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颠覆之抉择-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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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兹和莉莉的交好，从来都是伴随着詹姆斯·波特四人组的挑衅与嘲弄，而且记忆再清晰不过了，他的双亲也早早的离世，因此他的人生再好检阅不过了，只有和卢修斯在一起的那些年，才是堪称幸福的回忆吧，那么能让他痛苦疯狂的，也必然是因为此。
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记忆真正出现混乱的时间点，是在1979年8月莉莉结婚以后，然后到卢修斯和纳西莎结婚，中间不过短短的三四个月的时间，记忆就变得越来越混乱，直至最后德拉科1980年6月出生为止更是完全的模糊不清。
如果是在过去，西弗勒斯一定会怀疑，是他用情不够深，又太过的在意莉莉而忽视了卢修斯，最终导致他和卢修斯的断绝关系，可是只要想起那枚代表着母亲艾琳·普林斯身份的唯一遗物，西弗勒斯就无法置信，自己会如此放弃已然付出全部的感情。
所以从医疗翼出来的当晚，在他理清状况后，他就命令家养小精灵从普林斯城堡取来了冥想盆，再次仔细的检查那段时间的记忆，然后惊恐的发现，他居然找不到卢修斯和纳西莎结婚时的具体情况，最关键的是，那段他曾经认为最为悔恨、不堪回首的记忆，也就是偷听预言并且举报的事情，和他原本想象的完全不符。
作为当时的食死徒，黑魔王的忠心下属，他既然偷听到了有关黑魔王的预言，理所当然的应该汇报给黑魔王知道。可是从旁观的角度去看，他分明是因为失神被摄魂取念后，才不得已告诉的，但他根本没理由这么做，他当时还不知道莉莉已经怀孕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预言所指的救世主是莉莉的孩子。
还有另一个奇怪的问题，他当时偷听预言的时候，只听到了一半，并不是被当时的酒保细心发现后赶了出来，而是他自己太过失态才被注意到的，他为什么那么在意七月那个数据。即使在冥想盆里，他依然可以注意到，因为七月出生那几个简单的词语而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几乎是在立即就肯定了，他的确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随着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德拉科出生不久，哈利·波特就出世了，随着预言被黑魔王越来越重视直至彻底锁定哈利·波特，他自然不会去怀疑，他是否曾经失去过记忆。而卢修斯也没有告诉他，甚至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那么，究竟他忘记了什么？
西弗勒斯冷峻的脸上闪过坚定的神色，掏出了一直携带的双面镜，无论卢修斯隐瞒了他什么，他都必须知道。
卢修斯意外的拿起不断震动的双面镜，起身将魔法部法律司他的专属办公室的大门关上，并且布上层层结界。
“西弗勒斯？”对于连续接到不在预定时间内的双面镜通话，卢修斯十分惊喜，当然不是怀疑什么，只是想到西弗勒斯每次没到正常的夜间通话就找他，心中难免升起一股甜蜜，这是否也说明，西弗勒斯有点依赖他呢？
西弗勒斯放缓神情露出一丝浅浅的淡笑。“我已经向德拉科提到了大脑封闭术的训练，他对大脑封闭术的了解似乎不少。”
卢修斯听到西弗勒斯提到德拉科知道大脑封闭术的理由，笑了起来。“德拉科向来很喜欢你。”
德拉科以前的确仗着年幼跟在西弗勒斯身后，直到懂事以后，畏惧大过亲昵，就开始略显疏远了，不过倒是一直很关心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沉默的点了点头，面含思索的看着卢修斯。“德拉科早产出生，不知道这次的魔力提升药剂，之所以没能发挥足够的药效，是否和这有关系？”
卢修斯皱起眉，他并不懂得魔药方面如此深奥的内容，却也理解西弗勒斯的执念，他和德拉科同时服用相似的魔药，结果却相差如此之多，西弗勒斯自然心存不甘。
西弗勒斯看卢修斯只是皱眉，也知道他不可能知道魔药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微垂眼帘遮掩住其中的精芒，随后抬头：“说起来，德拉科是七个月的时候早产的，对吗？”
卢修斯正在遗憾魔药的效果，闻言开口否决：“当然不是，是九个月，好在有血缘守护魔法阵，才救了回来。”
德拉科当时差点就活不下来，卢修斯现在想起来还会心生恐惧。他是在阿布拉克萨斯猝死的情况下接手的马尔福庄园，根本不知道那个家族最大的机密。那时候西弗勒斯又失忆了，如果不是阿布拉克萨斯的画像，提出马尔福庄园还有血缘守护魔法阵，他们早就失去小龙了。
虽然是以萨尔誓约为代价，在德拉科满十七岁之前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世和西弗勒斯的记忆，可至少，它为他们守护了德拉科。
西弗勒斯隔着双面镜，也可以感觉到卢修斯的后怕，低声安抚：“没关系，小龙后来的身体也不错。”
卢修斯扬起眉，忽然心中冷不丁升起一股恶劣的想法，想要知道当西弗勒斯知道真相的时候，会不会还嫌弃他太过宠爱德拉科了。
西弗勒斯不动声色的又聊了几句，关于德拉科现在控制魔力的情况，随后扣上了双面镜。
“莱安！”他发动了家主召唤家族所属家养小精灵的权限。
看着听从召唤出现在面前的普林斯管家小精灵，冷声的命令。“把1979年8月至1980年6月之前的所有预言家日报，都给我找来！”
只要他知道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具体结婚日期，很多事情，即使记不清了，也一样可以推测出来。卢修斯作为马尔福的家主、当时权势滔天的黑魔王左右手，预言家日报这样的官方报纸一定会有报道。
