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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Mute-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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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哑巴把自己仅会的唇语和少爷的声音结合起来,他从没想过少爷和女老师教他时偷的懒会在此刻耽误他,因为难懂,他甚至变得有些焦躁,耳边轰鸣,心脏震颤不止,他费力的压稳呼吸心跳去听,才能勉强明白他们的对话。
  男人已经被揍的要昏过去,他拐了一辈子人,卖给各处缺孩子的富贵人家,或者癖好不能见光的乡绅望族,小哑巴卖不出去,跟他的时间最长,然而没有哪个拍花子的会去追究一个大街上随便抱走的孩子出身何处,他并不知道小哑巴是谁。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饶命,少爷饶命……”
  小哑巴听到这声音忽远忽近,而后重重砸进他的心里,随着拍花子拼命摇头的动作,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再剐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他的身体曾用接近愚蠢的本能阻止他进入这间屋子,面对这个男人,可出于对少爷的信任和依赖,老天爷慈悲施予恩赐,让他重新拥有了听见声音的机会,拥有站在少爷身边面对过往的勇气。
  这甚乎于神的力量也让他在握着少爷的手,一步步踏入这间屋子时生出些不切实际的妄想,或许他也曾有过圆满幸福的家,或许除了报仇,这个男人还有能帮他找到家人的价值,或许他能得到家人的祝福,光明正大的和少爷在一起。
  而现在希望都落空了,他还是不知姓名来历的小哑巴,注定只能做少爷出于善心捡回家的东西。小哑巴觉得脱力且无趣,他想让少爷带着他离开这里,他的心已经抽搐发痛很久,几乎站立不稳了,于是他伸出手去,想寻找少爷的臂弯做依靠。
  少爷没看到他的求助,只慢条斯理的说:“也是,你要是知道,早该没命了,也用不着我处置你。”
  小哑巴的手顿在半空,少爷他,知道?


第11章 后后六分之一
  23。
  少爷和小哑巴把拍花子的留在了屋子里,他年过半百,受了这么重的伤,天还没有回暖,只要他们放着不管,他就会像所有熬不过寒冬的穷苦人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在这破旧的房子里。
  可小哑巴见少爷要走了,他下意识的扯住了少爷的袖子,少爷的大外套给了他,衬衣衣袖轻易的就被还未回神的小哑巴拉住。
  “怎么?”少爷用眼神问他。
  小哑巴的动作纯粹发自本能,解释不清这是为了什么。他心里因为刚刚得知的真相乱糟糟的,明知少爷没有向他解释之前不能胡思乱想,可他还是兀自猜疑起少爷不告诉他家人来历的用意。
  少爷不知道他的小哑巴又起了这种疑心,他略想了想,十分无奈的承认,小哑巴大约是天底下最纯善和慈悲的人了,面对这种畜牲也能生出救他一命的怜悯心来。
  他撩开小哑巴身上披着的外套,从内衬口袋里掏出钱夹子,抽出一叠钞票向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东西扬下去。
  这是出于小哑巴的善意,更是少爷独一无二的羞辱和讽刺,你伤过我的人,我打你是有理,救你是有义,你不觉得羞耻,反而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捡钱,我就当花钱,看你这个丑戏子,演一场闹剧。
  崭新的纸钞飘着木浆和特质漆粉的味道,纷纷扬扬铺了一地,把小哑巴游荡的意识牵回身体,他浑身一震,是了,这可是少爷啊,怜惜他到这种地步的少爷,怎么会骗他害他呢?
  少爷拍拍他的头,“走了。”
  小哑巴跟上去,没有回头看那个浑身是伤,还能疯狂的爬起来把钱拢到自己身下的人,他跟着少爷走出这间屋子,临上车之前还是没忍住想要再看一眼这个自己长大的地方,可少爷拢住了他的眼睛。
  ——不是说好出了这间屋子,不管什么,就都忘记?
