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每天都要被雷劈-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知道江湖人士不事生产,他们钱财从何而来吗?”
“铺子?”
“贩卖消息?”
“赏金猎人?”
三个孩子猜测着,结果胡师傅都摇头。
“这年头想做生意就得有靠山,况且这些江湖人士也没多少有经商之才的。至于贩卖消息更不可能,他们哪来的消息来源?大姑娘说的赏金猎人还算靠谱,可寻个悬赏高的汪洋大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劫富济贫只是名声好听,其实还不是去当小偷!当然大部分江湖人士最佳的出路是去当大户人家的护卫或镖师,当然也有去当杀手的。”胡师傅有些不耻,“这些杀手为了银子就算三个月大的婴儿都能下手,简直是江湖渣滓败坏咱们习武之人的名声,夏大人说的没错,江湖人以武犯禁确实应该抓起来。”
江湖美好的一面被戳破了,夏承泽泄气了,果然姐姐说的射雕英雄传只是话本而已。
“那跟师傅的名号有什么关系?”夏碧蕾哪允许他含糊过。
胡师傅顿了一顿,谁没个中二期啊,“咳,这不是江湖难混吗,我年轻的时候穷啊,饭都吃不起,还好有一把子力气,在码头抗米,我抗得多一天下来好几十个大钱呢,结果居然有人看我一张脸老实憨厚来打劫!”胡师傅说着还义愤填膺,“后来我才知道负责的人觉得我太能干了,生怕我抢了他的位置特地请了江湖人士过来将我打得断手断脚!我将那小子反打一顿后将他身上的几十两银子抢了。后来我才发现黑吃黑来钱快……”没多久他就过上大宅子有下人伺候的日子,但等他妻子生孩子一尸两命后他就开始反省,当然黑吃黑还继续,可银子他大部分都拿去接济穷苦人家了,后来养的几个义子也知他的心病,主动修桥修路……
“这世道还是勤恳为好。”胡师傅说到自己妻子声音有些苦涩,“是我连累了她,我这一生不停的赎罪,希望她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至此夏承泽的江湖梦完全破碎,姐姐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在科举上用功,将来当个像父亲一样的好官总比一个大侠对江湖的贡献大吧。
马车内胡师傅跟夏子晖喝酒聊天,夏子晖举起酒杯向胡师傅道谢,“胡师傅,我敬你一杯当作感谢。我知道你将旧事撕开是为了打碎阿泽的江湖梦……”胡师傅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者。
胡师傅哈哈大笑,“我早不在意了,阿泽聪明机灵,十几年后说不定又是一个夏大人,老夫也希望朝中能多出些像夏大人这样的好官。”
两人谈笑喝酒,没过多久,胡师傅放下酒杯,“有人来了,老夫得出去运动运动了,不然筋骨都要僵了。”
夏子晖拿起弓箭,“胡师傅,我也帮忙吧,正好散散酒气。”年轻时作为京城一代文武双全的风流人物,他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来人可都是高手……”胡师傅不大赞同,“跟上次那批江湖人士可不一样,这些人都是顶尖的杀手,我得写信回信问问我家大郎了,是不是咱父子俩的名头不好用了,怎地有那么多不长眼的江湖杀手。”
“我只知道钱帛动人心。”夏子晖淡淡地笑着,“我那好继母可不是缺钱的主。”
夏子晖紧握着弓箭,孙氏有些担心地下了马车走过来,“夫君,这是怎么了?马车怎么突然停了……”看到他手上的弓箭,她脸色一变,“是不是有人来了?”她就知道他们一家子回京的路不太平,不,不止回京,每次丈夫上任的路都会遇上山贼,她早该习惯了才是。
