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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山河空念-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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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重寒笑起来:“我幼年也曾痴迷星象,没人教,还自己创了个演行图的绘法,直到现在都不知正统的到底长什么样。”
  他朝黄寄问道:“不知黄大人是否方便?”
  “晏将军有兴趣当然可以,”黄寄陪着笑,“只是不常打扫,难免有些积灰。”
  浑仪监人手不够,又不好催吏部派人,天象馆多年从没有过访客,平时也就扫扫门口做个样子,听这话黄寄汗都要下来了,晏重寒要看是没什么,就怕孟棠时发现他们偷懒,弹劾到御前。
  孟棠时仿佛读到他心中所想,适时笑道:“黄大人有心无力,今日见此,下官自会提点吏部增派人手。
  ”
  黄寄松了口气,感激道:“下官多谢御史大人体谅。”
  他说完连忙告了退,唯恐孟棠时再改口。
  晏重寒先推门进去,等惊起的灰尘散了些才让孟棠时进来,他掸了掸灰翻开手边一本星册,忍不住叹道:“竟要标注这么多,看来我以前画的确实差远了。”
  孟棠时莞尔:“还以为是你随口杜撰的。”
  “小时候是喜欢看星星,但现在喜欢看月亮了。”
  晏重寒弯腰把他袍角不小心惹上的灰拍去,把人拉到干净些的地方,“那边脏,我去翻就行。”
  孟棠时拿出严戈画的图纸,“这是朱雀符背面的星图,应该出现在昌平年,我想找到这个星象。”
  有了时间就好找得多,没一会儿晏重寒就翻到了。
  “昌平二年夏,荧惑收芒炎。”
  孟棠时眉头微皱,又听他接着念:“同年五星顺行。”
  晏重寒回头笑了笑:“五星更出司不祥,应节守道不为殃。”
  这是启周一首童谣。
  孟棠时顺口接道:“月满不入其事兴,过时不出阴谋行。”
  以星所守占其方,芒角变动非其常。
  他突然想了起来,“五星者,五行之精也,行于列舍,受制以司无道之国。”
  无道之国……
  这才是那段话的前身。
  ·
  五星顺度,出入应时,天下安宁,祸乱不入。
  逆行变色,出入不时,扬芒角怒,川竭雨血,天下大乱,不可救也。
  余殃不尽,为饥旱疾疫。
  孟棠时看着星册注文,这里的五星出自五行,木曰岁星,火曰荧惑,土曰填星,金曰太白,水曰辰星。朱雀五行主火,所以刻印的荧惑,那对应的青龙符背后恐怕就是岁星。
  难道是五星天象,不是什么天之四灵?
  孟棠时心里一惊,又看到侧处还有一行小字:“众星降灵,应天体道,显化兽形,合为五兽,号曰天官。”
  所以这是说在此之外还存在四灵之长——第五灵。
  四域……说久了四域,差点忘了汴京。
  汴京在夷东域里,却没有人会把它当做夷东的一部分。它向来是独立在外,是启周的中心,也是四域的命门。
  汴京或许一直有一位幽灵般隐在暗处的域守。
  “中央黄为土。”
  那是,黄龙。
  ·
  昌平帝分封四域后,设卫于汴京,孟棠时曾以为只是守卫的意思,现在想来真相是他暗自设立了黄龙卫,掌管十方塔的牙璋,用以制衡四域守。
  而建德帝遇刺后解散的,恐怕也是黄龙卫,之后让杜符先祖再造域守符,或许是想借此控制黄龙守,在他失败后崇英帝用了别的法子约束了他们,这几百年里便随着皇位秘密地传承。
  孟棠时突然想通了。
  那黄龙守或许一直还在镇守牙璋,这么多年就隐藏在汴京朝堂。
  永延帝李蓦是猝逝,在死前应该没有交代清楚。所以李阜对前朝官员赶尽杀绝就是为了找到它!