  日头西斜,破房子也渐渐起了袅袅炊烟,在外面疯了一整天的小孩子跑到胡同口,看见这两个穿着好衣服的人,尤其高的这个白袖口还沾着血,他莫名胆小起来,放缓了脚步贴着墙根走过去,而后溜进家门。
  少爷不知道,刚刚能听见声音的小哑巴哪怕看不见,也能辨别出这是哪家的孩子的脚步声。
  他忽而委屈起来,想起他这么大年纪时,被人欺负了不许哭,讨不到钱被打了不许哭,被拍花子的“爸爸”剥光了衣服按在桌子上也不许出声不许哭,没哑之前脏旧的破抹布塞到他嘴里苦又臭,味道历历在目令人作呕,哑了之后,夜里发着烧,感觉到自己的记忆一幕幕模糊的时候,又怕又冷,无人依靠……
  少爷感觉到他掌心下小哑巴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突然哭了起来,和之前几次不一样,他好像只是纯粹的在伤心,在埋怨少爷为什么找到他找到的这样晚。少爷叹口气,就着这个背后抱的姿势把小哑巴的肩膀搂紧了,没有放下捂他眼睛的手。
  一句话就让他放下是有点难,他再度回到这里,甚至无法对生活艰难的仇人产生十分的恨,但少爷喜欢他的这份柔软和宽容,这是他与众不同的特质。
  毕竟小哑巴和他狠心的父亲不一样,能在月黑风高的夜晚狠心抛弃自己的孩子,而这位父亲此刻正端坐在他黑色汽车的后座,前往寻找他早在十几年前就舍弃了的幼子。
  24。
  “你说谁来了?”
  少爷把小哑巴的外套脱下来递给管家娘,复又牵起小哑巴的手。
  小哑巴的身体虚的养不好似的,每天呆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做还好,出趟门或者心情震荡一下就冒着冷汗,手冰凉打颤,少爷拿自己的手捂着他的手,牵着他往家里走。
  管家娘说有客人来,“市长,市长来了。”
  少爷脚步一顿。
  其实达官显贵人家和政圈人有往来是正常的,可少爷当初退婚闹得沸沸扬扬,实在拂了市长家的面子,市长官威正盛,不会抹下脸来主动上门。
  那就是因为……
  不,不会。
  少爷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哑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起那天仓皇离去的女老师,千金小姐最害怕的就是她爸爸把小哑巴认回去,她在少爷面前演那么出姐弟情深的戏码,无非是担心少爷真动了让小哑巴认祖归宗的心,扯了她的遮羞布。
  少爷向小哑巴说:“有客人,我不能陪你,你回房间去,洗个澡,先休息。”
  小哑巴也累的很,他一下午遇到的事太多,好像把半辈子的心情都用光了,从车上到家门口一直在走神,什么也没留意,只恹恹的点了点头,勉强冲少爷笑了笑,自己上楼去了。
  走到一半他想起还没有和少爷讲自己的耳朵好了的事情,可少爷已经进了客厅,管家娘送小哑巴上楼,边走边自言自语:“当初少爷退了人小姐的婚就太不合适,这回市长主动来了肯定还是要提结亲的事儿……”
  小哑巴听到“市长”两个字骤然回头,把跟在他身后的管家娘吓了一跳:“哎呦!怎么了?忘东西了?”
  小哑巴指指客厅的方向,比划说:“市长?客人是市长?”
  管家娘点头,她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按说小哑巴聋,但这问的怎么像是听见她说的话了似的?
