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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延毕十二年的我想结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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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塞了净含量一升的奶茶在怀,流光只能平放在膝盖上。
  “还有将近两小时才能去学校,您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吧?”张易韩坐在我对面,桌子上没关屏幕的流光还在闪烁游戏画面。
  我是不怎么玩游戏的,也不喝奶茶;因为十一岁基因进化生了大病,病愈后又被强行带回初级学院,有相当一段时间愤恨学院,一心学习想快快毕业摆脱那里。
  如果不是毕业那年脑子发热去了前线,我应该和我舍友一样在家相夫教子安享晚年了。
  唉,好汉不提当年,我总不能活在回忆里。
  于是我放下奶茶,琢磨语气试探他:“张先生,请问你们学校的见面会——”
  “您是真的延毕十二年吗?”
  我看着他闪闪发亮充满八卦心的眼睛,点头。
  “卧c——咳咳,那你放心,参加我们学校见面会的哨兵跟你们绶穗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他们都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慢慢爬上来的优秀人才,是活跃在前线和第一线的社会栋梁。”张易韩把他的流光反扣在桌面上,“您的行李已经寄到学校安排的临时宿舍了,那间原本有一个学生,学校考虑到您可能不太熟悉校园,就让他和你住一间了。这可不是我们学校生源太满,没有多余宿舍哦。”他还不放心,再三给我灌输祉一的教学设施如何先进完善。
  我含笑点头,心里则隐约有点不安。
  自从十二年前我舍友毕业离开,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同住过了,比我小一轮的向导后辈啊,真希望他是个好相处的孩子。


第20章 
  我的临时舍友是个小混蛋。
  “德米特里,你为什么把我的流光关机了,喂,你别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就这么走了啊——”我穿着睡衣头戴睡帽在淋浴间紧急洗漱,这家伙穿戴整齐拿着门卡坐在玄关处悠闲穿鞋。
  我当年是铆足了劲学习赶学分,才得以十五岁进入绶穗;作为当年入学年龄最小的人,与我那位首席舍友(芳龄十九)互看不顺眼,两个月内从冷嘲热讽进化到抱在一起打架,厉主任就是因为处理我和舍友的不良关系才注意到“原来我们学校有你这么一位小恶魔啊顾承宴”。
  德米特里也是十九岁。
  也许我注定不能和十九岁的人成为舍友。
  我刚进宿舍的时候看见一位穿着熊猫家居服的少年坐在窗前,精致的脸庞四十五度忧郁仰望窗外,淡金色的卷发用一根红绳随意束在脑后,随风吹拂露出耳垂上的三枚死神螺纹耳钉。
  张易韩之前介绍说我的临时舍友是入学一年的新生,是一位活泼善良能力优秀的天使。
  “……”虽然情况有点出入,我还是敲了三下门,想正式来个自我介绍。
  “你是来找结婚对象的超级延毕生?哦哦,你长得还蛮年轻的。”少年跳下窗台,趿拉着毛茸茸的熊猫拖鞋和我握手,“叔叔,这几周我们和平相处吧。”
  他从来不讲真话,哪怕昨夜我企图和他把话说明白,他讲讲为什么总捉弄我,我讲讲我希望互不干扰的心愿——当时他避开了话题,咬着牛角面包答应从此恩怨一笔勾销——虽然我始终坚持我没有冒犯到他。
  今天上午祉一学生发展处的闵主任要和我谈谈见面会的具体事宜,约定好了早上十点在他办公室见面的,我还在流光上设置了五个闹铃——
  等我被满屋的阳光照醒,睡眼惺忪地摸到床边的流光,听到开机音乐的时候心中警铃大作。
  现在是十点十五分,我的衬衣扣子扣错了两个,人还蹲在玄关处换鞋。
  我一定要尽快结婚,离开这个奇怪的星球。


第21章 
  闵主任面色不虞地接受了我的道歉,拿出流光给我介绍祉一的见面会的详情。
  我一路跑了过来,背上几乎湿透,在办公室的环绕凉风吹拂下瑟瑟发抖。
  “我们学校下周一开始办见面会,往年一般都是举办六场,你们学校也是这样的对吧。厉主任和我说过你的情况,那你主要还是参加前三场见面会?这里是具体的时间和流程,你可以回去后慢慢看。我们的见会面的规则很简单,作为向导不许释放精神力和精神体,进场之前注射临时用抑制剂和舒缓剂,与哨兵的接触交谈必须全程在会场内进行,在哨向双方确定意向之前不得私下联系。以上,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闵主任喝了一口滚烫的热茶,他的脸和脖子变得通红,粗着嗓子开口,“我是不知道你在你们学校的见面会上表现如何,在我们这里的哨兵很少有呃——贵族气质,你做好心理准备。”
  真是丝毫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呢,不愧是厉主任的竞争对手。


第22章 
  从办公室出来已经是用餐时间,祉星的毕业季正处热夏,烈日当空,而宿舍没有德米特里——我在餐厅买了一份沙拉想也不想地回去了。
  德米特里今天有大作业汇报和一门选修课的结业考,估计要到深夜才会回来。
  宿舍因为我早上的慌乱卫生状况有点糟糕,我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沙拉就开始指挥机器人打扫卫生。
  作为三十二岁的成年向导,我是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的。
  我指挥机器人也把德米特里的床铺底下清扫一番,结果吸尘的械臂发出不协调的震动声。
  在强力的吸力下有一个磨得发亮的金属硬币(?)滚了出来。
  完蛋,如果是德米特里很重要的东西,我岂不是又主动在招惹他、冒犯他?
  我怀着作恶的负罪感捡起来,它意外的干净,更证实此物并非德米特里的垃圾,有可能只是他早上不小心掉了。
  “……”我跪坐在地板上,打算把它再扔进床底。
  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模一样的——
  它是一枚硬币形状的徽章,用超频纤晶丝熔出了一个狞笑的星兽头像。背面则镌刻着一串字符:'DN。OE。003。R。7834'
  我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在恒温机嗡嗡作响的工作音中回想另一枚徽章。


