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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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的少年却没有丝毫怜悯,又将铁钉的尖端塞到了泰初的十指指尖中,不仅顺利撬开了泰初的哀嚎,也让旁边的人觉得自己手指发凉。
“我不怕死,我也可以死。”小路路在泰初的惨叫下柔声道,“但叶哥哥必须活着。”
然后他又淡然挑开了泰初的手筋,那震耳欲聋的惨叫声让刑狱里的人都觉得背后发寒,小路路却就像砍了一跟树枝一样,没有半分害怕,好像这不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而是个沾了无数人命的杀人狂魔。
小路路将地上的肉块捡了起来,当着泰初的面,放到了一旁的碳火里,烤熟了,又夹了出来,放到了泰初嘴边。
“要不要尝一尝?”小路路语气平静,却让人觉得十分阴森,“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将你身上的肉一点点割下来,一点点烤熟,再喂给你自己吃,如何?”
泰初瞳孔骤缩,这么一个大汉被吓得浑身发抖:“我……我说。”
“这不就对了。”小路路突然又笑了笑,“你回去要是告状的话,如实说就行了,真的没办法,不小心让你受惊了,这只能怪你伤了不该伤的人。”
在这种几乎疯魔的逼供下,泰初终究是栽了,吊着口气将解药配方供了出来,小路路报给了太医,满足地回去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眼中戾气褪去,就又是那个纯真干净的少年。
叶濯林已经重陷昏迷,两日后,解药配出,太医将解药送了过来,药刚焖好,是烫的,小路路接过汤药,缓缓搅动,等它稍稍凉一点。
赵封已经听说了小路路在刑狱中的光荣事迹,不敢把他当小孩看了:“对了,朕有一点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那瓶不是解药的?”
“回陛下,我不知道,我诈他的。”小路路顿了顿,补充道,“叶哥哥教我的。”
赵封沉默,无言片刻,药逐渐凉了,小路路舀了一勺吹了吹,然后递到了叶濯林紧闭着的嘴边。
下一刻,小路路和赵封同时陷入深思。
“陛下,这……怎么喂?”小路路犯难。
“啊?就这么喂吧。”
但小路路现在看起来完全没有那种狠厉的样子,尝试了几次没喂进去,眼睛眨巴眨巴,瞧着挺迷惘无辜:“这么……是怎么?”
赵封被小路路的反差惊呆了,一时鬼迷心窍:“用嘴。”
说完就觉得好像不大对劲。
赵封咳了咳,小路路的脸红了半边天。
“那那那那那……”赵封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也没其他办法,要不朕去找个姑娘来?”
“算……算了。”小路路磕磕巴巴道,“我……我来吧。”
赵封再次不过脑子道:“你有经验么?”
小路路:“……”
两个相差七八岁的人同时为一个问题而绞尽脑汁。
终于,小路路打破了僵局:“我来吧,那个……不就是那个……喂药而已。”
“嗯对,喂药而已,反正都是男人。”
赵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但他就是不自觉离开了,顺便关上了门。
房里安静极了,小路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差点又被磨干净。
喂药而已……喂药而已……小路路自我洗脑。
你两天前的胆子去哪了!
叶哥哥必须活着!
小路路吸了一口气,拿出了比砍人更大的勇气,喝了一口药,都顾不上苦的他眉头发颤,赴死般低下头,贴住了叶濯林的嘴唇。
唇有点冷,但很软,小路路心如擂鼓,脑子一片空白,突然就忘了下一步应该干啥。这么一僵,口中的药顺着叶濯林的嘴角再次流了出来,小路路一慌神,手忙脚乱捏住了叶濯林的脸颊防止药水流走,赶紧将药渡了过去。
叶濯林可能是被呛到了,闷咳了一下,把小路路吓得差点把碗甩飞。
这么喂完,叶哥哥估计是好了,他可能会窒息而死。
由于是躺着,一口药下去,叶濯林被呛了好几次,小路路怕他呛死,只得将叶濯林扶了起来,靠在床背上 ,然后再次陷入沉默。
这个姿势……太尴尬了。
但人命关天,小路路咬咬牙,将剩下半碗药也含到了嘴里,秉着豁出去的心理,双手撑在叶濯林两侧,身体前倾,嘴唇再度贴了过去。
但可能是靠着的原因,这次没渡成功。
小路路思绪一团糟,几乎就是顺着本能做事了,叶濯林被他抵得头往旁边歪,小路路无法,只得用右手捧住叶濯林的后脑勺,破罐子破摔,以舌尖撬开了叶濯林的唇齿,顺利将药渡去。
小路路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
然而这还不够,接下来又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让他彻底窒息。
可能药效太好,也可能叶濯林没有晕得彻底,总之,在小路路将药渡完的一刹那,脑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叶濯林突然毫无预兆睁开了眼。
第63章 好夫君要从小养起(9)
一时间,世界寂静了。
小路路活像逛妓院时被自己古板的爹发现了似的,满脑子都是“完了这没法解释了我不会被打死吧”,甚至直接吓得一个踉跄,脚下一滑,栽到了叶濯林怀里。
叶濯林刚醒,就要面对这样一个暴击,人直接傻了,还被小路路结结实实砸了一家伙,都顾不上嘴里全是苦味了,开口就骂:“卧槽啊,你干嘛?”
“我……”小路路手忙脚乱站起身,“我我……我给你喂药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做!”
“……”
“真的叶哥哥!”小路路急了,“我真的就是喂药,不是特意要亲你的。”
“……”
动静太大,门外的赵封估计是听到了,直接破门而入:“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两人异口同声。
“……”赵封见叶濯林醒了,终于放了心,“没事就好,看来严刑逼供还是有效的?”
