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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蜃影-第83章

小说: 蜃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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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然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未来不能再抛下景丞了,景丞会追过去打你的,”景忆鸣说,“打你三天三夜不停歇。”

    孟然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突然无法发出声音来,心脏蔓延开的一股暖流淌过全身,他的指尖终于有了一点温度,缓慢地抬起来,抱住了景忆鸣。

    脸埋在景忆鸣的肩上,孟然轻轻咬着舌尖,努力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下来,最后他很用力地闭了闭眼睛:“你到底……”

    你到底是不是景丞?

    我到底该不该问出口?

    我真的做好了整个记忆和世界都被颠覆,察觉到错误的究竟是谁的准备了吗?

    当全世界都有一种欺瞒,失信与危机感的时候,还能安心的活下去吗?

    最后孟然什么都没有说,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抬起头,看向地面研究所那边亮起的光。

正文 美梦成真

    地面研究所每一间房间的灯都忽然亮了起来。

    钟声还未敲响,每一个人都是即将睡着又强迫自己不能睡着的状态,独自在房间里恐惧害怕着,这时候所有的灯都亮起来,并伴随着一声警报,走廊一段逐渐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让人胆寒。

    林岑坐在床边紧张地抓住被子边缘,生怕有什么东西破门而入。

    她还记得要把绳子从窗口丢下去,让孟然和景忆鸣顺着爬回来,但研究所里突发警报,外面也没有两个人的踪影,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总会感受到那种未知的,对事物无法掌握的恐惧。

    “请所有人不要走出房门。”

    外面传来一声机械女声。

    “再提醒一次,请所有人不要走出房门。今晚遭遇突发事故,离开房门者将受到惩罚,请房间里的各位立刻上床睡觉,不要离开房门。”

    说完之后,外面那种整齐的脚步声就随着机械女音逐渐远去,还好他们没有要破门而入的意思,林岑稍微松了口气,听见那些脚步声下了二楼。

    可是景忆鸣和孟然到底去哪了呢?

    林岑离开床边,站到桌子边缘,轻轻挑开窗帘的一个边角,往外面看去。

    今晚的月亮像个银盘,圆亮又大,比现实世界里站在地上能看到的最大的月亮还大了好几圈,银色的光将整片大地覆盖,窗户外面那片树林似乎也被照映出幻境般的美好。

    她盯着外面看了会儿,终于瞥到两个从阴影处跑回来的人,可能是要避着研究所里的人,他们俩硬是沿着墙根儿翻了一大圈,绕到树林那边,再从树林后方走到房子后方来。

    这两个人的行动轨迹非常刻意地躲开了能躲开的所有光源,倒是熟练,很清楚什么地方有掩体的样子,一路走过来除了景忆鸣一脚踩到坑里崴了一下意外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林岑没有笑,紧张得要死,虽然女生房间这一侧窗户面向的是后方,但这并不代表外面那些人不会巡逻到后面来,她看着那两个人即将走近了,连忙从外套里找出今天带回来的绳子。

    他们把打火匣那个井旁边的绳子带回来了,虽然被割断了一截,但因为井很深的缘故,绳子长得要命,就算被隔断了一截还是能从二楼伸到下头去,景忆鸣和孟然都不算矮,蹦跶一下应该能够到。

    她把绳子放下去,听见下面两个人小声说话并且语气正常的时候才稍微安了点儿心。

    “你先上。”孟然说。

    “你先,你轻点儿,”景忆鸣说,“上得快。”

    “我怕你抓着绳子爬个楼都能把脚崴了,”孟然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嫌弃,“赶紧上去。”

    林岑把绳子另一头栓在床上,自己也很用力地拽着绳子,好不容易等景忆鸣爬上来后孟然才爬上来了,没多说什么,先跪下来把景忆鸣的裤腿挽起来,捏了捏他的脚踝。

    “疼么?”孟然问。

    “都没肿,”景忆鸣叹了口气,“说了没崴,就是踩坑里了。”

    “踩坑里也很容易崴。”孟然说,确定景忆鸣脚踝没事后站起来看向林岑,林岑也看着他,有种下一秒就要拥抱一下喜极而泣的错觉,但孟然显然不是和谁喜极而泣的性格。

    “你们好厉害啊,”林岑没有先问他们究竟去干什么了,她总觉得孟然不会说,“居然就那么躲过了所有的探照灯和巡逻的人。”

    “不要吹嘘了,”孟然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那些人进房间查了么?”

    “没有。”林岑笑了笑,一颗心这会儿才放回原地。

    “辛苦了,”孟然说,“估计他们今晚也不会进房查,睡觉吧。”

    “嗯。”林岑应了一声。

    “你不问问啊?”景忆鸣看着她,“我以为你会好奇我俩究竟干了什么。”

    “感觉问了你俩也不会说,”林岑小声说,“虽然我是很想知道啦。”

    “我们去破坏了一下研究所里的实验,从今晚起不会再有人死在寝室里了,我们可以安心找药物和实验品,但是因为搞的动静太大,研究所里的警卫……可能是鬼,全部都出动了,”孟然一口气说完,看着林岑,“就这样。”

    “……哦。”林岑有点儿愣神。

    “本来不打算回来的。”孟然说。

    林岑看着他。

    “但是太冷了,”孟然看了眼窗外,“明天估计会下雪。”