第23章 
  有一天,62船与63、65船协同作战,耗时六小时四十七分,终于消灭了埋伏于航线上的兽群。
  船员中的“水手”——即操作机甲在飞船外部战斗的哨兵们一个个几乎是被抱着拖回了飞船。机甲舱内原本透明的促神经链接溶剂经过“水手”上千万次的呼吸汲取变得猩红一片,像极了血液,随着开关舱门的动作粘稠绵密地溢出来。
  我和傅医师严阵以待,洗漱完毕、消毒完毕、各超额注射了两支抑制剂后就睡觉去了。
  谢尔盖的医疗组正在忙碌,而精神失序的高维病症则有一个潜伏期。
  我们不敢不睡,睡得迅捷,睡得不安稳。
  昨天是傅医师轮班,晚上他被二副唤醒以后治疗了两位哨兵,便再无精神力,最后晕倒在沙发上。我要说句题外话,向导真正能100%治疗安抚的哨兵永远只有一位,那就是他(她)的结合哨兵;像我们这种治疗只是部分缓解罢了,而且不想透支生命的话一天至多进入三位哨兵的精神世界。
  我毕竟出自绶穗,作为向导与生俱来的治疗欲在傅医师倒下的那一刻无限膨胀,一气“浅着陆”式进入了五位哨兵的精神世界。在送走最后一位病患以后我几乎是瘫倒在内间的病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我一直在做噩梦——进入狂躁的精神世界后都会这样,朦胧之中感到有人进入了医疗区,而且不是苏醒的傅医师。
  又是哪位在战斗之后暴走的哨兵吗?他的潜伏期真够长的,刚好卡在我睡着的时候。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扶着酸疼的腰板坐起来,撞倒了一只橙子。
  橙子从床榻上滚落,一路碰到医疗移动柜才停下。
  “谁?!”
  我被这句怒喝吓了一跳,大脑一片空白。
  我从没有做过小偷或者入室抢劫,此刻却难堪地想高举双手投降。
  我脱力而竭的精神力则如同砂岩上的藤蔓,在铺天盖地呼啸而来的海风和惊雷之下瑟缩不已。
  隔离内外间的医用纱帘直接被掀开,我还有点低血糖,视线里黑乎乎一片,因此只能担惊受怕地仰着头眯眼去瞧。
  白津总不会被星兽、叛军或者海盗俘虏,敌人入侵到这里了吧?真没用啊白船长。
  我眨了眨眼,视线聚焦对上了船长的脸。
  他也许是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干,水滴顺着发梢流入衣领,看起来比平常要乖巧(?)一点。
  白津也有些惊愕,但是很快切换了神情,随意慵懒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顾医师,你在这啊。”他可能感冒了,鼻音有点重——刚才怒喝的时候我是完全没听出来的。
  我突然意识到比我小一岁的白津毫无疑问是个有侵略性有攻击性的哨兵。
  一时感到无法言喻的羞耻和不甘,在深究其原因之前我气势汹汹地抢占先机发问:“船长你来这里干嘛?傅医师不是诊断过,说你——”
  “说我没有事。”白津接着我的话讲,他倒退了一步又停下,“我有个东西可能落在这里了,你看看——”
  “看什么?你不能自己找吗?”
  白津还从未被我如此抢白顶撞,他眼睛的轮廓有些狭长,瞳孔呈幽蓝色,微眯着看人的时候显得危险而凶悍。
  我今天算是见识到指挥船员作战时的白津可能是什么样了,在他骇人的视线下干巴巴地补充说明:“我是说,我也不知道你的东西是什么呀。”
  白津闻言轻笑了一声。
  老实说,我在他的船上待了两个半月了,还从没有见过白津笑。他或者充当法官胡乱宣判厕所卫生连环案件、或者扮演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他是怎么站在指挥舱部署全局、怎么驾驶机甲杀戮星兽、怎么敢提着探测仪去未知小行星……我统统不知道。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没有笑过——也不能单单说是不笑,他对待我的态度——
  啊!原来如此!
  我一下子就想通了。
  和船员们一样,船长同样遵循规则避免与我过界接触,只是他稍微懂得人际关系和礼数,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满足我的需要——包括让我不那么紧张。
  我可是比他还大一岁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一枚勋章。硬币大小,刻着一只星兽的脸。”白津用手比划着失物,他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安和焦虑——我一时无法判断这是白津特意泄露给我还是他真实的情况了。
  我摇摇头,扶着晕眩的额头说,“那船长你自己找吧……”
  白津没有动作。
  我可能是得知了他洞悉人性的技能后有点心急气躁,朝他凶狠地“啊?”了一声。
  为什么白津今天要扮演犹豫不前的性格?
  我也可以接受你作为船长时的样子啊,又不是温室的花朵……我更加生气了、莫名的。
  “应该在你躺着的床上。”
  我正在弯腰捡橙子,没看见他什么表情。
  “哦。那我找吧。”我闷声回答。
  我再起身,他已敷衍地嗯了几声就退到外间的椅子上。
  我刚刚准备好的促膝长谈(指告诉他我不需要优待)又没有发挥的机会。
  那枚和德米特里的一模一样的徽章在床板和被褥的夹缝里。
  我把它放在外间的桌面上,白津凑上前确认。
  医疗区只有我们俩个人,精神力暂时枯竭的我容易情绪化,为了避免我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以下犯上的错误,我竟然主动开口询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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