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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今天也在暗恋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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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周五,程城本来和宋惟宁约好下班过来,却到六点宋惟宁接到了佑安也迟迟未至,电话还打不通,程城从来没有这样过,让宋惟宁隐隐产生了不好的感觉。
  他反复拨打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在极度着急慌乱的时候,他想到梁琰,正要给梁琰打电话,却先有个电话打进来,是程城!
  “喂!程城吗?”
  那边听到他焦急的声音,先是一顿,“是我,惟宁,你别急。”
  宋惟宁长长地舒了口气,“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我还以为……”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在医院。”
  “医院?”宋惟宁心又揪起来。
  “是梁珩,他拍戏受伤了。”
  宋惟宁急匆匆赶到,还是中心医院,不过不是肝胆外科住院部,而是急诊,但宋惟宁却意外见到了杜栩杨。
  “弟妹,你来了呀?哎哟!疼死我了!”当着这么多人,梁珩还是口无遮拦。
  好在现场的医生护士还有梁珩助理等人,现在都没太有心思注意梁珩的嗷嗷叫,正仔细听主任分析超声图像。
  杜栩杨作为外科会诊医生之一,本来一直没说话的,但宋惟宁来了,他还是略一点头算作示意,而至于梁珩那声“弟妹”,他听了倒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刚刚程城进来,他也已经知道这位病人和他的关系了。
  宋惟宁走到床边,程城对他低声道,“从威亚上掉下来了,刚刚才做过检查。”
  “怎么样?”
  “说是不严重,但可能伤到了胆囊。”
  最后的结果是,挤压性胆囊挫伤,交由肝胆外科接管。宋惟宁听了稍稍松口气,总算没什么大碍。
  从主任手里接过病历册,杜栩杨站在梁珩面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我叫杜栩杨,你的手术将由我来做。”
  听到这声音,本来还和左右嘻嘻哈哈不正经的梁珩一下懵了,他不确定地抬头,目光像刻了锯齿的刀,飒地一下削到杜栩杨脸上,像是要把那个遮面的白口罩削成两半。
  杜栩杨无视那能吃人的目光,低头看一眼病历册上的名字,抬头,眼神淡淡,继续官方道,“梁珩先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早日康复。”
  说完对旁边的小护士说,“腹腔镜胆囊摘除术,准备一下。”
  “好的,杜医生。”
  梁珩一听胆囊摘除,整个人差点从病床上蹦起来,还是助理压住他,“哎呦我的祖宗喂,您可悠着点儿吧!”
  宋惟宁也帮忙按住他,梁珩面红耳赤,一双眼火燎燎得烧向杜栩杨,“你你你……你绝对是假公济私,你故意的!”
  “哦?我跟你?有什么私?”
  “什么私?哈!你别以为你戴着口罩我特么就不认识你了,你的声音就算加了变声器我也认得出来!他奶奶的!衣冠禽兽、拔X无情的混蛋老男人!”
  这一串控诉语速极快,且成语后面那个词有点过于让人想入非非。
  病房里,助理、宋惟宁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而程城是表情不那么明显,杜栩杨则完全的漠然视之。
  助理最先回过神来,“祖宗……你、你别乱说话好不好?我、我心脏不好。”
  梁珩狠狠瞪了一眼杜栩杨,总算想起来自己公众人物的身份,刚刚骂那一通也好歹出了点丧气,但恶气不能不除。
  “我要换医生。”不换他就医闹。
  杜栩杨依旧无甚表情,啪一声合上病历册,“可以。”
  然后……然后就走了。
  屋里众人沉默好一会儿,直到梁珩又开始哎呦哎呦喊疼,他额头冷汗刷刷冒,再好的演技也装不出来,胆囊挫伤,想想就是够疼。
  “祖宗,你现在知道疼了?刚看着挺硬气的嘛。”
  “臭小子,少说风凉话……哎噫……还不快去帮我叫人!把老子晾在这儿就走,他丫绝对是故意的!嗷——”
  “好好好,这就去这就去,哎……”大金主摇钱是快,但也实在不好伺候啊。
  助理走后,程城问梁珩,“你刚那句话什么意思?你和杜栩杨?”
