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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醒川-第60章

小说: 醒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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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意摸摸鼻子:“你要是不把我当朋友,那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了。反正……谢谢你。”
  默默片刻,见收不到回应,他就赧然地往楼下走。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楚然终于出声:“你等等。”
  凌意转过身,看见楚然细细的眉下一对眼睛黑亮澄净,根本没有任何攻击性。
  “这次算我错,不该事先瞒着你。”
  凌意闷头笑了一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你——”楚然要发火。
  凌意投降:“一起下去吗?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赶飞机。”
  楚然这才走过去。
  两人并肩下楼。狭窄的楼道里凌意轻声问:“你跟陆总在哪里登记的啊。”
  “谁说我们登过记。”
  “啊?没有么?”
  “一张破纸而已。你想要就自己去跟厉醒川说,我没有经验可以告诉你。”
  “……我随便问问,你千万别跟醒川提。”
  人渐行渐远,清淡的光影留在身后。
  翌日清晨,一行人启程回国。
  昨晚凌意又是在醒川房里睡的。上了机,他还是选了靠窗的位置,没跟大家聊几句话就困得睡过去。
  厉醒川找空姐要了条毯子,起身给凌意盖好,一转头见谢思昀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
  他蹙眉:“你看什么。”
  谢思昀瞟了面有浓浓倦色的凌意一眼,目光轻飘飘地挪到厉醒川下面,停留片刻,然后才移到他脸上。
  “你悠着点,别把他累死了。”
  话音刚落,前排闭目养神的程开霁不悦地咳了一声。谢思昀没搭理他,仍旧用调侃的眼神看着厉醒川。
  厉醒川平淡转头,看向窗边。
  凌意阖着眼,头枕着一个u型枕,身体陷在柔软的座椅里。他颈间有两块明显的红痕,耳后还有不浅的牙印,白皙的皮肤上似乎还留着躁动的余温。
  越看,厉醒川越觉得他像张被自己揉皱的纸。就快坏了,一身的痕迹。
  厉醒川眸光收紧:“是该克制自己。”
  谢思昀轻笑出声:“你也知道啊。”
  “咳咳——!”程开霁嗓子里堵着个东西,咳不出咽不下,恐怕是一口气。
  楚然留意到了,抬头按下呼唤铃。
  空姐微笑走过来:“您需要什么?”
  他微抬下颌:“麻烦给这位先生倒杯水。”
  程开霁一声谢谢还没出口,就见谢思昀忍笑抖肩:“倒杯水?这恐怕是治标不治本。”
  程开霁欲跟他吵,但顾及凌意还在睡觉又不方便出声,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
  谢思昀偏开头继续笑。
  程开霁霍然起身,刚要换个位置,肩膀被人微微摁住。
  厉醒川说:“我有话问你。”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别怕,他们不在这儿
  两人走到驾驶舱附近,厉醒川靠在一把空座椅旁边,程开霁抱臂站在过道。空姐给楚然送水过去,两人侧身各让一步。
  闻见空气里的香水味,程开霁皱了皱眉:“什么话,说吧。”
  厉醒川没有马上开口。
  现在是早上,机舱里光线充足自然。他把自己的右手伸出来,低着头,目光停留在五个突出的关节上,看了一会儿才问:“依你看,凌意的手有多大把握能治好。”
  程开霁看着他把自己的指关节屈了屈,似乎是在审视一个人的右手究竟有多重要。
  “你们重新在一起了?”
  厉醒川眉宇间的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右手却慢慢收了回去,“嗯。”
  程开霁肩膀垮下去。
  其实这两天他早就猜到了,只不过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非得等到当事人亲口承认才肯死心。他就像是捆东西的绳子被一剪刀剪开,顿时颓然地松了劲,缓了半晌才开始回答厉醒川的问题。
  “前几次他去看医生的时候我不在场,具体病情我也不方便问。哪怕我问了,医生肯定也不会告诉我,这属于个人隐私。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他的病目前看来还没治好。至于是什么原因、到底还要治多久,这个我回答不了你。”
  厉醒川目光落在过道的地上,“有没有可能让我陪他去看医生,我不会插手,只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这方面你是专家,我不太懂。”
  “专家……”程开霁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把头转开,看着舱外的层云,“只要他同意就行,心理医生一般不会有意见。”
  厉醒川低声道了声谢。
  两人又沉默地站了一段时间,什么都没聊。这种沉默是很意味深长的,彼此心知肚明再回座很多事就该停止了。站了会儿后,厉醒川直起背,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拍了拍程开霁的胳膊,还是什么都没说。
  有些人的感情跟随这段旅程一同画上句点,有些人的感情却在旅程结束时方才如醇酒入坛,准备开始用一生来经受考验。
  下机时凌意脸色发白,像是刚睡醒有点贫血,厉醒川的目光始终陪在他左右,这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几人从贵宾通道走出去,两个助理一早已经等在外面,一见到他们就拼命挥手。谢思昀架着墨镜,依依不舍地抱了下凌意,又给了厉醒川肩膀一拳,“改天见。”
  接着扬扬手走了。
  走到一半又一个急转,回来架起程开霁的胳膊,皮笑肉不笑地将人强行拖走,“程医生我送你,我车宽,你就别去跟醒川他们挤了。”
  “喂、喂!”程开霁登时面红脖子粗,手里的行李箱都差点撒开,“你放开我,别动手动脚的,我自己打车!”
  “走嘛走嘛……”
  望着他们离开,凌意脸上慢慢恢复红润,嘴角眉梢也染上浅浅笑意。再一转头,眼前多了件厚外套,厉醒川看着他:“穿上。”
  就是这样一个瞬间,凌意忽然觉得这种目光格外熟悉。
  什么时候见过?