  “哎小先……”她不知道少爷和小哑巴出去的这一下午出了什么事,但如果小哑巴真的突然好了耳朵,听见了她关于市长来意的揣度,按少爷对他的好,他肯定要去和少爷闹。
  可管家娘还没来得及拦小哑巴,解释说她也只是猜的,小哑巴三两步噔噔噔的下了楼,用力推开客厅的门。
  华丽灯光下坐着少爷和市长,被小哑巴这么一打断,少爷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站起身,冲小哑巴招招手,“过来。”
  小哑巴跑的急,有些气喘,他从未这样肯定过自己的预感,这个坐在客座的人应当是他的父亲,少爷的隐瞒和回避,侦探先生透露的只言片语,曾经称呼我做“小少爷”,老师钱夹里的照片,里面的小男孩那么面善,她对我这么好,原来是姐姐……
  小哑巴失语这么久,从没想过他再度有想张口的欲望竟然是为了这几乎从未谋面的父亲,他忘了自己的声音如何嘶哑,只觉得小时候喊过的“爸爸”大概也温软动人。
  小哑巴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走向他们,手心甚至因为激动出了点汗,可是市长只在他刚推开门的时候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之后连一个眼神也没给过他,“少爷还真有养男孩儿的习惯呐?Q…uN⑥8⑦⑤0⑨7②①穿着裙子不三不四的像什么样子。”
  少爷把小哑巴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心里很不高兴,这长辈说教的语气实在是讨厌,他是不知道小哑巴是他亲儿子,但在别人的家里,对着个陌生人,就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我让他穿的,他身上有伤,穿着方便换药。”
  小哑巴没能理解市长的恶言,准确的说是他太激动了,连市长的嫌弃也觉得高兴,可市长也没发觉少爷刻意的护着小哑巴,还是冷哼了一声,“没规没矩的东西,怎么敢坐下的!”
  他语气太严厉了,音量也高,小哑巴几乎应激一样的站了起来,市长还不觉得满意,继续说:“少爷未免太不会教,以后我女儿嫁了你,可不一定还留他。”
  少爷心里突的一跳。
  他搂着小哑巴的腰直接让他坐到了他腿上,在市长看不到的地方捏了捏小哑巴的手,“我什么时候说要娶您女儿了?家里地方小,我怕委屈了市长千金。”
  这护犊子的意思太明显了,坐大腿的动作也实在亲密,市长终于重重放下他一直端在手里的茶杯,茶水四溅,指着少爷的鼻子骂:“你还有没有规矩!市长千金不委屈,我看是你委屈!要不是你爸赔了礼又赔笑,要不是我女儿见了你之后失魂落魄不吃不喝,用你小子在我这儿说三道四的!还有你……”
  市长自做官起就只有别人捧他的份,其实已经很少生气了,可在少爷这里接连吃瘪,他却连骂人的话都想不出多少来,刚要再骂小哑巴,少爷却视他不存在似的,当着他的面亲了亲小哑巴的侧脸,“还好吗?”
  小哑巴从小挨的打多,因为听不见,并没被人这么骂过,一时被吓得有些失神,没给少爷什么反应。
  少爷坐着,市长站着,他把小哑巴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借力捂了他的耳朵,慢悠悠的对市长说:“不是我不娶,只是姐弟要都嫁给我了,福气太大,我兜不住。”


第12章 后…多少呢
  25。
  如果不是报纸每年到了那段日子都要大肆宣传市长失妻丧子仍坚持工作的光辉形象,连他有时都忘了曾经有个乖巧喜人的小儿子。
  那孩子是早产,身体算不上好,市长夫人为生他伤了元气,几乎全靠市长一手把他带大。后来夫人没了,市长更是花了大心思在补偿他和他姐姐,市面上买得到买不到的好东西,国内外国外的新鲜玩意儿往家里搬了一堆又一堆,人人都说市长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于是他在换届选举中赢得了全城大半的票数。
  谁也没想到,市长家的小少爷一夜之间就走丢了。
  不是没人怀疑过与市长政见相左,选举落败的对手,蓄意绑架或者拐卖一个孩子简直太容易,可这呼声也被市长再度露面时陡然增生的白发盖过去。
  那个时候的人,不愿意为难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父亲,再失去他的事业。
  市长又赢得了剩下的小半人心。
  从那之后十几年,市长官运亨通。
  报纸上说,他有机会迁居更高的职位,却因为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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