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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冲喜[重生]-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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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里摆满了白烛,烛影晃动间,那悬挂在铜架上的白色布带便带上了几分森然鬼气。
  而?他们要找的人,正跪在牌位之前。一头长发披散,已然青丝化白雪,染了血的玉簪落在地上,断成了两截,他的胸口处,布满了被尖锐之物扎出来的血窟窿,不深,也不致命,大量的鲜血自伤口涌出来,也不知道流了多久,将一身白衣染成了血红。
  他手心?里紧握着一根明黄布条,眼睛却死死盯着上方的牌位,对于李凤歧等人的到来没有半点反应,宛若阴曹地府的厉鬼。
  李凤歧面无表情地瞧着他:“你对我父亲倒是忠心?,可惜他若是知道你这些年做下的事情?,却未必愿意有你这么个部下。”
  韩蝉的身体一晃,侧脸看他,眼神浑浊不堪:“我做错了么?”
  “是对是错,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再问?”李凤歧神情?嘲讽,觉得他这样自欺欺人有些没意思。
  韩蝉是个聪明人,但越是聪明,越容易钻牛角尖,走到最后,瞧着面前的死胡同,只能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没有错。
  可笑又可悲。
  “我不知道……”
  韩蝉转过头,眼珠迟缓地转了转,看着上方的牌位,又像是透过牌位,在看旁的什么东西。
  他出身贫寒,却极其聪慧,早早就看透了人性本恶,世态凉薄,他一直将自己剥离在俗世之外,任何人任何事都牵动不了他半分情?绪,是殿下将他拽回了俗世,让他有了七情?六欲。
  在昌县那短短的两月,是他人生中最为快意的时候。
  为了那段快活的时日,他终其一生都将自己放逐在黑暗中。可如今再回忆起来,他才发现,他竟然已经记不清殿下的面容了。
  反而?是有个小小的影子一直在他眼前晃,一声声地叫着他“老师”。
  那声音充满孺慕和依赖,曾几何时,他也曾真心?爱护过那个孩子,可报仇的信念叫他一点点狠下心?,引着他走上了既定的死路。
  报应。
  韩蝉脑中忽然闪过这个词。
  他低低笑起来,摸索着捡起那断掉的玉簪。玉簪一头是树枝的形状,白玉叶片上头趴了只栩栩如生的夏蝉——这是李踪当上皇帝那一年赐予他的。说是见不得堂堂天子老师却簪着木头。
  李踪曾以这样的理由,赏赐过他许多东西。
  “这是报应。”
  韩蝉垂首,动作缓慢的将那根明黄布带缠在断掉的半截玉簪上。
  其他人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李凤歧看的不耐,正要命朱烈拿人,却见韩蝉忽然举起玉簪尖锐的那一头,狠狠刺穿了自己的喉咙。
  尖锐的玉簪刺穿喉咙一瞬间,他睁大了眼睛,脸上没有恐惧和痛苦,只有解脱和快意。
  殷红的血染红了明黄的布带,韩蝉双手垂落,身体重重倒在地上,激起满室的尘灰。
  没想到他说自尽就自尽,朱烈大惊道:“怎么一个两个都玩自尽?”
  李凤歧反应相当迅速地拉着叶云亭退后一步,皱了皱眉,才道:“搜搜他的身,看看玉玺在不在他身上。”
  朱烈不情?不愿地诶了一声,皱着眉眼在他袖中摸索,结果还真找到了玉玺。
  他将玉玺举起来,兴奋道:“还真有!”