  在出租屋的天台上,庆生的那次,他闭着眼许愿,睁开眼醒川就是这样看着他。在厨房煮开水做夜宵,他扭头问醒川能吃多少面的时候,醒川也是这样看着他。时隔五年,这道目光似乎全然没有改变,自己以前为什么始终不敢肯定?
  一旁的楚然道:“我们先走了。”
  凌意的思绪被打断,抬眸看向面前的楚陆二人,“好的,下次见楚然。”
  楚然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身边的人,面色淡淡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等他们走了,凌意扭头问醒川:“你答应他什么了?”
  厉醒川用没拉行李箱的那只手牵起他,很平淡从容地往前走:“我答应他,等你病好了带你去陆家做客。”
  牵着的那只手慢慢收紧。
  从出关到停车场的地下二层要走十分钟左右。两个人肩并肩,静静听着滚轮滑过平地的声音,非但不觉得刺耳,反而有种被白噪音治愈的感觉。
  放好行李上了车,凌意扭身系安全带,回头发现厉醒川近距离凝视着自己。
  车里也是安静的,这种深邃的眼神让人招架不住,好像有无数难以用语言表述的情感藏在里面。
  他抿了抿唇,用两根手指头抵住厉醒川的额,“干嘛。”
  厉醒川顿了一下,偏头吻他,拇指指腹缓缓摩挲他的耳垂。
  自从重新开始以后他们已经接过数不清的吻,每一次凌意都会有心口抽动的感觉,因为每一次的吻都不尽相同,练习再多次也不会腻。有时他们吻得十指紧扣,那种激烈的悸动从心室蔓延到嘴唇,两个人抱在一起微微颤抖,有时又温柔得让人眼底泛潮,好像要用一个吻的温度把彼此融进身体里,从此真正密不可分。
  厉醒川停下,声音沙哑:“明天有什么安排。”
  凌意撑着身子坐直:“去见心理医生。”
  “我陪你。”
  身体一瞬紧绷。
  “别紧张。”厉醒川把声音放低,“我只是坐在旁边,到时候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用胶带把我的嘴封起来。”
  说完捉过凌意的手横在自己嘴上。
  他难得这样,凌意再也忍不住别开眼笑,片刻后低声呢喃:“你哪里还需要胶带,本来话就够少了……嘴巴长在你身上根本是摆设……”
  话音刚落又被吻住,厉醒川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嘴不是摆设:“能吻你就行了。”
  后来翻日历才发现,这天其实是立春。
  第二天下午,厉醒川准时接凌意来到医院,心理医生已经在诊疗室等候。
  医生姓祁,四十不到的女性,温柔成熟中带点干练。自从凌意一进来,她就发现他不像之前那么心事重重的。病人病情好转,她也忍不住语调轻松:“这趟玩得怎么样?都说外岛的海水蓝得一点杂质都没有,是真的么。”
  凌意取下围巾,浑身暖洋洋的:“真的,就是比较晒,祁医生你要是去记得做好防晒。”
  祁医生噙着笑:“看你的确黑了点。”
  头一次来的厉醒川在后面沉默打量。诊疗室整体色调很柔和,二十平米的房间只放了两张布艺沙发,圆形茶几,木质贴墙书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矩形物体。
  落座以后,祁医生先给凌意倒了杯温水,然后才朝厉醒川微微一笑:“喝什么?我这里只有水和茶两样可以选,茶是金骏眉。”
  厉醒川说:“跟凌意一样。”
  祁医生轻轻颔首,目光很缓慢地忖度他周身,然后才过去倒水。她从托盘里拿起一个倒扣的玻璃杯,背对着他们说:“其实按我素来的工作习惯,家属我是建议在外面等的。不过既然凌意提了要求,这次你就在里面陪同吧。”
  转过身来,她朝角落的那张单人沙发扬了扬下巴:“你可以坐那儿,这样我们谈话的时候凌意看不到你,心态上也比较放松。”
  厉醒川接过水:“有劳祁医生。”
  真正谈话的区域在窗边,大片阳光照进来,沙发很矮,窗外还能看见已经抽芽的杨树梢。坐下以后凌意回头看了厉醒川一眼,他们眼神对上,厉醒川显得很淡然,凌意也就慢慢松开抿紧的唇。
  房间里的灯光被调暗,窗帘也松松地合紧,光线的明亮度恰到好处。
  之前几次谈话也是这样进行的,凌意已经很熟悉。一开始因为厉醒川在他还有些拘谨,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身前,祁医生就示意他半躺在沙发里,闭着眼睛跟自己聊天。
  凌意照做。
  视觉被关闭以后听觉变得敏锐。他听见祁医生又往杯里续了些水,听见祁医生喝水的细微声音。杯子轻轻放下以后,祁医生语气很柔和,带一点玩笑的意味问:“你走之前咱们聊到哪儿了?我都忘了,是不是你在监狱里学钉扣子?”
  凌意嗯了一声。
  “那今天咱们还是接着这儿聊吧。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自己钉过扣子,一次也没有,就连我儿子的衣服坏了,我也是直接拿到商场里去弄的,想想还真有点惭愧。钉扣子难么?”
  如果睁着眼,此时凌意的视线应该是望着天花板,不过他闭着眼。他眼皮下的眸子微微动着,似乎是在回忆,顿了片刻才说:“学起来不算难,主要是要做得快,要不然完不成任务。”
  “什么任务?”
  “就是每个小组分到的工作量。”
  “一个小组几个人?”
  “八个,其实就是我们号房的那八个。”
  祁医生看着他的脸,觉得他已经渐渐松弛下来,就问:“谁最慢?”
  “我。”
  “你?”
  “真的。”
  “你看着不像是动手能力差的人。”
  凌意喉结动了动,交缠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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