叶濯林刚醒,身子骨还虚弱得很,但这不影响他思考:“严刑逼供?有人对那二逼严刑逼供了?绝了,哪个不怕死的,不怕被西樊盯?”
小路路十分不好意思地说:“我。”
叶濯林:“……”
“朕小瞧他了,可能你也小瞧他了。”赵封感慨道,“他都把人直接折磨得要跪地求饶了,西樊崇尚武力你也知道,硬气,朕第一次知道西樊人也会求饶。”
“……实不相瞒,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叶濯林僵硬转头,“你做什么了?”
赵封替小路路回答:“他将铁钉打到那人骨头里,还将他的肉割下来烤熟,要喂给那人吃。”
“……”
叶濯林眼角一抽:“那我……还真的小瞧他了。”
小路路低下头,紧张得好像要将手上的皮搓下来。
“罢了,人没事就好,既然醒了,那你们好好聊吧。”赵封笑了笑,“你对小路路应该挺重要的,人逼供的时候都三句不离你。”
“谢陛下关心。”叶濯林语气恭敬,行为却随意得很,躺在床上活像没骨头似的,赵封也不跟他计较,关门离开了。
小路路紧张兮兮站在一旁,像是准备挨骂的小孩子。
叶濯林揉了揉眼睛,待嘴里的苦涩味褪去一些的时候,幽幽道:“钉骨?割肉?烤熟了?”
小路路没敢接话。
“我第一次你知道这么狠啊,哦不对,不是第一次,刚见面的时候你就当着我的面杀人了。”
叶濯林随手拿起了小路路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糖水,漱了漱口:“我记得这几年打仗,你一直就是跟着我,辅助我,很少亲自上阵杀敌,我还以为你不敢,说吧,这么些年,你是背着我杀了不少人吗?练出这样一身胆。”
小路路弱弱道:“我就杀过那一次,就那一次,真的。”
“哦,天赋型的。”叶濯林又抿了一口糖水,“我之前还担心你长得这么一副斯文样,性格也唯唯诺诺的,还怕你将来吃亏,噫,原来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这么狠啊。”
“因为他把你伤了。”小路路真挚道,“所以我才会这么对他。”
叶濯林微微一怔。
“我不怕,但我不喜欢伤人,更不喜欢杀人。”小路路加倍真挚,“可他伤了你,我就顾不上怕不怕,喜欢不喜欢了。”
“所以你想过,他若活着回去禀报之后,又或者皇城的眼线将消息传了出去,你就会被西樊盯上吗?你知道什么叫忍耐吗?我让你别懦弱,也没让你这么冲动!”叶濯林逐渐起了火,“我这个毒不致命,也就昏睡一段时间,就算伤了身子也伤不了太多,你不会权衡利弊?我的命是命,你的命不是?既然如此,等西樊打过来的时候你他妈替我送命得了,反正你不要命!”
小路路被骂得不敢吭声,小心翼翼拉住了叶濯林的手,仿佛这样就会好受些。
叶濯林刚醒没多久,又加上急火攻心,说了一大段话,险些没喘上气,小路路吓了一跳,不顾一切将他抱住:“我错了!”
叶濯林抬眸:“下次不敢了?”
“可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小路路咬咬牙,“我还是会这样。”
这么不听话!叶濯林觉得按自己的作风,应该直接上去把小路路吊起来打,打到听话为止,但不知为何,这种以往火上浇油的话,他这么一听,心口就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又仿佛被当头浇了一通冰水,居然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这是第二次有人护他,像上次攻城中箭那样,不要命的护他。
同一个人。
比他年纪还小。
就是面前这个抱着他的小兔崽子。
几乎要燃到屋顶的怒火,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了。
叶濯林憋在喉咙里的骂骂咧咧,化作一声长叹,然后他破天荒地抬起手臂,将小路路抱到了自己怀里。
少年身形单薄,好像天生就不适合在这里待着,而应该是生活在书香门第的富家子弟,每天拿着一卷书,温润的嗓音穿过私塾的每一处角落,和混乱肮脏的沙场与世隔绝。
“以后别那么冲动。”叶濯林轻声道。
小路路跟他对视,眼神清澈得没有一丝污垢。
叶濯林捏了捏小路路的脸:“你有君子相,也可以有君子心,打打杀杀的事不适合你。”
“叶哥哥不是说,公子哥都是骚样,没什么用处么?”
“……”叶濯林第一次被自己说过的话打脸,咳了咳,“那也不能心太狠,没让你懦弱,也没让你暴戾,哪怕当个流氓也好,不受欺负的性格就够。”
小路路似懂非懂点着头:“衣冠禽兽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
小路路“哦”了一声,将头埋在叶濯林颈间,蹭了蹭,叶濯林被弄得有些痒,佯怒道:“干嘛?属猫的?要不要给你扔个小鱼干?”
“要打仗了,怎么办?”小路路闷声道。
叶濯林顿住。
“我好怕。”小路路又蹭了蹭,“我好怕你披上铠甲,厮杀在军队的最前方,我怕我在战火纷飞中看不到你,我怕我看不到你的话,你又会受伤。”
“受伤这种事……在所难免,小路路,我是将军,马革裹尸都……”
小路路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叶濯林的话音断在半途。
“不会。”小路路宛如在自言自语,“你不会马革裹尸,起码在我有生之年,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叶濯林轻轻拍了拍小路路的背,瞥了一眼窗外:“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吧。”
小路路缓缓起身:“你刚醒,我……我不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么?你看着我我就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