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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综]夜兔审神者 完结+番外-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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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去保护自己。
  他握着老师赠予他的刀剑; 一面是跪在自己面前的恩师,一面是被挟持的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他们的脖子上架着敌人的刀剑。
  老师死; 同伴生。
  同伴死; 老师生。
  ——他必须从其中做出抉择。
  高杉晋助从未那样的激动和崩溃过。
  他拼命的挣扎; 面向银时绝望的怒吼道:“银时!住手!不要那样做!你绝对不能那样做!”
  高杉晋助向来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 日常除了修习剑法时; 几乎从未与旁人多说过两句话。
  那样一个内向冷漠; 内心深处潜藏着温柔的少年; 却在此时如此的失态。
  他挣扎开束缚; 冲上前去; 却又被敌人抓紧后脑勺,重重的摁进了地里。
  眼前似是蒙上了一层血雾。
  坂田银时愣愣的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老师,看到他的唇角微微翘起,展露出的温和笑容。
  就如同初见时那般,温柔,和煦。
  【没关系的。】
  老师缓缓的做了个口型,只有他能看得见。
  “松阳老师——”
  高杉晋助几乎撕裂嗓子的呐喊响彻耳畔,悲痛欲绝。
  下一秒,手起刀落,暗红色的血雾蔓延开来,布满了他目所能及的每一个角落。
  ……老师。
  松阳……老师。
  —
  虚望着面前的坂田银时,眼里流露出讥讽之意:“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你的心底最为恐惧的事情,果然是这件事情呢。”他笑了:“这可真是可悲,银时,一直以来都龟缩在狭小的歌舞伎町,努力装作一个正常人而活着,那可真是——”
  剑风从身后袭来,虚一把推开手中拽着的坂田银时,红眸盯紧面前的吉田松阳,继续说道:“可悲啊。”
  松阳没有急于应战,他扶住了自己的弟子,发现银时的眼神放空,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宛如一条缺水的鱼。
  “你做了什么?”吉田松阳锐利的目光刺向他。
  “呵……”虚轻笑:“只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到底有多可悲罢了。”
  “你心中的黑暗,迟早有一天会将他人污染的,白夜叉。”他继续感叹:“能毫不犹豫的对自己的恩师下手,换作私塾的任何一个学生怕是都无法做到这件事情——”
  虚没能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的右臂已经飞上了天空,珍贵的虚之血液则是溅落了一地。
  他迅速将禅杖换作左手握住,格挡了朝着他的脖颈砍过来的那一刀。
  就算失去了手臂,虚仍然表情淡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愤怒,面上挂着笑容看了看自己身侧空空荡荡的胳膊。
  他的瞳孔微动,将目光投向吉田松阳,歪了歪头,言语中潜藏着诡异的欣悦,如是评价道:“你果然很强。”
  吉田松阳没有当这话是夸奖,他毫不留情的继续挥刀,刀刀都往致命处而去。
  失去一只手臂之后,再生还需要一些时间。
  虚渐渐处于劣势,节节败退。
  这其中,不乏有溯行军想要帮助他,却全都被另一头的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一刀一个的解决了,就和切西瓜一般的干脆利落。
  “喂,你没事吧?”
  杀敌的空档,能腾出时间扶起他,询问他“没事吧”的那个人,居然是高杉晋助。
  坂田银时直勾勾的看了高杉晋助一会儿,等到完全缓过神后,一把推开他,语气嫌弃:“离我远点,我没有让男人接近我的习惯。”
  难得好心伸手帮忙的高杉晋助:“……?银时,你是有什么疾病么?”
  一瞬间,他们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还在松下私塾的美好时光,二者间的气氛立马改变的非常的轻松愉快,就如同曾经一样,两人互相拿木刀砸向彼此的脑袋,一边互杠,一边诅咒对方赶紧去死。
  “我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吧!你们两个!”
  桂小太郎一声怒吼,让两人都打了个激灵。
  毕竟,难得听到桂有这样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声线——除了宣传攘夷的好处时之外。
  “啊……假发说的对。”虽然桂小太郎什么都没说,可是银时似乎听到了后者心的呼唤,有所感悟:“松阳老师还在那边和强大的敌人僵持,我们不能继续小儿科的吵架了,暂时休战吧。”
  听听,多像靠谱的成年男性会说出来的话。
  高杉晋助:“……你以为到底是谁先挑起来的?”
  “去帮松阳老师的忙,干趴那个冒牌货。”坂田银时假装没听到高杉晋助的话,持刀肃立,手起刀落,斩开忽然飞过来尝试骑脸的一振溯行军。
  “呵,在此之前,你稍微注意一下……可别又像刚才一样中招了。”高杉晋助的唇角上挑。
  在攘夷战争时期,也是如此。
  他们曾经无数次放心大胆的将后背留给同伴,一心只面对面前的敌人,只因为对彼此的信任。
  明明曾经是那样合拍的同僚,同伴,挚友,为何会因为理想信念不同最后渐行渐远了呢?
  【银时,你是如何在这个夺去老师的世界不怀抱着仇恨生存下去的?】
  “晋助,你看……未来我们还能一块逛花街么?”坂田银时咳嗽一声:“我是说,就像以前那样。”
  桂小太郎摆出一脸处在状况外的懵懂表情,左看右看,不明所以的问道:“……啊?花街?什么花街?”
  其实,在当年的攘夷志士里有一个著名的梗,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在战斗闲暇之余相约一齐去逛过一次花街,当然,两人都是头一次去那,非常巧合的指名了同一个女孩子,最后在店里打了起来,被老板提着杀猪刀赶了出去,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到。
  “当然。”高杉晋助轻笑。
  坂田银时也释然的笑了。
  但是高杉旋即又补上了一句:“可以,都可以,不是首先,你得先把飞船的维修费给结清了。”
  “……?”
