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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山河空念-第57章

小说: 山河空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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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生追风逐月,恍然间低头,才发现早已月华满怀。欣喜感慨,还想着得寸进尺,只盼他少年心事,细数都是自己,初时悲苦也当甜作两地相思。
  晴天车程不过半日就到了陕岳岗,出了这里就是夷东域了。出京入京,迎客饺子送客面,路过此地都要下来洗洗尘。
  停顿一夜,晏重寒大早起来就兴致勃勃地研究地图,“月末南边就暖和了,我们再往南去吧?听说海港风物繁盛,连汴京都比不得。”
  他拿着炭条在地上划来划去,半天都得不出个结果,孟棠时拉他起来:“边走边想吧,左右不过两个闲人。”
  晏重寒扣住孟棠时的手指,坚持道:“是一对,要说一对闲人。”
  见孟棠时点头附和,他才得意地展示自己的大作,“那我们先从夷东走越济郡到陵南,沿路看海怎么样?”
  “好。”
  天气也很好,南来的风柔得很,带着暖意和不知名的花香,已经是初春了,孟棠时望着路边忽然想,父亲留给他这把锁,会不会也是期待他有一天可以亲自解下呢?
  他回头遥望汴京,今世君臣缘分到此,往后再无庙堂瓜葛牵连。
  浮名浮利,虚苦劳神。
  无是无非,风去日月。
作者有话要说:  小晏:我老婆武力值比我高,比我聪明,比我钱多,还比我会说情话呜呜呜
改了好几天都不满意,总觉得该留下个完美的结尾,但是不存在完美,也不存在结尾。
谢谢观看。

  ☆、番外·衔雪折花

  昭西多山,草木尤其茂盛,入夏就封林,野路很不好走。
  岑予月骑马刚翻过抚顶山就听到林中一阵刀剑交接声,他本不想管闲事,但这伙人好死不死正好挡在必经之路上,他急着赶路,反手从背上的两把剑里抽出一把。
  风折枯木,一道冰冷剑光划破人群,留下了一片死寂,只听到四周落叶结冰的细碎声响。
  有人抖得不成样子,嘶哑着嗓子喊:“霜……是赵霜寒!”
  “快撤!”
  居然被一把剑就吓破了胆。
  这伙人纷纷作鸟兽散后,一个狼狈不堪的男人才从地上爬起来,他衣襟上都是血,袍袖划了几道口子,弯腰捡起地上一柄破破烂烂的折扇。
  岑予月看也没看他,俯身把剑拔出,收回剑鞘,拍马离开前却突然听他叫住自己,“岑予月!”
  “你……”
  宋臻擦了擦脸,露出一个苦笑:“我是宋臻,之前在洗剑崖我们还打过一场的。”
  岑予月一时也没想到他就是之前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庄主,听他提后才想起来。
  “发生什么了?”
  宋臻低头动作利索地包扎伤口,有些自惭形秽不敢看他,稳了稳气息才回道:“不过是怀璧其罪,说来话长。”
  岑予月似乎没什么兴趣,闻言点点头就没再问。
  宋臻却对他背上的剑十分忌惮,“这把剑怎么在你这里?你杀了赵霜寒?”
  江湖中人刀剑不离身,除非身死退隐,否则不会随意将武器交付他人。没想到岑予月已经到了这般境界,那可是赵霜寒,凭一剑撼动整个武林根基,现世不过短短五年,如今还叫人闻风丧胆。
  千里见君寒衣过,四海无人拭霜风。
  “他是自己不想活了。”岑予月淡淡道。
  宋臻闻言心中惊惧不减,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见岑予月对他伸出手,“捎你一程?”