  梁珩无力地翻了个大白眼,“没有,我说错台词了,就刚拍的那部戏,入戏太深。”
  心里却使劲腹诽,还不都是为了你小子,你老哥我连色相都出卖了,但这么丢人的事情,刚刚是火气上头说漏嘴,现在冷静一点儿,打死他也不能说,烂在肚子就好。
  程城相当怀疑。
  但宋惟宁心思简单就好忽悠多了,他还和梁珩劝,“扬……杜医生医术很好,我爸爸前段时间手术就是他做的,你这么疼,还是早点把手术做了,少受点儿罪。”
  “那你叫我声大哥来听听?”都这时候了,梁珩还是本性不改,勾搭调戏信手拈来。
  宋惟宁抬眼瞄了下程城,“……大哥。”
  “嗯~好听!不过,我还是要换医生。”
  梁珩又挂上那副贱笑,他明明长得非常漂亮,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偏偏总喜欢表现得像个痞子流氓,但又叫人讨厌不起来。
  从医院出来,去程城家的计划自然是没法提了,程城留下来给梁珩帮忙,宋惟宁就带着佑安直接回了父母家。
  而这一别,直到除夕两个人也没能再见上面。

  ☆、春节

  宋惟宁整整十七年没回过老家,记忆中要爬山半小时才能到达的老瓦房,已经找不见踪影,整座山退耕还林,密密铺满全是植被,而舅舅一家也迁到山下平原,盖起了小洋楼,生活与城镇里的人们并没什么两样。
  许久没有这么整齐地聚在一起筹备过年,小洋楼里热热闹闹,有些宋惟宁都快忘了姓名的远亲近邻都来了,还有些印象中穿开裆裤才刚会爬的小孩,也从校园里放寒假回来,看见宋惟宁,堂哥表哥叫得亲热。
  好不容易应付完那些亲戚,一上午的寒暄过后,宋惟宁才能在二楼敞台打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程城就问他,“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累不累?”
  听到那个温和的声音,宋惟宁只觉脸上疲于应对的笑脸神经都像被安抚了,再想笑就全是自动自发的。
  “我不累,那个……对不起,这么突然就走了。”都没能当面说。
  程城一反常态没有宽慰他,“嗯,你是对不起我,回来要罚。”
  他嗓音低柔,起音上扬,尾音下沉,收敛的时候微微带笑,让宋惟宁听得有点脸热,四顾左右,还好没有别人。
  敞台上晒着竹笋、萝卜丝、长豇豆,宋惟宁就看着那些微微卷曲在阳光下的干菜,听手机里传来那个人的呼吸。
  突然就想,就算这样不说话,也挺好的。
  这样奇怪的心理让宋惟宁更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一声,“那个……梁珩哥怎么样了?”
  “已经出院了,估计要歇一阵,今年我们在市里过年。”
  “哦,那就好。”
  最后还是杜栩杨给动的手术,胆囊修复没摘除,但据程城电话里形容,这段住院过程鸡飞狗跳,也是一波三折。
  “我妈昨天问起你,她还想你年前能过来。”
  “帮我和伯母说声抱歉,”宋惟宁道,“等我回去给她拜年。”
  “嗯,什么时候回来?”
  宋惟宁想了想,“可能要初五吧。”
  那边静了一会儿,“可以早两天么?”
  “怎么了?”
