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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男二他美绝强[快穿] 完结+番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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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虞说了一阵,卿幽一直都垂着眸子听着,时不时的点头。
  宋虞想到了调查的他这么多年在养父母家的情况,再看到乖巧听她说话很安静的卿幽,宋虞的心就不住的抽痛。
  “对不起,这么些年,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宋虞的嗓子哽的发痛,强忍着才没让声音听着不对,“不管怎么说,全都是我们父母的错,没有守护好你。”
  宋虞的话,让卓卿想到现实中自己的亲生父母,心猛地抽痛了一下,痛的四肢百骸都在发麻,鼻子泛酸。
  他们呢,他们又在哪里?
  他们是不是也在一直找自己,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找到自己啊?是不是他在人海中潜的太深了,或是被尘世泯灭了,他们才看不到他的。
  他们或许也会自责,或许在深夜辗转难眠时,也会觉得是他们没有守护好自己。
  可是,八岁那年,听院长妈妈跟领养他的人说,是在院门口捡到的自己,是亲生父母将他丢在的孤儿院门前。
  卓卿闭了闭眼,将几乎翻涌出来的眼泪硬生生憋回去,嘴角扯出一抹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自嘲:“没有什么要怪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这个人,来这个人世间要遭的罪罢了。”
  “生而为人,本就是要一个人来,一个人走,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是啊,人总是要学会适应一个人,适应孤独,自己只不过是比别人都提早学会了而已。
  再抬起头来时,卓卿眸底已满载星海光芒,通透而清明。
  宋虞心尖直疼,眼眶的泪包不住了,颗颗如豆滴落着,“阿卿……是爸爸妈妈不好,以后爸爸妈妈再也不让你受一点苦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不着急不着急,我这节目淘汰了再回去。”卓卿耍宝般的说道,气氛才算没那么煽情。
  他没有拒绝,语气又那么活泼调皮,没有那种疏离隔阂,宋虞也破涕为笑,“好好好,淘汰就回家。”
  
  临走的时候,许志靖给卓卿塞了张黑金卡,“零花钱零花钱,这一百万你先花着,每个星期爸爸再给你转。”
  看着许氏夫妇眼眸灼灼,带着小心翼翼,卓卿没那么多的矫情和别扭,直接将卡收下了。
  训练基地是个人都知道许志靖是嘉视视频老总,更别说A班宿舍这几个人精了,一行人目送着金主爸爸们和桑PD离去,都猛的松了口气。
  宿舍门又被推开了,许嘉秦的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前,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
  许嘉秦扫视了一圈宿舍里站着的人,视线落在杜余绗身上,锐利之余带着厌恶,声音极冷:“杜余绗是你吧,查一下你的工资银行卡帐单,是不是有笔一万进账。”
  杜余绗:“???”
  许嘉秦:“不是让赔你那Kindle么,十倍赔你。”
  旋即视线落在卓卿身上,看到他孤傲的脸庞,又补充道:“有碰瓷想法的话,百倍千倍奉还与你都行。”
  杜余绗表情裂幵,嘴角抽搐:“……不、不会。”
  许嘉秦点头表示知晓,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宿舍门。
  
  杜余绗脸色难看的不行,憋着气把手里的Kindle摔到地上。
  张晨激动,“卧槽,爽!”
  
  许家办事效率很高,之后就趁着卓卿有时间,便带他重新上了户口,新办了身份证。
  卿幽,
  成了许卿幽。
  
  录完主题曲mv的晚上。
  桑骆正准备下班,接到许嘉秦的电话。
  他的声音通过电流信号,带着丝萎靡:“桑骆,下班了吧,有没有时间过来陪我喝一杯?”
  许嘉秦滴酒不沾,哪怕是再大的商业之餐,他都没有碰过酒杯。
  “你在哪?”桑骆眉头皱了皱,觉得不对,穿好衣服,边朝外走边问。
  “过客。”
  