  岑予月问完也不等他反应,单手将他提上马背。
  宋臻茫然了片刻,大气也不敢出,直到心跳慢慢平稳,才听到后面有马蹄声追来,大概隔了半里地,而来者却很奇怪,不近不远的,似乎只是跟着他们,一直都没有追上来。
  宋臻刚经历一次追杀,险些丧命,心里本来很乱,却又被马背颠出些心猿意马的绮思。
  这本就是宋臻憧憬已久的情形,他咽了口唾沫,感觉还有些不真实。岑予月和他只隔着两柄剑,甚至有发丝随风扫到他脸上,落难之际得美人出手相救,仗剑策马,亡命天涯,眼下就像江湖画本里才有的刺激桥段,惊险而旖旎,连天边残阳都因他背影入了画。
  天黑之前到了石垭县,里面有驿站医馆,宋臻却不肯去,岑予月也不勉强,掉头回去找了家客栈。
  客栈不大,位置还有些偏僻,适合躲人眼线,岑予月下了马,宋臻骤然和他拉开距离,心里再次不安稳起来,怕被丢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根本无暇分心,也没发现岑予月走路的姿势有些轻微的不自然。
  他看着岑予月拴马,踏到实地的感觉让头脑也清醒了一点,忍不住问:“你怎么会来昭西?”
  宋臻憋了一路,刚见面就想说了,索性都问出来,“你也是来找流金石的吗?”
  岑予月莫名其妙:“什么?”
  “你不是去洗剑崖的?”
  “不是。”岑予月话音未落,突然往旁边一斜,宋臻连忙扶了他一把,手还没松开,背上又起了层冷汗。
  那种被杀手盯上的感觉又来了,刚才的仇家果然还没走,宋臻深吸了口气,下意识握着岑予月手臂,转头却见后面来的是一队兵马。
  玄甲赤羽,右肩朱雀纹。
  岑予月却视若无睹,接着问他:“洗剑崖发生了什么事吗?”
  宋臻放下心来,想着岑予月在身边,应该暂时不会有人找他麻烦,跟着他朝客栈走去,“莫剑仙封炉退隐了。”
  “外面说他再不问世,我也不知真假,现在洗剑崖的晷影阵已开,谁也进不了。”
  客栈的门槛不高,岑予月却扶着门半晌都没迈腿,宋臻终于察觉出了点不对劲,还没等他动作,身后一人突然过来,一把将岑予月横抱起来,也没看他,直接进了客栈。
  宋臻一时大惊失色,愣在门边迟疑开口:“你是……严域守?”
  严戈面无表情,眼神比脸还要冷。
  宋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惹了这尊大佛,见他把岑予月抱到凳子上,转身去找掌柜点菜了,也没和他们一桌,宋臻才挠挠头坐下,又听岑予月问:“莫望尘为什么会隐退?”
  宋臻看着一大桌子菜,又仔细瞧了瞧岑予月,这才发现他眼角那颗红痣不见了,心中了然,却还回不过神来,扯着嘴角迷迷糊糊地说:“我也不知道。”
  岑予月拿起筷子,想了想重新问:“什么是晷影阵?”
  这个宋臻倒是知道些,“晷影阵又叫天门阵,以万仞群山为圜,蜿蜒无边,无门可入,以前有莫前辈应许才能入内,现在他不见人,自然就触发了。”
  他说着说着又愁起来,年纪轻轻眉头已经皱出纵深的纹路,“就是因为莫前辈再也不铸剑了,所以他最后造的这把剑,被人传得越来越神秘,还说他把铸剑用的那块流金石也封进了此剑中。”
  传言莫望尘剑炉神兵皆是因那颗流金石点化,才有了非凡灵气,上能补天化障,下解百毒延寿,简直不似凡物。
  “现在大家都撕破脸来抢,全都以为是剑仙压箱底的宝贝,其实那把剑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
  岑予月想起他说的怀璧其罪,挑眉道:“所以他最后铸的剑被你得了?”
  宋臻点了点头,又苦笑着朝他摇头:“不过在三天前就被人趁乱抢去,已经不是我的了。”
  “我功夫还差点火候,实在扛不住他们人多。”
  宋臻说罢想了想,突然开始收拾东西。
  岑予月放下筷子奇怪道:“你干什么?”
  “我……我还是不能留在这。”
  这里太显眼了,就算岑予月肯帮他,但这份人情欠太大了,说不定还会给对方惹麻烦上身。
  岑予月没拦他,只问:“你们庄里人呢?”