  任何东西延续久了总会出现偏差,它才是他们在找的那股失控势力。
作者有话要说:  孟槐序:我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
晏长风:为什么我的儿媳妇就不肯帮我缓和父子关系?
星象参考《轩辕秘藏经》《史记·天官书》《开元占经·荆州占》
谢谢观看。

  ☆、第七十章 醉话

  永延年建立慕音楼用以控制黄龙守,它或许在那时就渐渐成为了一个帝王不再能忍受的威胁,邱瑟死了,慕音楼沉寂,李蓦的计划应该没有成功。
  而后到景兴年,李阜拿漠北辎重设计都没能逼其现身,这个组织到底有什么人?现任黄龙守又会在哪里?
  孟棠时捏了捏眉心,如今探明了前因,却测不清后果。
  李阜驾崩,谢几辰死在皇宫,李绎恐怕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找了这么久,却连赵霜寒那一边都没得到半点消息。
  所以谢几辰藏的到底是什么?
  孟棠时目光一凝,突然起了层冷汗。
  难道是……天子牙璋吗?
  ·
  晏重寒刚出宫门就被人叫住。
  “可是晏将军?”
  他回头,见这人眼熟,点头道:“久违。”
  冯维安笑道:“当初晏将军诓我,害得我还去和寄月楼那掌柜打了一架,现在走路都得绕着他走。”
  卡利安不仅下手黑还记仇,晏重寒一想就不免同情他,极其诚恳道:“抱歉,当时是有隐衷。”
  冯维安了然地点点头,“那日也是在下唐突,一直想结识晏兄。”
  他年纪比晏重寒大,军衔却没他高,主动降个辈也算是尊敬。
  “当初不知道孟大人和晏兄情投意合,还曾私心倾慕过。”冯维安诚意十足,主动坦明,“如今恭喜二位。”
  “无事。”
  晏重寒笑了笑:“棠时也说过冯将军为人正直值得结交。”
  冯维安忍不住和他多聊了些,他本来就一心向往边疆,奈何父亲病痛缠身,只能留在汴京侍奉膝前,对漠北格外感兴趣,就想听晏重寒多说点。
  “晏兄久经沙场,若有空能否帮我们禁军指点一下该如何练兵?”
  禁军里面多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哥来混资历的,驻守汴京外城,又没战事,平时也就只有练练防守,冯维安有心学,晏重寒却怕自己教不好。
  “对不住,这个我确实不在行,”晏重寒拍拍他肩膀,“但我可以帮你找陆印悬陆将军,他才是守城布阵的高手。”
  冯维安闻言一脸感激,拉着他就往摘星楼去,要请他喝酒。
  晏重寒本想找借口推辞,却又听他开口说:“过几日秋猎,晏兄还不知道规则吧,我一会儿也慢慢给你说说……”
  晏重寒便跟他去了,心想正好趁此打几只紫貂,做成皮毯放在地上,不仅隔凉还好清洗,氅衣实在是短了点,孟棠时今天还有点咳嗽。
  ·
  秋风拂水而过,夕阳暗红的余光还未散去,摘星楼四周已经点上了灯。
  郑溪明由人接引进来,暮色染得堂中一片昏黄,孟棠时背对着窗,落日余晖借他侧颜勾勒出一道金边,格外沉静美好。
  “孟大人这几日都不上朝,我还去问了你家那位好几次。”郑溪明一进门就盯着他手上缠的纱布,“武官下手没轻没重,就怕他欺负你也不说。”
  孟棠时起身行礼:“多谢大人好意,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着的。”
  郑溪明放下心,随着外面弦音敲着拍子,笑道:“今日约我是来此听曲?”
  孟棠时给他倒了杯酒:“上次答应了请郑大人喝酒。”
  郑溪明嘴角微勾,挑眉看他:“棠时单独请我,不太好吧?”