  宋惟宁以为程城是有什么事,孰料对方被他一问,却说,“没什么,你照你的安排来吧。”
  然后程城便转移话题,问宋惟宁回老家的感受,宋惟宁就随便聊了聊现在老家有些什么人,都在做些什么事。
  聊着聊着,这通电话煲也煲了半个小时,最后是远房表亲家的孩子上来喊宋惟宁吃饭,两人才挂了电话。
  吃完饭,把小孩子们安顿好,几个大人就提着早就准备的鞭炮和纸钱打道上山。宋惟宁提前回老家,也是为了这件事,他要给十七年没见的外婆上坟。
  山路崎岖,能走车的小土路只修到山腰,剩下的都得靠人自己爬,宋惟宁背了个背篓,里面装着一大卷沉甸甸的鞭。
  今年是外婆去世第七年,需要隆重地祭奠。而山上还有外曾祖母、外曾祖父、外公、大舅……以及家族里早年逝去的亲人,落叶归根,这座山再高再难爬,后辈们也依循逝者的意愿把他们葬在山上,与林长眠。
  跪在外婆墓碑前,宋惟宁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农村里墓碑比较简单,没有嵌遗像,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宋惟宁也还记得,外婆那时正当壮年,满头浓密的黑发,天天背着农具在田间地头忙活,而他就坐在田埂中间,捉蟋蟀、玩喇叭花儿……
  下山的时候,宋惟宁留意张望,那些成片的橘子林都没了,换成了竹林,竹林里还跑着野鸡,有人经过时呲溜一声没到深处不见踪影。
  很像以前,又大不相同。
  冬月冷冷,大山里清心的日子过得悠缓而漫长,生活节奏的骤然改变让宋惟宁很不适应,每次早上醒来,都感觉这一天过得太慢了,他又需要同父母一道,去各门各户拜访,听他们闲话些离他早已很远的家长里短。
  就这样等啊等啊,除夕夜终于姗姗来迟。
  宋惟宁在国外也过春节,和华人同胞一起参加集体活动,不过到底和本土的仪式感不能同日而语。
  早午饭吃简餐,他们老家最看重是晚饭,舅妈和小姨还有三两个亲戚家的妇女一道,从早上忙到晚上,做了满满两大桌菜,整个堂屋里都挤满了人。
  堂屋正中的大彩电,早早就调到春节晚会前的综艺暖场。
  大家忙着吃吃喝喝,宋文锋不能喝酒,但宋惟宁作为稀客中的稀客,明面上没有太过正当的理由不喝酒,一群人撺掇着他“少喝点”,于是小酒杯里还是被硬倒了白酒。
  想到程城今天的微信,千叮呤万嘱咐,绝对不能喝酒。
  宋惟宁想了一招,借酸奶的掩护算是瞒天过海糊弄过去,那杯白酒见底后,别人也就顾不上再盯他。
  喝醉了的男人们面红耳赤、互相推搡着你来我往,场面一度很混乱。宋惟宁借口上厕所去了二楼,喘口气。
  还是空旷的晒台,远处有的人家已经迫不及待点燃焰火。
  宋惟宁想发个语音,又怕人听见,就改发了条微信。
  ——刚刚被人劝酒,我以一招内功逼酒术,把酒从手指里逼出来了,我厉害吧?
  然后收到回复是——你确定没喝多?说谎的孩子要打屁股。
  宋惟宁正要打字回过去,电话却来了,他接起来,“我觉得你才是喝多了。”居然要打屁股?
  程城低低笑了声,“我的确喝了不少。”
  然后,“怕不怕?”
  “怕什么?”宋惟宁倚在栏杆上,让风在暖热的脸上轻轻吹啊吹。
  那边却只低低笑了一声。
  宋惟宁脸一红,“我才不怕你。”
  “真的?”程城的声调的确很稳沉,半点不似沾了酒,但是却比酒还要撩人心弦。
  啪啪——突然的烟花炸裂声响起,宋惟宁抬头一看,头顶上方粲然盛放了一朵烟花,紧接着第二朵、第三朵。
  宋惟宁看一眼手机,不知不觉都八点,春节晚会应该开演了。
  “你那边很热闹?”程城问。
  “对啊!整整坐了两桌人。”宋惟宁低头看,道场中间几个大人正拿打火机点鞭炮、点烟花,小孩子们离着几米远在观望。
  佑安被范志芳带着,从回到老家,她就寸步不离小孙子,百依百顺的,有时候宋惟宁觉得老人太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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