  李凤歧接过玉玺,牵着叶云亭就往外走:“将密室里的东西料理了,再寻个地方,将人埋了吧。”
  他不愿再深思其中纠葛,左右人死债销,从今往后,都与他们再无瓜葛。
  *
  回宫之时,天色已经黑了。
  因着登基大典,李凤歧如今就宿在宫中,他没有住在历代皇帝住过的太干宫,而?是选择了距离前朝更近,但是略小一些的太清宫作为寝宫。
  叶云亭自然与他一起。
  如今虽然还没正式登基,但是一应的规制都已经按照帝王规格。两人还未到门口,太清宫的宫人们便已经迎了出来,齐齐跪迎。
  皇宫经过动乱之后,原内务省的常侍崔僖不见?踪影,还有不少宫人趁乱逃出宫去,如今这些宫人,一部分是擢升上来的老人,一部分则是新选进?来的。内侍白净清秀,宫女窈窕秀美。打?眼瞧去,不像是正经伺候人的。
  叶云亭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这些人,与李凤歧并肩入了殿内。
  如今被擢升上来暂时顶替崔僖位置的常侍叫周蓟,原先是崔僖的副手,办事还算得力,李凤歧图用着方便,就让他顶了崔僖的位置。
  两人入了内殿,周蓟带着两个相貌普通的内侍进?来,低声询问道:“陛下与王妃可要用晚膳?”
  今日在外头的街市上吃了不少东西,此时并不饿。叶云亭便摇了摇头,吩咐道:“备水吧,我先沐浴。”
  周蓟点头,对待他的吩咐与李凤歧无异:“暖池的水一直备着,王妃何时要用,吩咐一声就是。”
  说完也不多留,行礼后便带人退了下去。
  到了外殿,正瞧见有个身段风流的宫女端着茶要往内殿去,脸色便是一沉,使了个眼神,跟在他身侧的两个小内侍便上前,一左一右将那宫女制住,堵住嘴,轻悄悄地将人拖走了。
  周蓟这一番作为可谓光明正大,伺候在外殿的其余宫人又惊又怒。
  又是如此,这几日里,但凡是想要靠近陛下献殷勤的人,都被周常侍命人拖了下去,不知所踪。
  畏惧之余,却也叫这些人心中的野心烧的更旺——如今还没有一个人能成功接近陛下,若自己成了第一人,那以后岂不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于是前赴后继的人越发多起来。
  屋内,李凤歧替叶云亭宽了外袍,见?他只在殿内好奇的转来转去,却一句话也不多问,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叶云亭满脸诧异:“我要问什么?”
  “……”
  李凤歧一肚子话被他堵的说不出来,只能闷闷道:“没什么。”
  叶云亭随意“哦”了一声,说:“那我先去沐浴了。”
  说完当真就去了外间,叫人带自己去暖池。
  李凤歧瞧着他兴冲冲去暖池的背影,心?里憋着的一股火火顿时烧的更旺,偏偏这时还有个冒冒失失的小内侍端着一盏茶撞到了他的身上。他倒是没被浇到,但那清秀小内侍白皙的手背却红了大片,他低低“哎呀”了一声,一双妩媚的眼睛既惊又怕地看着李凤歧:“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说完畏惧地垂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后颈。
  整个人瞧着芊芊弱弱,楚楚可怜。
  可惜李凤歧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他只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被打湿的衣摆,召来周蓟吩咐道:“这内侍办事毛手毛脚,连盏茶都端不稳,要是放在军中,早就换着法子死了一百回了。这样的人怎么能伺候王妃?将人拖下去,别叫我再看到。”
  周蓟应了一声,接着便有两个内侍上前,将这清秀的内侍捂住嘴拖了下去。
  李凤歧半分眼神也没给,反而?背着手说:“我的衣裳湿了。”
  “臣这就命人送一套干净的来。”周蓟道。
  “……”李凤歧瞥他一眼,心?想还是不够机灵,咳了咳,索性说得更明白了一点:“我要去暖池沐浴,你带路。”他还未去过暖池,并不知晓暖池在何处。
  周蓟微微一愣,总算是领会过来,立刻躬身道:“是,陛下请随臣来。”
  李凤歧抿起嘴角的笑意,背着手溜溜达达跟在他身后。
  心?里则想着自己得去好好“拷问”一番王妃才行,瞧着这里里外外这么多美人,竟然一点都不吃醋,莫不是感情?淡了,对他已经无所谓了?