夏子晖安抚地抓住妻子的手,对她微笑,“别担心,什么事都没有,胡师傅说喝酒太多要去方便方便,我拿着弓箭不过是以防万一。”
信你才有鬼,护卫都紧张起来了……孙氏没有拆穿丈夫蹩脚的借口,将身子依偎在他身边,“嗯,那咱们等一会胡师傅。”
没一会胡师傅果然回来了,身上还带着血气,夏子晖虽然认为江湖也归朝廷管,但他并不是坚定的卫道士,对胡师傅全砍了这批江湖人并无任何意见,金刚也怒目,这些恶贯满盈的江湖杀手早死早好。
“啊啊……”夏碧蕾将头从窗口伸出去,“终于快到京城了,真是受够了。”一路上没平安过,一波波杀手数都懒得数了,最讨厌的是护卫太给力,她的弓箭至今还饥渴难耐没尝过人血呢。大概是因为功德太多了,天上打雷的时候雷电都绕着她走,于是夏碧蕾又将自己要当圣母的事抛之九霄云外了。
第87章
太阳下山了,天边云蒸霞蔚,清风徐来,坐在马车里也觉得心旷神怡,一改白天的压抑。
“夫人,咱们最多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乌梅镇了。”郑嬷嬷过来说,看了看天色有些欣慰,“明天再赶一天路,后天早上出发,最多两个时辰就到京城了。”
“嗯,看来不需要赶夜路了,这快到京城了,咱们得好好休整一番。”孙氏望着西下的夕阳,现在白天长,太阳就算下山了也有余晖,一个时辰足够了。
“娘,继续跟咱们说京城的事吧。”夏碧艾央求着,花嬷嬷跟她说了好些后院秘事,她好担心啊。
“你们祖父祖母一家人多。祖父年轻时上过战场,被先帝封为英武候……”长相也挺英武的,就是脑子还不够英武,孙氏跟儿女说起京城那一家子,“你们亲祖母是原配,可惜生下你父亲后身体不好,一直静养。是以没两年现在的祖母清欣郡主被纳为平妻进门了……”
“清欣郡主?”夏碧蕾马上抓住关键,“一个郡主当平妻?”别以为她不知道,古代的平妻就是哄人的,是经常出门没有妻子在身边打理不便的商人为了名声好听娶的妾,也说是说还得向正妻行礼的妾,一个堂堂郡主当人妾?
孙氏顿了顿,说长辈是非她还是有些为难的,可又不能不说,这继祖母可不是个好惹的,“咳……你们祖父年轻时有个叫玉郎的外号……”迷得一群大家闺女宁可委身当妾,“总之你们现在的祖母为他犯了痴病……”也就是相思病。
“清欣郡主是先帝长女福寿公主唯一的爱女,备受先帝宠爱……”孙氏语焉不详,可三个聪明的孩子都听懂了,不就是拼爹太牛,祖父hold不住了,不娶都得娶了。看多宫斗剧的夏碧蕾更是怀疑亲祖母静养的缘由了,不就是给新人让路吗,从娘的话可以听出来,这清欣郡主可不是个好惹的,想来在这种情况下,亲祖母跟爹连保命都万分艰难吧。
“你们还有个二叔……二叔是个孝顺的,你们祖母为了让他开枝散叶可是赐了不少女人,是以你们堂弟堂妹不少……”孙氏说话有些含蓄,这二叔的后院乱得她都无法想像了,“还有一个姑姑跟你们二叔是双胞胎,不过早些年出嫁了。”夏子昕名声太差,据说清欣郡主又用了老法子,让皇帝下旨,不然还真是嫁不出去了。据她打听来的消息,夏子昕成亲后也不消停,弄家夫家乌烟瘴气的。
“我们堂弟堂妹不少,不过需要打交道的也没几个。你二叔的长女叫夏碧茉,只比碧蕾小半个月呢。次女是最受宠爱的苏姨娘所生,很得二叔欢心……堂弟夏承嗣比阿泽还小一岁,二堂弟夏承思虽然是庶子,但同样出自苏姨娘,备受你二叔喜爱……”孙氏有些困难跟儿女说夏府的情况,特么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啊,嫡庶不分,宠妾灭妻……若不是夏家还没分家,她都不想让儿女回去了,这近墨者黑,谁知她的孩子会不会学坏。
“又有人来了……”胡师傅翻了翻白眼,有些发愁地看着卷刃的剑,这一路上实在砍人太多了,特么的怎么这么多想不开的。