    他和景忆鸣如果不回来的话估计能直接冻死在外边儿。

    这也是关卡的一种保护机制么?突然降温。

    如果不是林岑的房间刚好在背面一侧,他们俩是不可能爬回来的,只能在外面过一宿,然后直接冻死。

    气温的确是骤降下来,那升得越来越高的月亮将一切暖光都吸走,林岑走过去关窗的时候风一吹手指尖儿都凉了,她赶忙把窗户关上,又关了灯,谁都没有再说话。

    床自然是留给了林岑,孟然和景忆鸣不能再回屋,这会儿只能在桌边趴会儿,还好房间里的气温不是很低,应该说是和屋外头形成了两个世界。

    外面这会儿可能滴一滴水出去就冻住了,但屋内不盖被子也感受不到多大的寒意。

    就好像一阵寒潮,还没有蔓延到房屋中心。

    孟然睡不着,往后靠在椅背上侧头盯着窗户,如果没有钟声的话他是很难睡着的,就算睡了也睡不踏实,一晚上做梦,惊醒,迷迷糊糊的挣醒,就连意识都在让他醒来,睡个觉还得先和自己的意识打一架,很累。

    加上今晚做了这样的事,说不自责没感觉当然是糊弄景忆鸣的。

    又不是没心没肺。

    孟然看着窗帘,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叹,旁边的景忆鸣也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林岑也睁开了眼睛。

    合着大家都没睡。

    “那什么,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林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如果你觉得不好回答或者……嗯,反正你不想回答就不用理我。”

    “啊。”孟然看了她一眼。

    “你小时候……”林岑轻声问,“是不是在这里生活过?”

    孟然还没说话,她又赶忙补上几句:“我是看见那个小孩儿也叫孟然,和你长得很像,而且你又很熟悉这里的样子才好奇的,你要是不想回答就……”

    “嗯,是,”孟然脑袋往后仰了仰,“从记事起就在这儿,可能没记事的时候也在这儿,一直到十岁被领养。”

    “没有出去过吗?”林岑有些惊讶地问,“也没见过其他人什么的。”

    “出去过。”孟然说,“过年的时候……会出去。”

    正是因为出去过,所以才没有察觉到定位器的事。

    仔细想想,小时候每一次出门前他和景丞都会被带到一个小房间里,有人蒙上他们的眼睛然后用一个仪器在他们身上扫一遍,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那时候孟然还以为是普通的检查,现在想想,可能只是在隔断定位器。

    为了防止他们察觉到定位器的存在位置,而刻意扫遍全身罢了。

    “你不是说你被领养的吗?”林岑问,“出去和谁过年啊?”

    “和小时候的我总黏糊在一块儿的那个孩子,你看见了吗?”孟然说,“就是去他家过年。”

    “啊。”林岑应了声。

    孟然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景丞和他不一样,景丞不是一直生活在研究所的,至少五岁以前不是。

    景丞有自己的家人,有爸爸妈妈,有爷爷姑姑,还有……一个二爷爷。

    把景丞带到研究所里来的罪魁祸首。

    孟然对这段的记忆还是非常清楚,可能是因为被领养后依旧参与了一些景丞家里的事情,记忆比较长,所以回忆起来的时候就要更清晰些。

    景丞的二爷爷是研究所里的人,具体是怎么发现景丞有天赋的,父母有没有尝试过拯救他,孟然不清楚,或许是因为那些人早就丧心病狂到自己的血亲都不放过,但景丞的确是研究所里的孩子里,最自由的一个。

    他可以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回家,不像其他孩子,都是被父母抛弃或者拐卖,死在这里也无人问津。景丞每回过年都要带着孟然一起回去,哪怕是后来被注射药物了,也努力争取了过年的机会带着孟然一块儿去爷爷家。

    那是孟然所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之一。

    鞭炮声,空气里的烟火味儿,硝烟弥漫,鞭炮炸开以后地面上铺着红色的碎屑,一块挨着一块,偶尔有断开的。孟然和景丞坐在窗户边看雪,爷爷支了个火炉,底下埋着红薯,上面煮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汤,反正很好喝。

    孟然没怎么见过景丞的父母,景丞没提过他也不问,他自己也没有父母,对父母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概念,没有就没有,总觉得没有父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现在想想,景丞的父母要么是被二爷爷关起来了遭遇什么不测,要么就是彻底放弃了景丞这个孩子,否则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

    爷爷倒是一直被瞒在鼓里,还以为景丞去二爷爷那儿是上学,孟然是他的同学,只是家庭不好而已,是个可怜孩子,对于景丞的父亲只提起过两次。

    很大可能是死了。

    他和景丞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和这里的孩子一样,不同的是……他们逃出来了。

    是的,他们最终还是逃出来了。

    并且活着走到了十九岁这个年纪。

    虽然沧桑得跟九十岁似的。

    孟然深吸了口气,余光瞥到景忆鸣在看他,他懒得看回去,往桌上一趴,把脸埋进臂弯里强迫自己休息。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谁摸了摸他的后颈,很轻地捏了一下,他没回击。

    第二天没有人来叫他们起床,餐厅里也没有来分配任务的老人和其他的小孩儿,景忆鸣似乎是早就想到了这点,自己去厨房推了个餐车出来,将食物分发给了各位。

    外面下雪了,只过了一夜,雪就囤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下去都到脚脖子了,还好大家穿得都不算单薄,在外面行走勉强能够走下去。

    “所有的npc都不见了。”孟然说。

    “被地下的事故干扰了吧。”景忆鸣说。

    “你们昨晚到底干了什么?”炙停问,“弄出这么大动静。”

    孟然懒得解释,于是景忆鸣又把他昨晚说给林岑的简易版说了一遍。

    “简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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