第129章 冲喜第129天 大哥给我撑腰
  李凤歧寻去暖池; 着实是花样百出地将人好好“拷问”了一番。
  叶云亭被折腾的手指头都绵软的,只能拿脚蹬蹬他,使唤道:“我没力气了。”
  他整个人脱力地泡在暖池里; 白皙如玉的脸庞被热气熏得绯红,一头鸦黑长发湿漉漉的披散下来,在水中沉浮; 如同?摄人精魄的水妖一般,叫人意乱情迷。
  “我抱你回去。”瞧着这?一番诱人景象; 李凤歧费了老大劲儿才按下了蠢蠢欲动的想法,将他自池中抱起,以宽大布巾包裹住,小心为他将发?梢以及身上的水渍擦干,再换上舒适的中衣; 才?用狐裘将人裹好抱回寝宫里。
  因为接连拖下去两个宫人; 余下的宫人都安分许多; 没人再敢随便闹出幺蛾子来。只是李凤歧抱着人回寝宫时,这?些人还是难免带上了惊色,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观察着; 却发现帝王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李凤歧将人抱进了内殿,放在贵妃榻上; 给他端了盏茶水润喉; 方才吩咐周蓟送来布巾和小暖炉等物。
  周蓟捧着东西进来时; 就见叶云亭赤足坐在榻上,而未来的皇帝陛下,则斜坐在榻边,正捏着一柄木梳,细致地替他将长发梳顺。
  “陛下; 可要叫两个宫人进来伺候?”他在宫里伺候这?么多年,如李凤歧这?般举动的,实在是独一份。
  李凤歧自他手上接过柔软厚实的布巾,一点点将长发上的水分绞干,口中道:“不必伺候,暖炉放在一边,退下去吧。”
  说着话时,他连眼风都没给周蓟一个,眼神全凝在那一捧乌黑的长发上,动作轻柔细致。虽然没有笑,神色却十分舒展柔和,显然乐在其中。
  周蓟不再多言,躬了躬身退下去。
  心里则想着,果然还是崔常侍看人老道。崔常侍临走之前还特意提点他,日后只要好好伺候永安王妃,不生?出旁的心思,自然能在这深宫里青云直上。
  那时他尚且不明白其中深意,他是崔常侍一手提携,只下意识遵从了对方的提点。在旁的人都费心费力地讨好帝王,甚至收了不少贿赂帮忙制造“机会”时,他却拒掉了所有明里暗里的示好,只一心为皇帝办事。
  如今王妃入了宫,看陛下之爱重,日后就是不封男后,地位显然也不会?低。他要忠心服侍的人又多了一位。
  周蓟感慨地踏出内殿,轻手轻脚地掩上门扉,目光扫视一圈,警告了那些不安分的人之后,门神一般侯在外头。
  内殿。
  李凤歧用布巾擦干了湿发,又抱来小暖炉放在腿上,为他细细烘干。
  叶云亭则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用小银签叉起一枚蜜饯送入口中,十足惬意。
  这?番情景,又叫李凤歧回忆起在暖池时,自己拿住了他的命脉,一遍遍温柔地拷问他,终于逼得他哭着承认自己吃醋……
  可叶云亭现在这模样,怎么看当时说的也不是真心话。
  李凤歧在心里琢磨来琢磨去,暗暗皱眉,不会?是“屈打成招”,随口说来敷衍他的吧?
  越看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他头发也没心思烘了,将暖炉挪到一边去,从背后将人抱住,又开始无理取闹:“你怎么不问外面那些人的来历?也不问我日后的打算?”
  什么都不问,分明就是不在意他了。
  叶云亭看书正看到趣处,没成想这话题竟然还没过去,塞了颗蜜饯在他嘴里,哄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你不都会安排好?”
  他说的理所当然,李凤歧心里舒服了一点,却还是不依不饶,下巴在他颈窝胡乱磨蹭,拖长了音调撒娇一般:“这?么相信我?那你想不想知道后头的安排?”
  叶云亭终于将目光从书中抽出,分给他几分眼神:“你现在会告诉我吗?”以他对这人的了解,这?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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