  “过客”是家清吧,又极有格调,不少二代都喜欢来这里。
  桑骆进了“过客”的门,昏暗迷离的光影之中,远远的便看到吧台前坐着的许嘉秦。
  他弓着身子,垂着头,手里半握着酒杯,整个人说不出的颓靡。
  桑骆走过去,坐在他身旁,察觉到有人过来,许嘉秦抬起头,看到来人是桑骆,迷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笑了笑:“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
  然后站起身来,身子有点踉跄,努力撑住身子,扯着桑骆的胳膊朝里面进:“走,包厢去,想跟你说说话。”
  桑骆被他扯的也跟着踉跄了两步,稳住身子之后,借着他扯住自己的力道,撑着他。
  
  刚刚在外面看着他还好,哪里想到一进包厢里,桑骆就回身关门的空,许嘉秦整个人四仰八叉的、直接躺在了包间皮质沙发上。
  桑骆满脸黑线,走过去扯了扯许嘉秦的胳膊,胳膊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着,像没骨头似的任由他拉扯。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桑骆叹了声,拿起早已送进来醒着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轻酌了口,侧身瞟了眼自己慢慢坐起来的许嘉秦。
  “桑骆。”
  “嗯?”
  许嘉秦的声音带着鼻音:“对不起……”
  桑骆挑眉:“什么?”
  许嘉秦的声音像是小猫哼哼一样,“en…前几天我不应该戳你的伤口,那时候查了许卿幽原来的家庭,他过的太惨了,调查书上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把刀子剜着我的心,他把我应该受的苦全受了,我多心疼他……”
  喝了酒的许嘉秦说话没头没尾的,说了半天,桑骆也没听出来他为啥要掀自己伤疤,耐着性子,听他继续叨叨。
  “我把冯玉林拷给我的那期视频关于他的片段,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你不知道他来参加这节目完全是因为没钱吃饭了,听说节目包吃包住才来的,呜呜他真的太惨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惨的人嗷……”
  桑骆:“……”
  “他又不喜欢这里,还有那个讨厌的杜余绗!我都知道了他是我弟弟,就想让他赶紧回家来,不要再在外面流浪了,又怕直接让他退赛他被人黑,就想着让他在F班呆着,不要给他镜头啊,不就淘汰了吗,你们平时都说跟我是朋友,偏那时候一个个都拦我,一个个都不懂我呜呜……”
  桑骆:“……”
  桑骆撇嘴:“那你就针对我一个人?”
  许嘉秦嘟嘴委屈:“不是!谁让你之前说阿卿不好的!那儿歌多好听啊,别人都夸他,就你凶巴巴的,他受了那么多苦,你就不能多夸夸他嘛!”
  桑骆:“……”
  忍了忍,才没动手把许嘉秦打一顿。
  许卿幽只是一百多个练习生里面的一个而已,还是个素人,谁特么的能想到能是你家失散多年的娃子。
  这要不是十几年的朋友,真的直接上手了。
  十几年。
  这个词,依旧刺的桑骆心尖痛的一抽。
  一仰头将整杯酒灌进去,喝的有点急,有酒顺着唇角滑落,掠过下巴,翻过喉结,呲溜滑过锁骨心,隐没在衬衫里。
  酒品极差的许嘉秦还在耳边叨叨:“桑骆你都不知道,我知道他有可能是我弟弟的时候,有多慌,比小时候第一次得知我不是爸妈亲生的时候,还慌。”
  “我甚至还想过要不要直接瞒过去,我爸妈远在xx省,他们都不怎么回来这边了,我直接把视频那段剪了,母带销毁,谁能知道这是我爸妈的亲儿子。”
  “胎记还是小时候得知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时候,去查问的产房医生才知道的,但谁知道这完全是对手公司老总的报复,将他们亲生孩子的事瞒的死死的,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多年让阿卿受了那么多苦。”
  桑骆沉默了下,问他:“那你为什么还是告诉了许叔叔他们?”
  听到桑骆口中的‘许叔叔’,许嘉秦眼睛闪过一丝清明,苦笑了下:“是他们教养的好。我自小、就做不出那样的事。”
  一撇嘴,抱住桌子上的酒瓶嚎啕大哭:“想到阿卿就想哭……呜呜呜……桑骆骆,你快快让他淘汰好不好,他说淘汰了才回家来,你们那烂节目包吃包住的条件都不好,还要跳舞唱歌才能有吃的住的,太受罪了……桑骆求求你,快让他快回来,吃好吃的,住大别墅!”
  桑骆:“……你兄弟两个,跟包吃包住过不去了是吧?你俩咋就都这点追求呢?”
  