  孟棠时认真解释:“是免得我们以多欺少,郑大人会吃亏的。”
  郑溪明举杯示意,“我就怕晏将军明天找我麻烦。”
  孟棠时和他轻轻一碰,也玩笑道:“那我今日先找他的麻烦。”
  一壶酒见底,郑溪明按住杯口:“既在酒桌上,就都是醉话。”
  他支着头出了会儿神,折扇一展,“我认输,棠时有话直接问吧。”
  孟棠时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笑着说:“郑大人这般风流人物,倒是颇有谢首辅当年的风采。”
  郑溪明闻言显出几分怀念之色,“谢首辅才华横溢,我自愧不如,只是可惜天妒英才。”
  孟棠时略略抬眼,看来郑溪明确实知道谢几辰并非自尽,他仍好奇道:“为何这么说?”
  郑溪明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谢大哥于我有恩,棠时不必避讳。”
  孟棠时重新打量他,直接道:“谢几辰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东西?”
  郑溪明有一瞬的惊讶,随即摇摇头:“并无。”
  孟棠时自顾自地斟了杯酒,又问:“他那日在中书台就没有说过什么话?”
  “他并没有说太多,”郑溪明眼神幽深,突然笑道:“只是回宫前提醒我弘熠阁该整修一下了。”
  弘熠阁是中书台里的旧书房,桌椅都是老物件了,偶尔堆放一些公文,差不多当做一个重要些的杂物间来使用,方墨渊也曾提过一次休整,但里面的卷籍繁多,搬来搬去怕出现遗失,便又搁置了下来,谢几辰这话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孟棠时偏头凝视他,但郑溪明既然单独拿出来说了,那一定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郑溪明摇摇扇子,忽然轻声道:“棠时这样看着我,我怕自己就什么都想不起了。”
  孟棠时有些无奈,还是收回了目光。
  “弘熠阁的书柜后有一个暗格,只有他和我知道,我后来去打开过,里面……”郑溪明脸色突然有些为难,像是对里面放的东西很不解。
  他停顿了一下,接道:“嗯,应该是块普通木头,我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你找的东西,最好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孟棠时记下,举杯敬他。
  告辞后,郑溪明走到楼下突然又叫住孟棠时。
  “最近要小心。”
  杨彦这几日多次进宫,他夫人私下还采买了些衣料,又把之前照顾女眷的嬷母请回了家,郑溪明猜测他是想把杨晗英接回去了,但皇上没提臣子是不能主动去要人的,他万一有些别的算盘也说不定。
  孟棠时点点头:“今日多谢郑大人。”
  他看起来有些醉了,眼睛很亮,如一点萤火般,随着笑意又揉散了,化作眼中波光粼粼,神韵天成,难以言喻。
  郑溪明看了看外面夜色,低声道:“不必见外,可要我送……”
  他话音还未落,晏重寒就从楼上和冯维安勾肩搭背地下来。
  一时间四人相对无言。
  冯维安醉得不轻,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他们,惊喜道:“是孟大人!”
  “不对,是我嫂子!”他嘴里又嚷嚷着,“那我的晏兄在哪儿呢?”
  “我在这!”晏重寒一把推开烂醉的冯维安,他去喝酒前叫了小厮给孟棠时传话,此刻还是有点心虚,主动上前和酒鬼划开距离。
  可惜他自己也喝了挺多,装模作样一脸冷静的走过来,刚把人抱住就露了馅儿,笑得特别傻,拖着声音唤道:“棠时——”
  孟棠时伸手轻轻地把他脸推开,转头对郑溪明点头道:“郑大人,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郑溪明还是第一次看到晏重寒这般傻样,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点担心他,迟疑道:“好……慢走。”
作者有话要说:  野生紫貂是保护动物,不要起歹念。
我取名字真随意啊,是吧,真惜命
郑溪明:……
明天的小晏到底是挨打还是挨亲呢?
谢谢观看。

  ☆、第七十一章 笑意

  刚走出不远晏重寒就从身后抱住他,嘴里胡乱地说:“外面好冷啊,我们孟大人要盖好被子。”
  他太沉了,孟棠时被扒着有点走不动路,在他怀里挣了挣,闻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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