林作了一揖,“是我,臣甘愿受罚。”
赵封却根本顾不上什么处罚,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叶濯林手中的官员书册,里面夹着的纸张的一角露在外面,隐约能看到墨痕。
叶濯林面无表情,一半的脸隐藏在书架后,瞧不出悲喜,只有没显形的景行说着只有他能听到的话:“你这又是何必?你现在,是在逼着赵封,那可是皇帝,你这回……太过随性了些。”
“不这样,他能告诉我吗?”叶濯林轻笑一声,“判军之子,这个可不是什么好头衔,他帮我瞒了这么久,我很感谢他,但他显然知道真相,我……想要个交代。”
赵封站在原地,双手负在身后,一身华贵龙袍的衣角拖在地上,沉默了半晌,赵封还是朝身后摆了摆手,其余人得到了示意,纷纷自觉退下,只有史官小声说:“陛下,让普通官员进入藏书阁本就不妥……”
赵封的视线仿佛黏在了叶濯林身上,只是目光悠长,带着些许怀念。
“那是朕的表弟。”赵封说。
“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