  坂田银时炸毛:“……滚开啊!我刚开玩笑的,谁想和你做兄弟呢?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啊!喂!真选组的人在哪里啊!我要举报这里有个宇宙级别的通缉在逃犯!”


第140章 
  整场战斗; 渐渐的呈现出一边倒的架势。
  纵使汲取了虚的血液,溯行军在刀剑男士和异能力者的面前,仍然脆弱到不堪一击。
  神谣的脚踩着百年份的夜兔族反派; 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把他交给妈妈研究一下。
  他到底是怎么让身体变大变小真的奇妙的?啊,好好奇啊。
  ……话说,夜兔族的寿命真的有这么长久吗?能活个几百年?平均寿命明明不超过四十岁吧?
  呼; 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
  印象里; 神谣觉着几乎身边每一只夜兔都是死于战场上,她就没看到一只能够寿终正寝的。
  话说神威那个呆瓜呢?去跑哪里了?
  别是又去找中也麻烦了吧!
  神谣警惕的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赫然发现他正在和一位栗发少年对视。
  欸?那个是……冲田总悟少年?
  他们俩干啥呢?气氛不太对劲啊?
  “呀,你居然还没死吗?真是可惜呢。”神威笑眯眯的望着冲田总悟; 挥了挥手,打了个非常富有他风格的别致招呼; 而且非常的阴阳怪气。
  “承你吉言; 我觉得我会死的比你晚。”冲田总悟毫不犹豫的回怼回去:“这位呆毛头的中二青少年。”
  “你还真敢说呢。”神威缓缓睁开眼眸,冰蓝色的眸子倒映着冲田总悟挂着邪笑的面庞,喃喃道:“明明我们是同一种生物……不是吗?”
  同一种生物?比如说,你们俩人都是抖S吗?
  围观的神谣在心里默默吐槽。
  神乐坐看右看,觉得非常丢人,捂住了脸大声的吐槽道:“喂!你们两个快别说了阿鲁!这种劣质的贝吉塔和比克大魔王的对话到底要继续到什么时候阿鲁!”
  “啊,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吧。”冲田总悟呵了一声; 从上空俯冲下来:“你妹妹可真丑啊!”
  神威握紧拳头; 不紧不慢的活动了一下; 左脚发力猛地冲了出去:“这句话原句奉还。”
  下一秒; 这两只互怼起劲的抖S被暴怒的神乐掀起水泥板啪叽一下拍到了地上; 神乐边拍边咆哮道:“混账大哥!你不要给我奉还啊!快点给我否定阿鲁!否定阿鲁!”
  神谣:“……”
  啊这; 年轻真好呢。
  话说,冲田总悟少年指的到底是哪个妹妹来着?
  —
  “该结束了。”
  话音刚落,吉田松阳的刀剑已经抵住了虚的咽喉处。
  “我以为你会明白,普通的方式根本无法杀死我。”虚望着他,用陈述句道:“怪物只会一次又一次的重生。”
  就算被斩落头颅,燃烧成灰烬,也是如此。
  就算变成了灰烬,也能一次又一次恢复重组身体,而后重生。
  这究竟是不死的身体,还是连活着也不算的身体?
  “一直以来,你都带领着所谓的天道众,捣毁各个星球的阿尔塔纳,这也间接的导致了它们的灭亡。”吉田松阳眼神微沉:“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呵呵……”虚笑了:“如果我说,是为了那些能量,你肯定不会相信。”
  身为虚延伸出的生物,你本该了解这一点才对。
  “那位徨安之主的目的是想要杀死所有的夜兔,而我,想将所有阿尔塔纳生命体的诞生扼杀于源头中。”
  连“活着”都不能算的生物,是何等可悲的存在。
  虚无的生命到底能否被称作生命?
  全宇宙的夙愿,果真如此吗?
  不。
  那不过是……无尽的空虚罢了。
  所以,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剑柄没入心脏,他的唇角咳出了血液。
  伤口却罕见的没有再生。
  痛楚被悉数模糊,血液淅淅沥沥的从伤口处蔓延而出。
  他跪倒在地,从降生于世以来,体会到了无比安逸的感觉。
  似是体会到了危机的降临,溯行军们躁动不安,争先恐后的朝着这边源头的方向冲来,却被松下私塾三人组悉数拦截。
  “我们拥有相同的记忆,从千年前至今。”吉田松阳缓缓阖上眼:“唯一不同的是——我因为自己的第一任弟子获得新生,远远的离开了天道众……你在我死亡的那一刻获得新生,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地狱,甚至……将我的第一位弟子当成工具去使用。”
  还在试图阻止这一切的胧,动作微微迟疑,陷入沉默。
  他因为松阳给予他的血,成为了理论上不死的存在。
  可是再生多次,身体早从内里开始腐朽,坚持不了太多的时间。
  在虚被归来的松阳打倒的那一刻,他察觉到体内的血液正在慢慢失去活性。
  终于……能够得到终结了么?
  他在心中询问着自己,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因为心怀愧疚与憧憬,一直以来都试图从虚的身上看出曾经的松阳的身影。
  因为对那三个孩子的嫉妒,他曾经亲手将松阳的行踪提供给了天道众。
  可是现在……
  在听到“因为我的第一位弟子,我创立了松下私塾”的那句话起,一切情感似乎全都释然了。
  松阳,一直都在将他看做第一位弟子么?
  他终于不再憎恶松阳的弟子,不再怨恨,也不再遗憾,放下了那一切。
  “老师……”
  —
  “是因为这把刀吗?”虚仰躺在地,眸中血色褪去,灰白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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