  宋臻叹气:“我把剑丢了,但别人不知道,还会有人来抢,让他们跟着就是害了他们。”
  “那你要怎么办?”
  他俩也不过是当初过了几招,根本算不上有什么交情,宋臻真心感激道:“岑予月,今日多谢你,往后有能用我的地方万死不辞,但我不能再麻烦你了,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去汴京找我堂哥避一避,过段时间再回去就行。”
  他堂哥是工部尚书宋鹤行,只要进了汴京,这些人总不敢在天子眼皮下动刀动枪。
  岑予月本想留着他多问出些莫望尘的事情,但他若是要走也不强求,闻言笑道:“你能活着走到汴京?”
  宋臻:“……”
  岑予月咳了一声。
  严戈:“送他去汴京。”
  宋臻还没反应过来:“哎……岑予月……”
  身后立即来了一队兵把宋臻连人带凳子抬了下去。
  没人影响了,岑予月重新拿起筷子,一脸专注地开始风卷残云,等他吃饱喝足,转头发现严戈的护卫居然全陪着宋臻走了,就剩他孤零零的坐在角落,桌上一碗清水对着孤灯,着实可怜。
  多半又是晏重寒教他的苦肉计,岑予月忍下气,隔着几张桌子大声问:“你没钱吃饭?”
  严戈抿了抿唇不说话。
  时候不算早,客栈里没几个人了,岑予月还是怕他丢人,起身慢腾腾走到严戈面前,“你又跟来闹什么脾气?”
  岑予月继续凶巴巴:“我一个人出门不行,我交朋友也不行?”
  严戈低下头。
  岑予月忍无可忍:“说话!”
  严域守脸还冷着,嘴巴倒是反应快:“我错了。”
  岑予月耳朵都听起茧了,每次骂他就认错,也不反抗,吵架都没意思。
  “你没错,你不发疯就行了。”
  “我不是发……”严戈正要争辩,见岑予月瞪他,又把话咽下去,清了清嗓子重新道:“我信期到了。”
  行,又用这个借口,又要岑予月对他负责,简直厚颜无耻得登峰造极,岑予月懒得理他,“赶路累了,我要睡觉。”
  严戈点点头:“好。”
  看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岑予月眼皮一跳,分心还想着莫望尘退隐的事情,走了几步狐疑道:“你跟着我干嘛?”
  “只定了一间房。”
  “再去定。”岑予月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在吵架?”
  严戈只得搬出姜止弦,神色认真道:“师父说每天都要给你按腿。”
  “谁是你师父!”岑予月闻言大怒,“按什么腿,不许按!”
  客栈掌柜还心惊胆战地靠墙站着,也不知他们到底还定不定房间,又怕岑予月这架势是要把店给拆了。
  严戈倒是见怪不怪,直接过来抱他。
  “严戈!你说了不发疯!”岑予月一巴掌拍他脸上,“今晚不行!”
  严戈躲了几下,没躲过的也老老实实挨了,坚持道:“我没说。”
  ·
  陆印悬早就从漠北传了信来昭西,说他们域守夫人跑了,兴许是要回娘家,让晏重寒提前做好准备,帮严戈哄哄人。
  新雇的一大帮厨子都摩拳擦掌等着表现。
  晏重寒见到他们却只高兴了一瞬,随即又没精打采起来。
  岑予月:“?”
  不出门来欢迎就算了,怎么还摆这么一副欠债脸。
  他转头四处看了看:“公子呢?”
  “可别问了,”薛小泽凑过来小声道:“嫂子去陈留看望方大人了,这两天不在家,老晏饭都吃不下,隔会儿就要去嫂子书房打转呢。”
  晏重寒随着他的话抬了抬眼皮,又兴致缺缺地耷拉下去,活像只被关在家的大狗。
  严戈:“……”丢人。
  “少爷你之前……”
  刚要进门的霍九颐脚步一顿,突然停了下来,半倚在门口,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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