雪梨马上贡献出自己的菜刀,“师傅,这给你,这菜刀可锋利啦,我让人特地打的,无论是剁骨头还是雕花都非常容易哦。”
胡师傅拿起来挥了两下,听了下风声,满意地勾起唇,“是把好刀,哟,像是用了精钢,雪梨,你的月钱肯定都花光了吧。”
雪梨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可不是,我现在又是穷人了。”她就差没当首饰了,反正她经常下厨也用不上,后来还是大姑娘看不过眼私底下给了她一些充门面,顺便说了下,大姑娘给的头面都是实心的金子,可重啦,哼,明明是大姑娘也嫌重不爱戴来着。
胡师傅拿起菜刀正准备砍人,雪梨探头出去大声吼,“师傅,可千万要用刀背啊,不然砍了人就不好用来做菜了。”
胡师傅后悔了,还不如他的卷刃剑呢,早知道就不要贪便宜买这么差劲的剑了,可一把上好的剑要好几百两,他哪舍得。
“这次应该是死士。”夏承泽放下手中的弹弓,拿起弓箭,这可不是弹弓能对付的软脚虾了。
“少爷,您小心点。”青山一脸担心,恨不得将少爷拽回马车。
“娘,别拉着我,今天的杀手可不好对付。”夏碧蕾拉开孙氏的手,一脸冷静跟坚决地拿起弓,“没看到护卫都疲于奔命了。”夏家护卫的实力经过胡师傅的特训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跟这些机器人差不多的死士拼命受伤或残废就太可惜了。
孙氏眼泪汪汪,她乖巧可爱的女儿,呜呜,马上就要变成杀人狂魔了吗。当然她不知道她那娇弱软萌的二女儿正将裙子拉起来,打量着自己的脚准备对杀手实行撩阴腿了,不然她会更悲伤。
“前面可是夏大人……”一个有力的粗犷声音远远传过来。
夏碧蕾探头出去,声音快马儿更快,地上的灰尘扬起来,就算她这个视力被加持过的人也不大看得清马背上的人的眉目。
夏子晖眼睛一亮,他自然看出护卫的左支右绌,力不从心了,这来者看起来是友非敌,当下扬起声音,“本人是回京述职的原海州知府夏子晖,不知朋友可援手?”
那粗犷的声音哈哈大笑,扬起大刀,“王爷,咱们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子很久没杀人了,今天可要砍个痛快了!夏大人,老子是征北将军,特来相助!”
王爷?夏碧蕾心一跳,哪个王爷?
“杀!一个不留!”清冷悦耳的声音,仿佛玉石相撞,绕是夏碧蕾不是声控都觉得尾椎骨一软,不过,这声音好耳熟啊。
一众死士依旧没有逃离,领头的还用低哑的声音鼓励着手下,“主子答应咱们干完这一票不仅每人一千两银子还能从此过正常人生活,拼了!”
悦耳清冷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放心,你们就算没办法过正常人生活,当个正常鬼是没问题的。”
“阿瑁!”夏碧蕾脱口而出,随即用没拿弓的手捂住嘴巴,再紧张四处看,生怕有死士觉得他价值更高,转过头来对付他。
清冷俊美的少年,如同月夜里开在山颠的雪莲,对着夏碧蕾绽放出倾国倾城的微笑,下一瞬一剑将一个死士的头砍了下来。
夏碧蕾眼睛都无法眨了,气质高华的少年,手落处人头飙出去,一滴血落到少年雪白如玉的脸上,她恍惚觉得自己看到地狱里盛开的花,越是血腥,那花就越是洁白。
夏碧蕾特别感动,阿瑁啊,你长大了,还长得这么美!想到妹子上辈子秦瑁早就死了,这倾国之姿还没盛开就夭折了,夏碧蕾觉得自己特别伟大,若不是她的蝴蝶翅膀,现在怎能见到这么风华绝代的少年。
远处一个庞大的身影坐在马背上,上气不接下气猛拍着身下的马,可惜马儿也同样上气不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