而魔法界的报纸，会在霍格沃兹都留有存档，对于家养小精灵来说，将它们找出来再简单不过了。之所以没有找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无非是不想惊动邓布利多而已。
西弗勒斯冷着一张脸来到魔药实验室，他需要冷静一下，这几天的消息量实在太大，很多事情可能会反应不及，面对已经失去了十几年的记忆，他必须拥有足够的理智去评判才行。
71迷茫
这天下午，西弗勒斯一直待在了魔药实验室；连晚餐也没有前去礼堂。在通知德拉科自己修习以后；一头埋进了成堆的预言家日报上。在熬得双眼红肿以后；终于翻出了1979年12月底的预言家日报，上面的主题赫然是，黑魔王恭贺卢修斯·马尔福与纳西莎·布莱克结婚大喜。
西弗勒斯木然的看着眼前异常刺目的报道，第一次在没有运转大脑封闭术的时候，纯黑色的双眼如同玻璃般没有丝毫的光泽，仅剩下一片空洞。
所有的猜测都可以推翻了。曾经他以为；他和卢修斯的分离，是因为他对莉莉·伊万斯过分的执着；可是看看，早在预言产生之前，卢修斯就已经和纳西莎结为夫妻。也就是说，他们当时已经分开了。
其实也许不必再找寻什么过去了，预言当时的意外，可能只是一种错觉。也许他当时并不是在意七月那个数据，很可能只是对于预言本身的恐慌？因为那没有丝毫的佐证。
反而是从这份预言家日报上，可以看出真正的端倪。德拉科既然是9个月的时候早产，也就说明纳西莎怀孕的时间是在1979年的10月份，也就是结婚之前他们就在一起了。
他的记忆从莉莉结婚以后开始混乱，也许就是因为当时的卢修斯已经选择了纳西莎，所以他的记忆才会出现混乱，因为他根本无法接受那个事实。
也许在此之前他还曾经心中期盼过，纳西莎和卢修斯之间是在结婚以后才真正在一起，直到德拉科的出生，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怀孕不足七个月又被钻心咒击中，孩子根本无法活下来。这让他彻底的意识到了他一直不肯面对的真相。他又被钻心咒击中，才会潜意识的记住那时身体与心灵的绝望与痛苦，却又忘记了那个难堪的事实。难怪他会记不清阿布拉克萨斯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时候的。
这真是一个巨大的嘲讽，西弗勒斯痛苦的勾起嘴角。明明都已经分开了，又何必在意是早产7个月还是9个月。卢修斯没有向他提及，也完全可以说得通了不是吗？他们已经分手了，无论当时的他有多么的不正常，对一心照顾病弱的德拉科的卢修斯来说，已经分手的情人根本是无关紧要的。
西弗勒斯嗤嗤的发出嘲笑声，满含着凄凉与绝望的在空寂的卧室内响起。他第一次恨他为什么要如此执意的寻找过去的真相，结果只是发现了一份曾经遭遇背叛的爱情。他起身来到盥洗室，打开了水龙头将水流洒向自己，意图恢复一贯的冷静。看着镜中阴沉空洞的黑发黑眼的男巫，西弗勒斯嘴角卷起一个难看的假笑。
一夕时间，西弗勒斯不知道应该去如何回应发现的事实。他不知道卢修斯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为什么还可以若无其事的一再接近他。在德拉科尚且年幼的时候，卢修斯就不曾掩藏想要复合的意图，甚至到了现在，他利用离婚和德拉科为借口，想尽一切办法的接近他，在马尔福已经获得绝对主动权的现在，又因为他双面间谍的身份，彻底的放弃了投靠黑魔王得到更大权力的野心。
西弗勒斯努力的清空大脑，清理了自己后回到了卧室，平躺在黑色的大床上。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许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可是在卢修斯做出那么多以后，他又怎么会因为过去的那一段不堪的过往，轻易地放弃已经唾手可得的幸福。回想起阿布拉克萨斯的那句纯血继承人的话，卢修斯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为了得到一个纯正意义上的继承人吗？
就在西弗勒斯越来越混乱的时候，身边的双面镜忽然震动了起来。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打开双面镜，卢修斯温柔的笑脸出现在眼前。西弗勒斯发现，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发出质问，还是大度的放弃，他现在无法面对卢修斯。
“卢修斯，我累了，先休息了。”西弗勒斯暗哑着嗓音开口。
卢修斯收敛了笑意，细心的观察西弗勒斯，轻易地就看到了昏暗灯光下，那双充血的黑眸，还有苍白的脸上残留着的水珠，这样的西弗勒斯，甚至透着几分脆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你好好休息，魔药的事情，不用那么心急。”
西弗勒斯沉默的点头，不去理会一脸关切的卢修斯，利索的合上了双面镜，只是愣愣的瞪着虚空，任由思绪将自己拖入不知名的远方。
双面镜另一端的卢修斯，瞪着手中的双面镜，脑海浮现之前西弗勒斯的模样，白天看着一切都还正常，如果只是为了魔药，短短的几个小时，根本不应该如此。卢修斯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安。
卢修斯提起羽毛笔，给德拉科写了一封信函。看着远去的金雕身影，卢修斯皱起眉，既然德拉科已经知道了他和西弗勒斯的事情，甚至还是支持的态度，也许，他应该再配备一套双面镜，或者，就像麻瓜世界流行的移动通讯工具一样，可以让他们及时沟通。
不知道卢修斯举动的西弗勒斯，独自一人沉浸在茫然之中，理智和情感站在他的两段不断地拉扯着他，一方面是无法割舍的与卢修斯之间的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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