  许嘉秦哭的嗓子都哑了,还在闹腾着,低低啜啜的哼哼着哭。
  桑骆也喝了不少酒,脑袋逐渐变得沉起来,也许是被许嘉秦的疯带的,桑骆由着身体的本能,时刻紧绷着的神经松下来,朝沙发上重重的摔下去。
  两人一左一右,一人一个沙发,躺的四仰八叉。
  许嘉秦歪头,看到也躺下来的桑骆,傻傻笑了下,“桑骆,你也喝醉了呀~”
  看着终于不再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桑骆,许嘉秦想到什么,问他:“我找到我弟弟,耶!那你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了吗?”
  桑骆精神放空,望着转圈圈的天花板,眉眼之间染上温柔,嘴角噙着笑:“找到了。”
  许嘉秦:“真好,我们都找到了。”
  桑骆哼哼笑了声。
  旋旋转转的思绪,撕扯着他坠入那段身在深渊中的回忆里。
  
  十一年了吧。
  那时自己刚刚踏进这个圈子,不顾父母的反对,一腔孤勇,自己一个人北上首都。
  那时十四岁,初中刚毕业,差点要休学,是父亲求了不知多少人,找了不知多少关系,让他在一所私立艺术学校读了高中。
  他生的漂亮极了,颜值条件简直是圈子里少见的优质,刚变完声的嗓音非常好听,唱起歌来染着少年奶气又带着故作的低沉。
  很快便被公司老总看中,想要把他和另外四个男孩一起,直接组合出道。
  刚得知这个消息,他开心到飞起,笑的脸都疼了,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自己一直的坚持终于得到了回报。
  说完这个好消息之后,却被带到老总的房间,他以为是签合约,带着懵懂雀跃的心情,踏进了那个房间。
  迎上的却是老总猥琐的笑,和朝自己伸来的手。
  已经十四岁的他,瞬间明白了一切,已经一米七的个子,加上每天练舞,带着极致的愤怒一脚把老总踹翻在地上,狠揍了那人一顿,夺门而出。
  凛冬的天,他穿的不多,哆嗦着朝着学校走去,天竟飘起了雪花。
  口袋里手机震动,冻的他神经都迟钝了,想了好几声他才感觉到,接起来,那边说了什么,他听了三遍才明白了电话里的意思。
  爸爸妈妈,没了。
  在从火车站来他公司的路上。
  他们是来看他的,他前脚才说了要出道的消息,后脚爸妈就赶来了,他们不是一直都反对自己的吗,为什么要来看他啊!
  是他害死了爸爸妈妈。
  这个想法铺天盖地的涌进脑海中,几重的打击落在他身上,他歇斯底里的喊着,疯了似的在大雪天中狂奔了不知多久,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仿若无知觉一样跑着,直到累的再提不动脚步,才停下。
  那是通往学校路上的一座大桥,那时的雪已经没了脚踝,那时雪人一般的他,望着桥底还未结冰的江水,眼底一片死寂。
  脚,迟疑着抬起来的时候。
  一道脆生生的奶音拉住了他:“哥哥。”
  桑骆侧了侧头,垂下眸子,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眨着玻璃珠一样亮晶晶的大眼睛,小个子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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